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嘱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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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菅人命的贵族锦衣玉食身居高位，这合理吗？这正常吗？
毫无过错的贫民流离失所沦为奴隶，这应该吗？这没错吗？
纵使黝黑的枪口看起来是如此的可怖，龙龙打下去的拳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也得亏被她单手提着挡在身前的杰尔马尔圣吃得满腹肥油，完全挡住了瘦小的她，现在那些侍卫们才碍于他“世界贵族”的身份不敢开枪。
每一拳下去，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那天龙人发出的闷哼和骨头碎裂的声响。每一拳下去，那些本来眼中满是绝望和怨恨的奴隶们，眼中就多了一丝光。
“他是什么人？是海贼吗？”
“难道是从高墙外来的？”
“我的拳头……是社会主义的铁拳！是无法被防御的——！！”
龙龙提高了声音，回想起白日被这该死的天龙人炮击而死无全尸的萨博，她的手骨发出明显的声响，从拳头到手臂也逐渐覆盖上一层漆黑的力量。
“你这……该被千刀万剐的混账——！！”
“快！快冲上去先把殿下给救下来——唔啊！”
哥亚国王的话才刚出口，他便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不仅是如此，所有接近龙龙和天龙人的士兵，都突然像是中了毒一样，纷纷丢下了自己手上的枪|支，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呼……”
喘着气的龙龙把已经被打得看不出人样的杰克马尔圣丢到了地上，抬高了自己已经受了伤的手臂：“这最后一下……是替萨博打的——！！”
“咯吱！”
清晰的响声在厅堂里回荡，因为隔得远所以还幸存的奴隶们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子刚刚干的事：恐慌在寂静的大厅里蔓延，有人忍不住开始对龙龙叫喊。
“你都做了什么！你居然敢对世界贵族动手……我们，我们都会没命的！！”
“闭嘴！”龙龙瞪了过去，她看起来已经没多少力气了，但精神还是很足：“本来他们就没打算留活口吧？你们这些人难道连战斗的意志都没有了吗？”
“说，说什么战斗……”那人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我们怎么可能和他们斗？你难道不知道世界贵族们都有着怎样的力量吗？！”
“那又怎样？！在我看来，与其唯唯诺诺，低头逢迎，到头来还是要死的生命——还不如站起来反抗！！”
龙龙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她赶紧转过身摆出防御的姿态，却听到一个优雅的女声从窗台上传来。
“说得真好——喂，胆小的贫民们，难道你们不觉得应该给这个女孩一点掌声吗？”
“……”
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性别的？
龙龙疑惑地昂起头：只见一个穿着暴露、手握旗帜的女人正蹲在窗台上，戴着一副夸张的墨镜朝她微笑。“哎呀，不过你这次倒的确是惹了麻烦……不过打得爽！老娘早就想把这些天龙人们通通给按在墙上打了！”
女人放肆地说着被听到绝对会砍头的话，可那些奴隶们却无端觉得自己受到了鼓舞：而龙龙也注意到了那个女人所用的，应该是恶魔果实的力量。
……她看上去不像是敌人……
“我们还有些奇怪呢……怎么附近村庄里的居民会减少这么多。”
另一个熟悉的男声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城堡的墙壁被破坏了一个大洞：面上带着纹身的高大男人从洞中走了出来，看着龙龙，露出了一个笑容。
“又见面了……少年、不，应该叫少女吧。你要不要……加入到我的手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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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终究是被达旦从树上放了下来。
“……你要记得，冲动是没有任何用的……龙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天龙人或者是贵族们如果捉到她，一定不会立刻杀掉，而是为了杀鸡儆猴做给全世界看的。”达旦叹了口气，将通缉令和信都递给了艾斯：“看完了就回来吃饭吧。”
“……我知道了。”
艾斯哑着声音说道。
展开的悬赏令上是黑发少年熟悉的脸，他看起来倒是没受什么伤，一亿……他当时一定很悔恨吧……
“龙龙……”
捏着悬赏令的手逐渐用力，艾斯摇了摇头，几滴不听话的眼泪顺着脸颊朝着下巴流下去。他深呼吸一口气，想着达旦说的话，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肯定会平安的。
来自萨博的信在他手中缓缓展开了：他的字还是那样一板一眼，看着有点可笑。艾斯红着眼睛，非常专注地从第一行认真地念到了最后一行。没有错字，没有语法问题，龙龙，你看，你教了我们的东西，果然还是萨博学的最认真呢。
他约好了要和他们在大海中相见的。
在房间里从昏厥中醒过来的路飞听到龙龙的消息几乎又要哭晕过去，不管达旦怎么和他说至少没有死都不听。山贼们都在着急，这时候，在外头被捆了两天的艾斯走了进来。
“艾，艾斯……”
路飞抓着草帽边不敢看艾斯，艾斯则对着山贼们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
小小的阁楼本来应该坐着四个人的，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人倒是显得空旷了不少。艾斯抬手，从挂在墙上的三个帽子上摸过去，没有说话，在本应该挂着两顶帽子、现在却只有自己的生日礼物的那顶上停顿了一下，才开口道：“……路飞，龙龙替萨博报仇了。”
“呜呜……可，可是……”
“她没有死。有悬赏令就代表她还活着。他们说有个叫做龙的罪犯把她给带走了……也就是说应该已经在大海上了。”
“……龙？”
“对，所以有一天我们到了大海上也要对他道谢。”艾斯坐到了路飞的身侧，一抬手把路飞的帽子给掀了起来：橡皮小子又红又肿看起来分外可笑的脸一下便暴露了出来，他看到艾斯，又没出息地哭了。
“可，可是……萨博……”
“好了，别哭了。”艾斯垂下头，用刘海遮住自己满是血丝的眼睛，“萨博嘱托了我……龙龙不知何时才能遇到，但是总有一天我们还是会在大海上重逢的！你给我听着……我不会死！因为你这没用的弟弟，因为龙龙这不知在何处的蠢弟弟……”
他捏紧了拳头，咬着牙说道：“给我听着，萨博没有得到自由……但我们还活着！我们会找到龙龙！也会和他一样去海上，做一个自由的人！”
“……嗯！”路飞抬着头看他，眼泪断了线一般地往下掉，努力点了点头。
【艾斯，我和你到底谁是哥哥呢？龙龙沉稳，路飞活泼，两个大哥和两个弟弟，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这份亲情是我的宝贝。】
【但不管是沉稳坚强好像什么都懂的龙龙，还是爱哭又没用的路飞，都是我们的弟弟。我先去大海上了，他们两个……就拜托你照顾了！】
“所以不要哭了。”艾斯昂起头看着天花板，像是在发誓，又像是在宣言：“我们两个一定会找到龙龙！17岁出海，继承萨博的遗愿——！”
阁楼里回荡着他颤抖的声音。
“我们……要好好活下去才可以！”
【第一卷·完】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嘱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