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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熊熊逼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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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熊熊逼婚
慌张,心脏的收缩强烈而剧烈。
手搭到门框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手居然在颤抖。
“大熊!”当我走进房门时,正见三位夫人和老爷子都围床前。
“子愉啊,你可来了。”大夫人见着我,忍不住用手绢捂住脸,“我的儿啊,真是命苦。”
“大熊,他怎么了?”第一次发现从房门走到床前居然有这么远的距离。
“没,没什么大碍。”耿老爷跟着开口,可是声音却不如往常洪亮。
“大熊,”我终于来到床边,二夫人让出位子,让我坐在他身边,“大熊,你伤到哪儿了?”
大熊的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全是绷带缠着,头上也缠了几圈,一张脸有着不自然的红晕。
“我……”他微张着眼睛,看着我,“没事。”
“这还叫没事?”我摸了摸他头上的绷带,不敢用力,只敢轻轻碰着。
“恩,真的没事。”他用手抓住我,刚好让我看到手里大小不一的划伤。
“这里怎么也有?”我着急地瞪他,转头刚想叫小米,却发先屋子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我们两个。
“大熊?!”我转头看着他坐立不安的样子,脑筋瞬间清朗起来,“你居然敢骗我?!”
“不,不是,不是我的主意。”大熊连忙坐直身,投降地举起手来。
“什么不是你的主意,你是主角,你会不知情?你这个坏家伙,居然敢骗我?!”
我抬手就给他肩头一拳,却发现自己打下去的地方真的渗出血来。
“哎呦。”
“你,真的受伤了?”我赶忙扶住他,要他坐好。
“没事,就一点。”大熊咧开一个笑,“我皮厚肉粗,这点伤不要紧的。”
我看看他,原本的担心,生气,此刻都说不出来。
“子愉……”大熊见我不说话,靠过来,讨好的拉起我的手,“你若是怪我,就打我好了,别不理我。”
切!我是暴力女吗?瞪他一眼,真想依言打下去,可是却抗不住心里的那份担心,“还有哪里受伤了?”他身上满是绷带,虚虚实实的,让人一时也猜不出哪里有伤口。
“没有,就这里,下山的时候给砸了一下,不打紧的。”见我开口,大熊立刻回答。
看看他的手,再看看绷带,依这个情况,恐怕这绷带是随便缠的,压根儿没有去看过大夫吧。
我站起身,离开床边。
“子愉,你别生气,是我错了,不该听娘的主意——”他慌张地就要下床。
“坐好了,你要是敢乱下床,我就真的生气了。”我看他一眼,然后,走到门边,一推——居然上锁了!
我回头看看大熊,只见他一脸尴尬和羞愧。
唉,悄悄叹口气,我对着门外喊,“小米,你还在吧?”这丫头,出卖我已经出卖成精了,居然连哭戏都上演了。
“小姐,”半晌,一声迟疑的声音才出现,“你别气,别怪我,我也不想让小姐走,小姐留下来吧,留下来——”
我打断她,“我没气,你快点去给我准备干净的温水和绷带,再去找些止血的药来。”能渗出血来,肯定伤口不会太浅,这耿家大人们也玩太凶了,至少也要给他包扎好伤口啊。
“啊,哎,我这就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我才又回到床边,看着一脸紧张的大熊。
“你不躲我了?”前几日,要见他一面可是难如登天呢。
他摇头,看着我,“我想你心甘情愿地做我媳妇儿,子愉。”
“这样骗我能让我心甘情愿?”
大熊被我塞住,一张脸露出难色。
我看着他,刚才往这里来的路上,那份焦急,那份担忧,让我不得不去正视,这只熊,显然是在我心里筑窝了。
“子愉……”他迟疑地碰碰我的手。
斜睇他一眼,“真的没有别的地方伤到吗?”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大半绷带都是胡乱缠上去的,不仅没有顾及他的伤口,恐怕还起了反作用。我翻个白眼,由此可见这缠绷带之人的心急了。
“抬起手来,”我一边给他拆绷带,一边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熊老实地听话动作,“前几日下雨,山上土地给冲松了,王七他们家娃子不听话,跑去山上玩——”
“哦,你知道,就带着人去山上找?”熊有副热心肠,不难猜测他的行动。
“山路都给冲了,怎么好上山,我一个人去的。”大熊很不知死活地笑着回答。
很好,个人英雄主义,笨蛋!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明知道危险还以身犯险!
