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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乖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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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上帝视角的梦境
天上是层层叠叠的厚重的云,泛着红色的血一般的光芒。
天好像要塌了一样。
好像“流星街”啊,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流星街的天空是暗色的,哪怕在白天也是浓重的雾气,空气中会有腐败的有机物的气味。
——刚去的时候有闻到过,后来就闻不出来了……明明一样的气味,大概习惯了吧。
穿越了嘛!总觉得很熟悉这件事似的。
——离开了那个世界,觉得有点开心。
手上沾着血,把手浸在水里。漂清了。
看呀,这里还有干净的水——真是个好地方。
头发很短,但是银白色的头发让我很开心,只是看不到觉得很难过,所以就揪了几根下来——一点也不疼。
吃毒药的时候挺疼的——肠子好像被人缝起来似的,密密麻麻的针刺一样的感觉。
记事开始就做这样的训练。
银色头发的就不用,因为是重点培育对象。
可是我现在也有银色头发了啊……
旁边又有人自以为无声地过来了。
我抬起手,甩了念刃过去,把握的不好,血管没有切对,血溅了我一身。
——讨厌的人。我想了想,翻了个身,于是整个人都滚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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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希自然醒。
发现自己已经滚出了被禄,睡在榻榻米上。
好像做了梦——是噩梦。不过不记得了,为什么人会不记得梦境呢?——真让人沮丧。
眼光透过纸门,让整个房间都亮堂堂的。
——还是亮堂堂的好。
来这儿几天后完全恢复了记忆,记起了关于这部叫《死神》的漫画,还有自己穿越了的事实。
脑子的混沌期过去以后,友希一点一点捡回了记忆。
说起来自己一穿越就碰上温柔的卯之花烈队长,运气也真是好啊。
所以又为什么那么平静呢……
“希酱~”门外有人拖着软绵绵的娃娃音叫她。
邻居的小孩叫她出去玩,只有5岁的孩子,满脸都是天真。
说起来友希的身体也才5岁啊!可是脸上好像已经都是沧桑了——算是穿越的副作用吧,所以大人们看她的表情才会那么诡异啊!
前几天卯之花烈队长还问她什么“亚路嘉”的。
亚路嘉是谁啊?说起来好像有点熟悉——奇怪的是卯之花烈队长当时的表情——一副吃了过期药品的表情,友希没心没肺地想“有必要那么惊吓吗?”
邻居的小孩已经无视友希的回答直接开门进来了。
“希酱!”叫花太郎的小孩蹲在榻榻米上,看着友希洗脸,友希看着自己的倒影,倒影是一个银色短发的女孩,血色的瞳孔——但居然没有任何不协调感。
——自然是极美的,但总让人觉得心慌,脸上的表情仿佛不是存于世上的活物一般。
花太郎跪坐在榻榻米上,友希抹了几把脸,把水倒到院子里去。
“希酱~去玩嘛~对面的雏森姐姐也回学校了哦~”花太郎拖着长长的娃娃音,软绵绵地说话。
“雏森?”友希惊讶了——然后被惊吓了……
“隔壁是不是还有一个白头发的男孩子啊!像我这样。”友希转过头,看见花太郎一副嫌弃的表情。
“日番谷冬狮郎吗?他是个冷冰冰的家伙,一点都不想希酱。”讨好的语气。
你这家伙是暗恋我吧……友希的内心吐槽。
不过,对面住着日番谷冬狮郎为什么我不知道啊!!!!!!(那是因为你宅……)
“我不要出门。”
“为什么~”又是娃娃音,身为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啊!不过懒得劝告他。(……)
“身为女孩子出门太危险了……”友希懒懒地答复,心想小孩子怎么那么烦——自己明明就不会那么烦。
“花太郎可以保护你哦~”花太郎一脸正义的表情。
瞧你那个名字就是炮灰命……
“不要,皮肤会晒黑,花太郎也要为女孩子着想啊!”友希假装生气,将音调提高,“在院子里玩就好了啊!”随后又平静下来,无所谓的样子。
“好吧……”花太郎妥协了。
“那么,”友希稍稍思考了一下,“玩踢毽子吧。”(你这个幼稚的女人……)
××××××所以作者你还要继续流水帐吗……××××××××
松本乱菊今天休假。
瀞灵廷是剥削阶级的典型代表,休假比朽木白哉队长笑还要难得。
——不过据说朽木队长小时候是很可爱的正太一只。
……可信度太低了……
面对难得的休假,乱菊决定去流魂街看看前些天碰到的白头发小鬼,还有卯之花队长收留的小女孩——据说也是白头发的。
卯之花烈队长捡了个可爱的小女孩——这已经是庭内传遍了的,虽然在卯之花烈队长的“微笑”下没人敢光明正大的看望她——不过偷偷看总可以吧?
