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羽飘香》云逸灵

3、戏耍四狼

　　楚飞离开之后，萧香打开窗户，不经意地向对面的拐角处望了一眼。见窗户打开，几个黑影急忙隐入了黑暗之中。
　　前几天萧香便隐约感觉一直有人在偷偷跟着自己，现在更加确定了。因为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跟踪自己，她便不动声色地关上窗户，准备静观其变。
　　第二天，萧香一大早便换上男装，简单地用了早饭之后，便到湖边去等待楚飞。
　　楚飞因为一直对昨天的事情心存疑虑，所以晚上没有睡好，见到萧香也不复昨天的热情，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萧香心知肚明，但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微笑着问道：“楚兄，早啊！你昨天找到舍妹了吗？”
　　楚飞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萧香高兴地道：“真的？那实在是太好了！她现在在哪里？”
　　“鸿福客栈，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她。”
　　萧香好像是终于感觉到了他今天的神情态度有点儿不对劲了，疑惑地问道：“楚兄，小弟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为什么你今天对我如此冷淡呢？”
　　楚飞正容道：“吴兄，我希望你可以认真地回答我，你昨天对我所说的话是不是完全属实？”
　　萧香愕然道：“这是自然，小弟与楚兄一见如故，怎么会无故出言相欺呢？楚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突然有此一问呢？”萧香一边无辜地说道，一边在心里暗暗补充：我说的可是“无故出言相欺”，有原因的就不算在内了，楚兄你多多包涵啊。
　　楚飞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便把昨天两人分开之后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萧香听完后了然一笑道：“舍妹从小就是这么顽皮，没想到几年不见，她还是老样子啊，这就难怪楚兄会这么对我了。既然楚兄分不清真假，那我们就一起去见舍妹，当面对质好了。”
　　楚飞见萧香神态自若，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不由得羞愧地道：“吴兄如此坦荡，而我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萧香淡笑道：“楚兄言重了。遇到这种事，任谁都会产生怀疑的，这也是人之常情，楚兄也不必心存介怀。”口子说着安慰的话，心中暗自吐了吐舌头：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故意混淆视听，你弄得清楚才怪呢。
　　她这么一说，楚飞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吴兄……唉！在下真是惭愧啊。”
　　萧香心中有愧，便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便道：“好了，楚兄也无需再多言了。你我既是朋友，就不必如此客气，不然就显得生分了。”
　　楚飞释然地笑着点了点头道：“吴兄所言甚是。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萧姑娘吧”
　　“好。”
　　两人来到鸿福客栈，店小二忙热情地迎上前道：“楚公子，您来了，小人已经恭候多时了。这位想必就是吴公子了吧？”
　　萧香点了点头道：“正是。小二哥，你认识我们啊？”
　　店小二恭敬地道：“楚公子小人是以前就见过的，吴公子倒是第一次见呢。不过，萧姑娘一大早就交给小人一封信，说是要交给楚公子和一位姓吴的公子，所以小人才斗胆猜测的。”说完，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交给了楚飞。
　　楚飞接过信一看，上面写着：“我有急事要马上离开，不能等你们了，两个月后岳阳楼见。”
　　萧香凑近看了一下，苦笑着调侃道：“这下看来我是含冤莫白了。”
　　楚飞羞愧地道：“吴兄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呢？在下早就已经相信你了，来这里也只是为了见见萧姑娘而已，只是没想到……”
　　萧香感激地道：“那小弟就多谢楚兄的信任了。楚兄，小弟要去岳阳找舍妹，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了。”说完，就准备赶快离开此地，以免横生枝节。
　　楚飞急忙道：“吴兄且慢，在下与你一同前往如何？”
　　萧香愕然道：“楚兄要与小弟一起去岳阳？”
　　“是啊，怎么？吴兄不愿在下随行吗？”
　　萧香干笑道：“怎么会呢？小弟只是担心令尊他们不会同意楚兄离家外出。”
　　楚飞沉默了片刻道：“吴兄可否在这里稍等，等在下回去跟家父禀明之后，再与吴兄同去岳阳，可好？”
　　“如此甚好，也免得令尊他们担忧了。”萧香一边回答，一边在心中盘算两人一路上该如何相处。
　　“如此，就请吴兄稍候，在下去去就回。”
　　萧香见楚飞要往外走，突然灵机一动，急忙道：“楚兄且慢，小弟还有一事想与楚兄商量。”
　　“吴兄有事尽管请讲。”
　　“你我一见如故，小弟想与你结拜为异姓兄弟，不知楚兄意下如何？”
　　楚飞高兴地道：“固所愿尔，不敢请尔。”
　　于是，两人让店小二帮忙准备了祭品，对天盟誓，义结金兰，楚飞十九，比萧香年长三岁，为大哥。
　　结拜之后，萧香对楚飞一拜道：“大哥，不如你我暂且分别，各自回去收拾一下，明日午时在这里碰面，然后再定行止如何？”
　　楚飞点了点头道：“一切但凭贤弟安排便是。”
