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无妄之灾》得翎

20、04 虚狩指导

　　露琪亚醒来的时候其实已经到了傍晚。
　　亚路嘉早已回去，让露琪亚回来以后大呼小叫着“亚路嘉好过分！”
　　那件事情让亚路嘉蒙混过去，毕竟不过死了几个整谁会在意呢？
　　随后老老实实地巡了几次街，参观了一次席官挑战赛，成了名不见经传的12席，然后终于被分配到了一份重要任务。
　　——“虚狩指导”。
　　回忆命运般的那年虚狩，亚路嘉当然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每年的虚狩指导，其实都是肥差——因为贵族的少爷小姐们，总会需要来打点一下以防万一。
　　特别是前几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几乎每个虚狩指导都满载而归。
　　亚路嘉当然不在意这，对她而言不过是无趣的一次演习，完全的小打小闹。
　　然而与她分到一组的老师是五十岚里真。
　　——对于五十岚里真，亚路嘉本党没有任何印象，但是每次见到自己都会有一种类似仇恨的莫名情绪，还是让亚路嘉很不爽。何况他自恃是贵族，言行傲慢，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这就更让人厌恶了。
　　果然，到达虚狩场地以后，他一副不把人看在眼里的样子，分配好组次，叫他们们分别行动，一眼都没有看亚路嘉，亚路嘉倒是无所谓，懒懒地坐在钢材上发呆。
　　“你好。你是几番队的？”亚路嘉冷冷抬头，看见这个搭讪的贵族男孩，长得倒是不赖，一脸校园偶像的样子。
　　“你？哼，对待前辈难道不用用敬语吗？你的家教就仅限于此了吗？还是说，你以为自己长了张漂亮的脸……啐，你以为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漂亮的了？”这样说着，亚路嘉冷冷地看着他，看见他脸颊通红的样子，眼中有愤怒的光芒，狠狠盯了她一会儿，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队伍，向队员说些什么，亚路嘉连探知都懒的探知，只觉得厌恶之感加重。
　　——这里不是流星街，却有着和流星街相似的厌恶感。
　　在流星街，交换了名字就是伙伴——但是在这里，名字只不过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代号，那么一像，反而觉得流星街还可爱一点。
　　亚路嘉懒懒地站起来，看见阴沉的天色，和用幼稚技巧进行所谓虚狩的学生。
　　——真的很弱。她偏头，看见指导学生的五十岚。
　　——还是很弱。她打了个哈欠。越发觉得无聊起来。
　　这时候她感觉到一种奇妙的感觉，那就是身后有东西，可是这回真的只是感觉——就是第六感，因为她并没有探知到什么，于是她有点犹豫，以为是错觉，但是她终于还是回了头，可是晚了，一只个头不大的虚站在她后面，冲她大叫，她不知道它要做什么，只是本能的拿刀砍了下去。
　　虚消失了，但是亚路嘉心中却惊恐起来，因为她觉得从触感来看并不像实体——也就是说，那只虚，是会造出虚影的，并且那些虚像可以伤害敌人。她禁戒起来，看见远处毫无感觉的五十岚他们。
　　身体本能的发出警告。亚路嘉瞪大眼睛。
　　——刚才的一瞬间，自己的身体绝对除了什么问题，大脑叫嚣着。
　　这么想着，亚路嘉知道了。
　　因为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向五十岚他们的方向移动。
　　被•操•纵•了！
　　亚路嘉咬牙，心想大约是自己砍得太快，没有完全操纵，所以自己还有意识。
　　混蛋！她暗骂。
　　看见五十岚和学生都莫名其妙地盯着自己。
　　“干什么？”五十岚还一副“我很尊贵”的样子，亚路嘉身体僵硬，表情抽搐。
　　她发现了。
　　这个虚不知是手生还是为什么，根本不能很好的操纵自己，也就是说，即使是眼前这些杂啐，都有可能，轻松地看了自己。
　　“混蛋！”她再次骂，这次骂声冲出了嘴巴，他们都惊讶愤怒地看着自己。
　　“老娘被操纵了混蛋！”这次的话说完，周围突然出现了很多虚，都是相同的模样，亚路嘉知道这些都是虚影。但是学生们一下子惊恐起来，然后亚路嘉发现，自己已经冲了出去。
　　那些虚影其实非常弱，可是自己，其实也很弱。
　　已经被打飞很多次了，那些学生根本不知道手下留情，都好像与自己有仇一般，有些不知道的甚至打中要害，亚路嘉很狼狈——她忿忿地想那家伙只是希望自己死吧混蛋。
　　一不注意，肋骨又被打断几根，可这个身体像布娃娃一样还在不停地往前冲。
　　“老师，我们还是下重手吧！”一个学生这么说。顺便一个仓火坠送过来。亚路嘉狼狈的飞出去，觉得脸都被烧焦。
　　操，你们还没下重手啊！
　　“这样卯之花前辈也很痛苦吧？”
　　你们乖乖给我砍我就不痛苦！
　　“那么……”五十岚犹豫着，不过亚路嘉知道现在下死手只是时间问题了，反正五十岚本来就不待见她。她觉得身上在冒冷汗。
　　该死。
　　“好吧！”五十岚应声，开始念鬼道咒文，“血肉的面具……”
　　双莲苍火坠！
　　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啊！亚路嘉咬牙。
　　这样子，就想……
　　她身形一滞，终于感觉到了什么。
　　就在这附近。
　　她的身体已经不动了——那只虚果然只是想置她于死地，不过这样终于给她机会集中注意力了。那只虚。
　　她睁开眼睛，就在自己身后。
　　“双莲苍火坠……”
　　去死吧……
　　身后发出尖利的叫声，五十岚一愣，可是双莲苍火坠已经出手，不可能收回来，他暗想，对不起了，却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然而颈间一凉，他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看见刚才发出叫声的虚已经化作灵子。
　　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杀的呢？他愣着，听到学生们的尖叫。
　　耳边传来如情人低喃的温和声音。
　　“为什么……想要杀了我呢？”
　　他觉得有点愣愣的，随后却感觉到无与伦比的怒气。
　　“因为你害死了花都！还偷了她的刀，鳴鸿明明是她的刀……”话还没有说完，他只觉得脖子一痛，然后看着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
　　明明……他这样睁着眼睛，失去了意识……
　　“恶魔！”已经有胆大的学生骂了出来，声音颤抖。
　　“恶魔？”亚路嘉觉得身体内有一种冲动，喷薄而出。
　　“那么你们猜，恶魔现在要干什么呢？嗯～”亚路嘉缓缓走近，腿骨完全断掉，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不过这在亚路嘉心目中一点都没什么。
　　“你以为你现在的样子……”还有学生在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连老师……”
　　“老师只是一时大意……”
　　“我刚才都没有看清她的动作……”
　　“饶了我吧！饶了我……我刚才没打你！”有人已经开始求饶。
　　“其实本来就无所谓……”亚路嘉感觉了一下，确定旁边都没有人，“只是你们如果把我杀了人的事情说出去，不是很麻烦吗？”这么说着，她歪了歪头，仿佛求证一般的笑了起来。
　　“才不会……”有人想要反抗，只是下一秒就失去了脑袋。
　　“那么……就这样吧……”如蝼蚁一般的死去吧……
　　“瞬杀吧，鳴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