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重返蝶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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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松石手举着日轮刀，诧异地转头看向宇髄天元。
“温泉？”
“就是不需要人力烧水、原本就是热的泉水，可以说是天然澡堂吧，”宇髄天元对给绿松石扫盲这件事也变得习惯了起来，走到旁边拿起茶杯，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半下去，“作为成功完成自创呼吸的奖励，带你出去玩玩，正好你槙于师娘任务结束了，咱们几个一起去放松一下。”
宇髄天元不说还好，这么一解释，绿松石就更疑惑了：“可是，我的第一型还没打磨好，名字也没起，这也叫完成了吗……？”
“虽然第一型还差点火候，不过呼吸法的基础不都已经定好了？”宇髄天元伸手摸了一把徒弟的脑袋——他徒弟的头发实在是手感太好，光滑沁凉，一来二去他就摸上了瘾，甚至都快演变成习惯了，“而且你的这一击其实基本已经算是完成了，只是还缺少画龙点睛的那么一笔。这一笔，不是你埋头苦练就能画出来的。”
“稍微放松一下，转换一下思路，或者观摩其他人的招式，说不定能找到灵感。”
师父说的话总是简单却又很有道理，绿松石再次被说服了，点点头应下了宇髄天元的吩咐。师徒两很快结束了练习，各自收刀入鞘，把道场收拾了一下，绿松石便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既然是类似澡堂的地方，那就是又要洗澡的意思。绿松石沉默了几秒，思考了一下为什么到这边后老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和人一起泡澡，想了半晌后放弃了思考。
可能这也是一种社交吧！
摇摇头不再多想，绿松石开始收拾起需要带的东西，虽然不多，但也还是要看一看的。换洗的衣服，不离身的日轮刀，还有最重要的树胶和妆粉……嗯？
绿松石看着手中只剩一层薄底的粉盒，又伸出手指数了数剩下的妆粉，沉重地发现了生活必需品即将告罄的事实。与上次和蜜璃洗完澡后用掉的妆粉数量对比了一下，此时这里还剩下的妆粉，恐怕连绿松石的双腿都没法完全铺满。
这可糟糕了，不准备好足量的妆粉，他可不能轻易地把身上的妆粉洗掉啊。
将手里余下的粉盒放好，绿松石拿起放在旁边的羽织披上，赤脚走出了房门。他对冷热基本没有反应，生理层面上并不需要在出门时添加衣服，但自从爱操心的雏鹤师娘嘱咐过两次让他添衣后，绿松石就从善如流地养成了这个极其人性化的习惯。
夜色中的宇髓宅邸十分静谧，甚至有些萧瑟。鬼杀队的柱们延续了主公的优良传统，不论宅邸是大是小，其中都没有帮忙家务杂活的外人存在。绿松石并不柔软的双脚在木制的地板上行走，踩出一串吱吱哑哑的声响，成为了回荡在走廊里的唯一动静。
“松？”
留着金色刘海的女子站在院子里，怀里抱着一只木盆，似乎正在收拾什么东西。绿松石的脚步声吸引了她的注意，转过头来，正好看见穿着短款浴衣的绿松石。
“槙于师娘，晚上好，”绿松石忘了拿鞋，不好光脚直接进院子里，只能站在走廊上朝她打招呼，“您在做什么呢？”
“收拾一下晒在这的干货，今晚可能会下雨，”槙于貌似刚好收拾完毕，便抱着那个木盆走了回来，给绿松石瞧了一眼里面乍一看像杂草似的菜干，“松呢？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下了，是有事要找天元大人吗？”
绿松石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我的妆粉好像不够了，我想问问师父铺子的人什么时候来。要是离他们过来的日子还要一段时间的话，明天早上我就自己去附近的藤屋，让他们帮我准备一点。”
