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合集》心如长空

35、35

　　0

　　春野莎拉娜从不觉得自己像宇智波佐助。

　　但周围的人偶尔仍会打趣般的叫着“佐良娜”，这个略带谐音的名字。

　　叫着叫着，有时她也忍不住对比是否有那么像，才能让第一次见面的妈妈的同伴的队友有感般兴高采烈地说出：“对、对对，就是那个！宇智波佐良娜！”

　　可她对着镜子，首先看见的是扎着黄色发带的粉色头发，接着是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杏般圆润的眼型、蓝中含碧的眸色。

　　从外貌来看，爸爸总说她长得像妈妈，也就眼睛比较像他。

　　服装上她跟妈妈一样偏爱无袖旗袍般的款式，爸爸这时候又老打着会冷的名义硬塞给她一件有樱花纹边的绿色外套，她嫌热就绑腰上。

　　难道是因为性格？

　　然而少数的几次见面，佐助叔叔的那种性格都让人觉得难以相处，妈妈也说她被爸爸宠得，神经大条的性格更像六代火影大人。

　　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啊。

　　莎拉娜嘀咕着，为什么别人都觉得她像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将近四年，直到十一岁那年，六代火影漩涡鸣人的三十岁生日那天前夜——她终于明白了。

　　以一双眼睛作为代价，得知了另一个自己。

　　1

　　这个忍界别称“三重”，指的是这个世界含有三个平行世界。

　　具体不明，莎拉娜也没听懂。

　　只知三个平行世界被称作1-3号，1号世界因故消失。

　　她如今所在的是2号世界，这个世界是以一战末期，二代火影的死亡作为分割线，衍生出来的新世界。

　　3号世界则是以二代火影幸存所衍生。

　　忍者学校偶尔来教学的白发老师跟他旁边晒太阳的老人就是来自3号世界的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斑。

　　“等等！他们不是！说好的敌对呢？！”

　　“原本试着在历史书上修改的，但在网络上多次透露都没人相信，还屡屡遭到投诉说内部有cp粉瞎编传播错误信息损害名誉，就保持原样了。”

　　水门耸耸肩。

　　毕竟千手宇智波联姻事件是他那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事，而史书是按照1号世界编写的，且这件事在整体中也没起到什么用处。

　　没看见有时通过借助白绝秽土转生回现世走走的初代大人，犯老人爱唠叨的毛病从“当初我还以为扉间孤独终老”到“泉奈感觉有点像我长子”等说了一大堆，结果关注点都是他跟宇智波斑在净土的相处日常。

　　总结来讲就是有没有都不重要。

　　“所以，初代大人都没能存活下来？”

　　……这年头的孩子关注点怎都那么奇怪。

　　“因为在那个时间点，初代大人都因木遁使用过度而导致血继病爆发，”水门说，“不久后离世了。”

　　“使用过度……”莎拉娜想了想，说：“是因为跟斑大人的终末之谷决战吗？”

　　“有部分原因。”

　　“我记得二代大人还杀死了斑大人的弟弟。”

　　水门点头，他大概明白她准备说什么了。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莎拉娜想到他们出现在忍者学校时的模样，虽有时会互说几句拆台，但关系和睦，看起来就好像不曾发生过那些事。

　　以至于学生们偶尔只是会说白发老师像二代火影，尤其是甩文化课题时，简直就是噩梦具象化。

　　而另那位——说实话，莎拉娜并不想称作，但的确是斑大人——对教学没什么兴趣，不知从哪搬了张躺椅，又拿张凳子，放着零嘴和保温杯，悠哉地晒着太阳，活像场地被占而过来的大爷。

　　说起来，她貌似还向他讨过甜枣来着。

　　现在回想起来就是惊恐现场，她居然还能活着真是万幸啊！

　　要是初代大人在，一定会说‘斑不是这样的人’吧。

　　水门想，女孩的表情太过生动了，看着就能明白在想什么，跟过去的鸣人是真的像，有点怀念呢。

　　“这个问题，鸣人也曾问过。”

　　“六代火影大人？”

　　“嗯，”水门说，“不过他们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不明白。”

　　“我们也没有，当时团藏长老知道后接受不了，直接就被送进医院抢救了，”水门抱臂，把头歪向一边做出回想的样子。

　　“他们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了，很难说得明白，即使是我有时也觉得奇怪，毕竟跟印象中的差距太大了。”

　　“我们从历史、流传中所知晓的宇智波斑，初代大人口中所说的宇智波斑，跟来自3号世界的宇智波斑，他们有着同样的名字，给人的感觉却都是不一样的。”

　　“而这，就是平行世界，存在着多种可能性。”

