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池之恋想（《灌篮高手》同人）》phiana

7、Part 7 On My Way

　　“樱木同学，你来回答，这道题的解法。”数学老师看着黑板上写的题目，抽到小雪的名字。
　　台下静寂了半晌不见动静，这个迹象表明，又有一个同学中着了。
　　“樱木同学。”老师转过身来看向她的方向，提高了嗓门。
　　立在小雪桌子上的数学书不争气地应声而倒。只见她匍匐在桌上，紧闭着的双眼、微微张开的嘴、还有起伏规律的呼吸，一副睡得极其舒服模样。
　　“啪”的一声。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是老师的理性断裂的声音……”
　　果然，数学老师下了讲台走到她的课桌前，深吸一口气：“樱木雪！”
　　“啊，是！”小雪猛然惊醒，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应道。
　　“你不要以为上次考得好了点就可以松懈了！你看到你昨天做的作业没？！不仅没做完还错得一塌糊涂！上课还敢不听，竟然跑来睡大觉！给我到外面罚站去！今天下午放课后把作业补好订正完才能走！”紧接着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说得她晕头转向，连承认错误都忘记了，直接听从指示摸了摸脑袋精神萎靡地走出教室。

　　好不容易听完老师冗长的说教，午休的时间所剩无几，小雪刁了个面包火速冲向学生咨询室。
　　听到脚步声，藤真转过头，眼中掠过一丝诧异，视线在小雪身上停顿了三秒后微笑着向她打招呼，“你好，樱木同学。看你的样子，已经步入正轨了呢。”
　　“呵呵。”她尴尬地笑着，摸了摸垂在肩上的发梢，“算是吧。这也是某位学长给的‘好~’建议呢。”
　　“你指的是右夜吧。光是游泳队皇牌这一个身份就足以让他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了，对你来说是个亲切的学长吧？”
　　小雪愣了片刻，脑袋终于转过弯来，原来他说的就是久世学长。于是心里冷笑两声，他的“亲切”，她可消受不起。
　　“在说久世吗？”这时篮球队的几个人走了进来，花形插话道，“游泳队的久世就等于篮球队的藤真，在翔阳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吗？”
　　“学长们中午好。”小雪先是礼貌地问好，之后开始揣测起这句话来。虽然不想承认，就实力方面而言，这句话表达得贴切到使她痛恨的程度。
　　“是樱木啊，好久不见，很精神的发型呢。”
　　她闻言刻意执起耳边的一捋头发：“谢谢花形学长的夸奖。”
　　“对了，你是来咨询什么的？”藤真看向她问。
　　“啊，关于退宿，我应该找哪里？”闲聊之间她差点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先找班级的负责老师要表格，之后详细的步骤都有写在上面。你要退宿吗？”
　　“是，而且哥哥家也不是很远。”最关键的问题是时间根本就不够用，经过昨天的事件她深刻地明白了这一点。虽说自己没有跑100圈，不过她制定的15圈目标也足以跑上1个小时。结果累得骨头散架，回去冲过澡后就倒头大睡，到半夜醒来了想写作业可是却已经熄灯了。最后她不得不等到天亮的时候补，就造成了眼下的下场。
　　“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说着，小雪无意间瞥到不远处电视中正定格的画面，眼睛一瞬间瞪大，“那、那是！”
　　“嗯？”藤真回头看了一眼回答她，“我们正要看陵南比赛的录像带。”
　　小雪指向了画面中间的人：“我认识他！”那样奇特的发型，她绝对不会认错的。
　　藤真好奇地看着她苦思冥想着那个人的名字。她平常又不看篮球，看过的大概就只有最近几次湘北的比赛，湘北在比赛中还没有遇到陵南，照理来说她没有理由会认识仙道的。
　　“是叫‘仙道’吧？是很厉害的人呢。”
　　“没错。不过没看过几场比赛的你怎么会认识他的呢？”
　　“你在说什么啊，藤真学长。我可是在哥哥打篮球之前很久，就开始看篮球了。”

　　仔仔细细地完成昨天的作业得到老师的放行。虽然午休的时候事先向芹泽教练请过假，小雪仍是匆匆收拾好东西，赶往露天游泳池。果然，已是人去楼空。她失落地准备离开，突然身后一阵水声传来，想也知道是谁，她连忙退到他的视线范围之外。连初学者练习范畴内的憋气训练都要一丝不苟地做，这种头脑里从来没有“偷懒”二字的人，也难怪他会说出每天100圈这种话，即使夸张了，也绝不是在开玩笑。
　　看着在泳池中驰骋的久世，小雪咬咬牙，毅然转身迎着夕阳向操场跑去。
　　最坏的结果。
　　今天的状态非常不好。自从发现那家伙竟然连社团活动都没来参加，心中陡然生出的浮躁感就再也没有消退下去。
　　本来以为你可以成为我最理想的对手，而最后你终于剥去所有伪装露出本性了吗，原来你，也不过和她们一样而已。
　　轻出一口气，自知在无法保持冷静头脑下的练习毫无意义，久世换下游泳裤收拾好东西从更衣室走出。天色尚亮，今天的意气用事不知截去了多少练习的时间。他漫无目的地在校园中走着，回过神来却站在操场外了。
　　隔着铁丝网，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久世下意识地回头，一阵清风迎面拂来，吹起她及肩的酒红色头发，带起发间晶莹的细小水珠在柔和的夕照下如同琥珀一般变化着斑斓的光泽，跑向前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久世转回头，嘴边荡起一丝笑容，拉了拉肩上的运动包带，向校门口走去。

