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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随便乱吃东西时,还是应该注意卫生 ...

  •   那是一只高不出我腰间多少的乳白色五斗橱,每层大约20厘米不到,没有把手,只在底部有个小槽,总体来说简约而大气,美观而实用。
      可惜现在的我实在是没有那份心境去观赏点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手指手指……”
      “喂……喂!”关昕连叫了我几声我才听见。
      我张了张口,声带像是被自己吃了似的,只漏气不出响,我干咳了两下,好容易挤了句“什么”出来,声音低沉遥远地仿佛来自异次元的M78。
      “我们……怎么办……”
      “嗯?”我收回望向五斗柜的视线,才反应过来,关昕还死拽着我的前襟,泪眼朦胧地等着我发落……等着我指示。
      “你……你,你还找到了什么?”组织了半天,才出来一句,脑子里却依旧是糨糊。
      关昕抽了抽鼻子,“没了,我开了一个就没敢继续了……要去看么……”
      “唔。”
      我的胃抽得厉害,意识到这并不是“隔壁有班花要不要去看”这么简单的问题,同时还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
      我捂着抽得正欢的胃,艰难地咽了口水,“啊,看看吧。”
      接下来的一小段路程,与其说是像上战场,倒不如说是刚打完了仗,没有临场的紧张严肃,没有赴死的大义凛然,你掺着我,我扶着你,像两个上了年纪的伤患一步一蹭地朝目的地挪着脚。
      这时候置放五斗柜的那个角落,就好像黑洞,理智在告诉自己那里不可涉足,行动却与理智背道而驰,受到了巨大的吸引力一般朝着那深渊近了去。
      妈的不就一手指头么,我连完整的尸体都见过两具了还在乎他一小截手指头!
      心里默念着这两句话的我,没有注意到之前一直紧贴着我的关昕,不知何时,已经撤离了。至于我会没感觉到,一是因为眼前的五斗柜的存在感比较强烈,二是她一直帖着我的平坦的胸部,不足以在离开时给我太明显的感觉变化。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人已经离五斗柜只剩一支胳膊的距离了,却听到后面爆起一声:“滚滚!”
      “哇!”我一个踉跄扑在柜子上,又立马弹开,想到里面的手指头,胸口一阵阵泛恶心。
      “你喊什么!”我转身训斥,正好看到关昕的背影消失在客厅门口。
      糟,她该不会是看到那小男孩,以为是这里的住户,追上去了吧。
      这丫头,一个人下地狱也就罢了,千万别拖得我也入阿鼻。
      当下没想这么多,拔腿追了过去,果然宁愿跟着涉险,也好过一个人被丢在这种地方。
      出了客厅门,关昕的脚后跟又正好消失在楼梯口转角。
      “搞什么……”我见她上了楼,心被猛地揪起,忙跟着再追过去。
      刚抬腿,楼上便传来惊呼:
      “啊,滚滚!呀啊!!!”
      我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却顾不上害怕,冲了过去。
      到了楼梯口我愣住了。
      楼上哪里有什么关昕的影子,恐怕一转弯早已经进了二楼的走廊,此刻居高临下与我对视着的,正是那只据说名叫“滚滚”的黑狗。
      我说不上这狗具体体型有多大,估计也就到我大腿,然而它那么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同时纯黑的毛发与墨色的背景微妙地融合在一起,给了我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令我一时竟挪不动腿脚。
      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通体漆黑的滚滚瞪着同样分不清边际的眼睛看着我,我不确定它是在看我,但浑身的汗毛孔都一瞬间张开,仿佛自己是沐浴在狮子群视线中的落单羚羊。
      周身的气氛粘稠胶着了起来,缓缓地几乎流淌不动。
      我听到自己带着鼻音的粗重喘息声,脚却在地板上生了根拔不动。
      在我原地僵硬时不,滚滚缓缓踱了下来。
      很难想象一只狗,要怎么用“踱”这个姿势走路,不过看他那自若的神态沉稳的步伐,除了这个词我还真想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它。
      它缓缓走下来,行至我面前,垂首吐了什么东西出来,我低头,发现脚边骨碌碌地滚着什么东西,黑暗之中竟还反着幽白的光。
      待我看清那是什么之后,脚下立即一软,坐了下去,又因为自己和那么个玩艺同处在一块地板上,拼命撑起酸软的胳膊想离它远一点。
      那是一颗眼珠。
      此时我的视线与滚滚平齐着,跟它对视了一会之后,我没忍住,呕了一口酸水出来。
      滚滚鼻子里轻轻喷了些气息出来,轻盈地蹿过我的身边,朝客厅里奔进去了。我下意识地用视线追逐着消失在客厅入口的,这才想起楼上还有关昕,她刚刚叫了那么两声之候就再没动静了。
      “……关昕?”我捏着嗓子超上喊,却没有回应。
      我望了望客厅的方向,咽下口水决定上楼去跟关昕会师。
      我爬了起来,踢开脚边的眼珠子,刚要上楼,眼角余光里竟看到滚滚又叼了什么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哇!”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了眼睛,耳中却传来它“咕唧咕唧”咀嚼着什么的声音。
      在吃着什么,铁定是在吃着什么!客厅里那些来历不明的碎肉,麻烦你不要乱吃啊!生病可怎么办!