　　“就像是‘宇智波佐良娜’？”

　　“是的，”水门说，“她是1号世界中的你，是佐助跟你妈妈的女儿。”

　　“不过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事，现在的你的确是春野鸣门跟春野樱的女儿，”他补充道，“只是多个世界之间会互相影响，就像卡卡西偶尔会以水影的打扮出现一样——3号世界的他是四代水影。”

　　“……”

　　“等等，”莎拉娜叫停，“砂忍村跟木叶奈良一族是联姻关系，秋道一族娶了云忍村的忍者，岩忍村的两位人柱力大人跟六代大人关系好，现在卡卡西大人又是四代水影。”

　　“我们木叶是不是快要从各村内部瓦解，渐渐统一忍界了？！”

　　……所以说啊，你们这辈孩子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歪。

　　“嘛……这个问题还是留到以后吧，”水门无奈地叹口气：“暂时说回你眼睛的问题，即1号世界，你似乎是被佐良娜所影响，才会出现突然性失明的情况。”

　　莎拉娜理了理：“也就是说，佐良娜是失明的人？”

　　“准确的说，是在后期才失明。”

　　“为什么会失明？”莎拉娜问。

　　水门迟疑了一阵，说：“……她自己挖走了眼睛。”

　　“……”莎拉娜沉默片刻，“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水门说，“这个世界发生过很多事情，遗憾的是我们仅知道数件大事件，且已经避免，本以为不会发生的。”

　　“目前所知里，只有鹿代出现些许状况，但他本人没有记忆，只是觉得身边少了一个人——”

　　“博人，”莎拉娜脱口而出，随后愣住了，“这是谁？”

　　水门也愣了，“是吗，”他念了念两个名字，“原来是叫博人啊……”

　　“四代大人认识他？”

　　“他曾是我的孙子，”水门说，“我一直以为他叫慕留人。”

　　“博人？慕留人？听起来好像差不多。”

　　“是啊，”水门轻声说道，“差不多。”

　　“他是1号世界里，您的孙子，对吗？”

　　“嗯，”水门点头。

　　“说起来，鹿代平时也是，老是点两份套餐，还要了自己不喜欢的辣味……都是因为博人吧”莎拉娜发现鹿代的奇怪行为似乎有了解释。

　　“博人去哪了？我记得六代大人是跟佐……”莎拉娜顿住了，“原来如此。”

　　“我想我明白了。”

　　博人跟佐良娜都是因为六代火影大人跟佐助叔叔在一起而消失的存在，但似乎是小樱女儿的因故，她意外地跟佐良娜产生了关联，而被影响到导致失明。

　　“这个事尚且算时空间忍术的范围，但这种涉及因果的……我跟二代大人都不擅长，”水门犹豫着说，“且通过初代大人在净土的查询，我们得知你跟佐良娜关联似乎有些过大了，极有可能在不久之后被世界所排斥。”

　　“……哈？！”莎拉娜惊了。

　　“所以我们打算效仿慕留人，暂且让你到1号世界的过去躲避，期间或许能找到消除佐良娜所留下的关联的方法。”

　　“如果没有找到呢？”

　　“大概……就没法回来了，”水门慎重地说。

　　“……如果不去呢。”

　　“会死。”

　　。

　　春野莎拉娜，春野鸣门跟春野樱的女儿。

　　在十一岁那年本着早晚都得死但我还想抢救一下的想法，被迫在失明的情况下选择了孤身前往另一个世界。

　　然后来到了父辈们的过去。

　　2

　　“啊、你醒了。”

　　宇智波止水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

　　紧接着是风吹过的声音、鸟鸣叫的声音、火燃烧的声音、水流过的声音……

　　一时之间，似乎是因为看不见，听觉变得灵敏异常。

　　随后才发现自己躺在河边石堆上，脚腕下时不时就触到水流，身上衣服还没干，凉飕飕的。

　　身体虽有些疼痛，但似乎尚且无碍，骨头也没断，从那个高度跳下来居然只受这点伤，真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幸运。

　　耳边传来一阵移动声，听着有些缓慢，随后一股热气靠近，味道闻着似乎是煤灯。

　　“抱歉啊，我找不到树枝来点火，煤灯靠太近对呼吸又不太好，”

　　女孩说：“虽然不太亮，但天黑了，勉强凑合吧。”

　　“嗯……谢谢，救了我，”止水组织一下措辞，“我现在意外失明，看不见。”

　　“好巧，我也看不见。”

　　“……”

　　止水沉默会儿，有些干巴巴地说：“是吗。”