产屋敷家涉足的产业范围不小，为了配合鬼杀队的隐秘性和重要性，许多生活必需品都是自给自足的，各个铺子会定期将各种物品送至各处。自从绿松石对妆粉产生了需求，他落脚的地方也就随之迎来了一家新铺子的送货人员，往蝶屋、藤屋、宇髓家都送过。
藤屋送得尤其多，毕竟他执行任务时都会在藤屋休整，所以附近地区的几家藤屋应该多多少少都有点存货。绿松石不像少女们那样需要保证妆粉的新鲜程度，这东西跟食物比起来很耐放，占地又不大，所以藤屋也不介意帮他储备几盒在仓库里，以备不时之需。
槙于端着木盆脱鞋进了屋，听他说打算要去藤屋，想了想后提出了另一条建议：“要不要去蝶屋看看，她们那说不定还有存货？离这里最近的藤屋也要翻个小山头，蝶屋反而更近一些。”
绿松石来到宇髓宅邸后几乎就没出过门，成天都和师父泡在道场里打磨他自创呼吸的第一型，对于这里的周边环境确实不太了解。听槙于这么一说，绿松石自然应好，更改了明天要去拜访的目标。
正好也好久没有回蝶屋看看了，他之前本想着抽空就过去打声招呼的，结果练起刀来就什么都忘了。
第二天一早，绿松石抱着塞得满满的一个包裹，里面全是几位师娘托他送去给蝶屋的东西，步伐稳当地离开了宇髓家的宅邸。蝶屋和宇髓宅算是离得比较近的，虽然因为怕包裹里有什么易碎的东西不敢跑得太快，但绿松石还是在午饭前就顺利抵达了蝶屋。
出发前已经拜托自家鎹鸦先他一步来说一声，绿松石还没进蝶屋的院门，在门口原地绕圈了小半天的小姑娘就已经看到了他，欢笑着冲了过来。绿松石眼疾手快把包裹轻轻放到了地上，空出两只手臂，将戴着粉红小蝴蝶头花的女孩抱进了怀里。
“绿松小姐！你终于来啦，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
“最近一直在师父那里修炼，练得有点入神了，忘了过来看看，”绿松石蹲在地上，揉了揉小姑娘蓬松的头发，“对不起，小清，好久不见。”
“绿松小姐！”
“小葵快出来，绿松小姐来了哦！”
绿松石刚和小清说了没两句话，听到动静的其他女孩已经一窝蜂地冲到了门口，又是往绿松石怀里扑，又是大声地去叫其他人，把一向安然静谧的蝶屋闹得欢腾不已。绿松石稳稳当当地把扑过来的小女孩们都拢进了怀里，抬头看向火急火燎冲出来的神崎葵，扬起了一个温和的笑脸。
“好久不见，葵小姐，小澄，小菜穗，大家最近还好吗？”
戴着草绿蝴蝶和天蓝蝴蝶的小姑娘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很——好——！”
因为跑得急差点把辫子吃进嘴里，神崎葵手忙脚乱地理了理头发，强作矜持地迎着绿松石的目光看回去：“我们不就老样子，倒是你，妆粉怎么突然就不够了？之前就跟你说过，让你在哪怕不缺的时候也要多带一点，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等到了需要用的时候才临时去找。”
神崎葵话音还没落，小澄就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小葵虽然这么说，但不也总是念叨说绿松小姐现在不怎么过来了吗？早上看到绿松小姐的鎹鸦时明明很开心的。”
“等、等等，小澄？！”
好不容易撑起的态度一下就被告密的小姑娘打得稀碎，神崎葵的耳朵都红了，伸手就要来捂小澄的嘴巴。绿松石看着她们玩闹也忍不住笑，起身将身边的包裹捡起来，递到神崎葵的面前。
“这是我师娘她们让我送来的，好像是些药材和特产的食物。槙于师娘这两天刚执行完任务回来，返程带了好几样，雏鹤师娘已经把它们都初步炮制好了。哦，对了，还有须磨师娘准备的小点心，可以给在蝶屋休息的队员或者小清她们吃，量似乎还挺足的。”
这么一打岔，神崎葵的手就没能捂住小澄的嘴，让小姑娘一骨碌溜走了。她微红着脸瞪了小澄一眼，接过绿松石手中的包裹。