      咀嚼声渐渐靠近了,原本应该有的狗的脚步声却一丁点也顶不见,仿佛它是走在半空中。等到了咀嚼声来到我腿边时,我分开指缝看了过去,见那黑狗正埋头撕咬着什么,突然像是感受到了来自我的注视,抬头望向了我,嘴边一片鲜血淋漓,肉块已经被嚼得肢零破碎,却看得出来原本的形态,正是之前那颗心脏。
      “呕……”
      我扶住楼梯俯身狂偶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滚滚朝我咧嘴笑了一个,跃上了楼梯。
      有没有搞错!那只的确是狗没有错吧!为什么不是咧嘴龇一下牙齿而是咧嘴笑了一下!它是怎么做到的!
      混蛋,楼上,楼上不是还有关昕在么,这下问题严重了。
      “关昕!”我吼了一声就打算扶着楼梯扶手往上冲,却又听到上面传来关昕的尖叫。
      “呀!!!”
      我大步跨了上去,中途还因为腿软踩空了几脚险些栽下去。
      待转过二楼楼梯转角,我看到关昕狼狈地爬跪在地上,见我上来了忙喊道:“那里!滚滚撞了我跑过去了!!!”
      我朝她指的方向望去,那片墙壁上正好是二楼走廊里镶着的巨大梳妆镜,此刻正映照着我们二人,一片混沌的暗色之中,只映得我们的脸色惨白。
      突然我忍不住颤了下身子,脖子僵硬住再也无法动弹。
      镜中的关昕,嘴角分明抹着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迹。

      这次我的反应可迅速多了,半秒钟都没用到,便调转了身子朝楼下冲去,虽然中途摔了一跤,还是迅速地撑起身子手脚并用地爬了下来。
      “喂!”
      只听得关昕在后面嘶喊。
      “饶了我!!!!求你了!!!我可以把我那个水灵灵嫩生生的弟弟献给你!!!!”我显然忘记了章若昭还说要帮我的事情,干脆地出卖了他。
      以最快的速度冲下了楼,我刚要奔向客厅的方向,却听到客厅那里传来什么声响,吓地顺势扒住楼梯扶手蹲了下去,将身形隐在楼梯台阶上面,偷偷张望。
      一阵不算响亮却十分嘈杂的噪声之后,一个裸体女人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我大惊,赶紧捂住就要叫出声的嘴巴。
      那女人一头黑亮的长发,在昏暗的月光之中微微闪烁着,映得皮肤也显得更加苍白,明明关键部位都裸露着,却丝毫没有淫靡感,只带来了强烈的寒意。
      女人出了客厅,没有朝我所在的方向走来。我见她停了脚步,稍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楼上,却立马一阵头皮发麻几乎要晕过去。
      一个和楼下一模一样的女人,此时正站在稍高一些的楼层上面,冷脸俯视着我。
      鼓膜一阵阵发涨,鼻子一阵阵发酸,手脚像是被打进了水泥块里,动弹不得,要是我能干脆地晕过去该多好,偏偏脑子里一片空白,意识却惊人地清醒。
      在我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女人悄无声息地开始移动脚步,越过我,走了下去。
      经过我面前时,她手臂里夹着的什么东西,正好与蹲着的我对上了视线。
      正是之前那个男孩。
      他被横腰夹在女人的手臂与身体之间,轻得仿佛是只癞猫,与先前一样,面无表情,瞪着双没有眼白的大眼睛,紧抿着嘴唇,与我视线相接着,直到女人带着他转过楼梯转角,他的脖子还朝我的方向扭着。
      我下意识地追逐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望了过去,竟看见玄关走廊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了许多一模一样的女人,而更多的女人,还源源不断地从客厅的门里走出来,没一会儿,小小的玄关走廊里就塞满了如同量产人偶一样的女人,将带着孩子的那一个围在中间。
      我被恐惧扼住手脚掐住喉咙,瘫软在原地没办法逃走也没办法叫喊,想要藏到楼上去,却连再次回头看一眼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楼下明明有那么多人,可一丁点动静都没有,没有走路的声音,没有说话的声音,没有肌肤摩擦的声音,没有呼吸的声音,没有心跳的声音,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巨大的心跳声,偶尔的衣料摩擦声,不时惊得自己一阵颤抖。
      该怎么办才好。
      刚这么想着,便听到身边的楼梯“吱呀”一声。
      我顿时耸起肩膀,眼角余光果不其然瞥到一双苍白泛着青光的脚。
      我强忍住呜咽声,闭上了眼睛,只盼她像先前的女人那样,越过我走下去。
      闭眼等了一会,身边久久没有动静,当我睁开眼睛时,一张带着若有若无笑容的女人的脸,近在咫尺。
      “啊啊!!!”
