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二个倒霉蛋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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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他抬头，看向正低头收拾碗筷的柳依依。
昏暗的灯光下，她虽然面容受损，但身段依旧窈窕，那低眉顺眼的姿态，在此刻被欲望支配的段文竹眼中，竟也带上了一种别样的诱惑。
“依依……”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喘息。
柳依依闻声抬头，对上他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适时地流露出几分惊慌和怯懦：“文竹哥哥……你怎么了？脸色好红……”
她这副模样，更是刺激了段文竹。
他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柳依依纤细的手腕，将她用力拉向自己！
“文竹哥哥！不要！你放开我！”柳依依假意挣扎着，惊呼声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
此时的段文竹早已被那碗加了“料”的汤药控制了理智，满脑子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
他无视柳依依微弱的反抗，粗暴地将她拦腰抱起，走向里间那张简陋的床榻……
许久之后，风停雨歇。
柳依依蜷缩在床角，用破碎的衣物遮掩身体，呜呜地低声哭泣，显得无比脆弱和委屈。
她抬起泪眼，控诉地看向段文竹：“文竹哥哥……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段文竹看着床单上那抹刺眼的“落红”，脑中一片混乱，他猛地抓住柳依依的肩膀，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质疑：“你……你之前不是跟了钱商人吗？这……这怎么可能？！”
柳依依闻言，哭得更加伤心，她捂住脸，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抽噎着编织谎言：“文竹哥哥！你……你竟然这样想我？！”
“是，我是被那姓钱的强掳了去……可、可我心里只有你！我宁死不从，他碰我一下，我便以死相逼……他见我性子烈，又嫌我脸上生了恶疾，这才厌弃了我，将我赶了出来……我、我清清白白的身子，一直为你守着，没想到今日却……”
她泣不成声，将一个饱受欺凌却坚贞不屈的苦情女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柳依依心底冷笑：那钱富商强横，她哪里真反抗得了？这落红，不过是她早已备好的鸡血，只为在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段文竹彻底呆滞了。
他看着柳依依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再结合她之前确实因“恶疾”被赶出钱府的事实，心中的疑虑竟被打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震惊和……一丝隐秘的、属于男性的虚荣与满足。
柳依依见他神色动摇，立刻趁热打铁，她猛地推开段文竹，声音带着决绝的自贬：“是我命不好！是我配不上文竹哥哥！今夜之事……只当是一场梦，我不用你负责！”
说罢，她抓起散落的衣服，胡乱裹在身上，哭着跳下床，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房间。
段文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松了口气的侥幸，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他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等他冲到柳依依暂住的小房间门口时，看到的景象让他魂飞魄散：柳依依竟将腰带系在房梁上，脖子已经套了进去，脚下凳子歪倒！
“不——！依依！”
段文竹肝胆俱裂，猛冲过去，一把抱住柳依依的腿，奋力将她托举下来。
因为窒息，柳依依脸色青紫，瘫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眼神涣散，仿佛真的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依依！依依你怎么样？你怎么这么傻啊！”
段文竹紧紧抱着她，声音带着真实的恐惧和颤抖。
这一刻，柳依依以死明志的举动，彻底击溃了他心中最后一丝怀疑。
若她真是心存算计，何必寻死？
柳依依心底漠然：力道和时间她都算好了，确保他能“及时”救下自己。
柳依依缓过气来，泪如雨下，拼命推搡着段文竹，声音虚弱却充满绝望：“你还救我做什么……让我死了干净……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依依！”
段文竹满心愧疚，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他心底那一闪而过的、关于那碗汤的疑虑，在此刻柳依依惨烈的“以死证清白”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和卑劣。
