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新欢不走 旧爱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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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没人了，让我好好喘口气。”走到不太起眼的角落，慕瑶赶紧从叶堇臣身边跑开，取过服务员端来的酒杯，喝了一大口，自言自语道：她的气场好强啊，什么话都没说，我就吓得嗦嗦抖。抬眼看了看旁边的人，念叨说：果然和你一伙的，没有正常人。
“你一个人哼哼唧唧地说什么呢，酒喝够了没有，人呢？”他问。
刚才明明说好在这儿等的呀！
但回头一想，自己真是没脑子，人家一公司老总，怎么可能那么听话在原地等你。凭借自己5.2的好视力，她睁大了眼睛在红绿场中找人，可惜人实在太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许多都看不到。
等她眼睛都转晕了，他慢条斯理地告诉她：“别看了，等你找到就得散场了，我打过电话，人已经在楼上的包厢等我们，走吧。”
叶堇臣边走边摇头，说她聪明吧，总会在关键时候犯傻气，到底还是小姑娘，以后要磨练的路还很长啊。
“你吃饱没有，等一下一谈就是两三个小时，别又饿着了，胃病犯了可没人送你去医院。”走了几步，他说。
关心人就直说，干嘛要加后面一句，真是！
她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他，非常确定地说：“吃得很饱，不会坏了你的事，让总经理操心了。”说完，一个人有点赌气地往前走，上一次是意外，谁知道自己抵抗力这么差，有这么个把柄让他抓住，早预料到就乖乖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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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叶堇臣说的，案子谈的并不顺利，慕瑶捏了捏发酸的脖子，已经快十一点了。
近来很少熬到这个时间，加上昨晚没有睡好，她觉得很困，可大脑还得运转，面前两个大老板谈的正当红，她不能休息早退。
硬生生憋住哈欠，她偷偷地捏了把手臂内侧的肉，下手一重，疼得眼泪都快出来。
坐在对面的周显看到，眯着眼笑说：“慕秘书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叶堇臣转过头看她，眼睛怎么红了，问：“有没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是睫毛掉眼睛里了，我想去一下化妆间，对不起。”
“嗯。”得到允许，她不好意思地朝两人点头，拿了贴身的包包往外走。
包厢里有配套的卫生间，自己没有必要跑到这么角落的地方。但里面的气氛压得人有点难受，还有周总若有若无的挑逗眼神，她受不了。
摸着自己的胃，真被他说中了，里面又在上下翻滚，虽然不是饿的，但也是因为消化不良，一样捣得她难受的不得了。
或许她应该听话，去医院查查。
重新补上妆，特意遮盖住越发明显的黑眼圈，她拍拍自己的脸扯出微笑，自己又是百毒不侵，顽强不倒的白骨精。
特意放慢了脚步回去，转过廊角，她接到电话。
“在走廊，马上就回包厢。”
“你不用回来了。我和周总晚点还要另找地方细谈，你现在替我到楼下大厅找一下MK公司的负责人，帮我跟他们解释一下，今天恐怕没时间谈合作，告诉他们，我会另约时间再谈。”
“那需不需要留下什么东西，还有，你们要去哪家会所，我等一下过去。”
他打断，提醒她要是他们带了方案，就留下看一看，其他事没有，干完事情就可以回家睡觉。
一听可以回家，她大大松了口气，说要跟去只是假装一下，大晚上的，两个大老爷们还能谈什么生意，他不明说，她了解。
“还有……”老板没挂，她不能先挂，又是一副立正站定，随时听候命令的样子，“是，还有什么吩咐。”
他握着电话，低沉的嗓音异常好听，“身体不舒服就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一句话后，电话那头就剩下嘟嘟地提示音。
