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合集》心如长空

37、37

　　8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止水一觉醒来就觉得浑身难受，满头问号的脑袋里回响着这句话。

　　做梦最奇怪的地方莫过于醒来之后你可能不记得梦到了什么，但却亲身经历般留下实感。

　　他起身洗了把脸才渐渐平复下来那股异样的不爽感。

　　如果不是预防气息外漏被监视的千手族人认为有危险嫌疑出现控制，止水已经想打些什么发泄一下。

　　真的好不爽啊，那种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

　　“你醒得真早，”

　　周围突传来一个声音，听着是爬墙进来的——这屋子带院。

　　“不习惯吗？”柱间从墙边拎起些什么边说。

　　“没有……吧，”跟初代大人同名，又有跟二代大人同名的弟弟，止水对这位从小听到大的伟人少年版有些不自在，“只是做了一个怪梦。”

　　“真巧，我也做了一个怪梦，”柱间缓缓说道，“我梦见我没有赶到，你们也不在。”

　　“我看见板间死了。”

　　那个跟他差不多年龄上战场的孩子，感觉到柱间走近，止水便让出些位，听他按着压水井往桶里蓄水。

　　当年他曾在人手不足的号召下跟随族长一起前去三战作战地，却只是事后在战场上收拾尸体，而没有亲自参与战争——若非情况紧急，他们甚至不用去。

　　止水在期间看到了许多别村推出来的孩子，没人指望这些连苦无手里剑都握不好的孩子能做些什么，能当下肉盾就不错了——俘虏的忍者失常地叫着，怀里抱着他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孩子。

　　但在还不算遥远的过去，约五六十年前的现在，这种事情似乎是常见的。

　　不如说，在那个时候还试图保护年幼孩子的木叶，有时候才是最怪异的那个……吧。

　　“战争什么时候停止？”

　　鼬是在他之后的数周来到战场，第一天的时候，他们一同看着高地下方——因为木叶胜利占据而无人收尸的别村忍者。

　　“不知道，”止水如实回答，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这些孩子迟早也会被送上去。

　　鼬没什么表情、或者是吓住了地静静看着。

　　“要下去吗？”

　　止水问，鼬露出了些惊讶的表情。

　　“尸体放久了会产生病菌，”止水试着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不能就这样放着。”

　　过了好些会儿，鼬才轻轻点头。

　　“我……再找些人一起，难保有人还活着，只有我们就，有些危险。”

　　“好，”鼬轻声说道。

　　咔哒——

　　柱间松开了拉杆，自然垂落时下端碰到固定用的石头，声音把止水从回忆中惊醒。

　　“止水，是敌人吗？”柱间问道。

　　“……”

　　止水迟疑些许才回答：“不是。”

　　他是如今千手的敌人、宇智波的人，却更是木叶的人。

　　若是为了木叶，他……可以将刀对向自己的家族，不如说，如果不是团藏出手，或许他已经施展完别天神。

　　——他是家族的叛徒。

　　柱间没有接着问，而是拎起桶按照一定距离洒着水。

　　止水听着想起了一个白发少年往别人脸上倒水的画面。

　　“你在做什么？”他有些好奇地问。

　　“浇水，”柱间说，“这里其实是我的菜园来着，不过扉间现在不让我过来，我只好在他醒之前跑来了。”

　　“说真的，我觉得我种菜还是有点天赋的，比如那个茄子，我养了半年，扉间虽然嫌弃，但偶尔还是过来摘了煮味增汤。”

　　咔嚓，止水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好像是他有点幻灭的心。

　　“等以后战争停了，做卖菜商好像也不错，”

　　柱间说着说着就语气欢快起来，接着又莫名低落地在抱怨：“但父亲总是对此不高兴，说我玩物丧志什么的，卖菜有什么不好的，我们不还是从别人手中买菜来吃。”

　　“扉间也是的，蹭菜时说得那叫一个都是兄弟这点算什么……虽然我也不介意，但真的还是太过分了，整天就想拉我去训练，那张训练表也是越来越长了！”

　　总之，二代大人干得好！

　　止水恨不得鼓掌叫好，生怕他们的初代火影大人跑去当了卖菜商。

　　初代跑了，木叶可怎么办啊！

　　9

　　斑早上出门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蔬菜篮。

　　“中途看见一个蔬菜商，我看着不错就买了，”

