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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听说定情·腕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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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听说定情·腕表
因为这事儿太过诡异玄幻,白枳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就像科学家突然发现了伦琴射线,不爱干净不洗干净手就徒手吃饭的池田菊苗发现了谷氨酸钠一样激动昂扬。
崇宁无视了苍蝇搓手一样跃跃欲试的白枳,转而看向若有所思的纪棠,轻声问:“你可有什么想法?”
纪棠看着崇宁,眨巴了眼睛。
崇宁理了理纪棠的鬓发,说:“之前我说起毒物,你眼里写满了‘似曾相识’的意思,不妨说出来听听?”
“王妃您知道?”白枳往前走了两步,带了十足十的兴高采烈,崇宁扭头瞪了他一眼,他识趣的摸摸鼻头,强忍住想要冲上去与纪棠执手交谈的欲望,乞求道,“王妃,你,您就说说吧。”
纪棠想了想,拿起一个桔子,说:“我曾经见过这么一个事。有一种蜜蜂,叫做寄生蜂,长得非常小巧。怀孕的寄生蜂会寻找合适健康的蜘蛛,趁蜘蛛不注意,就将卵产在蜘蛛的身体里。”
“蜘蛛与寄生蜂身形差距太大,即便寄生蜂产卵结束,蜘蛛也没什么感觉,就像我们被蚊虫叮咬一样。懵懵懂懂的蜘蛛哪里知道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依旧过自己的生活。等到体内的寄生蜂卵源源不断的从蜘蛛身体上汲取了充足的营养,瓜熟蒂落之时,蜘蛛依旧还未察觉到身体的异常。”
纪棠越说越发毛,想起纪录频道里面的寄生蜂画面,恶心不已:“寄生蜂卵开始在蜘蛛体内孵化,新生的寄生蜂幼虫开始啃食蜘蛛的内脏,肌肉,躯体。当咬断了蜘蛛的神经,蜘蛛开始行为怪异,开始走不动路,吐不了丝。无法觅食的蜘蛛开始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却只能饥饿的等待死亡,直到寄生蜂幼虫从蜘蛛体内破体而出,蜘蛛便只剩下一个干枯的躯壳了。”
“还有一种叫虹吸虫的寄生虫,它寄生在蜗牛身体里,可以操纵趋使喜好阴暗湿润的蜗牛在阳光明媚的时候,爬到叶尖树梢,被太阳晒的干裂。”
纪棠在三双瞩目的目光中,摇头说:“但这些寄生虫到底是怎么操作宿主的,却还没有定论。只知道这些寄生虫在还未孵化成功之前,若是离开了宿主身体,就会步入死亡。”
白枳听得尤为认真,连连点头,说:“这不就和纪侯身体里的虫子殊途同归?”
瑶星倒是并未有任何的惊讶,安然接受了以上的诡异论断,补充道:“菲诺门的蛊术确实可以操纵人体,这是几年前我无意间探查到的。只是当年菲诺门的门主创建菲诺门是明确定下了门规,不准门内弟子将蛊术用于害人。所以百年来,江湖中人便渐渐遗忘了菲诺门的本质了。”
“只是……”瑶星欲言又止,冷眼道,“只是一向不曾听闻菲诺门以毒养蛊的事。虽然菲诺门以蛊毒闻名,但练蛊艰难异常,门内将活蛊作为镇山之宝奉为瑰宝,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活蛊?还用三l氧l化l二l砷l这样的剧毒之物来豢养?”
纪棠和崇宁没有说话,危险的想法在他俩的心里无限酝酿放大。
‘咻……’
一支白色的东西穿透窗户向崇宁眉宇间袭击而来。
崇宁条件反射的单手搂着纪棠的腰身,弯腰低头,左手撑在榻上,顺势搂着纪棠翻转身体,脚尖把那白色的东西踢飞,撞在柱子上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纪棠双手挂在崇宁的肩膀上,与崇宁站在屏风边,气势半分不减。
瑶星早已在那东西飞进来之间,电光火石的冲出房间查探,白枳摆好了架势,防备的将每一扇窗户查看仔细了。
白枳回到柱子边,捡起被崇宁踢飞的东西,原来是一张长条状白纸。
这纸能穿透窗户,像利剑一样直直向崇宁插去,看来主人的内力不俗!