天啊，主啊，玛丽亚啊，这不是做梦吧，刚才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真是她大老板吗？他是发生了什么，干嘛说那么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而且还是用那么温柔的声音，她骨头都快软了。
慕瑶惊恐地盯着手机，迟迟跨不出一步，最后还是经过的服务人员，以为她不舒服，询问是不是需要帮助。
“没事，没事。”她笑着回答，听到不远处的钟楼声，才回过神想到有事没办，又急匆匆地跑到楼下。
三个小时。
钟楼的钟声响了十一下，换回了他飘摇的思绪，他的耐心终于消失殆尽。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是今天，是在这里，叶堇臣答应见他。明明在此之前，他曾经想过许多方法，找过许多人，只是想见他一面。
所以当接到他的电话，他实在很惊讶。
当他兴冲冲地赶来，进入宴会大厅的一刻，几乎是同时，他就发现了他们。
或者说，他第一眼发现的是慕瑶。一袭红色地极地长裙，头发松松地挽起，脸上精致的妆容，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她。褪去了青涩和稚嫩，展现出的是自信和成熟。
他盯着她发了好久的呆，发现她似乎被人骚扰，他什么也没想就要冲过去拯救他，可在他踏出两步之时，她风姿摇曳地走向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们很要好，很亲密。
他看着她替他整理衣着，贴心地送上点心，彼此间任何一个动作都在向他宣告，他们俩是一对。
在那一刻，他才真正的理解，以前自己和慕阳一起的时候，瑶瑶是什么样的心情，心痛，妒忌，却又无奈。
原来那个时候，瑶瑶不是没听懂他的话，只是不愿伤害他，不想说出实情让他难堪。
是他没有理解。
眼前的场景太过刺眼，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应该转身离开，不过他还是有点不甘心，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是谁拥有了那个善良女孩。
终于等到他们转身，看清了那人的脸旁，他笑了，很讽刺，很无奈。
原来是他。
慕瑶到了楼下大厅，仔细瞧了一圈，目光停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都快到凌晨时分，叶堇臣才想起来通知别人不能谈事，在这里苦等几个小时，任谁都会火冒冲天。她慢慢朝那个背影走近，两米多的距离，她已经感受到他散发出的阴郁。
算了，死就死了！
“请问是MK公司的——负责人吗？”该死，她甚至忘了问他的职位称呼。
负责人，这个词用的，她又狠狠地鄙视了叶堇臣和自己一回。
那人缓缓地转过头，双方一看清楚，慕瑶就叫起来，心里很是怀疑，这是不是叶堇臣的阴谋。
看来人是她，莫希文已经猜出了大概，笑说：“你们叶总经理派你过来，真是有一套。”
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可一会儿也就明白过来，不用怀疑，就是他故意的。
但面上还“嘿嘿”地装傻道：“那个，总经理他正好有事，一直在和另一家老板谈合作，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结果，我们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她说的理直气壮，但心里还是有点虚。
总算遇到的是熟人，她不会被炮轰了。
莫希文好脾气地说：“算了，等都等了这么久，拿你出气也不是办法，下次再谈吧，你还需要回去找他吗？”
她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他们到别的地方去了，我现在是下班时间。”“咕噜”一声，肚子很不挑时间的叫了一声，她脸立马就红了，支支吾吾说：“刚刚忙着干活，没多吃，回家再吃点就好。”
“我记得你的胃经常不舒服，这么久肯定是只坏没好，要不要去吃宵夜，说这么多话，我好像也有点饿了。”他诚恳地建议。
慕瑶心里感叹，师兄现在说谎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啦，他们俩见面才几分钟，说话也不过四五句，这样就燃烧脂肪，消耗能量了？她很想说“不，我现在只想回去休息”，但看到他满脸期待地脸，她又不忍心。