　　斑嘴上是这么跟泉奈解释的，实际上是他在河边遇见的小伙伴柱间带来的。

　　柱间慷慨激昂地说了一番未来做蔬菜商的梦想，斑一时没注意抵抗就被忽悠了过去，回过神来已经把钱给了。

　　看着柱间感动哭得稀里哗啦的，添了两块看着像白色蒜头的东西做赠品。

　　斑只好把话往肚子里咽。

　　要知道因为最近为了陪泉奈，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做任务，那笔钱是他最后的小金库了。

　　是该做任务了。

　　斑从井里打水，洗着时想。

　　泉奈也在一旁蹲着，看着好像的确不错，便拿了一个挺水灵的大番茄来吃。

　　可能是这段插曲的关系，泉奈下午去附近村子探查情报时，意外地也碰上了一个蔬菜商。

　　跟哥哥差不多大，本来他还想稍微感叹什么，但对方莫名老看着他，看得他老不自知。

　　可他也没做什么，卖完就走了。

　　真是个怪人，泉奈想。

　　10

　　“我今天见到朋友的弟弟了。”

　　柱间说这话时，板间正在给止水换眼睛的药。

　　……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莎拉娜在旁明显地表露，止水则脸半遮着。

　　“我这不是想跟人说嘛，”柱间哈哈哈地，“跟扉间讲他又要说我了。”

　　可跟我们说，先不提暗处监视的忍者，一句报告就全知道了，板间也不像是会在扉间面前严守秘密的人。

　　“不过他弟弟长得确实挺可爱的，若不是知道我还以为是他妹妹呢。”

　　“感觉有点像扉间以前留长发时的样子，”柱间有些惋惜地说，“明明跟母亲一样都是漂亮的白发，那时候把头发剪了真的好可惜呢。”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跟扉间一样皮肤那么白的人，可弟弟头发是黑的，不像是也有遗传病的样子。”

　　千手一族中存在部分有着白发红眸的人，在过去甚至有着“白子”的称呼，是诅咒之子般的存在。

　　但随着千手朝着医疗的发展，及其中纯度越高的人易容易早逝，这种症状被归为一种遗传病，就像宇智波的血继病一样。

　　柱间记得他母亲逝去时的样子，她在怀着板间的时候就多次病发，在生下之后更是频繁，每当这时父亲总是让他带着弟弟，随后抱着母亲去看族医。

　　直到有一天族医叫来了他们，被子下掩盖着浓烈的血迹，是为了避免我们看见过重的惨状留下阴影吧，柱间轻微地走着神，为了让他们较为平和地过完最后的时间。

　　柱间低头看着母亲露在被子外的一只手，皮肤白得晃眼，透着点底下的血肉所呈现的粉，宛如一节血迹还没洗尽的白骨。

　　在那只手无力地垂落时，他听见瓦间凄厉刺耳的哭泣声。

　　事后，母亲跟其他人一样放进棺材里，再埋土里——除了是难得的身体完好外，确实跟其他人一样。

　　“大哥，”

　　柱间隐约听着扉间在叫他，接着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一只同样白得晃眼的手。

　　柱间抬起头，扉间正看着他，平日里翘起来的白发因雨天而顺着——就像母亲一样。

　　有朝一日，你也会这么逝去吗？

　　柱间为此感到恐惧。

　　像是缓解一般，他拖着扉间专挑太阳烈的时候到处乱跑，在父亲的暴怒声在拿着锄头开着菜园。

　　原本他是想种田的，但没那么多地方跟时间让他折腾，又整天老是给忘了，扉间也是一边抱怨着一边替他浇起水，还整出些奇怪的东西，比如那个什么压水井。

　　所幸扉间的遗传病症状不严重，多晒晒看起来跟他们差不多，而不像母亲怎么也不晒不黑。

　　他曾因此所感到的安心而哭泣着。

　　“打扰一下，”莎拉娜举手，打断了柱间滔滔不绝的弟弟对比，“你说第一次见面，又怎么认出来的？听起来你朋友也不在。”

　　“哦，这个啊，我之前给了斑一些蔬菜，那些蔬菜都是我用查克拉养的，看来是中午就做来吃，还没消化完我就感知到了。”

　　柱间毫无自觉说着神奇发言。

　　“……”

　　众人一阵沉默，莎拉娜最后评价：

　　“变态。”

