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茶香》断了尾的鲸鱼

11、二（2）

　　南琯但笑不语，暗叹南吟指风越来越浑厚。
　　“让冯大到后院来。”
　　她望向立在人群中的冯大，转身进屋。
　　小巴对着她的背影叫，“大掌柜，你存心为难小巴是不是！”
　　“大掌柜有令，见不到冯大你这个月月钱扣一钱。”
　　他能反抗吗！天大地大银子最大！不过，冯大这模样，不敢对他动手了罢！忍不住感慨，这三个掌柜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恶霸有何好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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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茶香酒楼的掌柜们和冯大谈了什么，只记得当时冯大出来施粥还未结束。
　　沐浴换装之后的冯大和先前的模样判若两人。进门前的邋遢地痞，门前的干净青年，天差地别的变化。

　　“各位乡亲，我冯大在此宣布从今往后改名为冯书予，已是茶香酒楼的伙计。之前的种种望各位海涵，书予真心与大家道歉！”
　　冯书予深深鞠躬，面向众人诚恳道歉。
　　偌大的空地安静的只有秋风的呼呼声响！

　　冯书予到小巴面前，问他：“管事，我该做什么？”
　　伙计们面面相觑，默契的看向小巴，不知这个管事心里怎么想。
　　“施粥去。”
　　小巴派活完全惯性使然，貌似镇定的神情，天知他心多怕，冯书予假使出手他随时准备立刻脚底抹油。
　　让人大跌眼镜，改名的冯书予服从指派，到粥摊前接过铜勺，拿过呆住的饥民手里有裂缝的碗，舀满一碗粥递给他。
　　“拿好小心烫！”看了看人群，高声喊：“下一位。”

　　人声鼎沸……
　　饥民轰轰烈烈讨论……

　　“我们不要冯疯子施的粥！”
　　饥民愤愤把粥碗对准冯书予扔去，态度蛮横无理。

　　“你无权浪费粮食！”
　　南琯把粥碗放到粥摊上，面无表情盯住扔粥碗的饥民。
　　饥民一脸惊讶。
　　不过眨眼的功夫，扔出去的粥碗似在等待一般静止空中，稳稳落在茶香酒楼大掌柜掌心。
　　明明他说话时并未看到他，怎眨眼功夫就在面前？

　　“书予可曾欺负你？”
　　“这……”饥民面露难色，看向身后众人辩驳道：“他欺负百姓众所周知……”
　　“既然他未有愧于你，你有何立场替人出头！”南饰毫不留情剐他一眼，面向众人宣布：
　　“今日起，若谁以书予之前冯大身份犯下的过错追究，茶香酒楼将列他为黑名单人群，绝不姑息！”
　　南饰厉声言辞，尽显帅气的折扇此时气势凛凛，俊朗面容敛起几分潇洒，让人抬头敬仰。
　　人群没有异议！

　　冯书予端起摊上那碗粥，递给仍旧吃惊的饥民，态度谦和满面笑容。
　　“粥拿好，下一位。”
　　施粥重新正常进行！

　　小巴贴在南琯身边，不解：
　　“大掌柜，这葫芦究竟卖的是何药？”
　　“好药！”
　　南琯停步含笑看他一眼，大步进去楼里。

　　******
　　自此，冯书予成为茶香酒楼其中一员。
　　小巴管事先前的担心太多余！
　　冯书予完全不见往日痞气，脚踏实地做事，之前恶习不见复发，反而上进青年，脏活粗活一手包揽，未曾有抱怨。
　　楼里伙计丫鬟渐渐收起对他成见，慢慢接受与改过地痞共事。

　　小镇上百姓不理解，茶香酒楼为何包庇让人痛心疾首的地痞恶霸？虽不敢张扬不满，但也偷偷心里埋怨，三五成群小范围集体共愤。
　　所幸，时间证明茶香酒楼里三大掌柜果然眼光独到。

　　开始一段时间，被冯疯子欺压过的人相继去酒楼里故意刁钻为难。
　　冯书予不卑不亢应付，让人挑不出毛病讲究，见识他地痞心地也有的善。
　　渐渐，找茬挑刺越来越少。
　　令人可喜是那些耳听传闻的百姓，重新认识改头换面后的地痞，一笑泯恩仇，与冯书予称兄道弟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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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
　　冯书予像往常一样，站在青竹丛旁，凝视南吟的背影沉淀一天心里的浮躁情绪。
　　那间房布成简易庙庵，她每日会诵经！
　　他第一次被上门找茬，大掌柜在打烊后带他到这里，青竹丛旁，她示意他看三掌柜，对他说：
　　“你若静不下心里的怒怨愤恨，这里可以帮到你！”

　　从此，他每天休工必来这里！
　　陪三掌柜直到她诵经结束离开，他才过完一天的纷扰！

　　身边青竹响起不寻常的煽动。
　　转眼，黑影人极快的速度一掠而过，直向屋里的南吟袭去。

　　擦肩而过，冯书予迅速紧扣黑影人的脚踝，硬生打断他欲想前行的力道。
　　黑影人借势回身，对准他的前胸出掌。
　　一个巧妙的后仰收身躲过袭击，黑影人旋身退后几步，和他隔开几步距离站定。

　　“阁下何人？”
　　冯书予面对黑影人，随时准备出击。
　　黑影人收住拳脚，拉下蒙面黑巾。
　　“书予，你果然会武功！”
　　“二掌柜？这是怎么回事？”
　　面前黑衣打扮的偷袭者，正是南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