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池之恋想（《灌篮高手》同人）》phiana

6、Part 6 いるから

　　队内比赛正式开始，由一年级的球员应战二、三年级。晴子和樱木军团也趁此将篮球队的成员介绍给小雪认识。
　　“喝！”此时，樱木一记强势入樽震慑全场。
　　“啊啊，花道怎么这么厉害了！”小雪连同众人不由得感慨。
　　看来果真如同藤真学长所说，要好好地了解哥哥的进步啊，她暗想。
　　正当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时，却突然被叫了暂停。三井换下了角田，担任中锋的位置。
　　从那一刻开始，小雪凭直觉察觉到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竞争性的比赛了。樱木花道从三井身上明显占不到任何优势了，而三井在作为对手的同时，也像是在引导他领悟什么。
　　“呃……”看出些许端倪的小雪，吃惊地小声猜测着，“哥哥他，该不会连射球还没学会吧？”
　　“答对了！”话音刚落，樱木军团的四人就围在她四周齐声回答。
　　大楠拍拍她的肩，故作悲哀地说明：“他现在只会抢篮板和入樽。”
　　“唉。”这回齐声叹气的人又加上了小雪一个。
　　“别、别这样，樱木同学其实很厉害的啦，只要他认真学马上就会学会的。”晴子被五人周围的低气压吓了一跳，慌忙替樱木花道辩护。
　　“晴子小姐真是好人啊。”樱木军团顿时感动地抹泪。
　　关键问题在于，现在的樱木还没有意识到需要学会射球的重要性。
　　“看我的转身射球！”说着，樱木花道在三分线开外将球投出，最后很不幸地落在了晴子的手上。
　　樱木军团顿时捧腹大笑：“传得好啊，花道。”
　　“别介意，别介意啊，樱木同学。”晴子慌忙安慰他，又转头提醒身后的樱木军团，“你们不要笑吧。”
　　所以，三井前辈，拜托你了，快点让那个自作聪明的笨蛋哥哥明白吧，哭笑不得的小雪在心理默默祈祷着。
　　临近比赛结束时，樱木第一次尝试着将抢下的篮板球在篮下射出而不是强硬地带球入樽。一意孤行的樱木花道终于开窍了，大家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练习赛后，赤木特别为他制定了连续三天的魔鬼射球训练。当天小雪打算也留下来请教彩子樱木的篮球成长之路。
　　当三井离开篮球馆时，小雪特意追了出去，叫住了他。
　　三井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我代替哥哥向你道谢，他那个性格，就算心底知道是前辈的功劳也不会直说的。那个，非常感谢你帮助哥哥。”
　　“不必不必。”三井受宠若惊，连忙摆手，而后才道，“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谢我，就当……这是一次报恩。”
　　“报恩？”小雪大惑不解。
　　“该我道谢才是，对樱木，还有水户他们……”

　　“你听不懂就跑来问我啦？”彩子抱臂看着小雪，一脸的不满。
　　小雪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她：“我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因为他的眼里透着辛酸……”
　　彩子被她夸张的样子逗乐了，轻拍了她的头一下：“那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眼里也充满了辛酸啊。”
　　“彩子姐姐，拜托你告诉我吧，自己哥哥的事心中总要有个底的。”
　　彩子受不了她像小狗一般恳求她的眼神，应道：“好啦，告诉你就是了，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
　　因为不堪回首，彩子尽量简略地告诉她大概。
　　小雪一惊一乍地听完，若有所思地点头：“难怪，要不是他们，三井前辈恐怕再也无法打篮球了，他那么喜欢篮球。”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猛一抬头，“彩子姐姐，你说洋平的嗜好会不会就是让别人欠他人情啊？”
　　彩子哑然失笑，纸扇又一次落在了还在烦恼“若是这么持续下去，我们樱木家欠上水户家一辈子都换不清都有可能”的小雪的头上。
　　“小笨蛋，你果然是樱木的妹妹啊。”

