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甜》碎瓷妆

21、八卦

　　“哥哥。”姿羽躺在床上，少见的没有刷手机，而是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思考中。

　　“嗯？”杜泽承没有抬头，拿着平板电脑在看图片。这是助理给他找到的一些婚庆公司和工作室的往期作品，他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准备婚礼。姿羽完全就是甩手掌柜的样子，一切都不想操心，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打理。

　　“要是，我和别人结婚，不和你结婚，你会怎么样啊？”

　　杜泽承脸色微变，随后想到她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平复了一下刚刚激动的心情。要不是他知道林琮和傅娑说了什么，他真的会误以为姿羽要在婚礼之前给他来一个换新郎的狗血剧情的。

　　他坐到她身边，摸摸她的额头。

　　“我会祝福你的，只要你觉得幸福。”

　　“真的吗？”姿羽转身抱他的腰，“你怎么这么温柔呀，一点都不像你。”

　　杜泽承笑而不语。

　　姿羽觉得，他好像是在哄她？

　　“我对你不温柔吗，那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反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一点都不温柔，看起来，身上有杀气。”

　　杜泽承：“……”

　　“你那个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杜泽承其实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模糊说了一句：“小姑娘挺漂亮的，应该不少人追。”

　　姿羽不满意这回答，扁着嘴问：“就这样么？”

　　“我年龄虽然大了些，但是条件应该还可以。”

　　姿羽：“嗯？”

　　杜泽承抿着唇，终于败下阵来，说：“孩子的名字可以叫杜汀岚，这名字男女都可以用。”

　　姿羽瞪大眼睛：“你当时就想睡我了！”

　　“嗯？”觉得那里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流氓！”姿羽戳戳小流氓。

　　杜泽承的脸顿时黑了，拍拍姿羽的屁股让她起来继续学习法语。

　　姿羽：“嘤……”她都忘记自己还有这玩意了。

　　勾人的羽毛：【最近老男人开始给我安排上各种学习班，我感觉自己要被榨干了。】

　　我是富婆：【好了，我们知道了，你不要再炫耀了。】

　　毒死巫师的小美人鱼：【贵妇的生活竟然这么艰苦的吗，还要学习？】

　　勾人的羽毛：【不想学习，躲在书后聊天。】

　　杜泽承：【姿羽，你忘记我在群里了吗？】

　　勾人的羽毛：【？？？】

　　我是富婆：【芜湖，翻车了。】

　　姿羽抬头，看到杜泽承拿着手机站在她对面，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的手机。

　　“我这就开始学习！”姿羽将手机扔到抽屉里，拿着笔开始做题。

　　这他妈的都是些啥子？

　　姿羽抓耳挠腮，开始咬笔尾，继而瞌睡连天视线模糊。

　　杜泽承给她端了一杯咖啡。

　　姿羽：“……”我真是谢谢您了。

　　“哥哥，我不会。”姿羽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杜泽承，“好像都是词组。”

　　杜泽承看了一眼她的试题，倒也不是特别难，只不过有些生词和用法她可能不是特别熟悉。他招招手，让她拿着书本练习册和纸笔到沙发上。

　　他半躺在沙发上，抱着她，给她讲上课时候没听懂的知识点。他讲课的声音一如平时说话，虽然好听却没什么情绪起伏，因而姿羽听得昏昏欲睡。她上下眼皮打架，却强撑着精神，努力张大双眼，只是她耳边的声音依旧越来越远，她眼前的字母也逐渐失真。下一秒，她头一歪，睡着了。

　　杜泽承感觉自己的右胳膊越来越沉，他偏头，便看到双眼紧闭的某人。挂在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才九点。

　　他无奈地叹口气，她平时玩手机到十二点都不困，被他催着她才会上床睡觉，现在倒好，她听了几句法语，就这么睡过去了，简直比吃安眠药都管用。

　　杜泽承将书放到茶几上，抱起姿羽上床睡觉，她睡得太熟。

　　第二天林泽承和姿羽说起这件事，她还表现得特理直气壮：“你的声音听着太安心了嘛！”

　　别以为她这么说他就会放过她，所以后来变成她讲知识点给他听，这样一来她主动动脑，便不容易困了。但杜泽承发现，困的人变成了他。

　　难怪有睡眠软件里添加了老师讲课的白噪音。

　　后来杜泽承找了疏韵帮忙做姿羽的语伴，一对一练习口语，他便专心致志地去策划婚礼。姿羽和疏韵吐槽：“我怀疑哦，他完全就是不想教我了。”

　　“不会的，阿泽挺有耐心的。”

　　“倒不是因为这个，咳，不说这个了，我们赶紧开始学习吧，他晚上还要检查我的学习成果呢。”主要是因为，她学着学着就会不安分，要么就是死皮赖脸地撒娇、要么就是故意惹他生气、要么就忍不住亲亲摸摸，于是他们当晚就会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

　　学习？学什么习？

　　疏韵很体贴地没有问是“因为什么”。

　　疏韵的法语发音很好听，一开口就把姿羽迷住了，她惊叹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磕磕绊绊地回话，可是与疏韵相比，她就像是五音不全的素人在唱歌。和杜泽承一起练习的时候她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好意思，还嘻嘻哈哈地想要少做一点练习，杜泽承督促她，她心里其实很开心，他训她她会乖乖听话，不会像现在这样有遭受到暴击的感觉。

