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假药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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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妙、妙妙？”我压低了声音，“那里是通向真魔国的入口所在地吗？”（真魔国：《今天开始魔王业》中的异世界）
没有人回答我，我再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帅气的人形妙妙正微微张开巨大的粉红色翅膀，抱着肘看我。
“坟地。”她声音不高，简短有力，却足以将我吓得立刻逃窜倒塌身后扒着翅膀躲起来。
“他他他他、我我我我我为什么要在大半夜跑进坟地？”
感到前面的人轻耸了一下肩膀，我了解到事态的不妙了，既然她变了人形出来，也就是说附近有什么危险。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毕竟我这双眼睛在坟地这种地方还是不太讨巧的。
“看周围。”妙妙说。
我越过她的肩膀朝章若虚走过去的方向张望，一开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觉得空气中雾蒙蒙的，待瞳孔焦距散了几散之后，我腿软了，坟地里竟来来回回飘荡着些好兄弟，看不清脸孔看不清身形只看到他们缓缓地飘着，远远望去让人毛骨悚然。
“他就这么一个人进去了？被啃了可怎么办！”我有点为自己焦急，却不敢大声说话，“以我们现在的状况，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吧，怎么办？”
“现在的我们，和他们属于同一个平行空间。”妙妙淡淡地答道，“也就是说他们不一定会对这个空间的活人怎么样，对我们来说却有很大的威胁。”
我的喉咙深处憋出一声呻吟，“连你都没有办法么。”
她侧过头瞥了我一眼，“有，不过在这个空间里，几率一半一半，你确定要进去么？”
我咧了咧嘴，“哈……还是算、算了吧，明天再过来。”
想想也是，如果小时候的我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今天活蹦乱跳到处穿越的自己，恐怕这个坟地里，还藏着什么解谜的关键。
我们回到仓库，玩了大半夜的石头剪刀布来解闷，又小睡了一会，总算等到天大亮，便再次出门，向昨天那片坟地去了。
可以肯定的是，章若虚变得精神不正常，有时口鼻流血，还天天夜游到坟地，这些都是在收养了那只狗之后发生的。按照我的印象，我的爷爷应该也是个厉害的通灵者，而且从他第一次看到小狗的反应来推测，他也知道这只狗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他会默许这只狗的存在，而不想办法解决掉它呢。
还有一个我已经在意了不少日子的事情就是，为什么司马阿姨一开始要统一把小狗送给我。她也说过，要守住两颗心脏，不再让事态更加糟糕下去，那他为什么还是让这么危险的炸弹外流了呢。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深意，甚至什么阴谋。
我们很快到了昨夜的那片坟地，杂草丛生的一大片看上去荒凉又恐怖，即使在白天还是让人没什么踏进去的冲动和勇气。
飘来飘去的东西在白天果然都不在了，我紧紧牵着妙妙的手，像是入了雷区一样，小心翼翼地慢慢前行。
“呐，你还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去了哪里？”我问，因为昨天晚上太黑，没有靠近的自己完全看不清章若虚具体走到了什么地方。
妙妙没有回答，稍稍加快脚步走到了我前面，变成她拉着我的手牵引我前进，我知道她惊人的夜视力和记忆力帮了我忙。
到了某座没有碑石的坟头前，她停下了，我朝后看看，离田间小路有一段距离，不禁有些胆寒。
“奇怪了，他来这种地方做什么。”我绕着坟头左右看了看，其实正提防着里面随时跳出来一位法老的神官，“是每天到不同的地方，昨天刚好在这里呢，还是说每天都到同一个坟头来？”
妙妙一言不发地从我身边走开，开始检查附近其他的坟头。
“新土。”回到我身边后，妙妙说了这么个词，“其他地方的土地都很平常，而这里的土确是新的，不只是昨天被踩过、挖过而已。”
“嗯。”我点了点头。
这样就确定章若虚前两周每天都会到这个坟头上来，而且是在夜里。
我蹲下去，仔细地观察着土地的颜色，一直看到眼花都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来，直到妙妙在我眼前伸出一根修长有力的食指，“新土，这里。”
我道了声谢，撩起袖子开始徒手挖土。既然这里被章若虚挖过，里面必然有什么，当然了，连孩子都能徒手挖的东西，相比也不是多男挖的，用不着工具。
果然没一会，手指就触到了松软细碎的图层下面的什么东西，我“哈”了一声，撅起屁股一阵黑刨，将土里掩埋的东西拽了出来。
“好小子，就是你了。”我抖了抖手中不算陌生的小本子，吹去上面的尘土。
没想到这本日记在蓝螟蛉离开后，竟埋在了这种地方，那么这座没有碑石的坟头，究竟是谁的呢？
我翻开日记，第一页写着那首恐怖的童谣，再往后翻，就跟我一开始拿到的那半本相似了，每一页上都是不同的口气，仿佛很多人合着写一本日记，然而笔迹却都是一样的。
