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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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霆锋，你们什么情况？”
姜玥话里叫的是季霆锋，但视线在他身上停顿了两三秒就转移到了赵一涵那边，跃跃欲试地点着脚尖。
彭婕走过来一只胳膊搭在她肩上，“这还用说嘛？”
“操，你们也太隐蔽了，请吃饭！我要吃海鲜！日料！”
林小强和另外两个男生附和：“我们也要！”
季霆锋笑了笑，掏出一根烟。
赵一涵控场道：“哎，一场大乌龙，反正是确定关系了。请吃饭可以，要玩儿就玩儿一天，要不定在这周六？”
“好呀！”
姜玥余光见尚语绮转身，赶紧一把提起地上的书包，“行了，你们几个自由活动，确定时间了通知我哈！拜拜！”
尚语绮今天穿着一身便装，卫衣牛仔裤配小白鞋，干净又清爽，充满青春的活力。原本在姜玥的构想里，再见到尚语绮时她应该是顶着两个熊猫眼精神萎靡的。
两人走了一段路，尚语绮停下来伸出手。
“干嘛？”姜玥往路灯方向一跳。
“你书包太重了，分一些给我。”
有人帮忙分担可太好了！姜玥即刻解下包，手碰到拉链前想了想，“奶奶怎么样了？”
“好多了。我请了三天假，周四来上课。”
尚语绮蹲下身子，拉开拉链，分出几本又厚又重的五三捧在怀里，“走吧，送你。”
姜玥背上书包时，尚语绮已经走到了前面。原本鼓鼓囊囊的包瘪了一大截，压强变小，肩膀舒了一口气。
姜玥小跑几步赶上尚语绮，“年级第一，你今天说谎了哦！”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说谎呢？”
“哈哈哈哈！”
能平和的开玩笑，姜玥确信奶奶真的在好转。
而尚语绮也能游刃有余地处理生活抛给她的每一道关卡。
姜玥侧过头，尚语绮走路还是那副样子，仿佛行走的松树，视线总投向径直的前方。她以前一直是冰冷的，封闭的，每天的学习生活中看不出来什么能让她投入强烈的情感，一切都是照本宣科。
姜玥有时候觉得自己对尚语绮来说是特别的，有时候又觉得这只是同桌效应。
她不喜欢自己沉浸在这样纠结的情绪里。
这些日子太乱了，姜玥会选一天说清自己的心意。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对尚语绮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呢？
下晚自习后，走出校门被冷风一吹，姜玥打了个大喷嚏。
赵一涵从阴影里钻出来，手里转着钥匙圈，“姜玥，走，我带你兜风去！”
姜玥伸长脖子，她身旁没其他人，纳闷的问：“季霆锋和彭婕呢？”
“就咱俩。”
赵一涵走出来的位置四面散落着几个烟头，像是等候已久了。姜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眼睛，赵一涵光明磊落看回去，两人对视一会儿，她嘟囔道：“走吧。”
到了A市的护城河公园。
沿着河堤，赵一涵个性要强，但也很爽快，率先说：“我和季霆锋虽然刚在一起，但我是认真的。”
“那敢情好啊。”
“姜玥，我就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们仨关系好，我也没想强行插入你们的圈子，只不过我心里有一个不安的点。就是季霆锋这个人，真的是太闷了，他喜欢你喜欢小半年了，又不敢跟你说，我用了点计才把他骗到手。”
等等，前半部分姜玥还能回神，说到季霆锋的喜欢，她懵了一下，顿觉头大。
“你在开玩笑？试探？”
赵一涵摇头，“我很认真。”
姜玥、彭婕和季霆锋初一就认识了，那时候姜玥和彭婕还没经历初潮，跟小男孩没区别，在班上就是俩女恶霸，打着正义的幌子去拯救被校园暴力的季霆锋，其实只是觊觎这位地主家的傻儿子的钱包。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厕所里几个男生扯季霆锋的外套、裤子，要他拿钱赎回，正在季霆锋扯着嗓子要哭却被人塞了一坨纸时，姜玥和彭婕半蒙着眼冲进男厕所，“季霆锋我罩了！”
季霆锋那时候还没她俩高，话很多，脸很肉，很好欺负。
被解救的他对姜玥和彭婕感激涕零，完全没想到自己是从一个土匪窝掉到了另一个土匪窝。
大抵因为三人一起长大，季霆锋帮她俩带过不知道多少次卫生巾，打过不知道多少次掩护，姜玥一直没往爱情的方向想。
现在想了，又觉得奇怪。
以赵一涵现在的身份约姜玥说这些，是个什么目的？
这这这，这赵一涵忽然把她拉到这个静谧的河堤边，不会是要来一段穷摇争夺戏，然后毁尸灭迹吧？
姜玥拢了拢校服，捋顺自己的思路，复述一遍。
赵一涵摇头，“你们三个人的关系我都知道。我以前特别讨厌你。”
