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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开始亦是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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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的外面有哭声。
是歇斯底里的孩童哭声。
加州清光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穿着白无垢的女性正牵着一个孩子的手。年幼的孩子紧紧拉住母亲的手臂抽泣。母亲拼命地想让孩子安静下来,但无论如何努力,都适得其反。
“讨厌!”孩子大声嚷着,“我想回家!”
“乖一点,不要哭。”女人的声音中夹杂着焦躁,“这里就是你的家啊。”
孩子直愣愣地盯着本丸,哭声愈加凄厉。
“那里有可怕的东西!”
加州清光回头望去,生活了四年的本丸风景如旧。
他眯起眼凝视了好一会儿,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
然而,孩子的哭声愈加无法平息,几乎陷入了癫狂。
女人涂抹着厚厚的粉底,表情像一张冰冷苍白的面具。明明是在盛夏的阳光下,神情却仿佛带有刺骨的寒意。她固执地拉扯着孩子的手,只是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快点进来,真讨厌,快点进来。”
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尖锐。
有那么一瞬间,清光也想捂住耳朵,转身逃走。
实在看不下去,干脆出声制止好了。然而,一想到要责备这个女人,他又觉得自己没资格插嘴。无论有什么理由,都开不了口。就算开了口,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吧。身为旁观者,甚至是既得利益者,自己有开口的资格吗?
最终,加州清光还是没有说话。
孩子的挣扎渐渐虚弱,终于被母亲拉进了本丸。
即便如此,哭喊声依旧在他的脑海里萦绕不去,无法散开。
“那里有可怕的东西……”
那声哭喊,一直在他耳边回响,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