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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哥哥~ ...

  •   姿羽口口声声说自己学会了打网球,不需要杜泽承再讲解了,她说她一定要参与到实践中才能有更快的进步。

      既然她这么说了,杜泽承就表示,可以啊,正好两人一组混合双打嘛。

      “加油!”姿羽给自己打气。

      宋昊粱嘁笑一声,说姿羽要真是跟他们对打的话,那就只有满场追着球跑的份儿了。说完,他又抱着疏韵亲了两口。

      姿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两个白眼。

      “输赢不重要,主要是你趁着这个机会多跑跑,锻炼锻炼身体。”杜泽承含着笑意说。

      姿羽点了点头,却在开场之后反应过来,杜泽承是不是在跟着宋昊粱一起嘲笑她啊?她这一走神,网球就从她身边飞过去,姿羽来不及细想,赶紧去捡球。

      疏韵和宋昊粱其实是被人成为黄金搭档的,但是今天疏韵很显然是想要给姿羽放水的,奈何宋昊粱打得格外狠辣,恨不得将姿羽打下场。杜泽承自然是护着姿羽的,他接到球之后,也分毫不让地调动各种技巧把球打回去。最后这网球友谊赛更像是杜泽承和宋昊粱的比拼赛。纵然如此,姿羽也累得气喘吁吁。

      “我不行了。”姿羽摆摆手,坐到凳子上休息。

      疏韵在场上也几乎无用武之地,便也陪着姿羽看场上两个人的厮杀。

      “杀红了眼的男人啊。”姿羽感叹。

      “其实阿泽他一般都会让着昊粱的,昊粱玩游戏的时候很容易急眼。”疏韵笑着打趣她,“看来阿泽今天是想在你面前表现表现。”

      “表现什么啊,他女朋友都要累死了啊,他都不过来安慰安慰她。”姿羽打了一个瞌睡,紧接着,她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疏韵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一点多了。

      宋昊粱和杜泽承下场擦汗,面上的表情都不轻松。

      姿羽按着自己的肚子,眨巴着眼睛看杜泽承。

      “怎么了?”

      姿羽嘟着嘴不说话,渴望杜泽承能从她努力睁大的水汪汪的眼睛中读出自己所有的情绪。疏韵及时说:“该吃午饭了,我好饿。”

      杜泽承便收拾好包,去拉姿羽起来。

      姿羽叹了一口气,站起身,一起来又差点趴下去。“我腿好软,没劲儿了。”她好久都没有这么激烈运动过了,刚刚打球的时候没感觉,现在只觉得像是跑了个八百米。

      杜泽承便蹲在她身前,将她背了起来。

      “你累不累啊?”姿羽问。

      “不累。”杜泽承笑了一声,“现在会关心人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怕你没力气了把我摔下去而已。”姿羽哼了一声,“你打球打得可投入了,我怕你精力耗尽,精尽人亡。”

      “什么精尽人亡,”杜泽承拍一下她的屁股,“这词哪是这么用的。”

      “你都是个老男人了,这词肯定适合你。”

      “什么老男人。”杜泽承觉得自己血压升高,想把姿羽拽下来揍一顿。“再者说了,你想试试么?”

      “试什么?”姿羽问。

      “我会不会精尽而亡啊。”

      姿羽想了半天反应过来:“杜泽承你竟然会讲黄色笑话!”

      “没大没小的,叫哥哥。”自从她各种撒娇叫他哥哥之后,杜泽承就十分享受这个称呼,恨不得天天听她这么叫。

      “你好变态呀,我才不叫呢。”

      “叫不叫,不叫的话就把你扔下去。”杜泽承作势要松手,姿羽立刻勒紧他的脖子,一双腿也死命勾住他的腰,把他勒得直咳嗽。

      疏韵抱着胳膊回头看他们两眼,压低声音和宋昊粱说:“没想到阿泽那么严肃的人,谈起恋爱也那么孩子气,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宋昊粱搂着她的腰,用手摩挲她的腹部。“你忘记他之前也谈过恋爱的么?”

      疏韵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之前她是见过杜泽承带女人参加活动的,可是,她只以为他是找了朋友去凑数的。

      “他和前女友感情不深吧?”