“别啊，要讨厌也请你先讨厌彭婕！她比我事多比我作。”
赵一涵：……你这个表现让人很难相信从你口中蹦出来的友谊啊。
“我是讨厌你截胡，本来欺负季霆锋的人就是我安排的，结果被你们抢了先。”
姜玥的表情变成了【黑人问号】。
“然后还讨厌你得到季霆锋那么多关注，讨厌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讨厌你跑来教育我应该出什么节目，讨厌你数学考了101分……”
“等等，”姜玥赶紧打断她，“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季霆锋很久了？”
赵一涵落落大方地点头。
“我叫你出来就两个目的，第一是宣誓主权，第二吧，我觉得要是我不说，季霆锋也不会说，你永远不会知道，那这段感情可能就永远湮灭在时光里了。对我来说这就是个炸弹，我得解决掉。你可以装作不知道，也可以跟他说清楚，随便你怎么处理。但请记得，每个人的喜欢都值得被珍视。”
为什么突然说教了啊喂！
姜玥被赵一涵顺利忽悠了一通，听完后打包票，他们不会有超出友谊之外的感情。
“那行，咱们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就散了。
姜玥看她背影那么潇洒，不像是会送自己的样子，便摸了摸后脖，转身走了。
走着走着有点累，大脑这时候运转过来，赵一涵可真是个高段位玩家。
表面上看起来单刀直入，不屑玩什么弯弯绕绕，其实心里清楚，如果姜玥真的看重与季霆锋的友谊，以后必定会保持安全距离。比王艺凝那种争宠似的窝里斗可厉害多了。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人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季霆锋最后不会渣都不剩吧。
这里离公交站台太远，姜玥正想打车，赵一涵英姿飒爽地在她身旁急刹车，“上来，有来有往！”
这位姐们好傲娇啊，可能还是个病娇。
……
周三定下家庭社交，姜亦钊与两位生意伙伴携各自的家人一起聚餐。
姜玥不得不翘了晚自习，临走前姜鹰啃了两包薯片，她忍不住刺他：“吃这么多零食长不高，而且你待会吃不下饭了。”
“略略略！要你管！”
来到临江阁，姜玥拉开椅子看见了郑子旭，两人隔空大眼瞪小眼。
家庭社交不尴尬，遇到同龄的熟人双方父母还互相吹捧才尴尬。
郑子旭的母亲：“怎么了子旭，你认识姜叔叔的女儿？是叫姜玥吧？长得可真标致！眼睛好大，水汪汪的。”
姜亦钊：“他们都在附中读高一，不过子旭是厉害人物。哪像我们家姜玥啊，就没读几天书，以前在艺术班，现在去实验班了，成绩马马虎虎。”
郑子旭的父亲：“我听说姜玥期中考试前进了几百名？这孩子可不得了，平常是不读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孙曼：“我之前去学校在展览窗看见子旭的名字，是年级第二吧？好像还是模拟联合国的一把手。淑珍，你一定要跟我分享分享育儿经验，姜玥我是不指望了，我现在就希望姜鹰能有子旭一半出息就好了。”
郑子旭的母亲：“曼曼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看姜玥又可爱又聪明！不过我家子旭我是真没操心，这孩子很自觉，重点是要让孩子们知道他们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另外一位生意伙伴是丁克家庭，没娃可聊，男人们便聊起生意。
姜玥视线根本不往郑子旭的方向瞟，可以猜想，他也不会看她这边。两个青春期少年默默消化家长带来的尴尬。
“姜鹰！你干什么呢！”姜亦钊的一声怒吼如同平地惊雷。
姜玥望去，只见姜鹰夹的茄子掉进了汤里，一脸被吓到。只是这汤是熬得嫩白的鱼汤，上面漂着几丝茄子上的红油，而茄子与鱼汤之间还隔着一道菜，姜鹰的筷子原本搭在鱼汤碗沿上，像是自己把茄子放进去的。
姜鹰哪有过在外人面前被训的经历，当即表情不对了，下嘴唇抖两下，大颗大颗眼泪便掉下来。
他急着找孙曼，哭着：“茄子太油了！我只是用汤洗一下！”
姜玥：“……”
难怪姜亦钊突然发难，这也太没面子了。
很可能是姜亦钊一开始没发觉，顺着生意伙伴的目光才看到，所以火气更足。
孙曼一面扯着纸巾，一面偏袒：“好了好了，别哭，爸爸太凶了！下次你觉得油我们就叫厨房再炒一个，不要再这样了，不是在家里……”
姜玥快被孙曼这番话给掐窒息了。
她这简直是火上浇油。自家小孩在公众面前不规矩时，家长一定要管住小孩，适当展现威严，这时候别人往往会来劝，这一页才好翻过去。
但被孙曼这么一说，任谁都要觉得她太娇惯小孩，姜亦钊五分真五分假的怒气也被激成了十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