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纪念品还是生日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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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堇臣出差三天，没有着家就先回公司处理事情。发出邮件，合上手提电脑，看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手臂，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他忽然想到件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翻看，再对照日历证实，自己果真没有记错。
再过半个小时就是慕瑶的生日，自己当初察看资料时候不小心记住，所以他才会记得给她买礼物。
叶堇臣为自己在千叶县的行为做解释。
他瞬间拿定主意，发了条短信给慕瑶，看人是否睡了，可等了半天都没有回应，他犹豫着是不是明天再说，那头才发来一句，“干什么？”
收到短信时候，慕瑶还在精神亢奋地看电视。心里有事堵的难受，正当她为今晚又要失眠而困挠的时候，叶堇臣出现了。
他莫名其妙消失几天，然后又突然间冒出来，她很惊讶。况且还在大晚上打电话骚扰自己，按照她以前的个性，肯定不会理他，但今天她不正常的状况，慕瑶需要找个人替自己排愁解愁，解决不了问题，发发牢骚也好。
二十分钟之后，叶堇臣开车到了她家楼下，大半夜的不方便让叶堇臣到家里说话，慕瑶煮好咖啡，很小资的端着两只杯子下楼。
叶堇臣兴冲冲地来找慕瑶，本来只打算送个礼物就离开，不想她有所准备，连咖啡杯都带下来，一脸有很多话要谈的样子。
慕瑶一上车，发现叶堇臣的行李都放在车上，心想说不会是一回来就跑她这边来了吧，想像力止不住地要乱发挥。
她心中疑惑，不自觉地往车门方向移了一点，问：“老板，你今天出差回来了？”
叶堇臣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摸摸杯子喝一口，才发觉自己口渴，“嗯，带了点礼物，这是你的。”他从身后掏出一个纸袋递给她。
慕瑶没敢接，无功不受禄，想想自己最近没干什么事情能让他送礼物的，连忙摇摇头拒绝。
叶堇臣不吭声，不说收回，也没让她一定要收下，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到十二点。
慕瑶见他一言不发，以为自己拒绝了让叶堇臣不太高兴，客气地给两人找台阶，说：“不是，这东西看着挺贵的，我没理由收得呀，不如还是送蓝小姐好了。”话完，叶堇臣的脸不自觉的又黑了一层，慕瑶恨不得咬了舌头找个地方钻下去，说什么不好给他提蓝歆沅。
自打那天的“求婚饭”之后，叶堇臣和蓝歆沅之间的关系就有些变味。
有哪里不对劲，叶堇臣说不出什么大来，只是感觉与以前不同，也许是因为她那个快成为别人新郎的男朋友，她暂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可以停歇的港湾。
他说服自己，肯定是多心，可心里还是认为不妥。
叶堇臣很清楚，两个人之间是不会有任何进一步关系。
慕瑶瞧他的脸色，除了黑，看不出什么究竟，忽然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几下，她还来不及套出来看，叶堇臣咳嗽一声引起她的注意，然后很正经地对她说：“她有她的，就是个小东西，给你当生日礼物还可以，别谢了。”
生日礼物？
慕瑶愣愣地望他一眼，想说最近忙的日子都忘了记，都已经到自个儿生日啦，难为叶堇臣记得，还这么着急地给她送过来生日的第一份礼物，这感觉也太浪漫了一点！
不怪自己乱联想，是个女的都会感动。慕瑶笑着打开纸袋，里面是个长方形的盒子，她抬头询问他，他微微一笑。
努力把持住小鹿乱跳的心脏，慕瑶说：“您这么忙还记得这种小事，实在太让人感动了。”打开盒子，她又是一惊，手指轻柔地摸着躺在里头的人形娃娃，惟妙惟肖的表情，华丽又饱具特色的和服，实在太漂亮了。
她惊喜地拉着他的袖子，俨然个孩子，兴高采烈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早知道你去日本，就让你多给我拖回来点。”
叶堇臣得意地说：“你这生日，估计少有人看了会不记得。这东西不错吧，就知道你们小姑娘都喜欢这样。”其实是因为第一眼看人偶的时候，叶堇臣脑子里就蹦出她的模样，觉得长得特像，于是顺手就买了。
瞧这得瑟劲儿！建军节怎么了，慕瑶打一出生就跟党的队伍靠齐并拢，这种思想觉悟，你叶堇臣就比不上。
收礼的人手短，慕瑶捧着礼物满心欢喜，嘴甜的巴结他：“是，是，您最聪明，只要您想，有什么你不知道，搞不定的。”
不过好心情持续不了多久，没一会儿她脸上又跟飘了朵乌云似的，叶堇臣明眼看出来，少不了也得关心两句，慕瑶一见他开了头，又捣鼓了把心里的疑惑释放给他。
叶堇臣边听边觉得不对，怎么都感觉眼前的场景好像经历过，他想了半天，耳朵里没听进去几句，只是搞清楚了上回见得男人是谁，和她的好姐妹有点纠葛。
就在慕瑶说的绘声绘色，慷慨激昂时候，他反应出来，当年莫希文的事，不就是这样开头的么！