看着怀中哭得几乎断气的女子，段文竹终于咬牙，做出了承诺：“你别做傻事！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柳依依抬起泪眼，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她摇着头，表现得无比“懂事”和“体贴”。
“不……文竹哥哥，你别勉强。我知道的……你身上还有顾家小姐的婚约，那是你祖父定下的……我不能让你为难……能像现在这样，偶尔陪伴在文竹哥哥身边，依依……依依就心满意足了。”
她越是这般“委曲求全”，段文竹心中的愧疚感和责任感就越发沉重。
“婚约的事……我会想办法。总之，我绝不会再负你。”
破旧的小屋内，两人正各怀心思地相拥。
柳依依伏在段文竹怀中，心底的得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早已盘算清楚：破坏婚约？那太蠢了！
她要的是段文竹顺顺利利娶了顾家那位金尊玉贵的小姐，用顾家的权势和财富为段文竹铺平青云路。只要她牢牢抓住段文竹的心，让他对自己充满愧疚和怜爱，顾沁月不过是块垫脚石。
段文竹的心、段家的后院，乃至未来的一切，都将是她和她的孩子的囊中之物！
而段文竹抱着怀中温软的身体，加上柳依依刻意扭动带来的摩擦，一股邪火再次不受控制地从小腹窜起。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初尝滋味，哪里禁得住这般撩拨？
他手臂收紧，呼吸又变得粗重起来，正准备再做点什么——
“砰！”
房间那扇本就不甚牢固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刺眼的阳光瞬间涌入，照亮了满室狼藉，也照亮了衣衫不整、紧紧相拥的两人！
顾老爷子与段老爷子，并肩站在门口，将屋内这不堪入目的一幕尽收眼底！
顾老爷子先是愕然，待看清床上那男子的脸正是段文竹，而他怀中那个满脸红疹、发丝凌乱的女子绝非自家孙女时，一股滔天怒火瞬间直冲顶门，他声如洪钟：“段文竹！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段文竹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魂飞魄散，猛地扭头，看到门口面色铁青的两位祖父，整个人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僵住。
他下意识地、几乎是本能地，一把将怀里的柳依依狠狠推开，仿佛她是什么肮脏的瘟疫！
“爷、爷爷？！顾世伯？！你、你们怎么来了？！”段文竹声音发颤，手忙脚乱地抓过散落的衣物试图遮掩，脑子里一片空白。
段老爷子指着段文竹，又惊又怒：“孽障！你……你真是……不知廉耻！”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显然气得不轻。
段老爷子此刻身体康健，并非濒死之态，这全要归功于顾沁月的未雨绸缪。
她早料到祖父会因故友情谊和“临终托付”而心软，便提前设法，派人给段老爷子送去了一些固本培元的良药，稳住了他的病情。
顾老爷子见老友身体好转，不再命不久矣，那所谓的“完成遗愿”的压力便小了许多，退婚之事也更好开口。
两位老友叙旧时，顾老爷子便坦诚相告，直言孙女性格与段文竹不合，希望能解除婚约。
为全当年救命之恩，他甚至主动提出，可收段文竹为义子，加以扶持。
段老爷子虽觉遗憾，但顾家态度诚恳，又给出如此优厚的补偿方案，他身体既已无碍，自然也不好再强求，便答应一同进京，看看孙儿的意思，顺便将此事做个了断。
谁知刚找到段文竹的住处，竟撞见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顾老爷子看着眼前这混乱淫靡的场景，再想到自己那如珠如宝的孙女差点就许配给这么个东西，更是怒火中烧：“好！好得很！段文竹！这就是你读的圣贤书？这就是你段家的门风？与这等女子白日宣淫，行此苟且之事！”
顾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对着段老爷子重重一拱手，语气斩钉截铁，再无转圜余地：“段兄！今日之事，你也亲眼所见！我顾家女儿，便是终身不嫁，也绝不可能嫁入此等门庭！当年婚约，就此作废！你我两家，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说罢，他拂袖转身，大步离去，多待一刻都觉得污秽！
段老爷子看着孙子这不成器的样子，只觉得老脸丢尽，悲愤交加，指着段文竹，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你个不肖子孙！我段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说罢，也气得踉跄着转身离开，不愿再多看这孽障一眼。
段文竹如遭雷击，呆立原地片刻，才猛地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身后哭泣的柳依依，连滚带爬地追了出去，紧紧跟在他亲爷爷身后，不住地作揖道歉，声音凄惶：“爷爷！爷爷您息怒！孙儿知错了！孙儿是一时糊涂啊！”
段老爷子被他缠得烦闷，加上刚才的景象着实气得不轻，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段文竹，
“糊涂？你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可知顾老哥此次本是念及旧情，虽欲退婚，却有心收你为义子，依旧会提携于你！这是多大的机缘？如今全被你这混账东西亲手毁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二个倒霉蛋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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