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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这一日VV见天气晴好,便将被子拿到阳台上去晒,刚刚搭好进屋,听得有钥匙响,知道是谌风回来了,顽心大发,想窜到门后吓他一吓,不料脚底地毯一滑,向前仆倒,摔了个嘴啃泥。

      谌风开门进来,见地上恍惚伏着什么,一愣,看清是VV,便笑起来,“我还以为只有古代才能当皇帝呢。”

      VV知道他嘲笑自己做磕头状,瞪他一眼,“死木头!还不扶我起来!”起了身脚一着地,便哎哟一声,象是扭到了。

      谌风嘴上怪她不小心,手上却一刻不耽误,让她坐好,跑去拿来红花油,给扭着的蹄子上药。他把红花油涂到肿胀的部位,手底慢慢揉开,第一次这样注意她的脚――凉凉的,瘦瘦的――谌风看的小说不多,此刻却有一句话清晰地跳到眼前来,“她的脚踝是那样纤细而又坚强的。正如她的为人。”想一想用来形容VV真是恰当不过,不禁微微笑了。

      VV以为他笑自己脚形奇怪,脸一红,解释道,“多长了一块小骨头,才会常常扭到,家族遗传。”

      “那你家里人都有喽?”谌风不敢太用力,缓缓地揉着,帮她活血。

      “爸爸有,哥――”她不由一顿,很快说下去,“――哥哥没有,大概随他妈妈,”见谌风惊讶地抬起头,便补充道,“我们是同父异母。”

      “令尊――”谌风脱口而出,“――不是只有一位太太?”

      “是,就是我妈妈,”VV神色自若,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我三岁时宇宸才回到宇氏,那时候他妈妈已经去世七年了,是难产,我虽然没有见过她,不过看宇宸,也猜得出她一定是个美人。”

      “......”谌风没想到宇氏还有这样复杂的故事,他看着VV,忍不住接口,“令堂也很美吧――”

      “妈妈――”她偏头,微微笑了,“应该属于眼下标榜的‘气质美女’,我印象里她总是宁静淡泊的模样,如果用水来形容,那爸爸就是大海,而妈妈是湖泊,就象她的名字,方圆不动,清润出尘。”

      “方润――”谌风想一想,“你家人的名字,都很特别。”

      VV见他认真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其实也很简单,我们家取名,习惯把父母的姓氏连在一起,再找个不俗的谐音字来代替,我妈妈姓周,所以我就叫‘宇宙’。”

      “他们感情很好吧,”谌风话一出口,便觉得突兀,心想我怎么这么三八,但是――有关她,他真的都想知道。

      “......”VV一震,垂下眼,“如果我能知道,就好了。妈妈去世时我才六岁,没有机会亲口问她,直到二十岁的时候,爸爸也去世了,我才影影绰绰从家里的老佣人那儿听到一些。他们俩是家族安排的婚姻,似乎开始都很冷淡,我出生以后才有所缓和,后来宇宸回来了,妈妈也没说什么,三年后她病逝,始终对宇宸的身世只字不问。有时候我也想,是不是因为不爱,所以才能这么豁达呢?不过都没有答案了――”她翘翘嘴角,那笑容美丽却寂寞,“――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神仙眷属,能相守不弃,也就很难得了。”

      “......”谌风恻然,笨拙地安慰她,“至少你还和他们一起生活过,不像我――”

      VV怕他又想起自己是孤儿,忙岔开话题,“你还说,我第一次看见你名字的时候就想――”故意皱眉头,“哼,人如其名,一样古怪!”

      谌风被她逗乐,“我在的孤儿院,是按天气取名的,我到的那天刮风,所以就叫阿风,本来叫黄风,因为孤儿院最早是一位姓黄的太太出资修建的,后来好像是有姓陈的捐了很大一笔钱,我们就都改了这个姓。投考警察时正好有人同名同姓,我一嫌烦,就跑去把名字改了,找了个生僻的字,免得再重名。”

      黄风――黄蜂――VV忍不住心里偷偷乐,故作一本正经,“还是原来的名字好,又气派又威风,谁敢惹你,嗞――就是一下子――”

      “敢笑我!”谌风作势拿纸巾丢她,擦净手上的红花油,坐到她身边,“我喜欢风,它自由自在又无处不在,看得到世间最动人的景色,也可以遇见――”凝视她,“――最美丽的人――”

      “......”迎着这熟悉目光,她不禁温柔而俏皮地笑了,“如果你是Aeolus,我就是Aeolia。”

      “爱婀丽雅?爱俄罗斯?”谌风拐着舌头重复,大概又是拉丁文,“是什么意思?”