　　煤灯的味道闻着确实难受，所幸夜晚风也大，吹散的同时留有些许暖意。

　　“我叫莎拉娜，”女孩坐了下来，说：“你呢。”

　　“止水，”止水没有说出姓氏，若他没感觉错，背部应有损伤，衣服上的家徽被抹去，身上暂时也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暂且还是不要透露宇智波这个姓氏的好。

　　“……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可能是撞名吧，毕竟也不是些有名的名字，”止水哈哈哈地试图糊弄过去，若是说出宇智波止水，反而可能会提醒对方。

　　“也对，就像我老被叫佐良娜一样。”

　　莎拉娜听起来像是相信了，“你肚子饿了吗？我这有些面包。”

　　说着，她似乎是翻动了下背包似的包裹，比较精准而不是摸索着放过来，轻碰了下手臂意示位置。

　　感知忍者？

　　“起得来吗？之前你咚得一声掉下来挺大声的，我花了点时间才找到你漂到的位置，不过拉上的时候……力气大了点。”

　　止水试着起身，背部躺太久，黏了些石块，这一动扯了点伤口，但还在忍受范围，“谢谢。”

　　止水拿起面包，轻轻闻了闻，像是木叶里颇受好评的面包店的食品，但吃起来口感更为细腻，包装也不是纸装，而是轻薄、较有韧性的……纸？

　　太奇怪了，止水察觉到某种违和感。

　　“莎拉娜为什么会在这里？”止水接过莎拉娜递过来的水，感觉不到添料，便抿了口水润润喉，受伤刚醒就吃面包，着实有些痛了。

　　“女孩子一个人在野外太危险了。”

　　“啊……原因有很多，”莎拉娜说，“总之就是被赶了出来。”

　　止水想了想曾经见过的、因残疾而被排斥的事件，觉得有些明白。

　　“还有就是诅咒吧，不除掉的话，”莎拉娜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说，“我就会死掉。”

　　……？！

　　“爸爸妈妈不得不哭哭叨叨地送我离开，虽然我觉得不久之后我会多一个弟弟或妹妹。”

　　“……你听起来很淡定。”

　　“毕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痛苦的是被留下的人。”

　　止水愣了愣，“是啊，”他怅惘说。

　　“而且啊，虽说吧，除掉的可能性很小”莎拉娜说，“但果然，还是想抢救一下。”

　　“我还不想死。”

　　呼——这时，那股暖意消失了。

　　莎拉娜有些奇怪地拿起煤灯晃了晃，“没油了。”

　　“有备用的吗？”

　　“没有，”她说，“我习惯用电灯，这个就是拿出来装装样子的。”

　　“……”

　　怎感觉有点神经大条，止水想。

　　“如果不是不符合时代科技，我也想带电灯出来，手电筒多好……虽然我看不见就是了。”

　　止水感觉到查克拉在流动，似乎是用了储物卷轴，嘭地一声将煤灯收了起来。

　　“走得了吗？我们可能需要换个地方，这里风太大了，没有热源我们估计会先被冻伤，”

　　身边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莎拉娜说：“这里可是一个擦伤都有可能感染去世的时代。”

　　“看这地方，运气好的话或许能遇见宇智波一族的人，”

　　止水颤了颤，他现在可不能回去，不然先前的托付可能就……白费了。

　　“不过我更想遇见千手一族的人，感觉会容易交流点，”莎拉娜接着说，“真不明白他们两个敌对家族把族地放这么近是干什么。”

　　“……抱歉，打扰一下，”止水咽了咽口水，“你刚才说千手一族？敌对？”

　　“是啊，”莎拉娜的语气有点惊讶，像是在说你不知道吗，“虽然以后会结盟就是了……”她接着小声呢喃，“好像超出这个时代了。”

　　“你，”止水说，“不会是来自——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上头传来一阵爆炸声，随后是一个小孩沉重的脚步声，之后跟着五个成年人，隐约还有忍具碰撞声。

　　“要帮吗？”莎拉娜问，边递给他一把小太刀，是他遗留的刀，“我都可以。”

　　止水接过，起身抬头，声音越发靠近，他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系住眼睛，说：“救。”

　　“好，站稳了。”莎拉娜说，止水听见她往前跑了几步，跳了起来，紧接着，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地面晃动了起来！

　　轰——！

　　“哇呀——”

　　咔嚓——脚下的土地裂开了，止水被这突发情况惊吓到了，连忙跃起躲过，一边听声辩位，接住那个惊慌叫出声的孩子。

　　“我们没有恶意，”在那孩子颤抖着想攻击之前，止水说，“请相信。”

