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合集》心如长空

36、36

　　5

　　止水睁开眼时，看见天空中有一轮血月，被巨型长条似的东西像画框般纵横出来。

　　这是……？

　　止水下意识摸了摸眼睛，应该是不在的才对，他起身看看周围，只见一大片平地上长着大量巨型木体，表面垂着似根须又似果子的条状物。

　　止水走近一个试探地碰了碰，隐约中似乎有什么被吸取过去，可检查起来却什么事都没有，倒是发现了自己的写轮眼还能用。

　　大致没问题后，止水一跃跳上用查克拉附着，就像走在一棵树上，几步之后，他已经察觉到被吸取的是查克拉，但查克拉量仍然没有减少一丝。

　　幻术？

　　作为有名的幻术高手，止水试着结印解开，却只听周围因为太空旷传来些许回音，显得稍微有些尴尬。

　　随后止水转看那些长条物，绷带似的层层叠叠让他觉得有点眼熟，像是封印班存尸体时的模样。

　　抱着准备，止水奋力扯开那些实际异常坚韧的绷带，里面的确是一个人，看面相跟族长夫人有些相像，但看体型是位男性。

　　这是谁，止水没在对方苍白的脸上看见挚友的法令纹，绷带抽动了下，边缘很是锋利，他一时感痛就松开手，绷带便极快地自动恢复如初。

　　他看着一排排长条物，心算会儿，在场至少数万人，再看远处冒头的，大概，止水想，没多少人幸存了吧。

　　这究竟是什么？

　　止水远望，看见一株笔直的植物，几乎接近血月的顶部盛开着莲花似的苞。

　　到那应该就能明白了吧，止水想，随后赶去。

　　那棵植物比预看中的还要巨大。

　　止水印象中最大的东西应该就是木叶的标志之一——火影岩，可这个却比火影岩还要大上许多，借医疗班的话来讲，大概就是人跟体内细胞的区别，却仍是更大。

　　不应是这个存在之物。

　　止水的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紧接着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未来？”

　　女孩的声音响起，止水转过头，看见一个腰间系着绿色外衣的红衣女孩。

　　“莎拉娜？”

　　“啊？”女孩愣了愣，似乎是认出了，“是止水啊，”她沮丧地说，“我还以为看到未来了，如果不是知道她是独生女，我还以为你是她哥哥，你俩是失散多年的的亲兄妹吗这么像。”

　　“……”

　　果然是莎拉娜。

　　回想先前救了那个叫板间的孩子而被带回千手族地，说是感谢实则暗中监视地安排住处，虽说如此，确实还挺感谢的，被紧急处理了眼睛的止水想。

　　而莎拉娜表示‘包吃包住，不亏，’的这番话也是把神经大条的性格给坐实了。

　　“止水为什么会在这里，”莎拉娜问，“我记得我之前是在准备睡觉了，突然间就出现在这里，还莫名看得见了。”

　　“我也是这样，”止水略带苦笑道，“莎拉娜认识这个吗？”他知旁边的植物。

　　“不认识，”莎拉娜很干脆地回答了，“不过这模样倒是有点眼熟，像是雨忍村那个信号塔。”

　　“信号塔？”

　　“好像是个叫晓的组织建立的，是六道网络的最初起源，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

　　“别看我，这种习以为常的东西哪会记得啊，”莎拉娜耸耸肩，“就像你用一个忍术，但这个忍术是怎么创造出来的？期间又经历了什么？你能记得吗？”

　　额……

　　止水回想一下自己会的忍术，大部分都是继承宇智波祖传忍术，和忍者学校的基本三忍术，算是自己的别天神是万花筒写轮眼觉醒时就自然得知的技能，就像是与生俱来的，并不能做到参考。

　　虽然貌似有些道理，但他仍觉得莎拉娜说的哪里不对。

　　跟她说话真的太容易跑偏了，止水有些无奈，话说六道网络又是什么啊。

　　“接下来怎么办？”莎拉娜又问。

　　“不知道，”止水诚实地说。

　　“哦。”

