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士有点秃》远谨

9、救人（2）

　　渊木只觉手指一热，竟被弹了开去，薛闵仁三指同样以倒斗状疾抓，渊木五指张开，形如伞盖，覆压而下，掌指相触，渊木只觉浑身一震，掌内有灼烧之感袭来，翻掌看去，已有三枚红点出现，聚在掌心，状若梅花，一旁的萱宁发觉异样，欲要出口，异变陡生。

　　薛闵仁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双臂如龙而出，直捣渊木胸腹之间，势大力沉，沾之必亡，萧臻慌忙开口：“薛疯子，你要干嘛？”但为时已晚，之后渊木身如风筝断线，向后飞出。

　　嘭的一声，薛闵仁瞬间倒下，原来是萧臻仓促间摸起山石一块砸中薛闵仁后脑，这才让他倒下，鲜血顺流而下，在后背汇成一道细线，再看渊木，却是轻飘飘落在五丈开外，丝毫未损。

　　原来渊木眨眼间便将双手托天抵地横于胸腹，借力后跃，堪堪化掉薛闵仁招式，但体内不免一阵翻腾，再次上前将薛闵仁手腕抓住，伸手在薛闵仁脊柱间伸手按下，咔嚓一声，薛闵仁双眼微凸，五官扭曲，一旁的萧臻和萱宁亦是眼角抽搐。

　　反观薛闵仁却是牙关紧咬，不知何时睁开的双眼瞪着渊木，口中嗬嗬之声不绝，一旁萧臻道：“这家伙又要犯病，等他发作之后再治。”说话之时后退半步，脚尖向外，准备随时开溜，这薛疯子的苦头他可是深有体会。

　　不过薛闵仁开口想要说话，伸出的舌头却与嘴唇接触发出呲呲的声音，渊木口中却有靡靡之音：“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循环往复，却是越来越慢，到后来竟有醍醐灌顶之感。

　　不过，薛闵仁此刻却是痛苦异常，心中杂念浮现，昔日恩师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现在却是天人永隔，艰难的吞了下口水，却发现昔日恩师就站在面前，热泪如豆，滚滚而下，将地面打湿了一片。

　　“师父，我好苦啊，好苦。”声音颤抖，那种悔恨无需言表便让一旁的萱宁动容不已，另一旁的萧臻则步步后退，生怕他起身攻击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渊木则不动如山面向薛闵仁，眼神灼灼中精光爆射：“净心咒，唯静心之用。”说罢，二指如刀直刺薛闵仁眉心，眉间一缕黑气如雪遇夏日，迅速溃败，隐入薛闵仁身体之内，与原本青红二气纠缠不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萱宁此刻疑惑不解，这牛鼻子将净心咒如此轻易说与素昧平生之人，若是恩师知晓，必将大发雷霆，甚至出手灭杀。

　　而且这净心咒绝非如渊木所说，唯有静心之用，除此之外，不仅是习练金光咒之根基，更是八大咒只根基，因此渊木在她心中早已不是简单的道士，而是与八大咒有莫大之关联。

　　不过此刻不宜询问，只能看着渊木口中在不断重复，薛闵仁却进入一种半梦半醒之态，只见青红二色与弥漫的一缕黑气势成水火，在二人指掌间势均力敌，只是青红二气虽然强势，但后劲不足，黑气虽进度较缓，但后来居上，将青红二气逐渐压制。

　　不过渊木脸色却是凝重如山，直到薛闵仁悠悠转醒，看着身边三人，满脸茫然，萧臻正待解释，渊木已开口道：“贫道渊木，有些疑惑，可否请居士解惑？”薛闵仁轻轻点头。

　　“气之极，力不歹，心魔乱何处？”渊木道，开口之时，心中默运净心咒。

　　薛闵仁看向远处，眼中有追忆之色：“浮萍。”

　　“为何不归？”渊木道。

　　薛闵仁脸有愧色：“归途梦断。”

　　“杀一人为罪。”渊木开口，却神色悲悯。

　　“屠万人为王！”薛闵仁略微抬头，切齿道。

　　“道崩德坏，鱼肉而已。”薛闵仁此刻戾气之重，犹如出笼野兽。

　　“若是太平之世，师父未必会死，就因这乱世，我才追求武道极致，以期护人护己，可我悟性太低，练了好久都不能通透，心中已存了舍弃执念，但又不甘，天长日久，冥冥中居然有对手出现，时时陪我练功，长进神速，直到卡在三象四神之境，却再难前进分毫，起初我并未察觉，只是日复一日请假苦练，但七日之后，象神之力持平，而这持平意味着什么，想必大师亦知，几次去找恩师求解，却未得指点，后来干脆在门上写了个‘弃’字，我暗下决心，定要出人头地，一雪前耻，我空有济世之心，却无济世之力，我不能被一个‘弃’字阻挡。”薛闵仁看着渊木，眼中仍是恨意不绝。

　　渊木单掌竖起道：“无量天尊，即便如此，一不该对恩师下手，更不该夺他生机。”

　　“老，大师，都没说杀人，你这不是张口杀人么？”萧臻叫惯了老杂毛，险些脱口而出，幸亏及时改口才挽回写脸面。

　　“若非如此，何来心魔之说。”说话的却是萱宁。

　　薛闵仁虽未掺言，但心中却对萱宁之慧颇为认同，当下继续道：“不过自那之后，师父再不见我，甚至不再起身，只是日日冥想，说什么镇魔驱邪不可有一日耽搁，而我将偶然间从恩师处得到的东西拿了出来……”薛闵仁未及开口，渊木却接了句话，只是这句话让薛闵仁当即起身，眼中癫狂之色让这咫尺之间成为绝地。

作者有话说

　　《随心所妙》【佛西锦鲤在线撩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