　　拥有着过人的体力和惊人的爆发力，这些是樱木花道的天赋；其次是经由彩子的特训和队内练习锻炼出来的坚实基础；再次是对篮球，虽然樱木军团反驳说是对晴子小姐，浓厚的兴趣；最后，便是对于篮球无与伦比的全情投入。
　　通过彩子的叙述，樱木进步之快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些。再与自己作比较，小雪发现现在的她是个“除了第三点其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完全就是被游泳这项运动摈弃的悲剧”。
　　在离开泳池的岁月过后，已经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位置。就算是回归了神奈川，这里也有许多悄然发生的她所不知道的秘密。每个人都依旧平静地行进在自己的人生轨道上，她的突然归来什么都没有影响到。去掉“游泳”这层掩饰，这才是真正让她感到悲哀的原因。
　　终于想通了一切，小雪迈着沉重的步子跟在刚做完特训，心情大好的樱木花道身后离开湘北篮球馆，而时常缺根经的樱木全然没有注意到小雪的失落。
　　走出湘北的大门时，小雪惊讶地发现滞留在铁门外的樱木军团。
　　“喂，花道，小雪！”
　　樱木好似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会在，很自然地走上前去：“这么快就解决啦？”
　　“还不够热身的啊。”洋平笑着回道。
　　“你们又跑去打架了？”注意到四人有些许凌乱的发型，小雪忍不住插嘴。
　　四个人笑得尴尬，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是阻止不了他们的，让他们不要打架的话搞不好就会变成看着他们被打了，这是她更不愿意看到的。
　　视线习惯性地扫过每个人的制服，最后定格在水户洋平的身上。
　　“洋平，我知道打架的时候穿着校服很不方便，但是事后要把扣子扣好，这样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学校找麻烦，告诉你很多遍了。”一边说着，小雪替他将制服的口子一个个地扣上，“其他人不是都做得很好吗？”
　　他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因为急着赶回来，我不小心忘记了。”
　　“急着，赶回来？”小雪疑惑地重复着。
　　尚未等他解释，樱木军团的其余三人就将他扑倒了。
　　“什么‘不小心忘记了’，不可能的吧！”
　　“就是，那么久了，每次完事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扣扣子，什么时候忘记过！”
　　“绝对是故意的，想从小雪妹妹那里占便宜，真狡诈！”
　　眼见四人又要闹得不可开交，樱木施展出自己的铁头功，让四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累了，要回去了，切，真不该找你们来。”说着，樱木自说自话地拉着小雪开步走。
　　“啊……”小雪看看樱木又看看躺在地上脑门冒烟的四人，左右为难。
　　“呜呜，太过分了，明明是你找我们来的。”野间捂着额头抱怨道。
　　樱木顿时停下，转身快步走回去靠近他，用杀死人的眼光盯着他。
　　野间连忙伸出两手挡住他，变了语气：“其实也是我们自己要来的哈。”
　　而此时洋平向她说明：“队内比赛结束时，花道说等他特训完后天色就晚了。他要送你回去，又怕路上会有人找他麻烦，所以特意把我们也叫来了。”他凑近她耳朵道，“花道因为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待在了翔阳而郁闷了好一阵呢，为此也想让你多见见我们吧。”
　　小雪诧异地看向他，真没想到樱木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没神经。
　　“而且，你今天不是很精神呢。”洋平又补充了一句。
　　小雪却扬起了笑容：“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刻意没有扣上校服扣子的洋平，在他面前耍宝的高宫、野间、大楠，在电车站台上仿佛使出全身力气挥手向自己道别的哥哥，大家都是真心诚意地关心着自己的。
　　因为我的存在。
　　嘴角不自禁地有了弧度。
　　似乎，又找回人生目标了呢。

　　“久世学长，请你教我游泳！”第二天社团活动结束后，小雪叫住久世，向他躬身，郑重其事地说道。
　　久世闻言微微蹙起了眉，一时不习惯她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对眼前的人的理解向着更加危险的方向发展着。
　　因为对方久久没有回应，一滴冷汗沿着小雪的额角缓缓滑下。即使做好了被冷言讽刺的准备，她还是紧张地不敢抬头。
　　“你的头发太长了，要游泳的人是不需要这么长的头发的，你最好今天就去剪掉。”持续的沉寂中，久世的声音淡淡地传来。
　　“啊，是。”小雪欣喜地抬头答应，看来他是愿意指导她了，“谢谢你的指教。”
　　“慢着，还有。”他抱臂端详着她，完全以看待某类人的办法来对付她，却再找不到第二处破绽。想找个由头让她直接退回初学者部，可她的实力再差也不至此，只能以屡试不爽的一句话收尾，“最后，从今天起，每天社团结束之后就去操场上跑步，100圈。”
　　“100圈？！”小雪惊叫，他还有没有人性啊？
　　“有什么问题吗？”久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小雪当即心下一慌，他看向她的眼神比之前瞧不起她的时候还要更冷漠上一百二十倍！而且原因不明。亏他还提了个不得要领但好歹有那么一丝建设性的建议让她空欢喜一场，其实他打从一开始，从心底里就没想教她。
　　强忍下心中的愤怒和失望，小雪咬牙切齿地回道：“没有，我跑步去了，告辞！”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世轻笑：“樱木雪，你到底下的是怎样的决心，我们明日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