　　莎拉娜回到旁边，另五个人也站在了对面严阵以待。

　　“两个瞎子？”一人惊讶地说。

　　止水从他的查克拉中感觉到熟悉，似乎是使用写轮眼时产生的特殊查克拉。

　　看来是碰上同族人了，但似乎不认识他这个称作宇智波第一强者的人……看来的确是跑到了其他地方。

　　可无论如何，都要先解决了这件事。

　　止水放下那孩子，握紧小太刀，准备对战。

　　忽有听来了另一拨人，为首的人叫着：

　　“板间——！！”

　　3

　　“你是笨蛋吗？！”

　　千手驻地的偏僻处，扉间冲着柱间的耳朵大喊，震得柱间差点没失聪。

　　“将两个外族人带进来，就不怕是引狼入室吗？！”

　　“可他们救了板间，”柱间克制住想捂住耳朵的双手，“而且他们眼睛还受伤了。”

　　“那个叫止水的人，从伤痕跟他的手指判断，其中一个眼睛是他自己挖的，”扉间见状，试着收敛一下，大大呼吸着气。

　　“谁会没事挖自己的眼睛啊，谁知是不是苦肉计！故意借着你这种笨蛋的同情心混进来，然后联合外人袭击！”

　　“可莎拉娜的眼睛的确有股奇怪的查克拉，”柱间仍试着缓解，“你的感知能力很强对吧，刚才也说了不像是故意设下的，因为这是极有可能导致死亡。”

　　“就是这样我才想你远离！”扉间克制不住又大声咆哮，“那种阴冷的查克拉就跟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一样！”

　　“是，他们是救了板间！但靠得太近，难保你不会被传染！也被诅咒了！！”扉间急促地呼吸着：“难道要我看着你可能被自己的愚蠢害死吗？！”

　　“额、我想应该没这么严重……”柱间声音渐渐弱下，面前的扉间红着眼，泛着水光。

　　“我……”扉间的表情扭曲着，略带哭腔地说：“非得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去吗——”

　　话没说完，便倒了下来，将人打晕的柱间接住了他。

　　扉间的情绪不对劲，柱间想，边将人抱起，像是平时冷静得太久，爆发了出来。

　　突然间的，太奇怪了。

　　回想扉间先前接触过的，也就只有那两人。

　　难不成那诅咒，真的可以影响？

　　“柱间哥哥，”板间见他回来叫道，又就他抱着扉间，问：“扉间哥哥怎么了？”

　　“大概是被吓到了，”柱间说着瞎话，“今天太惊险了，先前一直压抑着，突然放松下来就倒了。”

　　“是吗……”板间有点疑惑，感觉不像是扉间哥哥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大哥说的就信了。

　　因是休息时间，板间也铺好了寝具，柱间就将扉间放到他的位置躺下。

　　“板间，”柱间边盖上被子说，“最近你就留在族地吧。”

　　“是，”板间应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那两个人身份还不明，留在族地里看守，就当做是答谢，暂时去照顾他们的伙食。”

　　“好的。”

　　“嗯……不用太好，”柱间想了想，“相应的，止水那位的眼睛，找点药材去。”

　　“好。”

　　“大概就这样，”柱间说，“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我去洗把脸再睡。”

　　“嗯，柱间哥哥，晚安。”

　　“晚安。”

　　柱间站在门口处，回过头说，脸色晦涩不明。

　　4

　　“我的弟弟最近有点奇怪。”

　　斑再次在河边遇见那个叫做柱间的少年，跟嘴上没事表情写满了故事的他扯了几句，忍不过让他别磨叽赶紧讲。

　　于是柱间说了这句话。

　　“怎么说呢，就是……他好像吓到了。”

　　“上战场遭遇危机了吗？”他们都是忍者，也就遭遇生死危机时才有可能害怕。

　　“他最近在家被父亲叫去处理事情，”柱间说，“没有参与。”

　　年龄差在一两岁，斑坐下来。“那就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我的弟弟差点死了。”

　　“哈？”斑看着他，“你弟弟差点死了你却在纠结他最近奇怪了？”

　　“啊？不不、不是这个弟弟，在家的是我的二弟，差点死的是我四弟。”

　　“这不还是挺正常的吗？亲人出事了，有点变化也不奇怪。”

　　“可这几天一直都跟在我身后，去哪都跟着，对练的时候还时不时拿着锁链苦无武士刀露出可怕的笑容，我弟弟好多年没笑过了啊！”

　　柱间说到最后狠狠锤了下地面。

　　“……”斑默默挪了挪离他远点。

　　“我觉得他已经想把我关起来哪都不准去了，”柱间向前趴下，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其实吧，他也有点想把泉奈关起来不让他上战场的倾向。