“好像是这户人家吧……”松本看了看院子,虽然老旧但是收拾的很整洁的院子里,银白色头发的小女孩和褐色头发的小男孩在玩踢毽子。
“是那个银色头发的吗?”松本喃喃,她确信自己的声音已经很低了,可是似乎仍然被听见了,小女孩回过头来,暗红色的眸子充满了疑惑。
“大波女!”花太郎尖叫起来——说起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奇怪词语啊!友希暗想。
“不要乱叫。”大波女冲过来打花太郎的头(= =你也叫了……)——友希看着代表性的桔黄色卷发,心中暗想:这个死神,是叫,松本乱菊吧。
“你认识?”友希斜着地问花太郎,看见花太郎使劲摇了摇头,并补充道——
“前几天看见她和日番谷冬狮郎在一起,就是隔壁冷冰冰的那个白头发怪人。”
“哦。”这么回答着,友希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也被轻拍了一下。
“小孩子装什么老人啊!”她似笑非笑,同时在地板上没什么规矩的坐下。
我本来就不算小孩子了啊——但是又没有能够将自己伪装成孩子的精湛演技。友希暗暗撇了撇嘴。
“说起来对面的日番谷君……”松本皱起眉头,教训花太郎,“怎么能叫怪人,太没礼貌了吧!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就那么没礼貌。”
“你凭什么那么……”花太郎正要反驳,却被下边的话泻了气。
“对呀好没礼貌。”友希淡然道,“没准人家以后变得比你伟大很多哦。”
“哦~~~~~~~”松本装出惊讶的声音,音调高高扬起,“不错,小鬼有眼光。”
“……不要……”友希想要反驳“小鬼”这个词,不过想想还是懒得说,就闭上了嘴。
“……真是不可爱……”松本明显发现了友希的想法,有点黑线地说,“所以说卯之花烈队长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形容,乱菊闭上了嘴,看着无聊地玩毽子毛的友希和气鼓鼓的花太郎。
还不如叫日番谷的那个小鬼呢!松本这样想,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准备告辞。
“大波女准备去找隔壁的白头发怪……君了。”花太郎原本准备叫“怪人”,随后急急收了口,心虚地望着友希,说了一句不伦不类的话。
松本再次冲过来拉花太郎的脸。
“你这个小鬼!”松本叹了口气,看见花太郎瘪着嘴说“晃开吾晃开吾”的样子,拼命憋住了笑,可是很明显还有人忍不住。
“噗哧。”友希笑了出来。
松本微微愣住。
笑得时候的友希天真的一塌糊涂,总觉得让人好像抱住蹂躏。
——卯之花烈队长太狡猾了!一定在偷偷捏她的脸。(什么人会有和你一样的想法啊……)
算了,还是去看日番谷君吧。
“告辞了。”松本转身。
花太郎还在生气,鼓着脸不想理她。
“哦~”友希懒懒地应了一声。
……真是。
松本在离开的时候这样想。
——不可思议的女孩子。
那个时候卯之花烈队长面对众人,笑得一派温和。
“因为这个孩子的灵压非常温和,所以我觉得,她不会是坏孩子。”
现在松本乱菊相信了。
她不是个坏孩子。
却是个很奇怪的孩子。
下午花太郎没有再过来,他的母亲希望他好好睡个午觉,但是友希却不想睡了——她向来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何况她昨天晚上的睡眠时间绝对超过了14个小时。
——再睡中毒了怎么办。她想。
那么干什么呢?
友希看见自己的手,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瘦瘦小小,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
头发长长了一些,躺着的时候侧过头来可以看见银白色的头发——之所以是银色是因为它们泛着金属的光泽。
很喜欢这样的头发——银白色的,软软的,想猫咪的毛。
——嗯,是想要很久的——这么觉得。
友希将身体挪到阳光下——实在懒得动。
一些人说死了比活着要轻松。
可是死了来到尸魂界就完全没有区别了啊。
还是无聊。
友希仰着头,院子里的草在脸上扫来扫去,痒痒的。
桔黄色的头发在视线中一扫而过。
——松本乱菊?
友希歪了歪头,不知为什么有种叫住她的冲动,不过想了想还是懒的动。(……)
没想到松本又折了回来,翻过院子的墙,看见这样姿势的友希微微一愣。
“你~一~定~要~翻~墙~么~?”友希拖着长长的懒散的语调,眯着眼睛问。
“所以说,你是真的5岁吗?”松本一副郁闷的表情,跪坐在垫子上,但马上不耐烦的换了个姿势大大咧咧地坐着。
友希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兀自捧着茶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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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就不请我喝吗?”松本一脸尴尬。
“为什么?我没钱。”友希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我才5岁啊!”
“……5岁的孩子那会这样……”松本无奈地站了起来,“算了,我还是走了吧,自找没趣。”
松本站起来,又踌躇了一下。
“你是叫友希?”
“嗯。”平淡地回应。松本再次黑线了一下。
“说起来一个陌生人知道你的名字你都不惊讶一下吗!”
“为什么要惊讶。”友希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卯之花姐姐告诉你的吧。”
“……”
“真是。”松本皱起眉头,“太不可爱了。”
“啊抱歉啊我不可爱。”无所谓的回应。
“……”
“啊!对了。”松本突然想起自己冒着碰钉子的危险来到这儿的目的。
“小鬼,你要不要去真央啊!”松本说出自己差点忘记的想要说的话。
“真央啊~”友希发出老人一般的感慨,让松本再次黑线了一下。
“不错啊。”平淡。
“……”深呼吸,松本深呼吸3次以后,终于再次说道,“那对面的日番谷君反正恰好也要去,你可以和他讨论一下。”松本顿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不过反正你又会说懒得讨论之类的话吧!”松本鼓起脸。
“……”没有人回应,松本觉得无趣,心想那么漂亮可爱的孩子怎么那么“老龄化”啊,于是说了声“再见”就瞬步跳墙离开——她跳起来的时候长发扬起,金黄色的发丝挡住了太阳。
友希倒在榻榻米上,又翻了个身,阳光斜射进来,照得脸颊暖暖的。
好困啊……友希想。
她这么想着,脑子中似乎又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但是一闪而过,她来不及抓住,她又懒的去抓。
她眯着眼睛,睫毛扫在眼睑上,慢慢地,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