　　“啊啊，他怎么连初中的时候都不如了？”那时的小雪看完陵南对武里的录像带后哀号着。
　　藤真笑得神秘：“他到底怎么样，去看明天的比赛就知道了。”
　　这也就是她身在这里的原因。
　　伴随着湘北阵营的骚乱和赤木一句“那个笨蛋到底在搞什么！！”的怒吼，湘北对武里的比赛正式拉开序幕。
　　奇怪了，整个上半场好像都没看到哥哥生龙活虎的身影。就算不上场，哥哥也一定会在场边引起轩然大波，吸引十足的注目，而今天的湘北阵营却出奇地祥和，难道他根本就没来？于是中场休息时，小雪跑下看台想询问哥哥的去向，结果看到湘北内部也在找他。
　　“桑田，再给樱木家打个电话。”木暮吩咐着。
　　“其实他不来也没有关系，不来更好。……呜。”流川在一旁说着，突然他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小雪，身形顿了片刻便迅速转过身去，从他抖动的肩膀可以看出他憋笑憋得很痛苦。
　　“啊，小雪你来了啊，剪头发了吗？”彩子顺着流川的视线发现了她，一把将她拉过来揉着她的头发，笑得爽朗，“我就说嘛，不愧是樱木的妹妹啊，这算是效仿你哥哥吗？”
　　小雪坐在彩子旁边环视着围在周围的队员，虽知是善意的嘲笑，还是窘得低下头。不过就是剪头发而已嘛，又没有像哥哥的发型那样可笑，只不过……唉，时机没选对，这样看确实像是步哥哥的后尘……
　　“对了，樱木花道呢？”彩子疑惑地问她。
　　“我还正想问你们呢。”小雪也是以同样的疑惑语气回答。
　　“你们不是兄妹吗？怎么会不一起来？”
　　“我们没有住在一起，现在我还寄宿在翔阳，哥哥他不在家吗？”
　　“电话一直没人接。”负责给樱木打电话的桑田应道。
　　“嗯……这么说来搞不好他是去做自主练习了。”小雪摸着下巴推测道。
　　“啊，是樱木啊！”正在此时，看台上有人喊道。
　　众人连忙朝入口望去，只见樱木背着运动包气喘吁吁地走进来。
　　看到他的和尚头，其它学校的人震惊了许久后一阵大笑爆发了出来。而湘北的队员则在责备他的迟到，可是此时樱木的眼睛一直注视在小雪身上。小雪被他盯得心虚，又不知做错了什么，只能看着他怒气冲冲地向自己走来。
　　“是哪个混蛋把我宝贝妹妹的头发弄成这个样子的！”他抓住她的肩膀大声质问着。
　　“是我主动去剪的！”小雪被他摇的头晕眼花连忙澄清，“游泳队的学长说这样比较适合游泳。”而且这样的长短正好是她两年前回到这里时的样子。
　　“告诉我他是谁，我要找他算账去!”他气势汹汹地说着。
　　话音刚落，“哐”一声赤木的拳头落在了他的头上：“你这个蠢材！跑到哪里去了？你想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给你特训的啊！”
　　樱木的气势一下子消散，小声说明了自己是因为早上自主训练后太累睡过头了。
　　“你是说自主训练吗？”木暮重复道。
　　在大家感叹着樱木竟然如此自觉后，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小雪身上。
　　兄妹啊……
　　果然是兄妹……
　　是兄妹！
　　那些刺人的目光表达着这样的意思。
　　站在场边的仙道注意到了坐在湘北席上的小雪自言自语着：“面善非常啊。”

　　没有樱木也是完全一面倒的赛事，湘北以大比分击败了武里队。小雪回到了看台上，等待着下一场陵南对海南的激战。
　　“仙道是那种遇强则强的类型，面对海南他一定会发挥出最好的水平。”藤真望着台下正在站位的两队给小雪解释。
　　“你的意思是昨天看的武里的比赛其实不作数？”
　　“答对了，所以今天你要好好地睁大眼睛看清楚，那个才是真正的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