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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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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添添有时候毛毛躁躁的,其实也是个慢性子。明明同别人一起上下课,一起收拾课桌书本什么的,不知怎么的,就比别人慢一些。等她收拾好,教室里早没人了。这还不算完,她还要上厕所,上完厕所照半天镜子才能出来。
总是叫阿执等她等的不耐烦,在外边叫魂一样不住的催她,她才肯快一些。后来又来了一个蔫蔫儿的姚想想,那可真是大慢约二慢合租,慢到一块去了!
回回去了餐厅,但凡味道不错的都被抢完了。民以食为天,你说气不气!
今天又是如此,林添添看阿执脸色,忙跳着脚尖,四下里侦察,忽然眼前一亮,晃着她胳膊一阵摇:“阿执,你看今天有新菜,丸子汤啊!你等着,我去给你打!”
说完拿着餐盒就往窗口去,打饭的是个高高胖胖的大叔,似乎是新来的,见了她就笑眯眯的招呼。这边餐盒没递过去,忽然来了个男生,越过她往窗口里一探头,把手里还满满的丸子汤递进去:“师傅,这丸子看着有点生啊!”
师傅笑脸稍减,但态度还好:“有点生不要紧!你叫什么啊?”
男生被问的摸不着头脑:“杜喆!”
师傅把大勺子往边上一放,圆乎乎的脸上连酒窝都充满亲切和真诚,一手指着丸子,一手指着男生:“生不要紧,介绍一下就熟了,这是牛肉丸子,这是香菇丸子!这位是杜喆同学!”
杜喆:“……”卧槽!
林添添:“……”卧槽!
大叔又看向林添添,笑意添了两分,还是格外真诚:“来,小姑娘刷下卡,我给你盛汤!”又自以为小声的加了一句:“我给你多盛点!”
林添添吓得退了好几步,摆摆手:“不不不,不用了,我只是迷路了!”然后拿着餐盒就往回跑,拉着阿执和姚想想:“我们去小卖部买点吃的算了!”
三个人买了饼干,牛奶,巧克力,边吃边聊。走到操场旁边的小花园时,林添添突然拉着两人往后一推,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
阿执个子高,隔着灌木丛看的清清楚楚,见宋云齐面前站了个两个女生。有一个高一点壮一点的站得远一些,剩下两人一个高大英俊,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一个娇小玲珑,仰着脸看着面前男生,神情既专注又有几分羞涩。
不知道她小声说了句什么,宋云齐不客气的说了句:“关你什么事!”
女生似乎被这句话一下子戳红了眼,她算不上顶漂亮,但也五官清秀,偏偏泪盈于睫之下平添了些楚楚可怜,一副柔弱需要呵护的样子。
她情急之下也提高了声音:“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关心你而已!如果给你增添了烦恼,我向你道歉!”
宋云齐还没开口,那个一旁站着的女生就上前一步,保护状的站在另一个女生前面:“喂!姓宋的,你也就仗着悦悦喜欢你!她听说你心情不好,饭都没吃,好心好意过来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宋云齐一脸冷漠:“关我什么事!”
那个女生闻言顿时气不过,一副替人打抱不平要揍人的样子。
那个悦悦一脸焦急的拉着她:“罗芸,不怪他!我喜欢他是我的事,我只想默默的放在心里喜欢,不打扰任何人。你不要这样,不要替我难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阿执好像在看八点档,一脸看不懂。林添添小声的和姚想想科普:“这就是小白花,古早时期最流行的校园剧女主角,我们这就是现场考古!”
宋云齐一点都不解风情:“知道错了还挡我的路!让一让!”说着大手一挥,直接将两人拨到一边就要往前走。
叫悦悦的一脸受伤的拉住他的衣角:“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好,我走!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说完捂住脸就跑。
罗芸叫了一声悦悦,气汹汹的指着宋云齐:“宋云齐,你要是男人的话,有种下午放学不要走!老娘带朋友到你们班找你!你不要怂!”然后一边叫着悦悦一边去追她朋友。
留下宋云齐满脸莫名其妙:“神经病!”一转头看见这边露出三个好奇的脑袋。八目相对,三个人冲他友好的招了招手。
然后一整个下午,宋云齐就发现他的同学难得的没有认真听课做笔记,而是在手机上和朋友聊天。
她看一会儿手机再好奇的看看他,神情全是意味深长。偶尔看看自己的脑袋,似乎想摸一把的样子。
宋云齐想起之前她和林添添做自己家车时,那种满嘴虎狼之词,不免觉的背后凉凉的。心里又实在好奇她们在群组里又胡说八道了什么!唉,看来再酷的女人也难逃八卦本性。
等到了放学,看完林添添和姚想想堪比小说一样的推测,阿执满足的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
一转头却发现,平日早跑没影的宋云齐一本正经的坐在座位上,没有要走的打算。
她客气的问一句:“怎么?不走啊?你不是还要去医院?”
宋云齐叹口气:“走!不过中午那个女的说放学要带朋友来找我,我走了她不是要说我不是男人,没有种了吗!此事可大可小!”然后抬腕看了下表:“她怎么还不来?”
阿执一头黑线:“你是不是男人你自己一脱裤子就知道了,还需要她肯定?”
“……也是啊……那…那我走了!”
阿执挑起眉毛,一扔书包:“走吧,我陪你去医院!”
宋云齐利落的收拾好桌子,站起来就道:“那我们快走吧!”
既然阿执要去,林添添和林上禹就没有不去的道理,一行人也算浩浩荡荡的往医院走。
一路上林上禹都在绞尽脑汁的安慰好兄弟:“没关系,不要担心,宋爷爷身体那么好,一定会好的!”
宋云齐自奶奶去世以后,就和爷爷相依为命,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疼他的人了。不像远在国外的父母,只有遥遥的电话关心,爷爷是真疼他。想到刚才护工还说他老人家没有醒的事,心情难免有些低落,他点点头:“我知道,爷爷一定会醒的!”
然而他们四人谁也没想到,推开病房门看到的是这种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