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重蹈覆辙 ...
-
“对了，一会儿一起吃饭吧？”录完最后一个问题，王晓把稿子往桌上一丢，开始脱西服，
“YOYO，我叫你定的位子好了吧？”
那边女助理远远地点头，王晓笑眯眯说：“仪墨，今晚一起吃饭。”
“啊？我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安排……”她下意识地拒绝，王晓却笑得更开心了，“傻姑娘，你以为就咱俩么？还有上上的。”
“那言少……”
“你说言毅？刚我过来前上上跟我说他晚上有约。毕竟从上海出去的，回趟娘家总得见见熟人嘛！”他说，“正好我和上上好久不见。他说不方便还得带你，我说一起嘛就一起。”
于是节目结束后一小时，闲着没事干的三个人已经坐在外滩三号俯瞰夜上海的风景。
“仪墨喝点什么？要不要也来点红酒？”王晓一边看菜单一边问。
“我家墨墨酒量小，您就别为难她了，红茶就好。”孙上上不着痕迹地说。
“那你陪我喝。”王晓大笑，“上次你过来，咱俩见面已经是去年的事了。”
“恩，其实后来又来过几次，每次都太匆忙，有时候都来不及告诉你。”孙上上举起酒杯，“我走一个先。”
“你是该给我赔赔罪。”他说，“这次，还有之前你带嘉树来，居然敢去投诉君君……那时候她可是台长家的太子妃第一顺位。要不是我去好说歹说，你家嘉树估计在上海电视圈子里没法混了。”
“唉……我当时也是气昏了头。还是多谢王达人仗义，没事没事。来我先干了。”孙上上挠了挠头，又灌下一杯。
沈仪墨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却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对了。”王晓放下酒杯，主菜已经上桌，他看也没看，“她，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孙上上也学他样放下酒杯，“在家。”
“哦。”他摸摸鼻子。
两人如同打哑谜一般的对话，让沈仪墨完全摸不着头脑。
在说谁？
“去年专辑又卖的全国最高销量，你们公司赚翻了。”王晓又说。
“反正老板是她自己，赚翻的也是她自己。”孙上上耸肩，转过来对沈仪墨说，“这家的伯爵红茶不错，你试试看，喝点热的对嗓子好。”
王晓不动声色看着他，杯子举到嘴边却不喝下去。
“听说你那个助理，叫什么来着……”
“YOYO。你听说什么了？”
“重蹈你覆辙了不是。”
“去你的。”他锤了孙上上一拳，“她要的东西太多，等在我这里都得到了，就该走了。她和我不一样。”
“可是我听说，你说可以娶她。”
“年纪大了嘛，家里催，看见可以的就问问看咯。可她不是也没明确答应么。”他笑，“来，再走一个。”
“我看你行啊，在北京也没见你这么能喝，来了江南反而奔放起来了。”孙上上陪他又喝干一杯，脸红红的，“我觉得你和YOYO挺好啊，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定下来了。”
王晓不回他话，却绕过孙上上看向沈仪墨：“仪墨是不是觉得无聊了？我一直都在说你听不懂的怪话。人老了，没办法。哈。”
“没有没有。”沈仪墨慌忙微笑以对。
“王晓原来也是做艺人经纪的。”孙上上说，“和思淳还是高中同学，所以和我们公司一直关系都很好。”
“当初你跑来上海，开始说做编导做编导，一下子出镜做主持，我们都吓一跳。”
“我自己也吓一跳，不过不是也做出来了么。我现在是明白了，做这一行，你会不会其实不重要，重要是人脉。认识的人多，人缘好，你随便胡逼叨叨两句，还是有人买你帐，你在说的有文化点儿，那就立马上去了。”
“哈。这个理论有意思。”
“上上你还不是一样。做经理人，也是人脉最重要。你看游佑，看我以前跟的洪婕，不管是什么风格吧，游哥是谁都不得罪，洪婕谁都敢得罪，你呢，你是对媒体对业内人对赞助商都能体贴周到，但其实你们怎么能做出来，还是积累。在圈里混那么久，不就是混脸熟么。”
“你过奖了啦。”孙上上笑着举杯，“再喝一个。”
“恩恩，所以我说仪墨，你跟着上上好好地走，我看你行。你说这艺人，自己才华没问题，长相没问题，运气也不错，又遇上个好经纪人，不红也挺困难。”
“王晓哥说的对。能碰到上上，能被公司赏识出道，我真的已经很感激了。”沈仪墨说，“其实我知道自己一直遇到贵人，就连来上海也是，能上您的节目，外面人排队都等不到。”
“这有什么，要不是……”王晓刚要说，却被孙上上眼神制止。
“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他端酒打哈哈。
“我去下洗手间。”沈仪墨隐约听到包里手机在响，借口去洗手间接电话。
看她走了，王晓才说：“兄弟，说到重蹈覆辙，我看在走我老路的那个人是你吧。”
“你说什么呐！我看你高了。”