　　就在他们冷场之时，又一个脚步声出现。

　　一个白发少年逐渐走近，歪着身子拎着水桶，看着像是要去浇水似的。

　　“欸？”

　　“卡卡西前辈？”

　　对方跟止水同时惊呼出声。

　　“不、不是，”少年抬起一只手挥了挥，表示否定之意，“我是旗木鹿惊，算是……他的孩子吧。”

　　“嗯？哈？！”莎拉娜震惊了，尖叫了出来，“那两位终于奔入婚姻不折腾别人了？！”

　　……怎感觉一个比一个震撼。

　　“我先问一下卡卡西前辈的妻子是谁？”

　　止水发言，看鹿惊不带面罩的样子，那双眼睛倒是有点像鼬，或者说颇像宇智波祖传幼年大眼睛。

　　说起来，能让严禁外流血继界限的宇智波族人送眼，关系一定非同寻常，听同组的暗部讲好像是卡卡西前辈的爱人。

　　这个故事有卡卡西前辈同期同学的真实口述，讲述了他俩是怎样的欢喜冤家，整天小情侣吵架斗嘴来折腾他们，偏偏自己还不自知，他们都下赌局赌什么时候宣布在一起，没想到却在三战戛然而止，最后都唏嘘这段凄美悲情故事。

　　虽说论年龄来讲也太年轻了点，却也不是没听过年龄相仿的忍者说他爸爸就是这个年纪有他的。

　　没想到藏得这么厉害，止水觉得自己真相了。

　　“真相你个鬼哦……”鹿惊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别乱信小道消息啊，八卦这玩惹通常是越说越离谱的好吗，而且12岁啊12岁，怎么说也过分了吧。”

　　止水假咳声掩饰尴尬，少有的八卦被反说着实有些那啥。

　　“何况不是妻子，是夫夫，”莎拉娜反驳道，“是男的！”

　　“对啊！”鹿惊认同地点头。

　　“所以对象是？”止水诚恳地问。

　　“五代火影大人！”莎拉娜抢答。

　　……这么厉害吗？止水感觉更震撼了。

　　“宇智波带土，”鹿惊补上。

　　“咦？这不是……已经……”死了，“假死？”

　　“不算吧，现在跟死了也差不多，”鹿惊不客气地说，“反正来都来了，不如一并过来吧。”

　　似乎没打算问他们的意见，说完他便拎着水桶走了，莎拉娜跟着走，

　　都是自我比较严重的人，止水边想边跟上。

　　鹿惊带着他们沿着边走，单走着也安静，莎拉娜便问：“这里是哪里？”

　　“似乎不是幻术。”

　　“梦中，”鹿惊回答，“你们都在睡梦中。”

　　“……”

　　“……”

　　“梦境世界？”莎拉娜问，“我听四代大人说过。”

　　“四代？好像是有过这么一位。”

　　等等，能不能缓缓照顾一下我一个莫名其妙又完全不知道的。

　　止水懵逼了，并觉得这情况以后还会频频出现。

　　说着间，脚下的地面渐渐出现白色的鳞片，在贴近植物的边缘，止水看见了一个人。

　　准确的说，只有半个。

　　那人右半边身融在植物中，仅露出穿着宇智波族服的左边身体。

　　“这位就是宇智波带土？”止水问。

　　“嗯，”莎拉娜当然般地说，“果然是这样啊，”

　　“他这是……怎么了？”

　　“很明显，受伤了，”鹿惊说。

　　不，我没看见。

　　“你这是在做什么？”莎拉娜见他放下桶。

　　“父亲拜托我照顾他，”

　　说着，鹿惊勺起水直接往带土脸上倒。

　　……

　　你确定这是在照顾？！

　　止水深感疑惑，并觉得槽多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于是他问了一个关键问题：“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

