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畔的风,仄冷寂寞,千千万年如故。
一千年过去了,彼岸花的叶子掉落了一片,二千年过去了彼岸花的第二片叶子也掉了,三千年过去了,花开酴醾。
整个冥河畔看不见一点绿色,只有那焚天灭地的红。
我站在一叶扁舟上,摆渡向着冥河中央过去。
回头看见了他的笑依旧,而我已是满头白发,三千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而我已经是满目沧桑。
大荒一万零三百年,魔界勾结妖鬼两界大肆进犯天界。六界之内生灵涂炭,万丈之内不见生机。
我的哥哥手握一把嗜魔剑,镇守在南天门外,是那样的英姿飒爽,那样的意气风发。
而那时的我作为天神将军的女儿,尽管外面烽烟弥漫,在父亲和兄长的保护下,我依旧活的那样无忧无虑。
道法说,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我们皆受天命,这便是道。
现在想来果真如此,倘若那时我没有偷偷溜到魔界,倘若那时我不是心比天高,年少不知愁,又怎么会遇见他。
魔界的至尊。
我常常对他说,你便我的劫。
他只会冷漠以对告诉我,魔尊是没有心的。
我笑着与他争论,世间万物皆是有心的,任七情六欲顺其自然,不抗拒天意方为道。
他对我说,你能将九离天火取来给我吗?
我一时窘然,心中踌躇,纵然我再傻也知道天火降临凡间,必将焚烧天地,大荒之内再无生灵。
每日附赠,一则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