　　但若真说了，这个难得能聊天的小伙伴就没了。

　　“斑，”柱间转头看向他，“你有弟弟吗？”

　　“……有，”斑说，“四个，现在还有一个。”

　　“是吗……我还有两个，”柱间的视线移向流淌的河流，“这算幸运吗？”

　　“比我幸运点吧。”

　　斑也看向河流：“但若保护不了，就连这点幸运都会失去。”

　　“也是，”柱间抬起上半身，粘着的碎块一点点掉落。

　　“不过你弟弟的程度也挺可怕的，小心真被他关起来了。”

　　“别说这种恐怖的话啊！”柱间叫道。

　　“而且啊……”斑接着说，“说不定哪天是你反着来。”

　　柱间僵住了。

　　过了会儿，他又说：“别说这种恐怖的话啊。”

　　……还真想过啊。

　　斑意识到他这个容易消沉的小伙伴，或许挺可怕的。

　　“斑的弟弟是怎样的孩子？”

　　柱间刚问出口，就听斑脱口而出一句“非常可爱！”

　　斑说完就觉得有点后悔了，因为对面的柱间抬手捂嘴，上方露出的眼睛弯出一个十分欠扁的弧度。

　　“没想到啊……”柱间故意拖长了音，“斑喜欢弟弟啊……”

　　“我见过说妹妹可爱的哥哥，还是第一次见说弟弟可爱的。”

　　“你难道不是吗？！”斑羞恼成怒地喊。

　　“我当然不是，因为一般是他们照顾我！”柱间话说得铿锵有力。

　　这有什么好自豪的？斑看着他的表情，仿佛在看什么疑惑行为。

　　而且这跟弟弟可爱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啊！

　　斑突然意识到如果今后要跟柱间相处，他迟早会暴躁得想打人。

　　然后他果断拿起一块石头朝柱间扔去！

　　反正都要打了，不然先打了再说。

　　就结果来讲，两人差不多实力的人打得两败俱伤，一人顶着一个熊猫眼。

　　“我要走了，下次再见，”柱间在对岸朝他挥挥手，随后就离开。

　　“下次见。”

　　刚才他若是没看错，柱间的伤似乎淡化了点，且没有使用医疗忍术。

　　恢复力强的家族吗……

　　斑对着河面将刘海移了移到右眼，勉强遮掩住才离开。

　　中途绕了点路，确定没人跟随后转另一条路回去。

　　“哥哥！”

　　声音响起，斑远远地就瞧见他的弟弟伸长了左手挥动。

　　“泉奈，”斑连忙跑近，“你怎么出来了？你伤还没好。”

　　“我伤的手，又不是脚，”泉奈说着抬抬扎绷带的右手，试图故作没事，却当即痛得咧咧了嘴。

　　“你啊，”斑替他系系松了些的固定带，“别乱动。”

　　“都怪那个白毛，”泉奈忿忿不平地说，“明明前段时间还只会用刀，突然间的居然连怪力都会了。”

　　“泉奈，敌人不会等你成长起来的。”

　　“我知道，所以要变强对吧，”泉奈扁着嘴：“你老爱这么说，”他声音变小了些，“我当然知道……”

　　斑看出他是不高兴了。

　　泉奈口中的白毛是他偶然对上的千手家的人，年龄似乎相仿，实力也差不多，一直都是旗鼓相当，突然输了一次让他不甘地闷闷不乐着。

　　这种小孩子——虽然他的确是小孩子的心性，着实有些不妥，那怪力若是打在脖子似的脆弱处，就不只是手臂骨折这么侥幸了。

　　斑也不免因此态度严厉起来。

　　“……抱歉，是我不对。”

　　斑轻叹口气，牵起泉奈的另一只手，“我们先回去好吗？”

　　泉奈发出一个闷闷的嗯。

　　“哥哥，”回家路上，泉奈问，“你之前去哪了？”

　　“没去哪，”斑说，“走走散心而已。”

　　泉奈看了看斑的右脸，在斑看向前先移开，“……是吗。”

　　“等你好了，就带你一起走走吧，”斑低头看着他说，“免得你担心。”

　　“好！”泉奈很快地应下，“你可别骗我！”

　　“不会骗你的，”

　　只是……

　　斑抬起头，看着面前逐渐靠近的红白家徽。

　　宇智波对千手了解不亚于千手对宇智波，怪力所需的精细控制可不简单，一般都出现在少年至青年那辈，这次却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看来是出现了天赋卓越的人。

　　这种人，绝不能让其成长起来……

　　“等我好了，哥哥，陪我对练！”泉奈兴奋地说着。

　　“嗯，”

　　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