“我才没高。”他说，“你这人吧，挺负责，挺有上进心，也挺有企图心，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你这么捧她。我知道你们公司这些年一直想做女艺人也一直没挑到合适的。”
“YOGA在那儿摆着，谁进公司都会在她下头，资源都是她的，想签外面的人人也不愿意。”孙上上说，“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我也知道现在整个华语音乐界她也算数一数二的女歌手了，我只不过奇怪你们怎么肯签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她唱的不错，性格形象都好，为什么不签？”
“哦，这倒不是你拿主意。是思淳那家伙的主意，不过……”
“什么啊！”
“我劝你还是别陷进去。你现在看她的眼神你每一个小动作，实在太露骨了，我就不信她那么后知后觉会看不出来。我跟你说，爱上一个女艺人很容易。可你知道，她们要往上爬，根本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到时候想抽身，太难了。”
“对对对，你就是前车之鉴。我绝对不能走你老路。”孙上上继续打哈哈，“你到现在都没走出来，太可怜了。”
“谁说我没走出来！我早就放下了，我祝她婚姻幸福。”
“是么？那为什么每一次她来上海，参加的所有典礼，仪式，本来都通知说是你主持，都给你推了？”
“不许我临时有事么？我现在也是主持界小红人了。找我的活儿多着呢。”王晓尴尬生硬地为自己的临阵脱逃辩白。
“恩。对。我不说你了。真是。来来来，继续喝。”孙上上转移话题的功力是一流的。
“在聊什么？”沈仪墨打完电话回桌前落座。
“瞎聊呗。”王晓说，“他们家的甜品也不错，你试试。”
“言少说晚点儿再回酒店。”她对孙上上耳语，“在和S.M.G.的人吃饭。”
“哦，知道了。”孙上上的脸一直烧到耳朵根，转身又说，“老王我们继续喝。”
这边喝酒吃饭不亦乐乎，那边言毅被小妖拖住脱不得身。
“才这么短时间不见，你就又找了一个女人。”她靠在他身上，“那我算什么？你泄欲工具？”
“别闹。”他想拉开两人距离，却发现被她牢牢抓住手臂脱不得身。
“你别着急，”她说，“反正就就在楼上，我大不了晚上你们俩你侬我侬的时候给你拨个电话。或者，找人拍一拍你们俩的绯闻咯。反正她不是刚出道么，不炒哪来的知名度。”
“好啦，乖小妖，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转而抱住她，“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最近我在公司日子不好过。你这么一炒，是能把她给炒臭，可我也少不了给公司再冷冻个一年半载，你忍心么？”
“我有什么不忍心的？到时候你就完全属于我了。”她斜着眼睛看他，“我高兴还来不及。”
“我没曝光率，你从歌迷会那边不就没赚头了？傻丫头。”他笑着摸她的胸，“谁还会和钱过不去呢？再说，我也一直都没说不要你啊不是么？我身边那么多人来来去去，谁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会不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这倒是，”小妖眼睛转了转，“那你今晚不许和沈仪墨做。”
“拜托，被你榨干了我哪还有那美国力气。”他嬉笑着把她压倒在床上。
和王晓告别以后，沈仪墨和孙上上站在路边等上海分部的车来接。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孙上上兴致显得特别高，“先猜猜是什么？”
“猜不出来哦！快告诉我。”
“思淳说，公司负责收歌的人已经收满了20首歌，正在开会讨论选出12首——给你做你的第一张。”
“什么？”
“墨墨，要有自己的专辑了哦！”他大声对她说，“高不高兴！”
“什么什么什么？”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北京以后就要抓紧录歌。思淳说趁着这一拨打歌还没冷掉，再接再厉，两个月之内新专辑要出来。”
“太好了。”她扑进他怀里，“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好开心，我简直太幸运了。”她哽咽着说，“谢谢你上上。”
他抱着怀中的人，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好。
谭思淳在电话里这样和他说：“我把言少的专辑顺延了一个月，腾出空挡专心做她的。我给你两个月时间，拆散他们。如果你不忍心，你走，我找别人拆散他们。”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重蹈覆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