白枳将那纸条上下左右查验清楚,确认只是一张普通的纸条,才眼神闪躲的将纸条奉上。
崇宁放开纪棠,接过纸条,纪棠也凑上去看。
纸条上写着:我为皇,君为后,称孤道寡,共享天下。
纪棠怒火中烧,将那纸条揉成一小坨,扔到门边,正好被进门的瑶星踩在脚下。
纪棠嫌恶非常的怒骂:“去你妈的称孤道寡!老子有崇宁要你妹的天下!跟老子爬……你麻痹的……”
崇宁第一次见到纪棠这张脸作如此市井泼皮的破口大骂,惊的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瑶星将绣花鞋移开,把印上了鞋底花纹的纸团捡起来,莫名其妙的看着白枳。
白枳明显也已经受到了极大地惊吓,完全接不上瑶星的暗语。
房间内的气氛冻结,安静了气氛,纪棠尴尬的动动手指头,说:“咳咳,刚刚那啥,激动了下,别介意别介意。瑶星别愣着,快进来!白枳你傻站着干嘛呢?茶冷了,添点水!崇宁……”
崇宁回过神来,看好戏一样的看着拼命缓解尴尬的纪棠,满脸都是:我就看你表演,你还想使唤我做什么?
纪棠哪儿能真的使唤崇宁,拉着崇宁的手,唯恐这个醋坛子打翻了,赔笑道:“金主爸爸,来,咱们坐!这是我给你剥的桔子…试试看好不好吃…”
纪棠坐在崇宁怀里,崇宁双手环在纪棠的腰间,纪棠掰了一瓣桔子放进崇宁嘴里。
崇宁好笑的说:“逆子,这是你剥的?”
纪棠顿了顿:“这是我夫君剥的,孝敬您正合适!”
瑶星心里直呼辣眼睛,看了看还没关的门,门口来来回回时有时无的往房内看的人。
瑶星:“…………”
老老实实提着新鲜茶水回来的白枳一进门就看到继续呆若木鸡的瑶星,你侬我侬的崇宁和纪棠。
当下觉得,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多么养眼,多么恩爱唯美的画面!有谁要是敢拆散他们,他白枳能掀翻他祖宗的棺材板!
正当崇宁与纪棠旁若无人的正在浓情蜜意时,振玉与久未露面的竹枝从大开的门进来,佟篱儿也随后进来。
纪棠脸皮虽厚,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围观,他扭动腰肢要站起身来。
崇宁动手在纪棠腰间上不重不轻的一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你在这么扭动下去,这腰还要不要?”
纪棠当下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边娇羞无措的定在那里,思索保全腰身的万全之策。
崇宁看了纪棠那投怀送抱的模样,竭尽全力的稳控自己的情愫,将那抓心挠肝的悸动生生的压下去了。松了松环在纪棠腰肢的手,纪棠像是受到了特赦,赶紧站起来躲到一边。
冲到竹枝身边,将竹枝就地转了好几个圈,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看了半晌,问:“没事吧?”
竹枝笑道:“完好无损!”
顿了顿又补充道:“他说我是少爷的人,要完璧归赵。所以不曾为难我。”
纪棠神情一滞,扭头看看崇宁,又冷漠的看着竹枝,问:“他还说什么?”
竹枝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皮革盒子,双手奉给纪棠,说:“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竹枝在路上也并没有和振玉多说什么,所以目前除了崇宁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外,旁观几人皆是看了个囫囵。
纪棠由于的抬起手,指尖触碰到那个看起来异常眼熟的黑色盒子时,踟蹰的悬在空中。
崇宁走上前来,将那盒子接过去,正欲打开,振玉阻止说:“爷!小心有诈!”
竹枝小心的瞥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崇宁,略有忌惮,却非常笃定的说:“不会!据我观察,那人对少爷情有独钟,我认为他万万不会伤害少爷。”
崇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纪棠站在崇宁身边,坚定地看着崇宁,颔首。
崇宁看着纪棠,手上动作不停,轻轻的将那黑色盒子打开。
薰衣草花香扑面而来,一块雕工精细的玉镯躺在盒子里。
打开的一刹那,纪棠惊讶的呆住了。
那是一块玉雕成的阿玛尼腕表,和黑武士同款的白色镂空腕表,他曾经戏谑的称呼它为白武士。
表盘使用和田白玉细细雕刻,将镂空的指针和齿轮机械雕刻的活灵活现;表带选择了和田墨玉,竟然也将皮革表带的纹路一丝不苟的重现了。
就连这个盒子,都和当初佟离送给顾谓的一模一样。
纪棠看着那腕表,指尖触摸在那打磨的光滑的玉石上,眼眸里深沉而复杂。
崇宁心里堵得慌,那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纪棠的反应他看在眼里,这东西代表的意义一定不简单,或许就是定情信物!
可是纪棠却从未跟他讲过,也没有送过类似意义非凡的东西给他。
纪棠这个表情,是不是代表那人在他心里还有一席之地?或者是情根深种?自己这个后来的人其实是无足轻重的?
崇宁已经快把自己给酸死了,纪棠却还盯着那玉镯发呆。
纪棠突然抬眸,伸手招呼白枳,说:“白枳,给这玩意儿估个价!”
突然被点名的白枳看了一看明显妒火中烧却被当事人无视,丝毫没有要去哄的意思的崇宁,傻乎乎的回答:“啊?”
纪棠急不可耐的说:“啊什么啊!我感觉这玩意儿很值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