　　11

　　可能是第一个弟弟的关系。

　　在板间看来大哥总是有些偏爱二哥，即使在别人看来，更像是二哥在欺压大哥多点。

　　毕竟大哥的性格着实有些……嗯，板间想了想频频被气到的父亲，不强势点就压不住了。

　　而且啊，虽然的确是二哥更强势点，可实际上真的是大哥在偏爱，看看那小菜园里一池子的鱼。

　　他跟三哥都没这待遇。

　　虽说他跟三哥也没什么明确喜欢的食物，二哥烤鱼也很好吃，但果然，还是感觉被忽略了。

　　板间淡定地看着柱间被突如其来的绳子一把拽走，他的二哥在门口处利索地把人绑好背着就准备走。

　　于是他也简单地收拾一下，在门口拎起扉间留下放着蔬菜的篮子。

　　“止水、莎拉娜，明天见，”

　　板间说完便离开了。

　　12

　　“我最近要做任务，过段时间再来。”

　　“我出任务期间你就乖乖待着修炼，别到处乱跑！”

　　斑跟扉间在一天内一前一后地说着，惨遭翅膀都不在的柱间整个人都焉了——板间路过时顺便薅了把蘑菇煮粥。

　　扉间这次接到的任务是护送一位姬君前去水之国。

　　基本无仇家，无人会袭击，除了长途比较花时间外可以说是很轻松。

　　但那位姬君很受宠爱，她的家族为此甚至花了大价钱雇佣了千手一族，扉间算了算，差不多相当于一年的任务收入了。

　　人傻钱多真好。

　　扉间难得产生了这种想法。

　　这任务原是叫不到他，只是姬君跟他年龄相仿，本着有钱是金主，要服务周到的突然添加原则，父亲看他性情跟实力都不错，就叫他也跟上，免得周围都是成年忍者让姬君害怕，同行的还有一位叫桃华的少女。

　　而宇智波那边的斑，任务是追杀一个家族叛忍。

　　对方本是家族雇佣的忍者，却叛变还杀死了家族的一位姬君，那位姬君跟某家族公子有婚约，据说是本打算暗杀公子却误伤了。

　　突发这事使他们大怒，便重金雇佣了宇智波一族。

　　斑对这种任务一向是没有打算兴趣，但出于没钱，不得不接一下救急，只要任务完成，分成也够他一段时间了。

　　就此成为追踪人员中的一组，跟他同组的还有叫火核的少年，一个扎着短马尾，面相看着有些刻薄，整体又显得懒散的怪人。

　　火核按着一根千本，见它倒下瞄了瞄方向，异常肯定地说：“水之国。”

　　若不是见识过准确性，斑是绝对不会信的，但在多次之后，他便很干脆地朝水之国的方向奔去。

　　另一边，在斑离开后，泉奈悄悄换了身衣服跑出族地。

　　从斑上次带回的蔬菜中，泉奈发现了一种没见过的白色植物，问族内的女眷得知是不远处河对面才有的。

　　河对面……接近千手一族。

　　泉奈感觉到危险，为此暗自跑到那探查，却遇见了上次的蔬菜商。

　　对方看着他也很惊讶。

　　“你好，”过了会儿，他缓过来，热情地说道；“想必你是斑的弟弟吧。”

　　说着，他就想走近，见泉奈下意识退后一步，便也停下。

　　“啊……我叫柱间，平时多亏了你哥哥照顾我的生意。”

　　泉奈看柱间身后，确实有一个相似的蔬菜篮子。

　　“那个，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带跟斑吗？我忘了他最近不在，”柱间有些腼腆地说。

　　“其实，我弟弟有遗传病来着，治疗的费用很高，一直努力着存钱，平日里真是太感谢了，这些是谢礼。”

　　泉奈听着，大概明白哥哥突然间没钱是怎么回事了。

　　在柱间热情洋溢的说话声中，他一不注意就把钱给掏了，还分外豪气地说：“拿去！”

　　看着柱间泪汪汪的，泉奈也做不出拿回来的事，只好含泪表示：“救弟弟要紧。”

　　哥哥你穷得不冤，这人真的太可怕了！

　　13

　　“说起来，柱间叫斑的朋友跟扉间都去做任务了对吧？”

　　因为敬称显得怪异而直呼其名的沙拉娜，搅着板间递来的粥。

　　“是的，”板间勺了碗递给止水，止水尝了下，是蘑菇杂粥。

　　板间之后又勺了碗给自己，刚吃一口，就听沙拉娜说——

　　“那么，你对千手跟宇智波联姻有什么看法？”

　　——差点没被咽住。

　　“不可能的！”他连忙咽下去，否决道，“而且这跟大哥的朋友和二哥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巧。”

