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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动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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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费了半个下午,你最终找到了一份工作,图书馆的管理员。

      这份工资并不高,加上对学识有要求,除了你这种确定自己留不长久的人,根本找不到应聘者。

      柏莎整个下午都跟在你的身后,不知道是怎么产生的错觉,她对你有一种对于弱者深切的保护欲。

      因为跟着你,你反而有了时间让柏莎接受你对卡尔说的那一系列谎言。

      虽然不怎么管事,但柏莎好歹也是一族少族长,花费了稍微长一点的时间,柏莎成功一脸平静在你面前复述出了假话。

      “晚上好,卡诺丝……”待你结束工作回到旅馆,正好撞上卡尔回来,他热切地向你打着招呼,只是突然看到了你挽着的柏莎,表情一下子没有控制住,有些僵硬。

      “晚上好,哥哥,这是柏莎。”你撤后一步,让出柏莎面对卡尔。

      你明白先前发生的事情会让两人多少感到尴尬,便主动抽开挽住柏莎的手,轻轻拍了拍柏莎的背:“我想起还有一些事,需要上楼马上处理,你们先聊。”

      上楼只是借口,你并没有事情可做,便盯上了门口陶罐里插着的花。

      黄色的玫瑰开得正灿烂,艾斯特送你的半捧花挤在瘦小的陶罐里,盛放的花朵们摩肩擦踵,显得十分可怜。

      你抽出了其中一半,兴致勃勃调整起花枝,使它们高低错落。

      “这些花是?”过了没多久,门被打开了,卡尔走进来就注意到了那些玫瑰,在这座城市,鲜花是那么地珍贵。

      “哥哥和柏莎聊得怎么样了?”柏莎虽然在你面前复述得很自然,你还是不免有些担心她在卡尔面前的表现。

      “我道歉了,她是个很豪爽不拘小节的人,误会已经解开了。”卡尔神色沉了微些,还是好好回答了你的问题。

      “那就好。”看样子这件事可以翻篇了,注意到卡尔神色的低落,你下意识以为是因为花的原因。

      毕竟在卡尔的认知里,你是他的恋人,却收了其他人的话,连忙解释:“这花是艾斯特送的,他收到太多了不知道怎么处理就送了我一些。”

      与其撒谎求得一时的稳定,倒不如实话实话,免除可能得后患,你将最后一枝花插下,不熟练地讨好,将整个陶罐展示给卡尔:“怎么样?哥哥,这瓶花我还是用心整理了的。”

      “卡尔。”

      “嗯?”你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卡尔这番回答的含义。

      “为什么不称呼我的名字,卡诺丝?”

      这下你终于明白了,卡尔神情变化的原因,然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被做了多年妹妹的恋人一直叫做哥哥,似乎还挺刺激人的。

      “抱歉,卡尔……我习惯了这么称呼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用名字称呼当面卡尔,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做,明明是无比熟悉的名字,喊出来时却是那么地拗口。

      “那么就从现在开始改变吧,慢慢你会重新习惯这么称呼的,加油吧。”卡尔露出熟悉的温柔笑容。

      有了昨晚那半个夜晚做铺垫,今晚和卡尔同床共枕时你没有那么紧张了,但还是背对卡尔睡下,保持着两人间的距离。

      “卡诺丝,你还醒着吗?”浴室的门打开,你感觉到了一股热气和草木叶的清香,草木的香气属于这个时代沐浴常用的清洁用品。

      你没有回答,闭目装作熟睡。

      “看来是睡着了。”卡尔自言自语着,你感受到热气和香气更加近了,柔软而温度落在你的眼睑上。

      “呵……”你听见了卡尔的轻笑,在你的眼睑闪婚落下短暂一吻后,他没有马上拉开和你的距离,你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你的脸上。

      呼吸的热气让你的身躯跟着发热,心脏也掩盖不住快速跳动起来。

      “你知道吗,卡诺丝。”有什么轻扫过卡尔吻过的地方,痒痒的,你猜测可能是你的头发,“虽然我没有了和你有关的记忆,但有时候潜意识的反应真的很有意思。”

      “我能看出你每个小动作的意思,甚至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下意识的反应,我都像是了如指掌一样,能从中读到很多信息。就比如现在……”

      “你在装睡对吗?卡——诺——丝——”卡尔拉长着声调喊你的名字,放在他没有失忆之前,这种喊法,都是在他生气的时候。

      当然,卡尔很少有对你生气的时候,但就是因为很少,只有一两次的生气才会让你印象深刻。

      “你听得出来我在生气,对吗?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发尾换了个位置,扫在了你脸颊上。

      “乖,我没有在试探你,是真的看出来的,也是真的在生气。”扫在你脸颊上的力道在加重,你能感觉到卡尔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你的脸颊。

      看来是糊弄不过去了。

      你不睁眼,卡尔就一刻不停地捻着你的发尾扫来扫去,他在认真地挠你痒痒,甚至有顺着脸颊逐渐向下的趋势。

      你缓缓睁开眼,试图装半梦半醒补救一下,对上了卡尔一副气急而笑的表情。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巨响传来,你迅速从床上坐起看向窗外,远处是跳跃的火光,而那方向,赫然就是今天才把柏莎捞出来的监狱。

      会和那位以玫瑰品种为名字的巡逻队队长卡罗拉有关系吗?

