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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宋&张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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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昊粱摩挲着疏韵的手,慢慢将自己的手指穿插到她的手指中,就这样简单的十指相扣的动作都给了他莫大的满足。他隐忍着喟叹一声,将自己的下巴搁到她的肩膀上,吹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细软柔顺,据说拥有这样发质的女孩子性格也十分温顺柔软,可疏韵对他向来是冷心冷肺的,正如此时她的冷淡反应,可见这据说有多么没根据。
他们对面坐着两男一女,女生戴着夸张的美瞳和假睫毛,将眼睛衬得极大,看上去甚至有几分呆傻的天真。那女生嘟着嘴仰着头看右边的男生,越发要做出一派楚楚可怜模样。她右边的男生圈着她的肩膀,低下头时不时啄她的嘴唇,而她左边的男生则摸着她的大腿和宋昊粱说话。
屋里灯光刺眼,音乐震天响,男女的尖叫声吃笑声不绝于耳。
疏韵觉得自己有一点喘不过气来,她站起身想去其他地方透透气,却被宋昊粱拉着拽回沙发上。
“你要去哪里?”宋昊粱用胳膊勒住她的脖子,嘴唇找上她的耳朵。
“卫生间。”她的声音清冷,声线紧绷。
宋昊粱闭着眼睛用鼻尖蹭她的脸颊和凌乱的发丝,嗅她发间的香气。“我陪你一起去。”
“靠。”对面的男生忍不住叫了一声,“你也太粘人了吧,人家上个卫生间你都跟着。难不成你们想去卫生间做点什么?楼上房间那么多……”那男生暧昧地笑笑,而后想到了些什么,耸耸肩。“OK,我懂得,你的个人癖好。”
“什么我的个人癖好,我怕你们谁又在卫生间——”宋昊粱意识到身边还坐着张疏韵,将后面的话吞到了肚子里。“我怕你们吓到她。”他一边说着,一边重重抚着疏韵的头发,看着她的目光却不像是怕别人吓到她,而是自己现在就想要将她一口吃下。
疏韵如何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是她面上不显,一丝一毫的厌恶都没有露出来。
“走,我们一起去。”宋昊粱捞起她,贴在她身上往卫生间走,路过吧台的时候还顺手拿了一瓶酒。
疏韵被他压得肩膀疼,扭动着肩膀想将他推出去,却换来对方更加强势地拥抱。
“是不是不太喜欢他们?”宋昊粱贴在她耳边问,问完话还恋恋不舍,喘息着亲她的耳垂。疏韵的耳垂小小的,极薄,她妈妈说这不是有福之人的耳朵。可宋昊粱对着这没有福气的耳朵却爱不释“口”,没有人的时候他总爱将她的发勾到耳后,舔吻她那贫瘠的耳垂。
她从不知道自己能这样地让人着迷。
他就像个,痴汉……
痴汉这个词语也是宋昊粱的那群朋友说的,疏韵查了一下,发现那并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可宋昊粱对这个称呼毫不在意,甚至还当作玩笑和她嬉闹。“我不就是痴汉么?我们第一次面的时候?”提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疏韵的脸色有些发白,宋昊粱便收了声。
疏韵和宋昊粱的第一次见面已经不仅仅用不愉快就能够概括的了。
“我身边没有像你朋友他们这样的人。”疏韵用了委婉的说法,“我从小到大的环境比较保守。”
“所以都二十四五岁了还是小处女?”