      “爱俄罗斯是风神的名字,他居住的岛屿叫做爱婀丽雅,如果你是风――”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我就是风的家。”

      一股甜蜜的震荡感瞬间传遍全身,那一刻天地万物全部静止,只有她的呼吸在耳畔脉脉游走,这感觉如此幸福和真实,他甚至无法形容,只能伸出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肩。

      “说,”男子坐在宽大椅中,指间的烟慢慢燃着,一缕青烟中的一个字,似乎只是漫不经心。

      “桔镇周边我都派人找过,但是小姐她――没有任何消息,不过――”面前的黑衣男子看一眼少爷,硬着头皮说下去,“镇医院记录那天有女子翻车后摩托爆炸,送到时已经――面目全非,无法辨――”

      “她不会死!”宇宸唰地回头,厉声截断下属的话,“宇宙绝不会死!”忽然指上微微一痛,是香烟烧到了尽头,他松开手,烟头直坠下去,雪白地毯上很快洇出一块焦黄的渍,“去找――我不要理由,只要结果。”

      黑衣男子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屏息静气地退下去,小心掩上房门。

      在这世上,我永远不会失败,只除了――面对你――

      他闭上双眼,俊美面容上露出一丝疲态,偌大的房间,只让心底的声音显得愈加清晰,“宇宙――回家吧。”

      “给,”谌风把报纸裹着的东西交给VV,“新买的碗。”

      “太好了,”VV高兴地接过,拿到厨房去拆封,“家里正好没碗用了。”

      “那还用说!”谌风正在洗手,探出头来笑她,“都被你摔光了。”

      “才不是!”她嘴硬,“昨天就是薄天打碎的!”

      “呵,”谌风不跟她斗嘴,“算啦,这些新的可不要再打破喽,”话音未落,就听得厨房里清脆的一记“咣”,是瓷器落地的声音。

      “不会吧?”谌风骇笑,“又碎一个?”说着走到厨房去,发现VV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脚下一地青白碎片。

      “怎么了?”谌风觉出异样,走近低声问道,却见她唇上血色尽失,只怔怔地望着桌面,谌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桌上是包裹瓷碗的报纸,皱皱褶褶的底子上,两行不小的标题――“枫□□道终极决战鹿死谁手,宇氏主人重伤入院生命垂危”

      宇宸重伤?谌风万分震惊,那么宇氏――

      她静静回头,看着他,“我要回枫港。”

      “......”他不敢说,却又不得不说,“也许――”

      “就算是假的,”她不让他说完,眼神决然毫无商量,“我也认了,他是这世上唯一和我血脉相连的人,我宁可受骗,也绝不会置之不理!”

      “......”他知道再劝也是无益,深呼一口气,“我陪你。”

      潜回枫港的当晚,他们便悄悄来到宇宸就诊的医院。VV嘱咐了两句,便从后门溜了进去,留下谌风在车中等待。其实谌风很想陪VV一起进去,但宇宸的病房防守必定非常严密,两个人目标大,只怕露出破绽,况且――他们毕竟是兄妹,也许有些话,她想单独说给他听吧――谌风这样想着,心头忽然涌上一股酸意,忙摇摇头,自己真是发疯了,净想些不着边际的怪念头,还好VV伪装和逃跑的水平高超,只是进去看看,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问题。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车门一开,VV坐了进来。谌风一直盯着后门,都没察觉她溜出来,忙发动车子,借着车外的灯光看她一眼,除了脸色有些黯淡,倒是没什么异样。车子开了出去,谌风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他怎么样?”

      “......”她摇摇头,两只手紧紧相握,“我要多留几天,等过了危险期再走。”

      谌风没有说话,只是理解地点了点头。

      他们没敢联系老K和小雷,终日只在酒店里闭门不出,留心报纸电视上的消息新闻。到了第二天晚上,两人在套房吃饭,电视里正播放社会新闻――“八旬老妪无人抚养,跪倒街头乞讨求生”“一颗白菜酿成大祸,邻里之间以和为贵”――叽叽喳喳聒噪个不停。VV不经意地一抬眼,手就是一颤,水杯啪地打翻在地,谌风坐在她对面,见她脸色急剧灰败,忙扭头看向屏幕――下角短短一行滚动字幕,“宇大少病情反复,抢救中生死未卜”,也吃了一惊,回头见VV已经拿起钥匙冲出了房间,急忙跟了上去。

      VV端着盘子,不慌不忙走到宇宸的病房前,她的大半个面孔都被口罩掩住,身着雪白制服,看上去也就是一个普通小护士,门口的保镖伸手把她拦住,查过盘子里的东西,见是药水绷带消毒粉,以为是换药的,便退到一旁放她进去。

