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与萌芽的战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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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
就在你说出试试的话之后，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你们最好不要插手。”伊卡自断壁残垣的阴影里走出，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啊，你是那个……医师？”艾斯特上下打量着伊卡手里的法杖，惊意和好奇过后，直入主题，“为什么？虽然我们的确也没打算做什么啦。”
话都被艾斯特说了，你点了点头，当做赞同。
“卡罗拉不想要其他人插手，想看热闹还是散了吧。”伊卡给了最表面的解释，法杖微微举起离地，有意驱赶你们离开。
“因为那两个人，是老师和学生吧？”艾斯特无视了伊卡的动作，侧头看向某种意义上打得有来有回的两个人，“让她自己做出决断，这样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没有理由憎恨其他人。啊，这么想是不是太阴谋论了，你们应该只是单纯尊重对方的想法。”
艾斯特最后的找补反而让这一大段话变得膈应人起来。
你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艾斯特给你的感觉不像是这种没脑子的人，选在这种时候嘲讽。
再结合艾斯特点出的卡罗拉和精灵的关系，伊卡的反应告诉你艾斯特没有说错，只有艾斯特是认识这两位的，才会这么感情用事，说出那段话。
“你认识她们？”伊卡慢一点反应过来了其中的可能，因为并不了解艾斯特的性格，话语里只是质问，没有确定。
艾斯特在伊卡出声的时候就往你的身后躲了，一副自己只是弱小可怜又无助还无辜的普通的路人罢了的表情。
“喂……”你回头就要把艾斯特拎出来。
那双山茶色的眸子冲你眨了眨眼，手指向天空，然后自己先抬头看了。
什么啊？你跟着抬头。
深蓝色的天空里，散落着漫天星辰，天空幽邃深远得有些虚假，仔细看去，天幕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并且随着这条缝，更多的缝延伸而出。
如果它彻底裂开的话，只是这么想着，你的自觉就开始拒绝起来。
“很厉害的学生，懂得利用老师对自己的心软拖延时间，你说这虚假之天破了之后，那位需要多久能发现这么一处藏污纳垢的地方？”
也许这就是吟游诗人的职业技能吧，明明单独把字扒出来，这是一段十分拉仇恨的话，被艾斯特说出，加工上怜悯和善意的情绪后，让人完全生不起气来。
“什么？你最好不是在开玩笑。”
“天幕上有好多裂痕，但抓紧时间处理的话，应该没有那么容易破吧，我们能做什么吗？”虽然搞不清楚原理，但从艾斯特的话里不难推出这天幕的作用。
罪人之城被发现，对这里包括你们在内的人来说可不是好事，秉承着不要被麻烦找上门的想法，你主动提出了帮助。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伊卡抬头又低下，但明显被你们的话动摇。
“我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看到，但我们如果是撒谎，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是来这座城寻求庇护的，不会想着毁灭它。”你把自己放在普通罪人的角度，去说服伊卡相信你的话。
伊卡抿了抿唇，的确，比起那位精灵，你没有理由去破坏克拉拉得的一切。
“卡罗拉，她在破坏天幕，不要在迟疑和心软了。”伊卡扬声向卡罗拉，手中的法杖轻轻触地，依附在法杖上装饰一样的鸟雀复苏，藏青色的小鸟飞过的地方枝蔓迅速枯萎，直向精灵而去。
鸟雀离开法杖的同时，伊卡再度举起法杖，嘴里开始了念诵。
然而就在距离精灵很近的地方，一抹赤红的流光刺穿了小鸟的胸膛，小鸟化作烟尘消散。
你追着流光来的方向看去，出手阻止这一切的正是卡罗拉。
“我会处理好萌芽的，死号鸟的攻击对于精灵来说是一种艰难的折磨，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她也许会死，但我希望她能安详地死去。”
卡罗拉说着，火焰箭矢精准地焚烧了所有的藤蔓，名为萌芽的精灵失去了枝蔓的保护，暴露了出来。
伊卡叹了口气，法杖虽然没有放下，却停下了咒语的念诵。
“老师，为什么？你要背弃自己的信仰。”一直一言不发的萌芽开口，“你真的忍心向你曾经的朋友、同事和亲人下手吗？那些罪人若是一心向善，向女神虔诚赎罪，自然能得到宽恕，但他们没有，这根本就是一些无可救药的家伙们。”
“不是的萌芽，他们只是比起神明更相信自己，这如何能算得上过错。”卡罗拉见萌芽终于肯开口了，燃起了劝说自己学生的信心。