      宋昊粱耷拉着眼皮,亲她的鼻子。“男人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变成小孩子,会变得不那么绅士。如果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总是客客气气的,那么只能说他并不喜欢那个女人。你以为他道德高尚性格温和,不像我是个老流氓,但其实只是因为他并不喜欢你。”

      疏韵叹口气,撇过头,躲开他的口水攻击。

      她也不懂,为什么宋昊粱总是会认为她喜欢杜泽承,事实上,她当初只是随口一说,说杜泽承比他好上千百倍。可是那个时候,她为什么会那么说呢,还不是完全是被他逼急了,他对她做了什么事情,他都不了解么?

      姿羽和杜泽承闹了半天,却渐渐没了声音。

      “我好困阿,哥哥,我先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叫我。”她打了一个呵欠,逐渐放松身体,杜泽承觉得背上的人在往下滑,叫了两声她的名字,结果都是无人应答。

      入睡倒是快,而且还是在这种嘈杂的地方睡着,杜泽承无奈摇头。

      上车的时候姿羽还在睡,到了餐厅的时候她依旧没有醒。

      “要把她叫醒么?”疏韵开着车门看着车里睡得正香的女孩子,她被那浓密蓬松如海藻般的长发遮住了一半的面颊,露出那微张的小巧的嘴巴。在外面就能睡得这般熟,还能在睡梦中露出婴儿般纯真的模样,想必姿羽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他人的善意中,自己必然也是纯良的性子。

      只是还没等到杜泽承发话,宋昊粱便一巴掌拍到了姿羽的小腿肚子上。睡梦中的姿羽猛一哆嗦,醒了过来,站在车边的疏韵也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不过她下一秒就被抱住了。

      姿羽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打了,她摸摸自己那并不存在的口水,看看窗外停着的一排排车,问道:“咦,是到了么,要去吃饭了么?”

      见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大家也不会多嘴,只是疏韵暗地里狠狠剜了宋昊粱一眼,却只惹来后者的一阵亲吻。他亲吻她仿佛就像是一个想不出用什么话语来解释的妻管严丈夫,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对妻子的百依百顺爱恋不已,希望妻子能大慈大悲放自己一马。

      疏韵踩了他一脚挣开他的怀抱,抹去脸上的口水,一个人冷着脸往前走。

      姿羽和杜泽承没看到身后这两个人的互动,手挽着手亲密得像是一对连体婴。

      “你昨晚究竟几点睡的?今天怎么困成这个样子?”将一直要把头往自己肩膀上靠的姿羽推到一边,杜泽承假装严肃。

      姿羽像一只热情的金毛,一个劲儿往他胳膊上拱来拱去。

      “我也忘记我几点睡得了——我们这是在哪里呀,待会儿要去吃什么东西呀?”她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点睡不清醒的鼻音。

      “这是——不要转移话题!”杜泽承突然反应过来。

      这人也太敏感了吧。姿羽眨眨眼,瞬间清醒。“我没有转移话题呀,我真的忘记了。哥哥,我好饿呀,我们快去吃东西吧。”

      “整天就知道吃和睡,跟只猪一样。”

      “人家吃不胖呀。”

      “和猪比胖?”杜泽承瞥她一眼,“猪的体脂率比你低。”

      “说得好像你的体脂率就比猪高了一样。”

      杜泽承无言以对。

      疏韵在他们身后听到了几句,嘴忍不住笑。

      他们从停车场出来,从装饰有涂鸦墙的走廊穿过,又拐入一条小吃街,街的两边整齐停放着带车轮的小吃车,摊位前面放着桌椅,将原本就不怎么宽阔的街挤得最多只能容两人并排走过。
      “这摊位也过于整齐划一了。”姿羽噘着嘴,微皱了眉头。小吃街吸引人的一个地方就在于其“乱”,在于其花样多,充满着一种普通小老百姓生活的烟火气。那种“乱”是充满生机的,是热闹的“乱”,而此时的整齐干净像是被嚼了五分钟的泡泡糖,没有一丝滋味只剩吹出泡泡的功能。

      “之前这边的生意不错,但是因为疫情,很多店都开不下去了,后来就出现了这些小吃车。”杜泽承指指小吃车后面的店面,姿羽透过店面的落地玻璃门窗看到空无一人的店,心中生起几分感慨。

      “哥哥。”姿羽叫他。

      “怎么了?”