“我,那个,我一个人也能行,娃子没伤着,就是吓着了一点,大夫说睡一晚就成了。”
哼。“那大夫有没有说你这熊脑袋有没有事?”要是被砸了,不知道会不会聪明一点。
我把从他手臂上拆下的绷带扔到一边,恶意地开口讽刺。
可惜他完全没有听懂。“没,没有,我没伤着头,是我娘她说头上缠着看着才严重,这才叫人缠的。”还心直口快地出卖了亲娘。
哦,主谋者浮出水面。
我点头,就听门外一阵暗骂,“这个不孝子。”接着又听一阵混乱,似乎是几个人把要冲进来的大夫人拖开了。
我心里一叹,“那低低头,我给你拆下来。”看来,八成是夫人一见大熊受伤便计上心来,也不就医,就把他“打包”了,再让小米这咬布袋的小老鼠演上一场戏把我引来……我三两下把整个事情串联起来,不过总觉得似乎什么地方怪怪的。
把绷带拆下来,又仔细地看了看,果然是没有什么大伤,不过也有几道和手上一样的划伤。
“这划伤是怎么回事?”
“划伤?”他反射性地就抬手想去碰,“啪!”被我一巴掌打掉,“不许碰,你手上又不干净。”
“哦,那个,那个,可能是山林树枝刮的吧,不碍事。”
由于拆绷带的缘故,他头低着,我仰着,这一说话,才发现两人的脸就差没贴上了。
“咳,”我轻咳了一声退开一点,“把胳膊抬一下,我把胸口和肩膀的绷带也拆了。”
“哦。”大熊立刻配合地抬,却牵动了肩膀的伤口。
“小心一点,”他没叫,我却看着都觉得疼,“不疼吗?这么乱动?”
“不疼,一点也不疼。”一脸傻笑。
唉,我除了叹息也做不了别的。
大熊人长的高大,胸膛厚实,我两个手圈起来都围不住,无奈,只好让他靠前一点。
“这样?”
还差一点才碰到手,“再靠前点。”
“这,这样?”
“好了。”终于左右手完成绷带的交接动作。
“好,好了?”熊的声音从我头顶闷闷地传来,带着怪异引得我抬头。
这一抬头不要紧,他的胡子刚好蹭过我的脸颊,“好痒。”我下意识地一缩肩,却碰到了他抬起的手臂。
“子愉……”大熊的一张脸透着我不熟悉的光彩,我抬头对上眼,在他眼中看到了爱怜和情欲。我不是初出茅庐的孩子,也不是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自然懂得他现在的眼神代表了什么。
“子愉,”大熊的视线发热,声音也变得沙哑,满是胡须的脸,在我的面颊上蹭了蹭,见我忍不住又缩肩而笑出来,浑厚的笑声沉沉地打在我心里。
我撤开一些,看着他。
“子愉,留——”
这次,在他再开口前,我便堵住了他的嘴。
熊呆呆的,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又火热地回应。
这不是我的初吻,有过几次不长不短恋爱经验的我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一个纯熟的吻,但是,却是最让我沉醉的一个吻。
因为,大熊的吻技亦如他一般,带着熊的味道——蛮横却热情,生涩却认真。
“小,小姐。”一声惊叫,打断了我混乱的思绪,我和大熊立刻分开,像两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笔直地坐正。
“哎呀!小米,你真是不懂事。”跟小米一起走进来二夫人完全一副满意的样子,吩咐人把我先前要的东西摆在一边,立刻把小米拖着出去,“好了,子愉啊,你和天雄慢慢聊,我把他们都带走,不打搅你们哦,呵呵呵呵。”门一关,咔嚓一声,大约是又锁了。
咋,我真是笨蛋,明知是陷阱还是跳下去!
一只大手落在我肩膀,然后大熊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把我一把拖进怀里。
“子愉,你别气娘,也,也别气我。”
我是在气我自己。
我撇撇嘴,借机拧他一把,“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居然懂得用苦肉计?”
大熊身子僵了僵,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不是苦肉计。”
“哦,那是什么?”
“是……是娃娃计。”大熊老实地开口,却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你说什么?”
“娘说,生米煮成熟饭,你就走不了了。”大熊很认真地转述,这一次,我干脆吓得掉下床来。
难怪其他人会离开,难怪要锁门,难怪——我觉得不对劲——
看着大熊站起身,靠近的样子,我下意识地后退又后退,“老天爷,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