　　第二天，两人碰面之后便一起向岳阳行去。由于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两人也不着急赶路，遂一路游山玩水，好不悠闲。
　　这日，两人正并骑缓行，萧香突然压低声音道：“大哥，后面有人跟踪，正好前面有一片树林，我们把他们引到树林里面，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楚飞惊讶地道：“后面有人跟踪？我怎么不知道？”边说边要转回头去看。
　　萧香急忙阻拦道：“大哥，不要往后看，假装不知道就好了。他们从我进入杭州之前就一直跟着，现在又一路跟到了这里，他们迟迟不肯动手，肯定是有什么阴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上。”
　　楚飞轻轻点了点头。
　　进入树林之后，两人将马拴在树上，找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躲了上去。由于不敢跟的太近，过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才有四个人跟着进入树林，其中一人看到只有马在，人却不知去向，不由惊讶地道：“咦，人呢？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被发现了？”
　　“这不可能吧？我们四个一直都很小心的，他们不可能发现的。你们看，马还在这里，他们一定走不远的，可能只是方便去了。”
　　“说的有道理，还是三哥细心。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门主还未赶到，我们暂时不便动手，继续跟着他们便是了。”那人边说边在一棵树上划了一个狼头暗记。这棵树正好在楚飞和萧香藏身的大树对面，所以他们将四人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萧香一时兴起，用传音入密对楚飞道：“大哥，这几个人看起来武功一般，你先留在这里，我去逗逗他们。”
　　楚飞也是童心未泯，一来想看看那几个人被戏弄的狼狈样子，二来也想看看萧香的武功到底如何，便欣然地点了点头。
　　萧香轻巧地落到地上，又飞掠数丈，落到了稍远一点儿的一棵树下，中途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别说是那四个人，楚飞如果不是事先知晓的话，也根本就发现不了。而且萧香所选的位置十分巧妙，正好在楚飞的视线范围之内，可以让他清楚地看到下面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楚飞不由得暗赞她的轻功之高、心思之细。
　　萧香狡黠地对楚飞笑了笑，从容地倚树而坐，拿出箫吹奏了起来。
　　箫声一响，跟踪他们的四个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进入树林这么久都没有发现林中还有其他人，而且是在如此近的距离，如果那人想暗算他们的话，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他们恐怕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一想到这些，几人都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略定了定心神之后，四人一起全神戒备，慢慢向萧香靠近。萧香好像根本没看到他们似的，继续若无其事地吹奏着。
　　四人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一个人干咳了一声，开口问道：“公子是什么人？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到这里来做什么？”
　　萧香停止吹奏，抬头漫不经心地扫了四人一眼道：“风月无今古，山林孰主宾？这里又不是你家，难道你们能来，我就来不得吗？即便是要论个先来后到，那也是我先来，你们后到的，我都还没怪你们扫了我的雅兴呢，你们怎么反倒先怪起我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那人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另外一个瘦高个出来打圆场道：“我大哥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公子能够置身这树林之中而不被我们发现，武功一定十分了得，所以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
　　萧香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原来你们从杭州一路跟到这里，只是想要跟我交朋友啊？那你们交朋友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只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你们想跟我交朋友，又为何一定要等到你们那个什么门主来了之后呢？”
　　四人闻言又是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人家早就发现了他们，自己还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呢，真是愚蠢啊。
　　老大见事情已经败露，便不再隐瞒，冷冷地道：“既然公子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们兄弟也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了。我们‘关东四狼’这次是奉命前来寻找秦君山的，因为见公子随身所带的箫很像是秦君山的紫竹箫，所以想跟公子打听点儿事。”
　　萧香讶然道：“秦君山？你说的可是江湖上人称‘三绝先生’的秦君山？听说他已经退隐很久了，在下虽然也很想瞻仰一下前辈的风采，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你们怎么会想到问我呢？”
