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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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犯了好几个错误，我被套话了。”展露首领式高深莫测的瘆笑，把芥川和银整的瑟瑟发抖后支走的森鸥外终于脊梁一软，瘫在豪华座椅上，“她知道是我赶着送Q凑上去。”
尾崎红叶回忆一下，“是Q贪玩两天这句话吗？但她可以理解为将那些组织送警察前，我们的攻击方式。”
“时间还是差了点，毕竟她出现的第二天，芥川和重武器游击部队就直面她。这彰显了黑手党高效的运作，十分警惕的作风，她最清楚，兵贵神速。”森鸥外蔫蔫地说，从精英大佬变成颓唐大叔。
“你觉得，她是军人出身吗？”森鸥外揉揉自己的老腰，会面谈判，精神气度不能输。她人坐，脊背如钢针似的垂直在座垫上，他不得不回以正襟危坐。
她端杯闻茶，手稳仪雅，垂眼颔首，恬静温尔。开口说话，思维清晰逻辑严密，语气从容不迫，字句意思却咄咄逼人，把他的话术全剔除干净。也该是这样的人，在纷乱吵嚷的杂鱼中，一人挑全梁，力挽狂澜。
“气势、身姿有点像，毫无小女儿的娇态，妾身看着很是心动。”尾崎红叶实意打趣，“这般能力、心性，展露无遗，只是为了一个梦野久作。”还是他们心怀叵测送上去，麻烦烫手的灾祸。
“我俩还真是心大，真觉得她不会伤我们毫毛。”森鸥外把爱丽丝招呼来，金发洋装小女孩不满地嘟着嘴，气鼓鼓地叉手抱胸。森鸥外把她抱在大腿上哄也不见效。
尾崎红叶也有些奇怪，首领竟然不让爱丽丝在旁边候着，哪怕是为了能严肃谈判，也该让爱丽丝在暗室候着。否则，真起争斗，她可没信心一边保护首领一边打斗。
“我怀疑，不，我确信，她可以感知异能力的位置。”森鸥外无奈着微笑，抚摸爱丽丝的头发，“甚至，可以看见异能力的形状。我真的好好奇，在她眼中，异能力是什么颜色，什么形状。”
尾崎红叶震撼，目前已知情报，无限有控制金属的异能力，其强度胜过污浊状态的中也的重力控制。
而污浊后的中也将重力压缩成圆球，可以形成吞噬周围的黑暗空间，使用这种恐怖的异能，中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而无限可以悄无声息、瞬间发动、大小可控、数量随意、位置难测。
无限可以控制水，体积、精度令人瞠目。
他们分外忌惮、恐惧的异能力竟然总和在一个人身上。
一切金属制品全部禁止，芥川的罗生门会被吞噬，说明尾崎红叶的金色夜叉也有被吞噬的危险。似乎吞噬不会伤害人体，否则芥川消失的不只是衣服，这倒真像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如果控水将人体的水分抽干，那上多少人都是填尸山血海。
尾崎红叶已经想象不出，如果无限想报复社会，能有谁来阻止她。
而现在，首领竟然还觉察出另一个可怕的异能力。
“何以见得。”尾崎红叶忧心忡忡，虽然明知无限并无恶意，而且已经深知黑手党的禀性，虽不赞同，但看清国情和局势复杂，能体谅他们，不越俎代庖，擅自矫正。
大概觉得他们带Q的方式太挫，最后要么粗暴灭口Q，要么被Q报复死伤惨烈，才体谅他们无能并伸出援手。
“如果芥川背后偷袭，她能兼顾路人毫发无伤只是反应速捷。那我悄咪咪摸上楼顶偷窥，即刻被抓包，可太说不过去了。”
“我确定，她第一眼看的可是我。”爱丽丝补充，她的眼神可比林太郎好多了，那人回眸，眉眼锐利，直接盯住她，微蹙眉心，似在思考她的来历和立场。同时垂手转指操纵金属，打地鼠似的追击中也，精准拦截中也，把中也气的高声嚎叫。爱丽丝觉得中也怒吼的时候特别搞笑，层次分明逐级递上，特别有节奏感，换换情绪可以去唱歌剧。
尾崎红叶扶额，长叹一口气，“妾身突然体味了那一句话的精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有人来了。”爱丽丝突然转身，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口。森鸥外不得不扶住她的腰身，小孩差点从他腿上滑落。
尾崎红叶诧异，只有非成员，才会让爱丽丝如此防备，谁能悄无声息地突破黑手党的重重防线？尾崎红叶突然想起无限，但觉得不应该呀！无限应该不想再和他们扯上一点关系。
但看见无限衣袖翩飞，步伐急促地走进房间时，尾崎红叶的瞳孔紧缩，浑身僵硬冰凉。
无限第一眼就看见清秀、可爱的金发小女孩坐在森鸥外的腿上，纤细的腰身被修长的手指环拢，就像抓在手心的金丝雀。小女孩是个异能力者，她身上有强大的空间波动，胜过芥川、低于中原中也。