这么说来，章若虚每天的夜游，就是为了这本日记，可他要这本日记有何用呢，为什么挖出来不带回去呢，换言之，他每天到这里来，挖出日记，是要做什么，或者说是为了什么呢。
我飞快地将日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用第一人称写了自己如何被分尸，如何被不同人带走不同的部分，而结尾处，隐隐暗示着这个写下日记的人还没有死亡，并且正准备重生，看得我手脚发凉。我没猜错的话，她重生之后，就不止是一个人了，而是每一块尸体碎片都要重新长成一个她，然后经历新的死亡，分裂重生出更多的她。
“好！”我“啪”地合上日记，复又埋进土里，“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线索，从今天开始提起干劲，加油早点回到现世吧！黑腔！给我打开啊！”（死神BL里面连接现世和尸魂界的一种通道）
妙妙抱了双肘，“接下来？”
我拉过她的胳膊牵起她的一只手，“今明两天的计划。首先，我们要再去看看司马阿姨，我对她将小狗交给我的真意实在是在意到不行，再来其他几个人我们也要看一看，其中包括司马耀，白家父子，对了，还有我的爷爷，他也让我很在意。然后就是明天白天，我们再过来一次这个坟地，再看一次日记本。”
妙妙答了一声“OK”突然一使劲，将我拉入自己怀中，抱着我飞了起来，“首先，教堂。”
的确，最早看到白家的那只大黑狗，好象是叫赛博拉斯的，在吃掉司马耀父亲的心脏后，跑进的就是这座教堂旁边的民宅，也就是司马耀家，看起来一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搬家。
着落的时候，我一眼瞥见墨川正蹲在窗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我忍不住出声喊了一声：“墨川？”
不料它猛地转头瞪了我一眼，飞快地跃下窗台跑走了。
我困惑地歪了歪头，走到它之间蹲坐的窗台，扒了也往里看。这扇窗户里面似乎正好也是客厅，正对着窗户的对面墙壁前，有一台小尺寸的电视机，向来司马家在这个村子里的条件算是相当好的了，此时电视机正开着，里面报道着新闻。难道说刚刚墨川就是在看这个？它一只猫而已，看新闻做什么，我一时好奇，仔细地盯着新闻下面的字母读了起来。
新闻里报道了一起谋杀案，死者是一个高中女生，被全班的男生一起谋杀，在或者的时候被生生肢解成40多份，由杀害她的男生每人带走一部分藏了起来。事发当天就有一个男生冲到警局去自首，说杀害了同班的女同学，等到警方从他所说的地方找到尸体的碎片时，男生已经彻底疯掉，而警察找到的尸体部分也已经不是一小块，而是变成畸形的一大部分，撑破了包裹着它的油纸，就好像被埋入地底之后又开始自己生长了。警察找到了其余的尸体碎片，也发现了同样的现象，而其他杀害死者的男生中，也有相当一部分在警察到来前就已经神经错乱……………………
好容易等到新闻播完，进了广告，我顺着墙壁滑坐到草地上。
这不分明就是日记里最后一页上记载的那个吗！
究竟是日记按照真实世界发生的事情发展，还是真实世界中发生了的事情会被及时记载上日记？那么章若虚又是每天夜里去做什么的？去读日记？还是…………
窗户里传来一点动静，原本坐在窗户下的座椅里看新闻的司马阿姨站起身开了窗户，探出头来，不一会儿一旁的大门打开，司马耀冷着张小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阿耀，什么都不要多说，送了东西直接回来。”司马阿姨冲司马耀喊了一声，关上了窗户，窗户关牢之前，我听到她轻轻叹道：“时候差不多了。”
看着前面的司马耀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我也跟在了后面，脑子里满是那日记的事情。
跟着他走过了几条小路，我发现周围的场景熟悉了起来，竟是到了我家，我惊讶地看着司马耀在院子大门口停下脚步，不知道要给里面的人送点什么。
他没有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小瓶子，跟之前司马阿姨装用来对付重生肉块的液体的瓶子差不多，我猜测是什么药水。他将小瓶举到眼前，轻轻晃了晃，另一只手再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时，竟握了一把小巧的折叠水果刀，在我惊讶的注视下，拉开刀刃，朝自己没有用来捏住瓶子的小指上划了过去。锋利的刀刃微微陷入他稚嫩的皮肤，留下一道浅白色的整齐伤口，一开始什么都没有，过了一会，伸出了细密的血沫。
他收了刀，拔了瓶盖，翻手将瓶中原有的液体倒了出去，又拿出另一只小瓶，将类似水的液体倒进去涮了涮瓶子，重新注入了新的透明液体，最后捏着手指，将自己的血挤了进去。
“喂，那是什么？”我拿手肘碰了碰妙妙的胳膊，问道。
“水。”妙妙轻轻地嗅了两下，“现在是参了血的水。”
“他为什么要把药物换成水？”
“你说的那个药物，是圣水。”
“圣水？”那个游戏里常见的神圣的药水？
“是的，用来对付血族的，不过这个是用来对付那些重生肉块的。”
我捏拳，原来司马耀从小处处与我过不去，连司马阿姨让他给送过来的药水都要头换掉。
我咬牙切齿的同时，没有发现一旁的妙妙神情微妙地对着司马耀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假药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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