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系统是事业狂魔》llandu

18、第 18 章

　　观家的主子们光顾着争吵埋与不埋的问题，丫丫在他们眼中是案板上的肉，他们根本没想到会有家贼来偷，除了两个奶娘外，连个盯着的人都没有。

　　偷出丫丫，再偷了笔钱，段秀荷与观是如从观家逃了出来，一路向西，向着青城出发。

　　他们都没想到能如此轻易，段秀荷懦弱惯了，观是如沉默惯了，观家上下都没人把他们当回事，完全没想到他们能做出这般胆大妄为的事情来。

　　到青城没多久，他们的钱就花的差不多了。观是如去街上买东西时，听说白家老太太带着女眷要去三生观上香祈福，这是他们能接触到白冉冉的最好时机。

　　观是如立刻跑回客栈通知段秀荷，段秀荷给丫丫喂过奶，将孩子托给观是如看顾，自己去了三生观，贿赂了观中扫洒的道童，将白冉冉叫了出来。

　　白冉冉问过段秀荷有关观家的事，确认了段秀荷的身份，便让她去找红豆。红豆掏钱给段秀荷三人租了房子，之后便再没与段秀荷接触过。

　　段秀荷一直当白冉冉的那句“我很快会离开白家，与你们汇合”还有别的解释，但是白冉冉的到来，让她明白，白冉冉与自己一样，彻底地与原先的家做了分割。

　　“原来如此。”白冉冉低声道，“果然如此。”

　　“你，你知道。”段秀荷震惊道，很快便平复下来，“是你娘和你说过什么吧？”

　　观小婵死时，白冉冉已六岁了，能记得不少事了。

　　“她倒没和我说过，她是双生子，看来，她也不知道。”白冉冉喝了口已经凉了的茶，“这就是你不让我要天香果的原因吗？”

　　“这东西不详啊！”段秀荷担忧道。

　　白冉冉想着不久前出现的天香果精，它还真的是天香果成精啊。傻头傻脑的，没什么阴邪的感觉。

　　结合段秀荷与观小婵的话，观家的秘密，白冉冉大约可以推算出来。

　　几十年前，观家种下天香树，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一个女儿被埋在天香树下，另一个养大成人，她的血可以镇压住天香果的阴气，只有观家女儿的血洗过的天香果，才能变成价逾黄金的名贵香料。

　　只是，被养大成人的观家女儿吸收了天香果的阴气，也都活不久了，更不要说生育了。观小婵是个例外，许是她天生阳气重吧，她不仅生下了白冉冉，还成功地活过了二十岁。

　　天香树需要观家女儿做肥料，天香果需要观家女儿血洗，观家的蒸蒸日上，建立在观家女儿的血肉上。

　　阴气，嗯，这会是白温自白冉冉后，于子嗣上便再无建树的原因吗？血洗天香果，都是在出嫁之前，观家女儿在那时就都成了极阴之体，和她们行房的姑爷们，恐怕也都中招了。

　　这么说来，霍年真的很来之不易呀！

　　观家来送天香果的，是观家的四老爷观右岩，他还没进白家的门，便已听说了白冉冉为爱私奔，被霍秉金屋藏娇的消息，顿时眼前一黑，险些跌倒。

　　霍秉？那不是本来与白冉冉议亲的霍年的亲爹吗？

　　观右岩不敢相信，还是先见了白温，确定了下此事真假。

　　白温羞愧道：“家门不幸啊，让舅兄看笑话了。”

　　观右岩无语半响，道：“总之，冉冉是我小妹唯一的孩子，这天香果是她的，我这就给她送去。”

　　白温依依不舍道：“这东西放在她手里，无异于幼儿怀抱千金过街，是祸不是福啊！舅兄，为了冉冉的安全着想，你看是不是……”

　　观右岩急着把这烫手山芋送出去，不顾白温的挽留，打听清楚白冉冉的住处，速度地奔过去了。

　　他与霍秉正好前后脚进门，霍秉一直派人盯着白家，一听说观家派人来送天香果了，立刻先一步到了白冉冉的住处等着。

　　这还是自衙门那次见面后，霍秉第一次见白冉冉，也是他第一次到这个宅子里。他知道白冉冉是与人合住的，想白冉冉胆子再大，也不敢一个人住，便没有在意。

　　观右岩与霍秉是见过面的，他见到霍秉也在，半点不吃惊，随意打了个招呼，开门见山道：“姓霍的，你什么时候娶我这外甥女过门？”