“这如何不算是过错？史诗里有一名被称为英雄的人，因为他拯救了一个小国家，人们便尊重爱戴他，而女神拯救了这片大陆，却要被指责不公。何为公正，难道辛苦劳动的人和懒惰的人获得同等的待遇就算得上是公正了吗？他们只是在嫉妒自己为何没有获得更多，将一切归罪于神明，来让自己看上去无辜罢了。”
“萌芽，这些只是被教导和传授得来的，你要是真的去观察去看了，便能明白他们的苦难其实是女神一时喜怒造成的灾祸。”
……
卡罗拉和萌芽的争论还在继续，他们之间的打斗也没有停下，但因为精力放在了言语之上，其中的威力减弱了很多。
单论辩论，你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的，就比如刚刚萌芽的那段话，看上去有理有据、无懈可击，辛苦劳动的人和懒惰的人的确不该获得同等的待遇，但以信仰的虔诚与薄弱来和辛劳与懒惰来比较，根本就是诡辩。
虽然看穿了萌芽话里的漏洞，但你并没有打算参与这场争论。
一是你并非这个时代的人，对这里的了解不过这两三天所见以及文字的记录，举不出切实的例子在辩论上是劣势，尤其是这种很吃实例的论题上。
二是这是卡罗拉和萌芽的辩论，其他人没有立场也做不到插手，而且萌芽明显是深信徒，可以说得她哑口无言，但放弃信仰可没办法凭一番话的。
你和艾斯特对视了一眼，要是什么也不做放任卡罗拉打下去，不知道会拖延到什么时候。
“卡诺丝能打得过那个精灵吗？”艾斯特轻声询问。
“你不会是想？”你读出了艾斯特想要表达的意思，这倒不失为一个破局的办法，在卡罗拉没有反应过来或者劝说伊卡牵制他，趁机击杀萌芽。
但需要考虑的是，你或者艾斯特能不能杀掉萌芽，但他都这么问了，对上萌芽的事情就只能是指望你了，另外就是杀掉后，怎么不被卡罗拉仇杀。
“我是辅助嘛。”艾斯特的手指轻触怀中木琴的琴弦，“我能够增强队友的力量，另外在帮助其他人逃跑和自己逃跑是很有一套的。”
艾斯特说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你：“能在迷雾里察觉并准确攻击到我，卡诺丝的能力应该不差的吧？”
是了，你在这人面前用过力量，再说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那也太不可信了，并且……
你看向场上，一个催生一个烧毁，这还有完没完了：“如果卡罗拉烧毁的藤蔓连带着精灵构筑的领域一起烧毁了的话，我可以试试。”
“对了，需要武器吗？我可以把琴借给你，它其实是法器来着，我费一点嗓子。”
“不用，我带了。”你这一身裹得严实，就算是一把长剑也能藏下，更何况你的武器还那么方便。
“好的。”艾斯特比了个明白的手势，走向伊卡，哥俩好地将手肘支在伊卡肩上，“医师大叔，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对吧？我有个想法……”
艾斯特耳语了几句，伊卡转头看向你：“我会牵制住卡罗拉，并且如果之后她有报复的行为，也会尽全力阻止，虽然我并不认为她会这么做。”
“那么，请？”你摊手示意向又快要打得“不相上下”的两个人。
“卡罗拉，放弃吧，你的学生不会被你说服，她在拖延时间。”伊卡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辩论，法杖落地，缠绕着柱身的蛇复苏，化作灰雾一样的东西向两人而去。
“等等，伊卡，萌芽她……你……”
对于雾蛇居然缠绕在了自己身上，卡罗拉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要动手的话，果然还是得不认识的人来，才能比较利落，对吧？”你插入卡罗拉和萌芽之间。
激昂的琴声自一旁响起，这是来自艾斯特的辅助，手指飞快勾动琴弦，一股力量加注你身，你感到自己的魔力和基础能力都有增强。
随着你的心意，手腕上的链子解体成流光，又在你的手里重构成巨镰。
巨镰是你除了法典形态掌握得最熟练的一个形态，它也是卢修斯第一个教授给你的武器。
巨镰因为重量分布，很难单纯通过手的力量来精准调控，对于使用者的要求很高，很容易伤到包括自己在内的己方人员，不过一旦能掌控，那么巨镰的长度反而能成为一种优势，避免敌人近身。
你很少在和其他人配合的时候使用巨镰，卢修斯的教导更多在于保全自己，队友，只能靠他们自己注意了，最好是搭配法师队友，其他近身和敌人打斗的被误伤可能性更大。
打弓箭手谁切法师啊，而且是单打独斗，你更没有顾忌了，刀芒探出，接着钩回，萌芽似乎被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往往落在你的刀口上。
夜晚弥漫的雾气构筑了对你有利的战场，先前因为卡罗拉的火焰而干燥的四周逐渐又湿润了起来。
你预判了萌芽的下一个落脚点，冰封，她的半截小腿被冻住，躲避你镰刀的动作被牵扯得慢了一拍。
刀芒划过，萌芽的人头落地，你已经能感觉到身后越加灼热的视线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7章 与萌芽的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