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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不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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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发现榛禾还未被送回府，年为玉便想去秦少从的府邸一趟，榛禾必然不会受到亏待，主要是想看看龙俊会不会受到责罚。可华会把她送回家并未做停留，就又走了，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自己去一趟。
虽说秦少从手下士卒无数，可家里却并没有安排多少士兵把守，除了门口的几位士兵，里面只有仆人三两，十分冷清。或许跟他到冷泉镇时间不久有关，年为玉也推断他在家中的时间应该很少。年为玉简单地跟门口的士兵讲了讲，并且他们下午也见过她，就准许她进了，没有带路，也没有通报。
天已有暮色，秦府冷冷清清，昏昏暗暗，走了一段路，没有半点人声。初到冷泉，就购置一份房产，却任它如此冷清，显然秦少从并无心于此。
她旋转几处宅院，都未寻见人，最后往一处有光亮的房屋走去。里面窸窸窣窣传来说话的人声，郎情妾意，缠绵至极。年为玉听觉出，似乎是周雅栀在里面，抱着好奇之心，她轻轻绕到侧面推开窗户一点，正好看到床榻之上周雅栀和秦少从两人衣不蔽体，场景不堪入目。
“你是谁啊？”身后传来声音，年为玉惊魂未定，赶忙关好窗户，跳下台阶，看到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爷正在跟她说话。
“我从华府过来，来找榛禾。”年为玉难掩慌乱。“可一道过来都没看到什么人，您是？”
“我是这里的管家，我们府里本来人就少，现在这个时间都在吃晚饭。”
“那榛禾呢？”
“林妈抱着呢，一会儿我带你过去。你刚才推开窗户看到什么了？”管家最后压低了声音问她。
“现在不要打扰他们比较好，您带我去找榛禾吧。”年为玉装作淡定，其实心里乱极了。
年为玉心里很慌乱，只想赶快带榛禾回去，背起熟睡的榛禾，不顾其他人反对，就离开了秦府。
“周雅栀本来就想杀我，我是不是应该跑啊？”
“像你爸爸这么完美的人，为什么会遇到周雅栀这样的女人？他走了一年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是干嘛的？想走也走不掉，也许是有机会离开的，就像龙俊说得那样，可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根线，把我莫名其妙拴在了这里，我在寻找一个没有问题的答案。”
月光之下，年为玉只能跟背上的榛禾默默言语。
“阿玉。”没想到会迎面碰上龙俊。“我刚才去华府找你，他们说你不在，我思来想去，还是想带你离开这里。”
“就这样回去，秦少从不会难为你吧？”年为玉忍不住问道。
“那倒不会，他跟周雅栀不一样，对你没有恨心，阿玉，不管怎么样，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龙俊，我能去哪里啊，实话告诉你吧，我走不了。”
“周雅栀对你恨之入骨，肯定还会想办法对你下手。”
“你放心，她拿我没办法。”年为玉安慰道。“倒是你，不能离开吗？未来局势会很凶险，战场上刀剑无眼。”
“我不会走，就像当初你对我说的，我想创造出自己的价值，像我这样的人，可能越乱，才会有机会。”龙俊如从前判若两人，已不能轻易受她摆布，“即便我回到从前，你依旧不会听我的话，你心里只有华家的三少爷。”
“你在说什么？”年为玉问道。“我希望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我想做的事就是不能碌碌无为，从前你就只望着他，现在还是守着他的一切不肯离去。”龙俊斩钉截铁，最后又道，“你赶快回去吧，他在家里等你。”
年为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又问了一遍:“你说谁？”
“就是从前你心心念念的少爷，华再。”
“什么什么？你说他在家里？你确定？”年为玉难掩兴奋。
“还说你不在乎他，刚刚我亲眼所见。”还没等他说完，年为玉已经一溜烟儿的功夫跑不见了。
一路小跑回去，月光温柔，凉风徐徐，年为玉满心满面只有他。可华家之内，并不是所有人都期盼他的归来，她回去时，看到的并不是一副和谐的画面。厅堂之上，老爷夫人巍峨如画，逼问华再这两年的去处。
华再身着中山装，全身利落，从前白净的脸庞多了许多沧桑。
“你怎么能不告而别？不仅撇下我们，还有你的妻女……”
“你这次回来，不准再离开，好好整理家里产业，华会一个人吃不消……”
“你到底在忙什么，一点都不能说？”
两位老人如此紧张劝慰，或许是因为华再一回来就告诉他们，他还会再走。
“三哥哥，你看，这是榛禾。”年为玉走到华会的面前，把怀里的榛禾抱给他看。
“榛禾，榛……禾……”华再结巴着，脸上的神态立马柔和起来。
“她已经会喊爹爹了。”年为玉继续告诉他。
“是嘛……”华再继续看着她，却始终不敢伸出手，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送她回去吧，我怕吵醒她。”
“嗯，反正明天有的是时间。”
等年为玉放好榛禾回来，华再已人影无踪，她跑到了书房，看到他果然在里面，正在整理自己的书籍，看起来心事翩跹。
“少爷，喝碗汤吧。”年为玉盛了一碗煮给华会的补汤过来。
“谢谢。”华再放下手中的书籍，走过来继续说道，“我听说了，平时榛禾都是你在照顾，很是尽心尽力，谢谢你。”
“那少爷，这次你准备在家里待多久？”年为玉特别想知道。
“三两日。”
短短三字，莫名地压在了心上，年为玉感叹:“这么急？”
华再轻轻应了一声，坐下来喝了一口汤，看了看周遭，只说道:“味道很好……这次回来，我好像觉得除了你和这间书房，其他都变了，海翠不见了，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对我充满了不解。”
“海翠姐姐嫁给了朱卫，前几日他带着她回老家去了。你放心，朱卫变了很多，他一定会好好照顾海翠姐的。”年为玉回复道。
“那她呢？为什么我一直没有看到她？”
“她……”想起不久前看到的那一幕，年为玉不知该作何回答。
“是不在还是避而不见？”
年为玉没有说话，他又说道:“避而不见不太像她的风格，所以事实是不在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