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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乌鸡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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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悠长地钟声,在山间回荡。
夏琳跳上房檐,朝远处张望。
“师父,你快看!那边的寺庙好热闹!”
孙悟空坐在窗户上,不看也知道出了什么事,“昨日你去解阳山后,陛下传令改建寺庙,举国供奉旃檀功德佛。”
“那不是师祖的佛号吗?”
孙悟空摇头说:“情爱之事,最为麻烦。上路吧!”
离开女儿国,孙悟空似乎少了些脚踏实地的耐心,筋斗云在夏琳可承受速度范围内,尽最快时间赶路,在日落前到了乌鸡国。
当年冤死井中的国王已经去世,如今太子继位,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他听闻孙悟空来到国内,亲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与恩人孙悟空同乘马车进宫,为他接风洗尘。
国王问孙悟空:“师父取经回来了,怎么只剩您一人?还有,这位姑娘是?”
“我叫夏琳,是他徒弟。师父取经大业已成,其他人都各自回家修行了。国王陛下,你给我们准备什么好吃的了?”
国王喜欢夏玲俏皮可爱,温柔地笑道:“夏姑娘想吃什么?”
“我想吃烤羊腿,酒酿圆子,还有……”
孙悟空打断她,故作严师模样,“我们远来是客,你还点起菜来了?上次跟你说,戒荤,你又当耳旁风了?”
夏琳辩解道:“我是俗家弟子嘛!又不是真和尚。”
国王在一旁奇怪道:“恕我直言,夏姑娘怎么会拜孙长老为师呢?若是要入佛门,也应该拜在尼姑庵中。”
夏琳反问:“尼姑可有我师父的本事?”
国王说:“那倒没有。”
“我只喜欢厉害的师父,又不是要做尼姑。陛下不必听我师父的,只管准备好吃的,我都吃得下!至于师父他老人家,有香蕉就OK啦!”
国王又问:“OK是什么?”
孙悟空怒刷存在感,主动向国王解释道:“她的意思是,香蕉就把俺打发了。”
国王听完大笑,“已经为孙长老准备好素斋,各种吃的都有。”
夏琳调侃说:“我家师父喜欢纯天然,最好宫里有现成的香蕉树,他自己边摘边吃才过瘾呢。”
国王对孙悟空说:“孙长老,您从哪儿收了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徒弟,好厉害呀!本王佩服!”
夏琳不满国王打趣自己,说:“陛下见惯了大家闺秀,才会觉得乡野村姑可爱。不过是新鲜罢了!”
国王颇喜欢夏琳直来直去的性子,用完晚膳,又邀请夏琳去看河灯,并没有叫孙悟空同行。
孙悟空与敖钦在房间对坐,大眼瞪小眼。
孙悟空闭着眼睛说:“他们去多久了?”
敖钦说:“一个时辰。”
孙悟空蹙眉,“这么久还不回来,她不是怕黑吗?”
“街上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又有陛下和侍卫保护。大圣不必担心!”
“子时已过,她不回来睡觉,明日早起又要赖床。”
“难得夏琳开心,我们多住几日也无妨。”
“她见到乌鸡国王很开心?俺老孙怎么没看出来?”
“乌鸡国王温柔有礼,长得一表人才。刚才我出去溜达的时候,听说他还没有王后,今晚相邀恐怕领有深意。若夏琳觅得好归宿,大圣也不用受往返大唐辛劳之苦,不好吗?”
孙悟空越听越心烦,舍下敖钦独自去睡了。
院中忽传来夏琳笑声,孙悟空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听她与国王说说笑笑,好不开心。
这丫头,几时与自己笑的这般开心?难道神仙洞府与天界瑶池,还不如凡间的花灯能入她眼吗?哼!
夏琳送走国王,推门进来。见敖钦盘在软榻上尚未睡着,悄悄走过去问:“师父已经睡了?”
“你回来了?大圣早睡了,想必是赶了一天路累了吧!你与国王逛的如何?”
“不如何。街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我虽坐在车上,不过是数人头去了。”夏琳盘腿坐在榻上,打了个哈欠,“你往里面睡些。”
“你不去房间睡吗?”
夏琳就地躺下,跟敖钦挤在一张榻上,“我怕黑。”说完,呼呼睡着了。
一张被子从屏风后飞来,正好盖在夏琳身上。敖钦从被子里钻出来,露个脑袋搭在枕头上,也跟着睡去。
只有里屋的齐天大圣,难得一见的望着天花板失眠了。上次失眠,还是夏琳摸了他的尾巴,这次倒不知是为何。
第二天,陛下派丞相大人带着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亲自登门,说是要为夏琳姑娘说亲。
丞相慈眉善目,摸着胡须说:“夏姑娘,我主爱慕姑娘天真可爱,愿以江山为聘,迎娶姑娘为妻。做我乌鸡国一国之母!”
夏琳泰然自若道:“你家国王虽是英主,但年纪都可以当我爹了。这不合适吧?”
“自古老夫少妻,不足为奇。夏姑娘切莫因小失大,错过好姻缘啊!”
夏琳看向旁边喝茶不语的孙悟空,师父今日好安静,居然一句话不说。
“师父?”
“嗯?”孙悟空端起架子,幽幽地说,“自古道,千里姻缘一线牵。过了这个村,可没这家店。你早晚要嫁人,哪里去找这样好的去处呀?”
夏琳鼻子一酸,怎么听都像是打发她出嫁的口气。她站起来,赌气对丞相说:“那好吧!”
孙悟空一个眼神瞥过来,茶也不喝了。
夏琳继续说:“你去回复陛下,他若真心喜欢我,便来追我。”
丞相不解,“如何追?”
“这要去问他,我怎么知道?他自己的终身大事,都不露面。总不能因你一句话,我便答应。好似我贪图你一国之富!”
丞相道:“自古都是媒人说亲,哪有亲自上门为自己说亲的?”
“我不了解他,如何能嫁?若是婚后脾气不合,还能离婚吗?”夏琳咄咄逼人,丞相招架不住,暂且离去。
孙悟空在一旁思来想去。待夏琳送走丞相后,见他正在收拾东西。
“师父在做什么?”夏琳问。
“俺回花果山了。”
“师父要走?我怎么办?”
“你不是叫国王来追,之后便要做国母了吗?俺回去给你备些嫁妆,早早送来,不至于让你失了面子呀!”
夏琳着急问道:“师父可是当真?”
“有何不真?”孙悟空反问。
夏琳气的直跺脚,“我又不喜欢他。”
“那你还叫人家来追?”
“谁让师父你阴阳怪气?每次见别人娶亲,你都跟老阴阳猴似的,起哄架秧子。对唐僧是这样,对我也是。”
孙悟空呵呵一笑,走过来说:“你忘了天竺国,你卖师父的时候了?俺不过说句玩笑话,何必当真呢?”
夏琳转过身去,并不理会他。
孙悟空见这次哄她无效,挠挠耳朵,灵机一动道:“前方不远处,便是五庄观。为师带你去吃人参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