　　另外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看起来脾气比较暴躁，直接瓮声瓮气地问：“那你的箫是哪儿来的？”
　　萧香悠然道：“你这话可就问得多余了，这箫一看就知道是竹子做的啊。”
　　那人怒道：“我是问你这箫是谁给你的。”
　　萧香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自然是买的了，我看起来难道像是连支箫都买不起的人吗？”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你们一定是以为这支箫是秦君山送给我的对不对？那我就不明白了，天下的箫这么多，为什么你们就偏偏认定我这支箫是秦君山的呢？”
　　“秦君山所用的箫跟别人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他的箫上还有什么特殊的标志不成？”
　　“当然有。”
　　萧香好奇地问道：“是什么？在哪里啊？”
　　谁知那人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门主说这支箫是秦君山的，那它就一定是秦君山的。”他说话之时，脸上充满敬仰之色，看来是对他们门主的话深信不疑。
　　萧香突然觉得这个人虽然脾气有点儿暴躁，却是老实的可爱，便笑问道：“你就这么信任你们的门主吗？他又不是神仙，难道就不会犯错吗？”
　　那人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会的，门主他从来就没有错过。唉！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还是赶快说出秦君山的下落吧，省的自讨苦吃。”
　　萧香一摊手，无可奈何地道：“我都已经说了我不知道了，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啊。”
　　老大突然插嘴道：“老二，不必跟他多废话了。小子，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们就只好带你去见门主了。”
　　萧香对这个老大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脸色一沉，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去见那个什么门主啊？他是你们的门主，又不是我的门主。”
　　老大也寒声道：“这只怕就由不得你了。”
　　“你的意思是要用强了？”
　　“如果你不肯合作的话，我们兄弟也就只好得罪了。”
　　萧香毫不在意地道：“那好吧，那你们是要一起上呢？还是要用车轮战？”
　　“我们兄弟一向都是联手对敌，一个人如此，一百个人也是如此。不过，为了避免别人说我们以大欺小，倚多为胜，我们先让你三招好了。”他们见萧香年纪不大，不免存了轻视之心。
　　萧香也毫不谦让地接受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让我先出手的话，你们可能就没有还手的机会了，到时候你们可不要后悔啊。”
　　老二闻言怒道：“你用不着卖狂，大爷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厉害的武功，能逼得我们毫无还手之力。快站起来出招吧。”
　　萧香不屑地道：“对付你们几个，还用得着站起来吗？你们准备接招就是了。”
　　老大怒极反笑道：“我们兄弟还是第一次遇到敢如此轻视我们的人呢，小子，你够胆量，希望你待会儿也不要后悔才好。出招吧。”
　　楚飞也觉得萧香有点儿太狂妄了，“关东四狼”在江湖上的名气不小，也颇有几分真功夫，萧香就是武功再高，坐着也很难取胜的。楚飞担心萧香过于托大而吃亏，有心想下去帮忙，被萧香用眼神制止了，只好全神戒备，以便在萧香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及时出手相救。
　　谁知，就在众人眼巴巴地等着看萧香出招的时候，她竟然神色从容地把箫放回嘴边，重新吹奏了起来。“关东四狼”不由得面面相觑，楚飞也是看得莫名其妙。
　　老二怒道：“我们让你出招，你吹什么箫啊？”
　　瘦高个比较谨慎，打断他的话道：“二哥先不要着急，江湖上以音制敌的也不是没有，或许他的箫声也有迷惑心神的作用，我们还是小心戒备为好。”
　　老二点了点头道：“还是三弟比较细心。”
　　但是他们等了许久，仍没发现什么异样。老二不耐烦起来，嚷嚷道：“什么迷人心神啊？我觉得这小子分明就是在耍我们。小子，我数到三，如果你再不出手的话，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一……二……”
　　“三”字还未出口，萧香手中的箫里突然射出几缕银光，分别向四人袭去。他们等了这么久，都不免有些不耐烦了，戒备也松懈了不少，再加上注意力都集中在老二的身上，所以都还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全被银针打中穴道，动弹不得了。
　　萧香潇洒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我早就说过了，如果让我先出手的话，你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了，但是你们偏偏不相信，现在后悔了吧？唉！真是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啊。”听她的语气，好像真的是被逼无奈才出手伤人似的。
　　楚飞从树上跃下来，拍掌笑道：“古人‘对牛弹琴’，贤弟今天来了个‘对狼吹箫’，真可谓是别出心裁啊，以后一定也会成为千古佳话的。”
　　“大哥过奖了，只可惜这四匹狼比牛还蠢，竟然以为我在施展什么迷魂之术，却不知这只不过是首极为普通的曲子而已，真正的奥秘是在这箫里的‘三绝针’上。”
