18、第十七章 ...
-
放过了纸鸢，婉容一行人又在郊外玩了一会儿，便决定回镇子解决午饭问题。蕊儿一听到吃东西，便拉扯着婉容说要去秦欣楼，因为蕊儿一早便听说秦欣楼里的菜烧得十分可口。而今日同小姐一起出来，总算可以解一解馋了。
婉容也知小丫头的心思，只是点一点她的小鼻子后，便吩咐刘武驾车去秦欣楼。
来到秦欣楼门口，刘武停下马车拉起帘子，蕊儿抓着刘武的手便下了车，另一边的碧儿早已等在车旁，随后出来的婉容亦抓着碧儿的手下了车。刘文早已先一步来到了秦欣楼预定了雅间，出来便见到婉容等人。随后吩咐小二找人将马车挺好，便带着婉容等人去雅间用膳。
秦欣楼共有三层，第三层是客房；第二层走道靠左设有桌椅，是供人吃喝之处，二楼由于处在高层，在靠围栏之处用餐可以观赏街道情景，因而在二层用餐要较一层贵上些许。走道靠右设有雅间，供贵客用餐；一层大堂则是一般人用餐之处。
婉容携蕊儿、碧儿等一进入秦欣楼大堂，众人乍见五人都心里惊叹。婉容雍容的气质，蕊儿活泼俏皮的样子，还有碧儿一身男装俊俏异常，无不令人眼前一亮。直到刘文领着婉容等人上了二楼，一楼大厅才恢复先前的热闹。
进了雅间，桌上已摆了几道小菜，待婉容她们坐定后，小二陆陆续续地上菜。这一顿蕊儿吃得好不乐乎，直叹厨子烧得好吃。婉容也吃得十分欢喜，还不时为碧儿夹菜。其间蕊儿还去了一楼大堂转了一圈。
“小姐，小姐。蕊儿方才听说今晚有灯会诶！”蕊儿一进屋子便兴奋地对婉容说道，然后睁着一双大眼看着婉容，“小姐！”
“知道了，只是晚上切不可过晚回来！”就是知道这丫头定是不愿错过，想了想又对一旁的刘武说道：“刘武，晚上你同蕊儿一起，不要让这丫头玩得忘记回来了！”
“小姐……”
“是，夫人。”
不久用完午膳，婉容便带着碧儿和蕊儿一起回了清心别院。
夜里，用过晚膳后，蕊儿辞别了婉容便同刘武一道上街去了。
碧儿来到婉容的房门口，轻叩门扉，听得屋里人的回应后，推开房门。屋子里的人儿转身笑看着进屋的碧儿，只见这人一袭水色长衫，腰间是一条白玉腰带，头顶金丝绣边的黑色束发，明眸皓齿，端的是潘安再世般的俊逸非凡。“哗”的一声撑开手中折扇，在胸前轻摇，“怎样，碧儿。姐姐这一身装束，可还比的上今日的碧儿？”
今日用完晚膳后，婉容在离开之前轻拍碧儿。碧儿便知姐姐晚上有事找她。所以待换好衣服后碧儿便带着叠好的衣物来到婉容房里。将手中的衣物放在了桌上，碧儿看着这个模样的姐姐，忙说“真好。姐姐真是……”
“真是什么？”
“真是、真是那个‘潘安再世’也不可比得！”
“你这丫头，何时变得如此会说话？你又知道那潘安是何人？”
“自是不知。只是书里写得的，‘潘安其人，美男子也。’不知姐姐这样打扮是何事？”
“碧儿，我们也去看那灯会如何？”说着婉容收起了手中的折扇。
“真的？太好了！”
“只是……”
“只是什么，姐姐？”
“这‘姐姐’可不能唤了，要记得喊‘公子’。还有，咱们可不能撞见蕊儿他们呵。”
“是，一切皆依公子所言。”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关上房门，婉容拉着碧儿来到后院的一处墙边。
“姐姐，噢不，公子，为什么我们要来后院？不是要出去吗？”
轻敲了碧儿的小脑袋，“笨呀！若是走正门，岂不是让人知道。”
“哦~~”
“若是被刘婶知道，咱们今日定是不能出去了！”说完，婉容还不忘冲碧儿眨眼。
“呵呵，原来还有姐姐怕的东西呵！”碧儿只觉眼前的姐姐不似以往，现在的姐姐更加活泼，或者说是“调皮”？呵呵，“只是姐姐，这么高的围墙，我们怎么出去？”碧儿话音刚落，婉容便抱住了她的腰，用力一带，转瞬间两人便已在墙外。
“哇！姐姐！你、你居然会轻功呀！”
婉容好笑的看着碧儿兴奋的小脸，用扇子轻打了她的小脑袋，“记得要叫‘公子’。你家公子的本事还有好多你不知道的呢！走吧，丫头！”
“是！公子！”说完，碧儿便跟在了婉容身后。