也许他这次来的不是时候，自己不是什么情感专家，更不兴当知心哥哥，莫希文的事情，他就非常后悔，听了之后，想忘也忘不掉。这一次，还是外人的感情纠纷，叶堇臣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好在背后说人是非，何况他实在没什么立场评价判断。
慕瑶不管不顾发了一通牢骚，想从叶堇臣这儿得到点理性的建议，可没想到叶堇臣会是这个态度，她有点希望落空的感觉，免不了又埋怨：“男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呢，有新欢了，看你哪儿哪儿都不好，结婚家里一出事情，有困难受委屈，就想到老情人的好了，凭什么他一个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呀。”
原本还是单独的个人问题，一下子就被她上升到整个性别的罪过，不知情的人，还当她慕瑶是女主角呢。
他认为有必要替自己解释翻案，他说：“也不能这么说，人有不同，你不能因为于凌，把其他男人都打死。况且他的案例特殊，听你口述，我认为这都是他的个性导致。”
慕瑶心里也分析，个性导致。的确，于凌从小心思就比其他男生细腻感性，平日接触的大多又是女生，更重要的，因为打小自家的原因，所以特别渴望家庭，估计也就因罗珊肚里的小孩，结果才会变成那样。
但即使如此，慕瑶依旧不能原谅他，不管内因是什么，但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湛星受伤，而现在，于凌竟然还想进行二次伤害。
叶堇臣瞥眼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心说这压根管不着你多大事儿，天底下每分钟都有人恋爱分手，离婚都很平常，需要这么忿忿不平嘛。
知道她心里挣扎，但他没法理解，更不能体会到这件事有严重到她将自己弄得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严重影响正常生活和工作，他不答应了，问她：“时间不早了，困不困，还不想睡啊。”
慕瑶重重地点头，失眠问题存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几天越发严重，平常勉强背背英语单词，这基本上是每个人学生时代用过的方法，还算有点小用，不过今晚上肯定没用。喝了咖啡不说，说这么多话现在正是亢奋时间，睡得着才有鬼。
叶堇臣也看出来，自己本来挺累，这样折腾也暂时没了睡意，于是提议要不要去喝几杯，回过头想到她的好酒量，有点发颤，可是已经晚了。
这摊结束已经是早上五点。
料到自己喝多开不了车，叶堇臣和慕瑶是打车去的酒吧，完了又打车回到她家楼下。
这回慕瑶的酒量有点含糊，喝了半瓶红酒便晕呼呼的说胡话想睡觉，叶堇臣从头到尾恪守自制，浅尝了几杯，下车的时候头脑还很清楚。
把慕瑶从计程车上拉下来，喊了几遍，她才睁开眼，恢复清醒回答他：“哦，到了，麻烦了一晚上，你肯定也累了，先回家吧，我自己上楼就好，不用扶我，我能站住。”挣开他的手，慕瑶冲他一笑，在原地站定，然后很平稳的转了个圈。
叶堇臣给她的笑容晃得眼花，心想小姑娘的话真是戳到自己的心坎上。
确定她是真的醒了，他也不矫情，上了自己的车冲她挥手道别，眨眼车就消失在晨雾中。
可没走几步，慕瑶就觉得不对劲，上去比下来时候少了些什么。摸摸口袋里的手机，已经没电黑屏，她心一哆嗦，再仔细一探，还好，钥匙在身上，不怕进不了门。
回家，她打算给叶堇臣发个消息，提醒他自己忘记的东西，开手机，一条未看短信跳出来。十二点准点发的，内容简单，就生日快乐四个字，发信人是个未储存的号码，但慕瑶知道是谁。
在上班前又睡了两小时，慕瑶容光焕发地踩准点到达公司，走过茶水间，又见到几个小姑娘围在一块儿大聊八卦。
经由这半个月的协调，解释，以及良好表现，同事们基本消除了对她一系列的怀疑和冷淡，重新恢复了以前的和谐氛围。
慕瑶回座位放完东西，取了杯子也凑到八卦阵营打探新闻。
叶堇臣昨天回公司了，这事情不说她也知道，而且人都见过。还有，公司今天会有大领导前来视察，各部门中高层领导都被这个突袭搞得手忙脚乱，慕瑶猜想，估计是大大老板要来。大大老板难得亲临公司一趟，下头那些经理肯定得好好表现博表扬，可自个儿这一块，怎么都一点不慌不忙的跟在这儿打屁说非呢！
工作时间一到，茶水间里的小团伙就四散各回各位，慕瑶回到自己的位置，发现上面多出来了个纸袋，她一眼瞧出是昨晚上的那个。
检查了里头装的物品，慕瑶小心的把东西收起来，可动作慢了一拍，回神时候纸袋已经落到夏叶手里。
夏叶笑眯眯地望着她，说：“有好东西也不记得跟好姐妹分享，你很不上道哦，是哪个神秘人物送的？”
隔间的同事凑过来，抢先说：“你还是快还给慕瑶吧，叶总送的东西，弄坏了咱们可赔得起。”
慕瑶懊恼，当下就感觉特尴尬，她苦笑地盯着地面，夏叶也吓了一下，随即就把东西塞还给慕瑶，小声地道歉。
慕瑶连连摆手表示不在意，可心里又有疙瘩生出来，才好转一点的人际关系，这下子恐怕又要陷入僵局，而且可能比之前更糟糕。
想到从今以后的悲惨日子，慕瑶深深叹了口气。
能哀悼的时间不长，她小心翼翼打开电脑，恰好电话响起来，她接起来一听，整个人都懵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纪念品还是生日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