　　老二怒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萧香好笑道：“原来要像你们几个这样子才算是英雄好汉啊？我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
　　四人闻言，脸上都不由得微微一红。
　　萧香接着道：“我问你们，在动手之前，你们有说过不准使用暗器吗？没有吧？你们倚多为胜，难道就是英雄好汉了吗？你们四个人打我一个，我即便是使用暗器也不为过吧？再说了，兵不厌诈，胜者为王，谁让你们这么笨呢？所以现在，你们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老二目眦欲裂地怒视着萧香道：“臭小子，快把老子的穴道解开，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萧香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道：“干嘛这么凶啊？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要为难你们，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年轻，还想再多活几年呢，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不要帮你们解开穴道的好。”
　　“你……”
　　老三压低声音道：“二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先忍一忍，等穴道解开之后再收拾他们也不迟啊。”
　　萧香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轻笑着道：“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们。这可是我的独门暗器，虽然十二个时辰□□道会自行解开，但若不将银针取出的话，你们今后只要一动真气，银针便会随血脉运行，一旦到达心脉，便会七窍流血而死。所以呢，你们以后千万不要再妄动真气了哦。还有啊，如果不知解法而妄想用内力将银针逼出体外的话，则会立即毙命。在下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本少爷就不奉陪了。如果你们愿意改过自新的话，那就在两个月之后到岳阳楼来找我们吧。”说完，拉着楚飞向外走去。
　　楚飞不忍地道：“贤弟，这……”
　　萧香不说话，待走出很远之后，才停下脚步道：“大哥是不是认为小弟这样做太过狠毒了？”
　　楚飞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他们四人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恶行，贤弟可否看在愚兄的面子上，帮他们把银针取出来呢？他们在那里站上十二个时辰，所受的处罚也够了。”
　　萧香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大哥真是宅心仁厚啊。好吧，既然大哥求情了，那小弟就放他们一马吧。”
　　“多谢贤弟。”
　　“大哥又何必跟我这么客气呢。”
　　看到两人又走了回来，老二没好气地道：“你们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做什么？难道还嫌对我们的折辱不够吗？”
　　萧香无奈地道：“你们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嘛，我可是回来救你们的。”
　　老二斜着眼望着她，怀疑地道：“你会这么好心？”
　　萧香对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对，我是没有这么好心，要不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回来呢。所以，你们也用不着感激我，要谢就谢我大哥好了。”说完，用手按在他中针的穴位上，用内力将“三绝针”吸了出来，紧接着又连点了他几处大穴。在对其他三人如法炮制，将他们体内所有的银针都吸出来之后，萧香已累得满头大汗，身子不由自主地摇晃了几下。
　　楚飞急忙扶住她，内疚地道：“贤弟，你没事吧？我不知道取银针这么耗费真气，要不然我……”
　　萧香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感觉暖暖的，安慰他道：“大哥，你不必担心，小弟只是真气耗损过多，调息一下就没事了。”
　　“好，那你赶快坐下运功调息，我在这里为你护法。”
　　萧香点了点头，盘膝坐下，运功调息起来。一个时辰后，她又是容光焕发，恢复如前了。看到楚飞关切的眼神，她暗叹了口气，解开关东四狼的穴道道：“算了，今天我就好人做到底，也不要你们在这里受罪了，你们走吧。”
　　老大丝毫不领情地道：“你不要以为你放了我们，我们就会感激你，这件事还没有完，我们还会再来找你们的。”
　　萧香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随便你们，以后你们要怎么做我管不着，不过，你们要是再不走的话，我可能就要改变主意了，你们现在真气还没有恢复，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四人狠狠地瞪了萧香一眼，又一起向楚飞道了声谢，转身出林去了。
　　楚飞欣然道：“原来贤弟也是菩萨心肠啊。”
　　萧香苦笑道：“我本来是没有这么好心的，可能是与大哥在一起，受了大哥的感化吧。”
　　楚飞摇了摇头道：“不，贤弟是天性善良，要不然，即使是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再长，也不会改变心性的。”
　　两人边说边向林外走去，突然看到两匹马从林外小路上经过，萧香轻“咦”了一声道：“奇怪，她怎么到这里来了？大哥，我们跟上去看看。”说完，翻身上马，向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