      她走进来,反手合上门,室内只开着小小一盏床头灯,灯光昏黄。她轻轻撂下手里的东西,侧头摘下口罩,立在床前静静凝视。病床上的他闭着双眼,眉间有一道深深沟痕,似乎睡梦中也受着疼痛的煎熬。脸颊――脖颈――手臂――顺着看下去,那右手的食指上,是一只金制的指套――她忽地心里一酸,慢慢将那只手握住,那指套的尖端冰凉地咯着她的掌心,她只觉得有什么梗在喉咙里,憋得自己喘不过气。正这时手上忽然一紧,她还没明白过来,已被狠狠一扯,跌坐到病床上。

      “你终于回来了――”那清冷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暗夜中的一声惊雷,她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背后正是那一张最熟悉不过的脸庞,自己的手腕就抓在他的右手之中。“你!”她一口气堵在胸口,再说不出话来。

      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她绝美的面容似真似幻,若不是手上传来的温度,他甚至不敢相信宇宙又回到了自己的身旁,“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你竟然骗我!”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直烧起来,愤怒得失了形状,“卑鄙!无耻!”

      “我没有骗你,受伤是真的,只不过没他们说的那么严重罢了,”他站起身,神色淡然,“宇宙,你也玩了很久,该回家了。”

      “滚开!”她气急攻心,狂怒大发,挣不开他铁铸般的手掌,只发狠用力一踢,哐当将床头小几踢倒,上面的东西唏里哗啦掉了一地,“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作梦!”

      门外的保镖听得异动,拉开房门冲了进来,见这种情景,都愣住了,宇宸并不松开妹妹,只淡淡吩咐道,“叫云霖准备车子,马上回家。”

      下属哪敢多问,忙答了一声“是”,关上门领命去了。

      “放开!”她跳起来继续挣扎,见他的手在颌下晃动,低头就想咬上去,宇宸一挥手将她甩脱出去,沉声道,“别任性,跟我回去,那个小警察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谌风!她被掐到要害,登时气势一泄,颓然跌坐。

      宇宸并不理会她眼中的恨意,低下头,双手把住她的肩,低低地说道,“我们回家去。”

      “小姐,”佣人轻轻推开房门,“宁律师来了。”

      “月夕?”宇宙惊喜地站起身。来人是一名女子,身材高挑容貌秀丽,银灰西装长裤穿得飒爽利落,手中还提着公文包,看来刚从事务所过来,她名叫宁月夕,是宇氏的私人代表律师,当初宇宙在赌城的离婚手续,就是她代为办理的。

      宁月夕将公文包放到桌上,抬眼细细端详面前的宇宙,她比一年前更加清瘦,那种美丽却也更加动人心魄,宁月夕慢慢开口,“你终于回来了,宇宙。”

      “月夕,”宇宙顾不得寒暄客套,探出头去见走廊无人,关上房门,“帮我逃走!”

      “逃走?”宁月夕挑起眉毛。

      “对,就象上次一样,”宇宙急切地看着她,“我可以装病装昏倒,装什么都行,月夕,再帮我一次,只有你能帮我了!”

      “......”宁月夕避开她的目光,缓缓坐下,干脆的三个字,“我不能。”

      “为什么?”宇宙坐到她身旁,“是不是宇宸他难为你?”

      “原因不是他――”宁月夕侧过脸来,平静地看着她,“――是我不能允许自己再这样做。”她起身走到窗边去,撩起纱帘,茂密交错的紫藤直攀到窗台上来,一串串淡紫花朵宛如不会唱歌的铃铛,“――我以为你走了,随着时间,他就会渐渐忘记,可我错了,看见他折磨自己禁锢自己,我就知道我错了,这些绝不能再重演――”

      “......”宇宙惊讶地望着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爱宇宸?”

      “对他来说――”宁月夕松开手,淡罂粟红的窗纱落下来,隔断那窗外的勃勃生机,“――没有不同。宇宙,你必须留在他身边,这个世上,你爱的只该是他。”

      “可他是我的亲哥哥!”宇宙震惊地喊出来,他们都怎么了,都疯了吗?

      “他没告诉你?”宁月夕眼中一闪,旋即风平波静,“你会明白的――宇宸的爱,是你这一生最好的拥有。”说完提起公文包走了出去。

      宇宸这时正上楼来,两人在门口打个照面,宁月夕唤了一句“大少”,便垂眼匆匆下楼。

      宇宸不禁微微皱眉,走进来见宇宙坐在窗前,便自顾自坐到桌子的另一边,并不看她,“我没叫她来作说客,是她自己要来看你,宁月夕――是个不错的律师,但不代表她就有资格过问宇氏的家事。”

      宇宙沉默地坐在那里,透过薄薄窗纱,可以看得见花园里老树纵横的枝桠――物是人非,为什么人人都会变?为什么再熟悉的都会有陌生的一天?