森鸥外和尾崎红叶被无限的眼神一震。
一向平淡温和的眼睛，惊讶睁圆后即刻转变成饱含怒意，嘴唇明显紧抿下垂。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她生气了，她很生气，她居然会生气，她为什么生气？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不该是个阴晴不定的人呀！
无限尽力压制怒火，克制情绪，大袖下拳头紧攥，免得刺激孩子。小女孩维护的动作明显，将森鸥外护在纤细的臂膀后，小女孩看起来娇小，但实力不俗。
被潜移默化的人格，成为优秀的工具。所以梦野久作可以随意赠送，劣质品即使有不俗的潜力，也不迟疑。是因为有更优秀、忠心的替代品。
无限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早已领悟，什么该舍弃，什么该紧握，视人为工具，统筹运作。
还以为，这一位虽历经权力倾轧，但识些大体，无论动机如何，能促就横滨的和平，也就不必过分苛责。却不曾想，欲心深藏，糜烂其中。
森鸥外大脑高速运作，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让无限看他的眼神愈发冰冷，仿佛他是个头生疮脚流脓的极品败类。一时之间，他竟没有答案，难得的呆滞困惑。
“不许你这么看林太郎。”爱丽丝气呼呼地拍大腿，踢腿挣扎着想下地，却被林太郎按住。
无限看着飞扬的红色蕾丝裙边，圆头小皮鞋，纯白公主袜。理智的弦差点就要崩断，深吸一口气，无限闭眼再睁，情绪收敛，周围的灵却下沉。
森鸥外和尾崎红叶觉得通身冰凉，无法确定自己是被无限看的血液凝结，恐惧其威视。还是无限蒸发水吸热，让室内温度降低，来营造气氛。
“先生，有件事，需要私下讨论。”无限挤出笑唇，语气温和地说。重音‘私下’。
森鸥外寒毛倒立，这漂亮的假笑，明显饱含震慑，靛蓝色的虹膜，没有一点愉悦的情绪。无限居然被逼到伪装和善，森鸥外下意识看爱丽丝的发饰-红色蝴蝶结。
“阁下，请问您刚才跟太宰治见面了吗？”森鸥外问。
无限一顿，点头。
森鸥外伸出颤抖的手，默默地梳理自己的头发，把爱丽丝抱离自己的大腿，放在一边。然后双手捂面，肩膀颤抖。
爱丽丝担忧地看着林太郎，林太郎此时的情绪波动异常剧烈，明显是不正常，还是因为这个人造成的，但是她不能主动攻击，因为她没有把握。
“阁下，不瞒您，太宰治曾经是我的部下，后来我们的意见发生冲突，他背叛了黑手党，成为武装侦探社的一员。”森鸥外强忍下各种黑太宰治的真实事例，这些事要在日后更平和的时候讲，才最有效，此时只有用客观、内敛的修辞，才能表证清白。
“他到底还是心怀不满，将中原中也藏匿了两天，让我们焦急忐忑，对阁下生出了许多怨恨、恐惧。”森鸥外摇头苦笑，神色沧桑。
“武装侦探社虽人数不多，却是横滨公认，可以与黑手党匹敌的存在。侦探社凭空创立，没有黑手党遗留下的血海深仇和纠纷矛盾，倒能顺利地倡导正义。我们两方虽对立，但也默许对方的存在，并不撕破脸皮明面上流血争斗。但私底下相互使绊子的事情，却是层出不穷，当然，双方都有默契地不闹大。”强忍着恶心，夸赞侦探社一波，森鸥外继续说。
“这件事，明面上，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但绝不是太宰治说的那层意思。”
“爱丽丝，是我的养女，是一个可爱到就算进眼睛里也不会觉得痛的淑女。我对下属严厉凶恶惯了，对爱丽丝确实是宠爱的过分，但绝没有做过下流的事情。”森鸥外并指对天发誓，言之凿凿。
“其实，我还是个。。。是个。。。处男。”森鸥外羞红了脸，低头对点食指，一派娇羞少男模样。
尾崎红叶觉得她不该在这里，她好想戳瞎自己的眼睛、戳聋自己的耳朵，才能不看这惊悚的一幕。为了洗白，首领够拼。估计，这是太宰作孽最成功的的一次。她将，毕生难忘。
无限觉得心累，所以才说她懒得跟心怀叵测的人对话，一面之词就能颠倒黑白，谁听起来都可信。
太宰治的突然出现，顺河水飘下，是个会不择手段的人，大约中岛敦也是他驱使凑来，因无恶意，或许只是谨慎的试探，后无偿帮助，倒不像个邪恶的人。
所以，她是被当枪使，还是太宰治真的有误会？
无限希望是后者。
森鸥外确实没说谎，他虽心思诡谲，但只是人类，无限可以感知他的真实情绪。只有在评价侦探社时明确心口不一，只是当权者粉饰的客套话。
“我会去证实，若属实，我会赔罪。”无限恢复平淡的语气。
森鸥外倒惊奇，“您这就相信了？”
无限转身离去，背影潇洒，留下平静的一句话，“你跑不了。”
森鸥外一哽，想反驳，但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