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庞策现代]狭路相逢》溪水晶

14、十三、

　　“什么！那他的背景……”

　　“很不清白！”庞统斩钉截铁，“可以说比我还黑！”

　　被一片白眼翻了。庞统讪讪地摸摸鼻子继续：“至少也是黑得不相上下吧？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刘承敬绝对不是良民，绝对不会因为你们把关于他背景的消息压下来就放心。我还可以告诉你们的就是，那个刚下台的贪污犯犯的事儿，可不只贪污那么简单！”

　　“压下来还不行，他想怎样？又为什么要通过刘承俊找我和月华的麻烦，这不是不曝形迹么？”丁宏沉着脸问道。

　　“这个我倒是可以猜一下。”白玉堂突然道，“这是一种试探。如果你对这个刘什么敬的底细不了解，那么此事就会被你当作普通的□□勒索滋事；如果你真知道了什么，那么这个举动就成了摆在你面前的一道题：要么就投靠他，要么就要因为知道的太多被处理。”

　　“那……”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今天聚在这里要做什么。”丁月华突然开口打断了自己的父亲，“警察要扫黑，庞先生打算黑吃黑，我们则是被盯上了不得不自保，那么……白同学你呢？你是什么人？”

　　也许是因为之前从没正眼看丁月华，白玉堂还真没想到这小女孩居然有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把我当假想敌了么？白玉堂偷偷瞥一眼展昭，暗自思忖：有道理，反正她老觊觎这猫，就算她看五爷我顺眼五爷我还不待见她呢！只是她这个问题实在是……很不情愿地一指庞统：“跟他一样。”

　　蒋平捻着小胡子说：“其实准确地说，是跟庞先生类似。毕竟我们陷空不是□□。”

　　“陷空！！”公孙策高八度的声音差点把庞统吓得跌下沙发。揉揉耳朵，庞统不满：“阿策你喊什么啊，这小子就差把你弟弟拐上床了你还不知道它的来历呐？好在我早就……啊哟！”

　　用个果盘镇压了庞统，公孙策努力假装自己没听到刚才的话。可惜包拯不给他面子，目瞪口呆。丁月华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瞬间变脸成可怜兮兮的样子转向展昭：“小展哥，陷空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展昭失笑，转向白玉堂：“你不是□□啊？”

　　白玉堂吼：“我本来就不是！”气哼哼地拉着蒋平对上公孙策：“没错，我就是陷空的锦毛鼠！而这位，就是我四哥翻江鼠蒋平……今天，四哥做主，我是把底子都交代在这儿了。我能说的就是，若能弄倒刘承俊，我，我陷空，全力以赴！”

　　他没有说陷空究竟是什么，但只要包拯、公孙策和庞统知道也就够了。一屋子人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开始听包拯讲述警方的计划。

　　和蒋平回到自己的公寓，白玉堂突然能问道：“四哥，我没做错吧？”

　　蒋平苦笑摇头：“若我觉得错，不会主动提起陷空。老五，你现在不只要自己脱身，还要顾着你妈妈和大公子，只能借助别人的力量。”他评估似的眯起眼，“庞统自不必说，那两个警察不清楚你的身份就敢把你拉进那么重要的会谈，显然不是吃素的。老五，四哥觉得他们可以帮我们扳倒刘承俊——而警方看起来也是要对刘敬下手的——那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你们家老爷子那大小少爷说实话真是不学无术，若再去了给他们出钱出人的刘承俊，我们的胜算就大多了！”

　　白玉堂无语，只是简单地点了一下头。

　　此后，展昭并没有问起什么；白玉堂也如过去一般正常地上学下学、照顾母亲。他们的试镜很成功，广告公司的张先生跟他们签了约，开始陆续介绍一些平面的乃至电视广告的工作给他们做。而他们，也不负众望的红了。

　　白玉堂上的私立高中没大所谓，但让他不解的是展昭这个普通高中的三好学生怎么还能那么逍遥那么淡定！

　　“那当然是因为我们学校的人见多识广、不会大惊小怪呀！”展昭笑嘻嘻说，深受一按白玉堂的后脑勺，白玉堂的脸就埋进了面碗。

　　“臭猫你@!#$%@……”白玉堂怒，而其怒气在化妆师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把他臭骂一顿时达到顶点——天知道他已经被这场拍摄折磨到什么地步了！

　　此时是暑假，他们正在城郊荒僻一个别墅区拍杂志。他们租用的那所卖不掉的烂尾房古旧、荒凉，在合适的灯光布置下格外有中世纪鬼屋的风采。窗外下着雨，白玉堂被潮湿的空气和冗长的换衣服、摆造型顺便被吃豆腐的过程弄得烦闷无比——当然这不是真相，但这种状况的确加重了他本已烦躁的心情。

　　那天在展昭家定下“反刘同盟”，反复推敲并确定了计划。白玉堂得到了所有当事人中最轻松的任务：置身事外。他明白：自己是个靶子，装作若无其事也好、故意寻衅滋事也好，唯一的任务就是把敌人的视线集中过来，让他们摸不准、猜不透，从而死盯着不放，忽略自己这边其他人的动作。

　　明白是明白，可耐心从来不是白玉堂的长项，尤其一想到和自己一起暴露在敌人视线下的还有展昭，他就在那么也冷静不下来。所以这次被展昭戏弄，他真的有点生气了。

　　“白老鼠！”展昭正给他拿毛巾擦脸，忽然在他脸上覆着毛巾的时候，轻轻喊了一声。白玉堂听见他隔着一片黑暗说道：“我们学校没人在意，是因为我是黄……咳，那个，黄金男孩嘛。我出什么状况在都是正常的，也都能解决，你也不要总是小看了我呀。”

　　白玉堂不可控制地心中一暖，心中连道：栽了！栽了！我白玉堂这辈子注定要栽在这猫手里了！

　　抓下毛巾，只见展昭冲他微微一笑，便情不自禁地也笑了。

　　是啊，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凡品，被五爷我陷害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