估计等那么长时间没吃过东西，她给他想了个借口，又一咬牙，自己不过少睡一个小时，算了。
“嗯，好吧。”
晚上十二点，任何一家正常的小吃店都要关门打烊了。但就是有那么两家不太“正常”，其中一间，就是这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满足当代大学生的奇怪癖好，这家点心店开在大学城里，营业时间也就和别的地方不同，晚上一两点的时候，照样有两三个人学生模样的人在喝粥。
“胃不舒服，喝粥比较好，还是皮蛋瘦肉粥？”连菜单都不看，莫希文随意报了几个他们俩以前常吃得小点心，完了又问慕瑶。
“嗯。”碰到桌子，她又开始趴着。
一路开车过来，她有好几次都已经迷迷糊糊，照理说都过了最困的时间点，她不该这个样子，眼皮重的，都快抬不起了。
“瑶瑶，瑶瑶。”眼瞧着她又要闭眼睡着，莫希文又不得不把她喊醒，“先吃点东西，别饿坏了，吃完我送你回去。”她这样子的状态，实在不适合谈事情，更何况经过一晚上，他需要让自己整理清楚。
“没事，没事，你慢慢吃好了。”她起身伸个懒腰，试图用两个手指把自己的眼皮撑起来，还算有点效果，“好香啊，很久没吃了。”
莫希文夹了块小米饼给她，问：“毕业后没有回来过吗？”
好不容易从粥碗里探出头，意犹未尽地说：“没有，刚开始不敢，后来想回来，就忙的没有时间了。”她可怜兮兮地盯着他面前的一盘米饼，他点点头，把东西推到她跟前。
她满足地冲着他笑。
“你毕业后就去龙宸？工作很忙？”他原想问问她和叶堇臣的事，但话都了嘴边又咽下去，问这些事，好像有点太早。
说到工作，慕瑶放下手里的小吃，两只手搁在桌子上，仿佛有很多苦要吐，“你不知道，大家都以为龙宸好，毕业时候挤破了头想往里钻，可进了里面才知道，找工作不简单，保住饭碗更难，头两年，加班熬夜是常事，再加上老板本就是个工作狂，我们当然也不会轻松，不过，现在稍微好一点了。哦，对了，差点忘记，他交代我可以把你们的东西先留下，明天交给他。”
手伸进放着文件袋的公文包，他心里却犹豫，说：“我今天本来打算口头和他叙谈，并没有带文件，还是我下次亲自找他吧。”
“是吗？那你不知道要等到什么了。”她好心地提醒他，“他最近很忙很忙，行程都排到了月末。”
“这样啊。”他心不在焉地又吃了些东西，慕瑶不免有些担心，“师兄，有事的话你可以跟我说，或许我能够帮你。”
他不在意地回答：“好，我知道，吃好了我送你回去。”
跟他指明了自己的住址，慕瑶几乎是上车就睡着了。酒足饭饱思□□，古人说话实在太有水平！
莫希文开车不快，二十分钟的路程他花了近两倍的时间，慕瑶已经睡着，早点或者晚点到家都没什么不同，他这样为自己找借口。
注视着她沉睡的侧脸，她真的变了，自己也变了。以前他可以一眼看穿的小女孩，现在面对她，自己竟会变得无措。
他有些烦躁，轻手轻脚地从车里出来，到路灯下抽烟。
关门的声音把慕瑶惊醒，她睁开眼，师兄不在车内，自己已经到家了。
“师兄，你在这儿呢。”从车上下来，她一眼就看到他。
“醒了，时间太晚，我就不送你上去了。”他掐了烟头，稍稍离她远一些。
她对烟草敏感，闻多了浑身就不舒服。
“嗯，今天谢谢你，那你开车小心，我先上去了。”她说完，慢慢往里面走。其实她睡了一觉，已经不是那么困，本来想关心一下他的事，但见他萎靡不振的模样，心想还是下回算了。
但才一会儿，莫希文追上她，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叶堇臣，我说你的上司，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想了想，心里疑惑地不得了，但莫希文表情好严肃，她以为他是担心合作的事情，考虑到当着外人的面，还是得客观评价自己的上司，别到时候影响公司形象就不好，“他还可以啊，工作负责，对下属严厉，但不苛责，就是脾气有点奇怪，是好是坏，不过我已经摸清楚了。”说这么多，基本上还是挺中肯的评价，个人色彩不重，应该没问题。
莫希文面无表情，看不出高兴还是怎么样，正经地说：“你对他评价挺高的。”慕瑶表达的，与他听到理解的并不相同，他不说破，不弄明白，就让自己心里的疙瘩越长越大。
如果这一天，他们把话都说开了，讲明了，也许就不会有之后一连串的事情。
不过当时，没有人想到。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三章 新欢不走 旧爱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