　　“你是怎么把这么难的东西记住的啊？”姿羽学累了之后又开始找话题聊。

　　“最开始就是背单词、背词组、背课文，后来因为我读建筑嘛，还需要看作品和论文，所以就硬着头皮不断读写。其实刚去法国的时候也觉得很难，不敢回答教授的问题，但是没办法，上课不回答教授的问题那平时分就没有了，所以只能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蹦，后来就好很多了。不过，我当时也有在打工，就把一些我不太记得的词汇和句子写到胳膊上，这样客人点餐的时候我可以比较快反应过来。”

　　姿羽爬到桌子上：“好难啊。”

　　“撑过去就好了。”

　　“咦，你和宋昊粱不是就是在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吗，他没有帮你吗？”姿羽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疏韵不欲多说。“那个时候还没有认识，后面他确实在物质上帮了我很多。”

　　姿羽眨眨眼，听得不过瘾，不过没关系，她要回家问杜泽承。她记得，他之前答应过要给她讲宋昊粱和疏韵之间的故事的。

　　“他们，确实很像泡沫剧。”杜泽承就这么敷衍了她一句，然后就开始检查她一天的学习成果了，“我可以给你讲她们之间的故事，不过，你要完成今天的学习任务才可以。”

　　姿羽在床上打滚撒泼。

　　“他们可以说是通过社交软件结缘的，但是刚见面的时候，昊粱就想把疏韵拖到卫生间发生关系，疏韵报警了。”

　　姿羽：“？？？真的假的？”

　　杜泽承翻开姿羽的课本。“当然其中是有误会的，听写完单词，如果这一课单词错三个以内我就讲给你听。”

　　姿羽：“哥哥。”

　　“嗯？”

　　“你有没有觉得，你越来越坏了？”

　　杜泽承帮她把本子和笔准备好。“所以，你是觉得让你写检讨或者是揍你一顿比较好？”

　　“还是听故事吧。”姿羽趿拉着拖鞋走到桌边，“嘻嘻，今天疏韵听写了我四遍！”

　　疏韵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帮忙补习，最后把自己给坑了。

　　“那看来是可以全对了。”杜泽承把书举起来，手里拿着铅笔，把这一课的单词一个不漏地全部乱序挑了一遍，有时候是听汉语写单词，有时候是听单词写汉语。

　　姿羽大恨：“算你狠。”

　　杜泽承拿过她的听写，照着书挨个批，姿羽就趴在旁边，将一个毛绒绒地海豚玩偶压扁在桌子上。杜泽承的笔走到哪里她的眼睛就移到哪里，要是他停的时间长一点，她便忍不住出声。“没错啦，下一个。”

　　“不错，只错了一个。”杜泽承将听写递给她。

　　“是笔误！”

　　“那也是错了。”

　　“好叭。”姿羽将字迅速改过来，把笔一扔就缠着杜泽承讲误会。

　　“我和昊粱一起出国留学的，但是当时我们的关系虽说还不错，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日常联系比较多。他当时是和另外一群人一起玩的，他们玩的东西不太好。”

　　“不太好的东西是什么？”

　　“烟、酒、女人，还有一些小众的圈子。”

　　姿羽一脸嫌弃：“宋昊粱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因为他当时也不是正儿八经想留学学什么东西的，不过就是混个学历罢了，所以每天想着的就是变着花样玩。说起来，也是因为疏韵，他开始装模作样给他父母看了。”

　　“重点。”谁想听宋昊粱的家庭伦理剧啊，她想听刺激的！

　　“宋昊粱在社交软件上刷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给他发的照片一下子就吸引到了他。”

　　“是疏韵的照片是吗？是不是那个女的盗图，假装是自己？”

　　“你很聪明。”

　　“然后呢？”姿羽兴致勃勃。

　　“那女人要了他很多钱，他就那么给了，毕竟，昊粱不缺钱。”

　　“呵，男人。”

　　“那女人说，她喜欢玩一些不一样的游戏，咳，”杜泽承觉得不太好意思说出来，“她喜欢角色扮演游戏，如果昊粱遇到她，希望他能够□□她。”

　　姿羽歪头，一脸迷惑：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所以，昊粱在参观疏韵的学校时看到她，就迫不及待地将人推进了厕所。”

　　姿羽：“这他妈都行？！”

　　“不要说脏活。”

　　“OjbK.”

　　杜泽承：“……”

　　“然后呢？他们在厕所里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反正疏韵报警了。”

　　“后来呢？宋昊粱怎么把人追到手的？他怎么行为那么异常，黏疏韵黏得要死？”

　　杜泽承啜一口水。“后来的事情，就等你明天的任务完成了再说吧。”

　　“不要嘛，现在就说，不带你这样吊人胃口的！”

　　“去，洗漱，睡觉。”

　　“嘤……”

　　杜泽承瞥她一眼。

　　洗漱就洗漱！睡觉就睡觉！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