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哭泣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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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怡话音刚落，便听到了来自她身后的一声轻笑。
她被绳子紧紧绑着，动弹不得，只能费力的转过头，用眼中的余光去看身后的人。
先老板身上裹了一件滚了金边的红色风衣，自楼梯口缓缓走来。
他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楼下已经来到五官铺门口的白色队伍，开口道：“对，祭祀。”
天色渐黑，巨大的红日已经落下。并不显眼的月亮自山顶升起，昭示着一天的光阴即将流逝完毕。
先老板在乔怡身侧走过，火红的衣角自他带起的细风中翻飞，几乎触碰到乔怡白皙的脸。
他停在亭子的围栏后方，双手背在身后，手掌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指腹还在轻轻的左右摩擦。
“祭祀谁？”
乔怡见他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冷静了片刻，之后问道。
先老板弯起唇角，他望着还是吹吹打打的队伍，背对着乔怡，轻声道：“祭祀......神。”
神？是神女，还是桑吉？亦或者索戈之前所说的，画世界里那位神明？
乔怡瞬间列出几种可能，兀自在心中猜测。
先老板双目微微闭起，自空中轻轻嗅了嗅，又道：“你们闻到了吗？是食物的味道。“
“只要今天献祭了这个人，明天世界便可以分发新的食物了。”先老板面上兴奋，继续道。
乔怡一怔，他这句话，透露出了不少信息。
她迅速开口，又问道：“你说的神，是世界外面的那位？”
索戈说过，小世界里的蒙娜丽莎之流，都是那位神所使用的工具。真正想要杀死他们这些外来着的，并不是她们，而是她们背后的神。
那么，先老板刚才所说的，献祭之后就会获得食物的说法，应该也是那位神为了吸取能量所放派出的工具才是。
想到这里，乔怡突然顿住。
既然是世界的神明，想要杀他们这些凡人简直易如反掌。那为什么他还要设置这么多的怪物，让怪物来一个一个杀掉他们呢？
除非......他太过虚弱，亦或者他也在遵守着某种限制了他行为的规则。
乔怡将两种假设都想了一遍之后，还是觉得后者更靠谱一些。
是什么规则限制了那位神呢？此时此刻，那位神又是否正在暗处默默的凝视着他们？
乔怡的思路慢慢清晰起来，顺带着将自己之前觉得这个毕加索的画世界里没有规则的假设直接推翻。
并不是没有规则，规则就在眼下。
乔怡自寺庙中醒来时，庙中一共有六个人。而他们六人又分成了三队分散开来。
穿着复古长裙的女人孤身待在寺庙，乔怡、江现、明珠往前方逃跑，而剩下的曾博和徐怀南则跑去了寺庙的后方。
乔怡自寺庙的门缝中观察过，那些来抓他们的扭曲人形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得三四十个人。有明珠在，三人跑的并不快，但却没有一个跟上来抓他们的怪人。
乔怡的视线扫过下方道路上，排在跳舞的人形身后的，那个佝偻着身子的人。
看那人的身形，倒是和白日来带头来找他们的头领很是相像。
怪人扛着的木板上只有女人一个，曾博和徐南怀并不在队伍里面。
外来者仅仅只有寥寥几个。乔怡不相信，那些追他们的人中，连几个跑的过他们的人都没有。
到了现在那帮追捕的人还是毫无动静，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捉住了长裙女人，便不再迫切的需要抓住剩下的人。
或许，这个世界的杀人规律与蒙娜丽莎一样，都只能在晚上杀掉唯一的一个人。
刺耳的乐声逐渐变弱，街道上长长的白色队伍越走越远。循着越来越沉的夜色，消失在道路尽头。
得过去看看！乔怡心中急切起来。
她迅速扫了扫四周，视线定格在明珠头上精美的银簪上。
明珠头上的银簪原本是一对的。但之前明珠随乔怡两人进入五官铺上心里头害怕，便摘下了其中一支攥在手里。
如今这一昏迷，她手中握着的簪子早就被先老师收缴了个干净。
乔怡紧紧盯住明珠，目光似乎就要化为实质，直接砸到明珠身上。
被窥探着的感觉实在太过强烈，明珠轻轻一抖，缓缓朝乔怡转过头。
乔怡张大了嘴，对明珠无声呐喊：“簪——子——”
没有了画世界里说话时同步翻译的功能，两人之间无声的沟通变困难了许多。短短两个字，乔怡说了五六遍，明珠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白色队伍彻底消失在道路尽头的时候，先老板收回了凝望着街头的目光。
他转过身，将背在身后的手掌置于面前，露出手中攥着的黑色刀片。
“三位的戏也看的差不多了。那么，现在是该我动手的时候了。”
他走到亭子中央，依次看了看被各自绑在三座柱子上的三个人影，缓缓道：“你们的五官都很漂亮呢。”
说罢，他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继续道：“让我来选一下，今天最先拿掉谁的眼睛。”
他先是扭头看了看面色轻松的江现，伸出手指朝他点了点。想说的话语还未开口，却直接被江现打断。
江现收起放松的表情，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开口道：“好臭。”
他这话是对着乔怡说的，语气可怜巴巴，显得委屈极了。
乔怡心里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先老板闻言，果然问道：“什么臭？”
“你的手指。上面沾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泥土味。腥臭极了。”江现答。
周围安静片刻，再次传来先老板的笑声。
这次并不如上次那般轻松，他面上带着丝丝怒气，但还是挂着笑容，转而对江现道：“既然你的鼻子这么灵，那就先从你开始吧。”
他朝江现转身，还未走几步，却突然感觉身后出现一阵劲风。
先老板慌乱的往下一缩，正好躲过乔怡自他背后挥舞过来，闪着银光的簪子。
乔怡之前与明珠沟通时便要了明珠的一支簪子。两人离得不远，明珠费力摘下自己头上插着的银簪，在先老板收回目光的前一秒，扔进了乔怡的怀中。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7.哭泣的女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