疏韵听不得他这样说话,将脸瞥向一边。
宋昊粱以为她是害羞了,含着笑调戏她:“很舒服的,要不要试试看?”事实上,完全是他自己想要与她缠绵,可是他却想要诱惑她,让她像伊甸园中的夏娃那样,主动吃下蛇果。或许他是那条想要开启她新篇章的蛇,可疏韵却不是活在乌托邦的夏娃。
她一句话不说,将他推开,自己进了卫生间里。宋昊粱想要跟进去,疏韵却在里面上了锁,他使劲儿转动了几下门把手,将门转得轰咚响,见她没有开门的意思,便住了手,倚在墙边喝酒。
疏韵也不是真的要上厕所,她只是想要找个地方避开那让她难受的环境。在那样的环境下待太长的时间,她总觉得自己也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她坐在马桶上,给朋友发消息。
【他那群朋友的故事比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还要狗血。】
疏韵知心的朋友不多,而能够这样肆无忌惮地说些私密话题的朋友也不过只有这一个。这朋友也并不是她现实生活中认识到的朋友,对方不过是偌大网络世界中的一粒尘埃,却总是能在她纠结迷茫的时候给她断定一个方向。
对面很快就回了消息:【又有什么八卦了?】
【今天遇到一个女生,据说从十几岁开始就睡男人,从朋友睡到邻居,就连爸爸的合作伙伴都不放过。】
【我去,牛皮呀。所以说,你男朋友也被她睡过了?】
疏韵看着这句话,心里有点堵。她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还可能有这回事,此时被好友这样一说,她倒是觉得,这可能性非常大了。宋昊粱与她生活在不一样的世界里,或许对于这个散漫的男人来说,让自己的现任女友与自己之前的床伴同处一室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
一起上过床,然后又一起在她眼前晃悠。
真是,恶心。
【我想分手了。】
【分吧分吧,没兴趣了就分吧。】
疏韵不由得觉得好笑。【让我谈恋爱的是你,让我分手的也是你。】
【你从没有恋爱过,遇到恋爱的机会,怎么都要尝试一下吧。最近你总是不开心,总是觉得自己和他的世界不一样,那就分吧。诶,我觉得那个杜泽承挺不错的,要不要考虑考虑他?】
【杜泽承确实正派成熟很多,是良人。】这是客观的回答。
【听你描述的,就觉得你是欣赏他的。】
【确实欣赏,他是很好的人,你喜欢杜泽承那款的?】
还没等朋友回复,门外传来了宋昊粱的声音。“宝贝,还没好么?”
“再等一会儿。”一想到又要回去听那震耳欲聋的音乐,疏韵只觉得自己的脑仁儿在隐隐做疼。
“干什么需要这么长时间啊,在跟奸夫聊天么?”宋昊粱的脑补能力都用在了奇奇怪怪的地方。
【我喜欢小弟弟。】朋友的话语间总是带着几分游戏人间的漫不经心,以致于她在脑海中勾勒她的模样,会觉得她是极其明艳又极其飒爽的。
【不说了,他叫我了。】
【去吧,皮卡丘。】
疏韵打开门,看到倚在门口的宋昊粱。他用两根手指提着半空的瓶子轻轻摇晃,头抵着墙壁眼望着天花板,看上去十分忧伤。
“在里面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是干什么?”宋昊粱将她圈进怀里,“什么事情还不能告诉我?”
“和朋友聊天呢。”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时时刻刻贴在她的身上,他们又不是连体婴。她不喜欢,但她的不喜欢并不能动摇他的这些行为。
“男的女的?”他将酒瓶口放在她的嘴边,将瓶口的湿润抹在她的嘴唇上。她这个样子,就像是他们方才接吻过。他盯着她亮晶晶的嘴唇看,心底有隐晦的喜悦感在悄悄滋生。
疏韵竭力忽略自己嘴唇上那黏腻的带着几分淫靡气息的酒液。“女的。”
听到这个答案,他还是不满意,接着追问:“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到我?”
“没有,说的都是学习上的事情。”
“哦。”他有些失望。
回到客厅,疏韵假装欣赏鬼哭狼嚎的音乐趴在沙发扶手上,其实大脑却完全不在现在的时刻,而是回到了不久之前的过去。她在想,她是为什么会答应宋昊粱与他交往的。
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不仅算不上美好,甚至是让她恐惧的。他当时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狠,将她按在冰冷的墙上,嘴里喷出的热气一股脑呼在她的脖子上,让她战栗不已。刚开始的时候,她的脑子嗡嗡作响,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凭着本能握着捶头打他的脸。
后来她倒是听清了他说的什么。
“穿这么骚,是不是就是想被人操?”
“觉得我找不到你?”
“装得这么像,这么入戏。”
她吓得要命,一只手拨通了紧急号码,不管不顾地喊着救命,破碎地说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当着□□犯的面报警,会不会被杀掉?她不知道也想不起来。
对面在看到她报警之后停下了侵犯她的动作,却还是死死握住她的胳膊,用腿别住她的腿,试探性地叫她。“露露?”
疏韵不肯抬头看他,不肯听他的话语,只顾着挣扎。
“怎么,拿了钱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不是露露,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宋昊粱愣了一下,疏韵差点挣脱开他的挟制。
不对,不对,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了。他听过露露给他发的语音,虽然声音会变,但是口音是不会轻易改变的。那个自称露露的女人,有轻微的l,n不分,他还说她一张嘴就把那张女神一样的脸和身材破坏掉了。可是面前的女孩子,即使在这种慌乱的情况下,吐字依旧十分清晰。宋昊粱将她的内衣内裤整理好,将她的裙子放下,拉链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