　　霍秉的眼神向观右岩身后飘去，道：“白家都没发话呢，观老爷是否越俎代庖了？”

　　观右岩冷冷道：“既然没有娶冉冉的打算，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别耽误冉冉嫁人好吗？”

　　重要的是，别耽误白冉冉血洗天香果好吗？天晓得这果子再不洗，会闹出什么事来。

　　霍秉笑了笑，没接话，那意思再明显不过，白冉冉这个样子，还能嫁谁？

　　白冉冉也笑了，道：“四舅，我在这杵半天了，您怎么也不和我打招呼呢？”

　　观右岩瞪她：“你还有脸说？！你这样，对得起你娘吗？”

　　“对不起呀，那天香果，您还给我吗？”白冉冉不以为意道。

　　观右岩噎了下，将装有天香果的盒子从随从手里拿过来，放到白冉冉旁边的桌上，痛心道：“我还能不给吗？你呀，以后好自为之吧！”

　　白冉冉哦了声，将手搭在盒子上，冲观右岩盈盈一笑：“替我娘，谢谢四舅啦！”

　　观右岩抿了抿嘴，低声道：“这东西，你会用吧？”

　　“四舅放心，娘和我说过。”

　　仿佛被刺了一下般，观右岩看也不敢看白冉冉一眼，嘟囔了句什么，带着人落荒而逃了。

　　霍秉就算注意力一直在放天香果的盒子上，也不得不被观右岩诡异的行为吸引了。

　　“他怎么回事？”霍秉奇道，还以为观右岩要再摆一会儿长辈的款呢。

　　“害怕呗。”白冉冉见霍秉往自己，准确的说是天香果这里走来，不慌不忙道，“小心点，这玩意阴气重。”

　　霍秉的脚步停了下来，神色凝重起来。

　　“不然，我娘，你媳妇，还有那么多观家的女儿，为何一个个都那么短命呢？”仿佛说的是不相干的人和事般，白冉冉轻描淡写道，“观家的姑爷们，也都子嗣艰难呢。”

　　白冉冉看向霍秉，灿然笑了起来：“你能有个霍年，可真是不容易呢。”

　　“你什么意思？”霍秉后退一步，声音尖利得夸张。

　　“不是吧，我乱猜的！”白冉冉捂着嘴，眼中满是幸灾乐祸，“霍老爷别当真啊！”

　　霍秉冷冷地瞪着白冉冉，再没看天香果一眼，转身走了，走得不比观右岩淡定多少。

　　天香果的盒子下蹭地钻出一个眼熟的东西，白冉冉眼疾手快将那玩意扣在手里，没让探头出来的观是如看见。

　　“关门去。”白冉冉不客气地吩咐道。

　　等到观是如关完门回来，白冉冉已带着天香果进了自己屋里，并把门关上了。

　　“冉冉~~~~~”

　　傀儡小人压低了声音，欢欢喜喜道。

　　薛萤一听说观家带着果子上门，便立刻跑到观右岩出门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急着出来的白温与观右岩都没注意到她，也没看见被她趁机贴在观右岩裤腿上的傀儡小人。

　　薛萤在屋里等了好半天，眼看着使用时间一分一秒的减少，好不容易才等到只有白冉冉一人的时候。

　　白冉冉伸手在小人头部弹了一下，道：“你说过，你要帮我的。”

　　“冉冉需要我做什么？”薛萤兴奋道，怎么，又要给她派任务了吗？啊，仿佛看到积分在招手！

　　“让我多活几年，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冉冉想活到多少岁？”

　　“五六十，七八十？反正不能像我娘是的，二十二岁就没了。”

　　薛萤一脑门问号，白冉冉什么意思，拿天香果当许愿果不成？能不能给个“吓齐氏”这样直接明了的任务？

　　“我一定会努力让冉冉多活几年的！冉冉还有别的愿望吗？”

　　白冉冉顿了顿，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颗白色的、拳头大小的圆润果子。

　　众所周知，天香果是红色的。他们见到的，都已是被观家女儿热血浇灌后的天香果了。

　　薛萤好奇地探头去看，嗯？怎么是白色的？

　　她抬头，看着白冉冉凝重的神色，总觉得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