　　沙拉娜说，接着不再提。

　　等到吃完，板间收拾碗筷到院子里清洗，止水稍微感知一下周围，似乎是他们太过安分，现在只设置了结界防止离开。

　　“那两位在未来在一起了吗？”

　　止水问，平时的话语中也能猜出沙拉娜的认知超出了范围，至少有二十年以上，知道的事情比他多。

　　“我那边貌似是这样，”沙拉娜不确定地说，“听四代大人讲只知道他们在结盟后为增进两族关系而联姻。”

　　“那个叫斑的人，是宇智波？”

　　“对，怎感觉你好像不认识，据说他可是初代大人同代的宇智波族长，还是一同建立木叶的创始人之一。”

　　“……抱歉，我确实，没多少印象。”

　　木叶的历史存在断档现象，止水在暗部待过，知道那是些不能见光的暗黑事件。

　　但宇智波就……他就是宇智波的人，却未曾听说过这个人，是被隐藏了吗？

　　可他能跟二代大人有关系，又跟初代大人尚且是未透露身份的友人，更是木叶创始人之一。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能把这样一个人的存在给抹去。

　　“你知道详细些的事吗？”

　　“不知道，虽然他挺有名，”沙拉娜说，“但我对这些又不感兴趣。”

　　“……也对。”

　　止水叹口气，问道：“先前我们都去过梦境世界，在那之后你去哪了。”

　　“没去哪吧，只是去了一趟木叶。”

　　“你看见了什么？”

　　“九尾，四代大人死亡。”

　　那件被称作九尾之乱的事件，也正是在这之后，木叶跟宇智波的关系逐渐恶化。

　　然而能操控九尾级别的写轮眼，止水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后仍觉得没有面对尾兽的勇气。

　　“你呢？”沙拉娜问。

　　“一个拥有木遁跟写轮眼的人。”

　　他看到了那场事件的凶手，被称为英雄，却用九尾袭击木叶的宇智波族人。

　　确实是宇智波控制了九尾，但所有人都不知情的被冤枉了、被宇智波带土给——

　　止水顿住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过往的对话中，木叶高层似乎对此深信不疑，就像曾经经历过一样，坚信宇智波族人控制过尾兽。

　　为什么会相信？

　　因为可能真的出现过。

　　宇智波斑，这个将在未来与初代大人敌对许久又结盟的人，在建立木叶之后控制过尾兽袭击村子！

　　若是因为这样，他被隐藏似乎就有可能了。

　　创始人之一反过来袭击木叶，这种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摆上台面。

　　可是，宇智波斑为什么要袭击木叶？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14

　　斑被迎面扑来的海风弄得打了一个喷嚏。

　　“这里水属性查克拉太多了，”他揉揉鼻子，宇智波多是火遁忍者，跟水犯冲。

　　“毕竟在水之国边界内，”火核说。

　　他们正处在一艘通往水之国岛屿的客船上，寻着叛忍的方向去。

　　虽说不是不能一路跑去，但天色渐黑，他们连赶了三天，也是该休息会儿了，恰好碰上顺路的客船，就索性真的顺路了。

　　“不过你确定这个方向，中途若是偏了，我们就还是得跑。”

　　“不会有错的，”火核按着千本，掉落的方向都是前方。

　　迷一般的预测能力。

　　这回的叛忍在伪装能力上极其卓越，若不是确实发现了踪迹，斑觉得自己应该是不会信这种方法，然看了几天他还是没能看懂原理是什么，看着颇像是鬼之国巫女的占卜。

　　突然间，千本掉落的方向改变了。

　　斑顺着看去，看见两个少年少女，似乎是客船上一位不知为什么要坐客船的姬君的侍人，正从原先千本指着的方向走来。

　　用变身术伪装在船上？

　　斑暗自摸上了苦无，火核阻止了他，摇摇头说：“他们不是。”

　　那千本为什么指着？斑感到迷惑。

　　“他们其中一个是我们未来的对象，”火核用严肃的表情说出这番话，斑险些没把苦无丢他身上。

　　让你跟踪叛忍，不是让你找媳妇啊！

　　斑内心咆哮着，差点就忍不住抓着他衣领怒吼了。

　　但现在显然不是惊扰的时候，姬君身边的护卫忍者虽然没有族徽表面身份，但从气势来看，至少是著名的家族之一，不是他们两个落单的可以对付。

　　于是斑强行呼气吸气缓了下来，接着出于好奇心他抬头瞧向那位少女，刘海遮着左边脸，紧绷着，看着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斑看向火核，倒像是能克制这位的人，妻管严预定了。