“夫人们经常能找到一些平时不太买得到的药材，真是太感谢了。好了，你也别在门外干站着了，快进屋吧，香奈惠大人正在给队员看伤，一会儿就有空了。”
毕竟是在这个世界初次落脚的地方，绿松石轻车熟路地跟着女孩们进了蝶屋，坐在院旁的走廊上和小姑娘们聊天。神崎葵因为灶上还烧着水，没寒暄两句就跑去了厨房，小清小澄和小菜穗就排排坐在绿松石两边，听他给她们讲这段时间的见闻。
涉及杀鬼的事情总是悲伤又沉痛，绿松石便没有提及，而是专门说了说自己新交的朋友。甘露寺蜜璃入队后好像还暂时没受过太重的伤，蝶屋里的小女孩们没见过她，此时听着绿松石描述的粉绿两色长发，都忍不住又好奇又向往地叽叽喳喳了起来。
“粉色和绿色的头发，感觉好像樱花树呢，一定很漂亮吧！”
“嗯，蜜璃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她现在在炼狱先生门下修炼，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了，我介绍她给你们认识。”
“啊啦，炼狱君新收的继子原来是绿松小姐的朋友啊。”
“香奈惠大人！”
优雅中又带着几分俏皮的嗓音加入了绿松石和女孩们的对话，小姑娘们立刻脆生生地叫出来人的名字。绿松石想要起身，蝴蝶香奈惠虚按了下他的肩膀，让他不必多礼，也跟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香奈惠小姐，伤员的情况还不错？”
“嗯，受伤后隐队员的处理非常好，伤口没有恶化，给他配了药就能好好入睡休息了，”蝴蝶香奈惠微笑着说，“你要的妆粉小葵她们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一会就拿来给你。”
绿松石道了声谢，想到刚刚蝴蝶香奈惠说的话，开口问道：“香奈惠小姐已经知道蜜璃的事情了？”
“虽然我从柱退役了，但因为小忍就任虫柱后一直在外面奔波，蝶屋目前还是由我主要负责，所以有什么事情也都会通知我一声，”蝴蝶香奈惠回答道，“炼狱君自从上一任继子离开后，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收新的继子了，所以消息一下就传开了。”
绿松石注意到了蝴蝶香奈惠的用词：“离开？是牺牲了吗？”
蝴蝶香奈惠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但似乎是承受不住压力，主动选择离开炼狱君门下的。很多柱的教育方式和培育师不同，习惯不了的话应该的确挺难受的。”
绿松石眨了眨眼，虽然他自己没感觉宇髄天元的教导有什么让他承受不了的，但也许炼狱杏寿郎的教育风格比宇髄天元更硬派也说不定，便没有发表看法。不过他还是在心里记下了这件事，打算回去就给甘露寺蜜璃写封信，看她适应得怎么样了。
虽然绿松石觉得甘露寺蜜璃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还是稍微问一下吧。
随口又聊了几句近来的闲事，说了会蝴蝶忍当上柱之后的忙碌，当蝴蝶香奈惠问他自创呼吸的事情怎么样后，绿松石便将过几天要随宇髄夫妻外出泡温泉的事说了，并转述了宇髄天元让他转换思路的建议。
蝴蝶香奈惠自己也有过这个阶段，对于宇髄天元的看法十分认同。听到绿松石说出要去的温泉的位置后，她愣了愣，旋即笑了起来。
“看来宇髓先生真的很欣赏绿松小姐，为你的修炼相当上心呢。”
“嗯？”
看着绿松石不解的表情，蝴蝶香奈惠笑着解释道：“绿松小姐你们要去的那处温泉，离一座布满桃林的山丘靠得很近。”
“那座山上住着的，是前任鸣柱兼现任雷之呼吸的培育师，桑岛慈悟郎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重返蝶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