      我的声音并不算尖锐,反倒像是被人掐捏着喉管,几乎只有气没有声。
      女人蹲在我面前,稍作停留,便站起来,走了下去,在我脚边的楼梯上,留下了一本我似曾相识的簿子。
      我听见自己“咕咚”咽了声口水,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打在木制楼梯上“吧嗒吧嗒”的声音,寂静之中听得自己无比心悸。
      这时候的我,早已经坐倒在了楼梯上,膝盖像是被抽了筋骨,别说支撑起身体,连移动都困难。
      抑制不住地抽噎着,我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扒住楼梯扶手,爬到楼梯边缘。
      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看那群女人的举动。
      那群女人等到最后一个人到齐之后,每个人的手上出现了一把利器,有菜刀,有剪刀,甚至有我们在学校做手工用的美工刀,餐刀,还有锯子,斧头,她们明明没有身着衣物,之前手上也是空的,可手上就是凭空出现了这些刀具。
      我心中闪过一瞬间疑惑,却在看见被她们包围在中间了男孩子之后,隐约意识她们想要做什么,好容易压下的呕吐感再次翻腾了起来。
      男孩被从女人的臂弯之中放在了地方,乖巧地抱膝蹲坐着,盯着自己的脚趾头看。
      那女人伸手拉着男孩的手脚,使他在地板上躺平了,率先抽动起手中的锯子,开始切割男孩的左手。
      她起了头之后,其他的女人也纷纷聚了上去,分工有序地开始切割起其他部位,手,胳膊,脚,大腿,头……
      切头的女人,手上拿的是一把菜刀,举过头顶,稍稍后扬,猛地斩下去,颈子就被切开了一半,汩汩地涌出暗黑浓稠的血液,女人轻转手腕拔出菜刀,再次举过头顶……
      切右手的女人,手上是把精致的餐刀,一手扶着男孩的手腕,一手握住刀柄,不紧不慢地来回推拉着,先是血珠子一点点滴下来,接着慢慢流成小川,之后肉末开始飞洒出来,直到骨头被不甚锋利的锯齿状餐刀一点点剌开,发出尖锐刺耳的噪声。
      ………………
      我的周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整个世界就只有那么大,整个世界只有我自己,还有那个被活生生肢解的男孩,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想转过头,可身子不听使唤地斜靠在楼梯扶手上,动弹不得,我想闭上眼,可眼皮却像神经坏死似的连眨动一下都做不到。
      我就这么看着女人们一点一点把男孩子分干净,切了手脚下来之后,把手指头也一一剁下来,切了胳膊大腿之后,一刀一刀连骨带肉剁成块,再把肉从骨头上一片片剃下,头被砍下来之后,连眼睛都没闭上,就被开了颅,取了脑,挖了眼,拔了舌…………这整个过程中,男孩没有喊过一声,没有动过一下,眼珠却在被挖出的最后一刻,轻轻转了一转。
      每一片躯体,都由女人们用油纸包了起来,每个人拿了很多份。
      终于,男孩被分得只剩下一具清爽的身躯,四肢和头都已经没了。
      女人们默契地纷纷退散开,给一个女人让了路。
      那女人仿佛是仪式中的最高祭祀,迈着沉稳而庄严的步伐,双手平托着一把造型奇特的空心剔骨尖刀,行至男孩的身体旁,跪下了。
      她双手握住刀柄,刀尖对准男孩的锁骨中央,抬手刺了进去,没至刀柄,猛地扭动身子,带着手臂朝下一划,男孩从锁骨到肚脐下面便齐齐地开了一道长血口。
      女人拔了刀子扔在一旁,徒手插入血口,向两旁“刺啦”一声扒了开来。
      片刻之后,女人动作顿了顿,突然仰天长啸了起来,那声音就像是拿指甲直接划在人的心脏上,要把人的肝脾都一齐震碎。
      其他的女人听了这声长啸,也只愣了短短1秒的时间,竟纷纷扔了刀具,蜂拥而上徒手撕扯其男孩的内脏来。
      不知道这个过程究竟有多久,男孩的内脏也都被分完了,玄关走廊的地板上干干净净,别说肉末和身体残渣,连血迹都一丝不剩地被擦拭干净,女人完成了一切后,每人怀抱着数量不少的油纸包,排着整齐的队列,从轻易打开的大门里鱼贯地出了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门外无尽的深渊之中。
      最后一个女人抬脚跨入了幽暗的空虚之中,像是被不知名的巨兽吞食下去,在喉咙的深处忽闪了一下,隐没了身影,大门开始缓缓关上,就像巨兽心满意足地收起利齿,闭上嘴巴,接着“嘭”的一声,阻隔住了门内外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
      我被这一声激得一个振颤,身体有了渐渐回暖的迹象。我试着蜷了蜷瘫痪在楼梯上的手指头,又弯了弯脚趾,都没有问题了。
      我奋力将胸腔打开到最大的幅度,“啊——”地一声长吁了出去,嗓子在吁气的时候,还不住颤抖,不时抖两声抽噎出来。
      脑子在这时候已经清醒了,不是不害怕,而是已经怕得过头了,反而淡定了,说是淡定也不确切,应该说是被吓傻了,没什么能力再做过激反应了。
      刚刚那个开胸的女人为什么会有那种表现?