　　既然确定不是自己未来的媳妇，斑就叫火核继续跟踪叛忍的方向，反正还要待上一夜跟数个时辰，晚些再问名字也不迟。

　　只要不问姓氏，失恋的速度可能还慢点。

　　随着斑低头，少女旁边的白发少年奇怪地看了眼他。

　　15

　　“对了，有件事忘记说了。”

　　莎拉娜一副刚想起的语气，“我穿梭用的科学忍具充能够了。”

　　……这又是什么？

　　止水仍是懵的，但从糟糕的讲述中大致得知是储存着时空间忍术似的封印卷轴另类版，总之就是莎拉娜能出现在过去的原因。

　　“继续待在这也没什么用，该换个时间点了，”

　　莎拉娜说，“以现在的能量，带你一起走还是可以的，你要一起走吗？”

　　“……”

　　“好，”止水应道，又问：“这个时间点，能选定的吗？”

　　“可以是可以吧，但准确性不高，比如我只想见初代做族长时期，却来到了少年时期，”莎拉娜说，“若不在意年龄，单见某个人的话，只要不过度干涉重大事件，基本哪都能去。”

　　所以她才安分地待在千手族地，更何况——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

　　“我可以选一个时间点吗？”

　　“可以，”莎拉娜说，“再次充完能量需要三个月。”

　　“好。”

　　止水思考片刻，“应是木叶42年，”他说，“在木叶白牙自杀之前。”

　　“我想问他一些事。”

　　16

　　旗木朔茂这次的任务比预想中的要结束得早，距离儿子卡卡西放学也还有一小时。

　　期间去买菜做饭显然来得及，但他看了看现在的样子，风尘仆仆的，决定还是先洗完澡，接卡卡西放学后就在外面吃，正好拿了酬金，也该难得吃顿大餐。

　　朔茂想得是挺好，但刚出门不久，就看见田边路上站着两个人，一个眼睛处缠着绷带，一个眼睛无光。

　　盲人？朔茂看两人的样子，想想还是让影分身先去接卡卡西，他也许得先送两位走一趟。

　　“你好，”他走上前，“请问需要帮助吗？”

　　两人似乎不怎么惊讶，朔茂因忍者本能走路向来轻声，匿藏也是好手，看来是感知方面的忍者。

　　“请问这里是木叶哪里？”眼睛无光的女生先说，“我们好像迷路了。”

　　朔茂回答地址，看两人都迷惘的样子，“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们去援救中心吧，或许能帮上你们。”

　　“啊好，谢谢，”旁边的男生说，隐晦保护的动作，看外貌不像亲兄妹，也许是义兄妹。

　　“你们外村人吗？”走路途中，朔茂问，“我好像没见过你们。”

　　“不，是木叶的人，只是住的比较偏远，平日里家人出于担心不怎么让出门。”

　　“那这次出来是有什么急事吗？你们好像……不方便的样子。”

　　“是的，我们……不、是我想找一个人，”男生说，“我想问他一些事，寻求答案。”

　　“我能问一下是谁吗？或许我认识。”

　　“木叶白牙，旗木朔茂。”

　　不就是他吗？朔茂眨眨眼，“这位吗？听说好像出任务去了，暂时不在村子。”

　　“是吗……”

　　“嗯……我能否再问一下，你们想找他是想问什么吗？”朔茂语气佯装犹豫地说，“……抱歉，我只是有点好奇。”

　　“没关系，也不是些不能说的事，大概……就当是我听说来的疑惑吧。”

　　“我想询问他——同伴跟任务哪个更重要？”

　　他又问，“如果是先生你，会选择哪一个？”

　　“我应该是视情况而定。”

　　“意思是终究要舍弃一边吗？”

　　“不，我没这么说……”朔茂想了想说，“这个同伴跟任务的前提是？”

　　“你关系要好如同家人的同伴，和你深爱效忠的村子。”

　　男生平淡的说，“你需要传递一份极其重要的情报，而你同伴被敌人虏去，若是把情报传达到村子，你的同伴就会死，若是选择不传达，村子就会因为情报不及时而损失惨重。”

　　“听着好像……挺困难的。”

　　身为忍者，自然是以村子为重，可若是为此牺牲家人……人都是有私心的。

　　“是的，”他又问，“如果是你，会怎么选择？”

　　“旗木先生。”

　　……原来早就认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