      “我感觉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呀。”

      听了她的话,杜泽承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用手指将自己嘴边的笑容压下去,然后揉揉姿羽浓密的发。

      宋昊粱觉得翻一个白眼完全没有办法表达自己现在鄙视的心情,便靠在疏韵肩膀上捏着嗓子道:“人家觉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呢。”

      疏韵:“……”怎么感觉他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

      姿羽回过头瞪了宋昊粱一眼。“你就是嫉妒了!”

      “呵,我嫉妒你干嘛。”

      “你嫉妒的不是我,是我家哥哥。”姿羽说完又用下巴蹭蹭杜泽承的胳膊。

      宋昊粱一个白眼还没有翻完,就听到杜泽承说:“嗯,他心理上不平衡,我们不要理他。”

      疏韵将脸瞥到一边,抿着嘴笑。宋昊粱张开嘴指着前面两个人的后脑勺,久久才憋出来一句话。“阿泽怎么学坏了?”

      “我同你在一起之后不也学坏了吗?”疏韵反问他一句。就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宋昊粱的情绪突然平静下来,他与她十指交握,不再说话,跟在前面恩爱的小情侣身后。

      出了小吃街是大型商场聚集区,车声人声逐渐嘈杂。但是杜泽承并没有停下来,而是顺着街边的楼梯走到了地下,紧挨着楼梯的地方开了一家涮牛肚的小店。

      已经两点多了,店里依旧热闹,一排排翻滚的汤锅里插满了竹签。

      “人竟然这么多!”

      “这里以前卖过童装、鞋子,还卖过化妆品,但是都没开多长时间就转让了。但是这个店从前年开门之后生意就很好,火锅真的很受人欢迎。”

      姿羽眼尖,看到了与闲散的众人格格不入的男人。他穿着白色衬衫,将扣子一直系到喉结处,慢慢悠悠喝下一口酸梅汁,喉结便上下滚动一下。他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姿羽他们,只是看着斜对面将毛肚从锅里打捞上岸分尸到他碗里的的女人。与姿羽的目光对视后,他垂下眼睛,然后又自然地看向他处。

      哟,这是假装没看到他们呀。看着此时稳重干练的连秘书,再瞅瞅看似儒雅的封追,姿羽只觉得有一种春天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着。可惜杜泽承正忙着和服务员沟通有几个人来吃饭,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粉色泡泡。

      “封追和他的老秘书?”倒是宋昊粱注意到了,啧了一声,讨人嫌地笑着把疏韵拉到了人家桌子前面。

      封追把酸梅汁放下,嘴角向下耷拉着,不说话。

      “两个人坐这么大的桌子多孤单呀,我们干脆凑一桌一起吃吧。”宋昊粱朝服务员招手,“我们坐这桌就行了。”

      杜泽承拉着姿羽走过来,朝封追点点头。

      看着封追勉强露出的笑容和斜视宋昊粱的目光,姿羽不由得感慨,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这么讨厌宋昊粱呀。看看,翩翩贵公子都忍不了他。

      “连秘书,你身体好了吗?”姿羽问。

      “还好,没什么事。”连秘书今天有些拘谨,话也不多。

      封追盯着连秘书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你身体怎么了?”

      “啊,没什么。”连秘书摇摇头。

      “上次你跟我请假是去医院?”封追突然想起这件事,“你可以直接说的。”

      连秘书点点头,敷衍道:“好的好的。”

      封追:“……”

      宋昊粱继续讨人厌:“人家24小时待命,哪有时间去医院体检啊。哎,资本家就是要把你的最后一点价值都榨干的人。”

      众人看向他,内心os:说的好像你不是资本家一样。

      宋昊粱浑然不觉,继续刺激封追:“连秘书,你是怎么忍了这么多年的,要是我,早就辞职了。”

      听了他这话,封追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

      连秘书:这不是因为穷嘛……

      姿羽看看大家之间诡异的氛围,脸上努力维持一副“非礼勿言”的乖巧表情,内心却早就欢欣鼓舞起来:快点说!快快快,吵起来吵起来!

      杜泽承夹了三块牛肚到她碗里,把竹签放到竹筒里。

      姿羽偏头,正对上杜泽承的目光,并在他眼中读到了这样的意思:收敛一点,你就差跳起来鼓掌了。

      她垂下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过了几天姿羽回忆了一下,怎么感觉她越来越被杜泽承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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