      回想起初见卡罗拉时那一刻的悸动和火焰的虚影,自觉告诉你那和你抽到的那张火焰牌一定有脱不开的联系。

      想到这里,你自然躺不住了,一下子坐了起来。

      趁着卡尔因为你的动作愣住,你直接钻过他的手臂,拽着外套就要走。

      “卡诺丝,你要去?这太危险了。”

      你的这一系列动作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卡尔看得一清二楚,但也因为如此,所以才要阻拦你。

      你转过身看向卡尔,慢慢向他走去,后者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然而,你其实并没有因为卡尔的一句话打消念头,只是比起踩着吱呀的木梯下楼,你想到了更快捷且更安静的方法。

      你与卡尔擦肩而过向着窗户而去,聪明如他,怎么会猜不到的想法。

      “为什么?是因为我还没有想起来的事情吗?”

      “嗯,很重要,她身上可能有我、我们需要的物品的。”你点头肯定了卡尔的话,毫不犹豫推开窗。

      你翻身而下,惦念着卡牌的事情,没有去管卡尔的反应,就着夜里的雾气,冰凝结成阶梯,又在你踩过之后迅速消逝,了无痕迹。

      动乱还在持续着,也幸亏因为如此,你才能目标明确地绕行在略显拥挤的城市小巷。

      等等,似乎有人在跟着你!那人用了魔力技巧消除自身造成的痕迹,让你成功捕捉到了他的存在。

      就在你身后不远处,已经跟了你一小段路了。

      黑夜里的雾气让原本就不明亮的灯光更加朦胧了,你的发丝末梢有些湿润,衣摆也有些潮湿,但对于你的魔法属性来说,是个好环境。

      就比如现在。

      闭目感知对方魔法波动,确定地方的位置,然后,冰封!

      “啊呀,等等,卡诺丝,我可不是敌人啊。”

      你确定自己伤到人了,但诗人的嗓音还是那么悦耳,带着叙事诗开头安宁祥和那样的从容不迫。

      你听到抖动衣服带动的风声,随着声音停止,艾斯特才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怀抱着木琴,身上除了沾染了冰元素没有留下其他痕迹。

      “对于鬼鬼祟祟跟了我一路的人,我下手已经很轻了,艾斯特。”

      “只是恰好同路啦,同路。卡诺丝是想去看发生了什么吧?我也是。吟游诗人可是要掌握各种事情第一手的情报,故事才能紧跟事件。”

      “你想啊,如果一个事情另一个吟游诗人昨天就讲过了,我今天才来讲,那么被吸引到的人肯定要少很多的。这就是所谓事件的时效性。”

      艾斯特说得头头是道,显然忘记了这个城市暂时还没有第二个吟游诗人,他完全是垄断了这块的行业。

      “哦。”你看了这人一眼,转身继续往动乱的方向走,并不打算解释什么,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让他跟着也不会有影响。

      “诶,这就可以了吗?卡诺丝等等我。”艾斯特快步追了上来。

      追上你之后,艾斯特保持在距离你一步左右的距离,两人没有再交谈,无声往事发地赶去。

      走近听到战斗声的时候,你停了下来,没有再贸然靠近,而是隔着一段距离观察起情况来,艾斯特在你身后和你做了一样的选择。

      在监狱不远处,这里是需要还没有来得及翻新的破烂房屋,因为卡罗拉和另一位精灵的打斗,一片的断壁残垣。

      巨大的藤蔓从地底长出,有的青绿、有的枯黄,还有被火焰灼烧之后枯槁的。

      这些藤蔓出自那位精灵,还在不停地生出新的枝蔓,她身躯掩映在枝叶下,绿色的箭芒直向卡罗拉而去。

      而卡罗拉的手里是燃烧着火焰的长弓,流星一般的箭矢拖着长长的光尾,接触到藤蔓之后便会燃烧起来,将枝蔓焚烧。

      精灵在属性上处于劣势,攻击动作也多有狼狈,反观卡罗拉游刃有余,明显精灵不是卡罗拉的对手,但战局却没有进展。

      你能看出卡罗拉在有意放水,并非猫捉老鼠般的逗弄,更像是不忍心伤人。

      “我怎么感觉,红头发的像是在放水啊,其他人不管吗?”看战局过于稳定,艾斯特在你身边已经到了敢用正常音量说话的程度了。

      “可以试试。”

      “试什么?”

      “你们最好不要插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6章 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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