　　“啊……这个啊，你们好像救下了板间，救一个也是救，再救一个也没差。”

　　鹿惊不知怎么得知地说，“就帮我再去救几个人吧。”

　　啊？

　　“毕竟来都来了。”

　　两人就这么看他自顾自地决定，接着天地突得转换，回过神来出现一片森林之中。

　　想打人，止水难得产生了这种暴躁的情绪。

　　“所以，我们是要救谁，”莎拉娜淡定些。

　　“不知道。”鹿惊也没有出现说明。

　　但很快，随着爆炸声响起，跟着炸起形成的雨一同出现的，是上方越过的两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有着跟鹿惊相似白发却戴着面罩的少年——或者说，是卡卡西前辈，身后是一个棕发的女忍者，确定般地叫道“卡卡西。”

　　卡卡西匆匆地快速朝止水瞥了眼，有些硬来似的带着女忍者离开。

　　过了会儿，他突然独自折返回去。

　　“大概有数十人，”莎拉娜感知完说，“是上忍级别。”

　　“那应该就是救他们了。”

　　“先说好，我只是力气大，外加点医疗忍术，”莎拉娜表示，“最多开局惊扰，末了治疗，期间自救吧。”

　　“……”

　　之前救板间时你说‘我都可以’不是挺豪气的吗。

　　“我知道了，”止水道，不意外地向后摸到自己的小太刀，“你躲好，保证安全。”

　　“好的，你加油，”莎拉娜做了个加油的动作，随后就麻利地找地方藏，弱渣就不参与了。

　　动作过于顺畅，止水看得有些无语。

　　毕竟都是木叶的人，哪怕是赶鸭子上架，救还是要救的。

　　止水便施展瞬身之术跟上。

　　莎拉娜说是躲，却还开着感知，感知到那个女忍者也跟着跑回来。

　　莎拉娜猛地一踏，借力挑起拦下。

　　“嘿，虽然有点突然，但总之先待着，”她说，“他本来就是为了断后，你跑回来送死做什么啊，不就白白浪费了吗？”

　　“我——”

　　女忍者着急地想说着什么。

　　莎拉娜突朝一个方向看去，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查克拉进入了她的感知范围。

　　五代火影大人？

　　6

　　莎拉娜本想去找，结果刚挪开脚步，夜晚忽变成白天。

　　又被换地方了？她想，梦境世界好麻烦。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围突传来说话声，莎拉娜顺着声看去，看见几个女生围着一个金发少年。

　　……好像是放学后小森林打架现场。

　　大致感知一下周围，除了他们就没其他忍者，简直是全灭都没得救。

　　反正牵扯不到她，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莎拉娜便轻轻落下，背着树干近距离看戏。

　　“哈？明明是他们家的族长输了好吗？一个战败家族哪来的脸？真当名义是结盟就是平等啊？”

　　金发那位抱臂说道，从神态到语气都透着一股欠扁。

　　“觉得木叶不好就离村呗，都是忍者爽快点，最好离开前多炸下哪把赏金提高，叛忍还是值钱点好，至少也得能吃顿汉堡吧。”

　　“明明被庇护着却嫌这嫌那的，若当场没建村，你人出不出生都是问题，哦不，应该说你的祖父祖母。”

　　“再或者——若不是宇智波，你姐妹的父母哥姐啥的亲朋好友可能还在呢，就不用在四战死去了不是吗？”

　　“看看自己的额头吧，先解决完了再去操心别人家的事。”

　　沙拉娜听着都快忍不住拍手称好了，说得太麻利顺口了，完全不给对方反驳机会。

　　在这之前，只听啪的一声，一个白眼女生随之哭着朝着她的方向跑过来，所幸没有在意她，直直跑离开了，接着几个女生也跟上。

　　见人跑远了，也没戏看了，莎拉娜正打算离开，却听传来一声“出来吧”。

　　过了会儿，对方又补了句：“佐良娜。”