      “绝食?”他眼角一扫,桌上的饭菜早已没了热气,“――你回来,就是为了死在我面前?”

      她却连视线也没有动上一动,只冷漠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给你的,”他将一份档案从桌面上推过来。

      然而她还是不理不睬,好似什么也没有听到。

      “你不愿意看,我就告诉你,”宇宸盯住她,“宇宙,我不是你的亲哥哥。”

      这一句“咣“地当空炸响,在她耳中不断回旋,她震惊到极致,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站起身尖声反问,“你说什么?”

      “这份DNA鉴定报告可以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的反应完全在宇宸的预料之中。

      “......”一阵眩晕袭上头来,她胡乱一抓,扶住椅背,不禁喃喃,“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明明是爸爸――”

      “就是爸爸――”看着她,宇宸仿佛看到了四年前震惊到不知所措的自己,“他看到我戴着信物,就认定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去世以后,我偶然通过一次化验,才知道这个秘密。”

      宇宙慢慢坐下来,静坐片刻,忽地抬起眼盯住他,“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从未向你提过宇氏的事情,这几年来,宇氏内有元老掣肘自重,外有海派虎视眈眈,又被警方严加监视,可谓腹背受敌,如果这个秘密泄露出去,既然我不是爸爸的儿子,就不可能坐住这宇氏主人的位子,倘若我离开,宇氏的命运,不是被那些老臣子瓜分,就是被海派吞并,爸爸的心血就会付诸东流,这些人会拿走一切,宇氏只会剩下一个躯壳,我绝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曾经答应过爸爸,要好好打理宇氏,我终于可以做到了。”

      “难道现在危险就不存在了?你就不怕了?”她反问。

      “所以说你离家太久了,就是这次,我四年以来的经营和策划成功,我借海派的手清理了门户,同时也重创了海派,没有人再能威胁到我们宇氏,”他停下来,微微吁出一口气。

      “宁月夕也知道?”她回想起那一句“你会明白的”,终于领会了那层深意。

      “还有傅云霖,”他淡淡应道,“几年前,他们与我一同看到了化验结果。”傅云霖是宇宸的得力助手,也就是一直在追踪宇宙的黑衣男子。

      她凝视面前的他,即使他不是爸爸的亲儿子,但那种神情,那种语气,那种威势,与爸爸简直如出一辙,也许与宇宸比起来,自己倒更像拣来的孩子,她垂下眼,浑身力气好像被抽空了大半,“没有用的。”

      “你说什么?”宇宸的俊眉扬起,“你不相信?”

      “哥哥――”她抬起头,脂粉未施的脸上是浓重的倦怠和疲惫,“――如果我还能叫你哥哥,检验结果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都不会改变什么,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哥哥,也是宇氏永远的主人,爸爸在世,他也会这样想的。”

      “可我不是你的哥哥!”宇宸再也按捺不住,手握成拳在桌上重重一击,那突如其来的一阵疼痛,使他重又冷静下来,“――对,你曾是我的妹妹,但现在你只是宇宙,最重要最不可替代的宇宙。我爱你,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希望你也爱我,不是那种亲情的爱,是真正的厮守到老不离不弃的爱。我不能够失去你,不能让任何人带走你,从开始的妹妹,到现在的宇宙,你都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我交付出生命的女人,只有你,只有你一个――”

      “所以你不让我嫁给卫霄?所以你要害他吸毒,害他沉沦堕落?”这番表白只叫她更加愤怒和激动,“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爱给我带来多大伤害?你知不知道又伤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我并不想,”他仰起头迎住她的目光,骄傲而固执,“但我别无选择。”

      “......你真的和爸爸一模一样,”悲哀与无奈慢慢在心底泛滥来,她摇摇头,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宇宸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哥哥――”她转过身,声音清寒,“我说过了,你永远是我的哥哥,永远是这世界上我最亲的人,但是,我不能给你你所希望的那种感情,我爱的是谌风,我要和他在一起。”

      她竟然说她爱的是谌风?!她竟然说要和他在一起?!伤口狰狞地撕开,鲜血淋漓,痛彻心扉――然而,我是不会失败的――他松开手,笑一声,“好,既然你说以前对卫霄不够光彩,那么这次我就让谌风光明正大地过关,”他捞起桌上的听筒,递给宇宙,“叫他来。”

      “你想怎么样?”宇宙并不接,目光灼灼摄人。

      “如果还用你来为他担心,他就不值得你爱,如果过不了我这关,他就不配娶你,”宇宸用同样的眼神盯着她,一字一句,“我给机会了,要不要随你。”

      宇宙瞪着他,终于伸手接过了话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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