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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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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很难过吗？”年为玉忍不住问道。
“其实回来前我对她做了一些好的预料，现在我知道了，人不会轻易发生改变。她嫁给我是为了荣华富贵，可我舍弃了那些，她断然不会再正看我。”
“那你呢？”
“我已经试着全部接受了。”
隐痛的心稍稍有些缓解，年为玉轻松道:“那就好。”
“有酒吗？取一些来吧，平时没有机会喝，我想再醉一回。”华再说完却向外走去。
“您去哪里？”
“把事情理清楚，才好安然坐下来饮酒，你取来放在桌上，我等会儿便归来。”
年为玉依旧叫住他，语气显得有些急迫:“少爷，您准备去哪儿找她？”
“阿玉，你知道什么，不如直接告诉我。”华再转过身来望着他。“其实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有所耳闻。”
“你听说了什么？”年为玉小心翼翼地问道，心里依然在犹豫是否要告诉他全部。
“我希望你把知道的全部告诉我，雅栀在哪里，最近都在做什么？”
年为玉在短时间内想了很多，比如两人分开，最不开心的人是榛禾，就算她不把傍晚看到的事告诉华再，他们两人也难以共续前缘。
华再转身又要走，年为玉赶忙叫住他:“你要去哪？”
“等你想好，我先去取酒。”
“还是我去吧，您进去整理书籍，看时间华会该回来了，我得把汤给他端过去，再帮你准备点吃的。你这回来闹了大半会儿，最后不欢而散，都没吃上一口东西，一定饿了。”
“华会回来得这样晚？”
“他接了你的工作，你应该再清楚不过。”
“可他的身体受得了吗？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身体是有些吃不消，不过他要强，希望跟你做得一样好。”
刚迈进华会宅院的门，就见华会奔了出来，欣喜道:“三哥哥，你回来啦，什么时候？怎么没人告诉我？”那孩子模样是年为玉久违没见过的。
“刚回来。”华再解释道。
“那你去见父母亲了吗？他们看见你应该也很高兴，走走走。”华会拽着华再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见过啦，我是专门来看你的。”华再拽住他。
“那怎么没有一点欢快的气氛？”华会思虑片刻，才说道，“你还是要走，对不对？”
华再点了点头，可能他刚回来的时候整个华府也很欢快，但大家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气氛如同现在一样一下子凝重起来。
“天气凉了，进去说吧。”年为玉端着汤盅往里走。
当然如同所有人一样，华会最感兴趣的也是华再在外干什么，可华再只简单概述在上学，再也不说其他，反而是关切华会的每日事宜。
等华会喝完汤，华再就准备走了:“忙了一天，早点休息。”
“再聊会儿吧。”华会央求道。
“你累了，早点休息，听话。”
“明天早上起来，你还会在吧？”华会委屈地问道。
华再于心不忍，安慰道:“我保证走之前肯定会告诉你。”
“不仅如此，你要经常写信回来。”
华再赶忙答应下来:“我会的。”华会听后才心安作罢。
华再回去的路上看了看熟睡的榛禾，又绕到卧房，里头空如死寂，最后推开了书房的门。随后年为玉拿了吃的和酒，也来到书房。
“晓雨，你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华再甚为满意道。
年为玉一点都不想挪动脚步，话突然从嘴里蹦出来:“我可以在这里陪着你吗？”虽然有些难为情，但如果不说，一定会后悔。
华再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年为玉随即给他倒满，然后听他讲道:“我今天只想喝醉。”
看那模样，年为玉忍不住想告诉他，其实这是周雅栀夜不归宿的第一夜，但那又有何意义？
“我离开后，雅栀有再难为你吗？”华再又问道。
年为玉回答道:“没有啦。”
连续喝了好几杯，两个盘子里的食物一动没动，华再已经微微有些醉了。
“在外的时候，每天晚上我都会看月亮，不知为什么，每次我都会想起你。我好像把你当成了一个理想，好多话就算我不说，你也会明白。就连现在也是，我好像感觉你也是坚定的站在我身边。”
“我也知道，这种感觉很奇怪。”
“如果雅栀像你一样，就好了。”过了许久，他又如此说道。
看着醉倒在书案上的华再，年为玉无奈地摇了摇头，把他抬到床上安顿好之后，年为玉迎着月光往回走。
刚刚华再的话，又让她浮想联翩，加上之前龙俊的话，假如那个想带她离开的人是华再，她应该不会拒绝。难道这还不算是喜欢吗？可那个答案，并不重要。
她始终明白，她的魂魄不属于这里。把小绿安顿好，睡前她已经提前想好第二天要做什么，她想把拿手好菜都做给华再尝一尝。凡事不能想太多，她这样规劝自己。
夜晚总是很荒凉，尤其是这民国的夜，她常常会被风声、雨声惊醒，又是一年萧瑟秋。当那一个人悄悄潜入她房间的时候，她有被惊醒，人影萧瑟，颇为恐怖。
“你是谁？”年为玉忍不住坐起惊呼，可来人已持来到榻前，她已无处可躲。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周雅栀没有任何犹豫，决绝地将利刃刺入年为玉的肚子。
剧烈的疼痛已经使年为玉不能讲话，她只是在想:难道一切会这样结束吗？鲜血源源不尽，似乎已经染红了整片床榻，周雅栀落荒而逃。
会死吗？她不知道，但真的很痛，忍了许久，她自己将刃拔出，然后趴着昏死过去。应该是死了吧，年为玉感觉自己在归途中游荡，好像还看到了真正年为玉的灵魂。
一个时辰过去后，小绿从床底钻出来开始晨鸣，年为玉被它的鸣叫惊醒，可她太虚弱了，只能伸手摸摸床单，还是湿的。
凉风从门口灌入，周雅栀离开时并没有给她关门，小绿蹦跳跳到了门外面，它的脚上和身上都沾染了血迹。
没一会儿，华再出现在她的床榻前，叫着她原来的名字:“阿玉，阿玉……”
“我冷……”年为玉微弱地说，“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华再赶忙用被子把她包起来，嘴里说道:“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你不会……我现在带你去找大夫。”
年为玉躺在华再的怀里，嘟嘟囔囔说着自己最后想说的话。
“假如我死了，一定要帮我善待小绿，华会已经答应我了，不过你还是要再告诉他一声……”
“如果真的能回家就好了。”
“真正的年为玉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她真的太可惜了，好端端地被我占了躯体……”
“少爷，未来局势凶险，我相信你会选择最正确的路，我只想提醒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