　　莎拉娜顿了顿，从树后走出来。

　　少年看着她挑了挑眉，“你不是佐良娜吧，”他说，“但查克拉感觉很像。”

　　“大概……是因为异界同位体吧。”

　　少年露出了跟她第一次从四代那听说平行世界的迷惑表情，但接受速度比她良好，表情很快就恢复正常。

　　“博人，”他说，“我叫漩涡博人。”

　　“……”

　　原来是你啊。

　　“春野莎拉娜，”莎拉娜说，“你脸需要处理下吗？”

　　“不用，”博人抹了下嘴角溢出的血迹，巴掌印也淡化。

　　自带恢复体质吗？真好欸。

　　“你在这里做什么？”博人问。

　　“不知道，突然到的。”

　　博人又问，“你是樱阿姨的女儿吗？”

　　“是，”

　　“父亲是？”

　　“春野鸣门。”

　　博人皱皱眉，似乎不认识的样子。

　　“你呢，”莎拉娜问，“你的父母是谁？”

　　“漩涡鸣人跟漩涡……日向雏田。”

　　“在你的世界，”博人有些犹豫地问，“父亲跟谁在一起了。”

　　“……”

　　莎拉娜沉默片刻。

　　博人像是被确定了什么，“是宇智波佐助吗？”

　　莎拉娜点头。

　　“果然是他啊……”

　　博人看起来低落了不少，莎拉娜本以为他会哭的，想着要不要回避一下，但显然这位的承受能力非常好。

　　“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他问。

　　“不知道。”

　　“那……”博人想了想，“去见佐良娜吗？也许她会想见你。”

　　“……这个世界的我性格这么不好吗？”

　　博人抽搐下脸，没理解是什么意思。

　　“算了，跟我来吧，”他叹口气说。

　　莎拉娜是在医院病房外的树木上看见的佐良娜，她眼睛处系着绷带，透着点血。

　　“她好像刚睡下，不方便打扰，”博人说，“你似乎不怎么意外。”

　　“我的眼睛在前段时间失明了，”莎拉娜说，“四代大人说是因为我们都是妈妈的女儿，被互相影响到。”

　　“是吗。”

　　博人似乎像问什么，张张嘴又闭上了。

　　大概是像问另一个自己吧，然而六代大人跟佐助叔叔在一起，怎么可能有孩子。

　　又怎可能有他。

　　“说起来，那个是什么？”

　　莎拉娜指着火影岩——有七个雕像——下方的巨大屏幕。

　　博人看了看，面露不快，似乎很不喜欢，接着他瞄了瞄手腕上的表，说，“很快你就知道了。”

　　……？

　　别打哑谜啊。

　　说是很快，莎拉娜揪了把树上的凤凰花，才看见屏幕闪烁了几下，出现了一只巨大的九尾。

　　7

　　止水懵了。

　　先前他赶去救卡卡西前辈时，正好看见卡卡西用着雷切袭向敌人，不知怎的那个女忍者居然比他还快，先一步跳了出来，眼看穿过胸膛——

　　止水赶紧施展瞬身之术，一手一只地将二人的位置推开，又一脚踹开挥刀来的雾忍村忍者。

　　“琳！”卡卡西惊呼出声，还不忘收会雷切，“你这是做什么啊？！”

　　“抱歉打扰，危机关头还请别内讧，”止水握紧小太刀，对峙逐渐形成包围圈的敌方忍者们，“先活下去再说吧。”

　　“你是谁？”

　　卡卡西挡在琳面前警惕地问。

　　这是关键吗？

　　“木叶的人，”止水说，“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反正都要死，不如挣扎一下吧，至少不亏。”

　　“白白送命还是让队友亲自下手，着实是——”

　　太残忍了。

　　止水突然想起了鼬，面对挚友的行为，他又是什么感觉？

　　也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在包围边上。

　　“琳！卡卡西！”

　　那个人叫道，露出一张半毁半完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