      我猜她,没有在小男孩的身体里找到心脏。
      为什么?
      因为心脏,已经被滚滚吃掉了啊。
      身旁刚刚那个女人留下的簿子还在,我摸了摸胸口,那里之前自己塞进去的日记本已经不在了。我咧嘴笑了一下,布满脸颊两侧的泪水顺着惨笑折起的皱痕淌进嘴里,又苦又涩。
      我摸了那簿子过来,翻开,第一页的内容已然不是我第一次在家翻开时看到的了,现在的日记第一页上,写着一首我不算陌生的诗:
      妈妈杀了我,爸爸吃了我,妹妹拾了我的骨头,把我埋在杜松子树下。
      这如果就是那个孩子的独白,那么杀他的凶手,就是他的妈妈,也就是刚刚那个女人。那么,这本日记的真正主人,又究竟是谁呢?
      “喂……”楼上传来微弱的喊声,我这才想起关昕的存在。
      她究竟是人,是鬼,是正,是邪?我觉得不论她是什么,自己此刻都没有劲再去害怕、逃跑了。
      我回过头,关昕正捂着嘴角走下来,她看见我这副样子瘫坐在楼梯上,吃了一惊。
      “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问了她一个,“你嘴边的血是怎么回事?”
      “这个?”她移开捂着嘴嚼的手,下面仍旧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这个是刚刚被滚滚撞倒的时候,牙齿磕在嘴唇上磕破的,好疼……”
      是这样么,我无心辨真伪,又继续问:“从刚刚我跑下来,到现在,过了多长时间?”
      “哈?不长,你跑掉之后,我因为崴了脚,稍微休息了半分钟,就立马追过来了,结果你还坐在这里……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你哭成这样,好难看。”
      半分钟。
      排除我自己觉得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的错觉,女人们肢解男孩的过程至少也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个时间差究竟是从何而来的,是关昕在阴我么?
      “能麻烦你……扶我起来么。”我抓着楼梯扶手,却怎么也撑不起自己的身体。
      她忙跑了下来,“所以说你为什么哭成这样?”
      我没有回答,在她的搀扶之下勉强站了起来,拖着身子朝客厅走去,我有些十分注意以的事情,非常想证实一下。
      关昕虽支撑着我的身体,行动权却在我这里,我指引着二人来到客厅门口,顿时腿肚子又抽了一下,幸好及时扶了一把墙。
      眼里看到的东西尽管已经有一小部分在预料之中,带来的震撼效果依旧不小。
      之前我们翻过的,所有盛放着肉块、内脏的抽屉,柜子,厨子,已经全部都打开了,有的出口过小,干脆整个橱柜爆裂开来。
      “神……啊……”
      我算是知道刚刚那群女人为什么都长一个样了,因为她们根本就是由同一个人的不同部分分裂生长而来的。
      这下问题大了,被分尸的,究竟是女人,还是那个男孩?又或者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的确刚刚的男孩,穿着T恤和长裤,看不出性别,我只是根据他的蘑菇头才下意识地判断他是男孩,如果那不是个他,而是个她……
      也就是说,她被肢解了,藏在各个地方,而那些碎躯体各自又成长为了一个新的躯体,以不同的身份,记录下同一份日记。
      这个场景,难不成只是为了演示她的分裂成长以及被肢解的过程?
      关昕并不明白我愣在那里思考些什么,只是有些奇怪客厅里的橱柜全都变了样子。
      “走,我们去楼上。”我扶着墙,从关昕的手臂里挣脱出来,“记得帮我把那个本子拾起来……我们去看看,你已开始捡到日记的地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随便乱吃东西时,还是应该注意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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