夜晚街道也别有一番景致，加上今日有灯会，出来的人更是比往日多。婉容不自觉地牵起碧儿的手，将那手紧握在自己手中。而碧儿看着被握住的手，脸上溢出笑容。再一次被握住的手，手中的温暖从掌心直达心口，也许这就是失而复得的味道呵！
“碧儿，不要走丢了。”
“恩。”
感受着抓在手中的热度，婉容心中亦是一荡。不知道为何自己要牵住那只手，想起那晚那孩子说的话，她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这隐约就是自己所想要的吗？人来人往的街道，她紧随在自己身边，对于她而言，自己该是她的全部。不自觉地牵起那手，因为这手的主人曾说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呵！
永远有多远呢？没有人知道永远的长度，因为我们只是渺小的凡人，在永远面前自己的生命显得如昙花一现般短暂。但抓住这手，至少，让她口中的“永远”开始成长吧……
婉容一袭男装，说不出的风流儒雅，引得街上的女子频频驻足回望，而身边的碧儿换上了平日所穿的绿色衣裙，两人一起着实让行人暗自猜测她们之间的关系，而当看到那牵起的双手便都似是明白其中的意味般含笑地看着两人。
婉容抓着碧儿的手走在街上，不时四下望望。为了举办灯会，街道两旁早已布置上了一个个的红色的小灯，而街边的小摊上摊贩们拿出一个个做工精巧别致的灯在叫卖着。看得真叫人眼花缭乱。
而婉容看着眼前的情景，想到在炎云有瑶陪伴的那三个月的日子，现在就宛如那时一般，轻松自在。虽然身边的人不同，但都是一样能让自己放开的人呵。而且，自己在手里的这个孩子面前似乎可以更加无所顾及呢……
牵着碧儿的手，两人在灯火通明的街市上辗转。熙和镇，确实是个出世之地。虽然婉容在与远的通信过程中，都时刻关注着外头的局势，但此时此刻，却真的忘了那外头的动荡与不安。这里仿若是个隔绝烦恼的地方……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前，摊前零零散散围着孩子还有一些年轻人，摊子的老板不住的想摊前围着的人叫卖自己的面具。花花绿绿的面具，上面画着各色图案，有的是戏曲脸谱，有的是动物的面谱，还有的简简单单的画些图案稍作点缀。婉容见碧儿也喜欢这些脸谱便陪着她一同挑选。
碧儿正专心地挑拣着眼前这些漂亮的面具，只觉自己的衣袖好像被人拉住，疑惑的朝自己的衣袖看去。只见一个小男孩睁着眼睛，咧嘴笑看着自己。
“姐姐，姐姐！你好漂亮！”小男孩抬头看着碧儿。
听到孩子的赞美话语，碧儿也笑着说谢谢。而此时周围的人也纷纷看向碧儿和婉容，只听一旁的小女孩也拉着婉容的衣服说“哥哥，哥哥！你好漂亮！”婉容看了一下碧儿，而后抚着女孩的头，笑着说道：“小妹妹，你也很漂亮呢！长大了定是一个大美人呵！”
听得漂亮哥哥的夸奖，小女孩害羞的笑了，又见漂亮哥哥对自己笑，壮着胆子问道：“哥哥，那我长大了，可以嫁给你吗？”
一听小女孩这么说，一旁的小男孩也拉着碧儿的袖子，童声童气地问道：“姐姐，我长大了也要娶姐姐做娘子！”
碧儿刚想说话，却被婉容抢先了一步，“那可不行呢，这个漂亮姐姐可是我的呢！”
“我长大了，一定能把姐姐抢过来的！”
“长大了，哥哥要娶我！哥哥说我会很漂亮的！”
两个孩子在听到婉容的话语后，不约而同地说道。这般童言无忌，顿时惹得周围的人群笑将起来。碧儿看了一眼婉容，知道姐姐又在逗弄人，也不说什么。
突然之间，婉容顺手从摊子上拿了两个面具，安抚了两个孩子后便拉着碧儿离开了摊子，同时顺手丢了一两银子在摊子上。
碧儿还没弄明白什么事，便被婉容拉着走。见姐姐转头，“公子……”刚想开口问，但婉容不待她说，便将面具覆于碧儿脸上，而后也带上自己的面具。
婉容伸出食指置于嘴前，又指了指前头。碧儿顺着姐姐所指，望了过去，一瞬之间明白婉容的心思。便笑着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