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进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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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至：
展信佳！
很荣幸邀请您参加位于安城港口岛的训练营，训练营由7月30日至9月3日为期33天，请于29日晚八点之前以此邀请函为凭证完成登记。
诚挚欢迎您的参与。
联邦军事大学敬上。】
娄舍一目十行的扫过，在联邦军事大学的字样上微微停顿，下一秒便神态自若的将信件收起来。
他所在的位置就在楼梯口不远，二楼忙碌的扫帚间也转眼可见。
几个神色严肃的人员进出间低声交谈，路过娄舍时还礼貌的点头，旋即步履稳健的拿着通讯器往楼下去了。
娄舍微微颔首，算是回礼。
如果不出所料，恐怕这次抓捕的人就是警方秘密通缉的犯罪团伙。
当时在银行大厅遇到劫犯，他还担心过，现在看来简直宿命一样，兜兜转转还是遇上了。
就像傅以萧没有说出口的猜测，这些频繁流窜在联邦里的组织应当背后站着同一个人。
不管是银行里意外暴露了金属试管的劫匪，还是军训期间借由徐赫之手带来神秘药剂的闻博远之流，又或是时间上这么巧妙来到检验中心不知道要做什么手脚的0412……
如果这之间没有联系，0412就不会在看到试管时那样惊骇，也不会作为一个通缉犯来讲被他用枪抵住，表现的那么僵硬无措。
娄舍眯起眼，光影越过玻璃窗落在他浅淡的瞳孔上，渲染出一片无机质的冷淡。
傅以萧真正想让他确认的恐怕就是那一下。
把试管用作枪一样抵在腰间的角度甚至是力度。恐怕那是一个特定的人才会做出的特定动作。
而这，只有当时真的经历过的娄舍才能完美复制出来。
想必当傅以萧在楼上看到0412被活捉的那一刻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娄舍忽然笑了笑。
今天这封邀请函好光明正大得打着军校的名字，简直是明着告诉他即将出台的军校政策是什么。
这封训练营的邀请函几乎等于军校的邀请，又何尝不是等同于情报处的邀请。
－“我听闻颜宿提及你适合加入我们的时候，和李少尉一样惊讶。”
我知道你和颜宿交好，也诚挚邀请你加入情报处。
－“帝国都已经纳入了年轻人，或许我们也不该那么固执了。”
帝国已经不择手段到在联邦内培养年轻的卧底了，我恐怕联邦也需要早做准备。
娄舍眼沉如水，翻涌的情绪随着咻然闭起的眼帘被如数掩藏在心底。
几天前做的梦日渐清晰，无论是那句语焉不详的“你……记住…”，还是孟丞辉和娄父相对而坐的画面都让他无比在意。
童话传说里，名为阿塔霍兰的冰川记录了所有的真相。
所以，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只有深入海底才能找到答案。
这时扫帚间也响起了不清楚的对话声，娄舍抬眼望去，正是颜宿在门前看过来。
眸若点漆，藏锋于内。
你也早就入局了对吧？
颜宿大步向他走来。
“他舌根藏了毒，上二楼就是特意来做自我了结为0412转移视线。”
那光线绕过树荫在他身上投射，一息间娄舍仿若见他踏过光暗阴阳而来。
“不过他在此之前发了通讯息出去，工作人员还在追究破译。”
“戴上校和检验中心的人要临时封锁这片区域。”
那严谨锐利，凛然若剑锋出鞘的一面就在这转瞬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再凝神看去，似乎也不过是个把小时前做出那许多熊孩子调皮把戏的人。
在这样瞬息万变的局势里，你独自驾船航行了多久呢？
“怎么了？”
颜宿见他神色出神，往周围看去，只堪堪见到傅以萧的背影消失在门廊深处。
“这是……”
“是情报处的处长大人。”
娄舍回神，平静的顺着他看过去，手指在手机背部摩挲几下，只笑道：“平时只知道他一向深入简出，鲜少在媒体上露面，没想到他倒是时常隐去身份作壁上观。”
“我没听到你们说话。”
娄舍闻言一笑，往他背后那间不起眼的屋子上扫了一眼，似乎能感受到轻微的血腥味和微风一起凉凉地撞在鼻尖。
“你当然不会听到，尊重一下他的职业好吗。”
他轻轻调侃一句，随即便换了话题，把先时与李教官上楼叮叮响的手机举在他面前：
“我恐怕戴上校没空理你了，学校里倒是现在正舞得热闹，怎么，想去看看吗？”
正适时，
手机唰得亮起来，露出一条半遮掩的消息：[学校刚通知新增加了一个推免名……]
颜宿挑起一边眉毛。
娄舍低低地笑起来，“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傅以萧轻缓的语调仿佛还在耳畔：
－“我也期待着剩下的事里，你能给出让我印象深刻的答案来。”
我很期待你在徐赫推免信一事上的表现，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娄舍直直地看着颜宿的眼睛。
“人人都说‘放长线，钓大鱼’。”
“颜教官，想陪我去钓条鱼吗？”
……
学校里氛围还不显，大多数学生并不了解推免信的重要性，多是学生会之间口耳相传。
“叩——叩－叩”
“进。”
顾明衍给文件一个一个的扣章，抽空说了一句：“都在找你，没想到你倒自己拿了假条出去约会了？”
娄舍摇摇头：“这要是能称得上是约会的话，可太刺激了。”
顾明衍意味不明的瞥他一眼，把一份四页纸的名单推到他面前，
“有个很有意思的事，教育厅的领导来了，说考虑到颜宿在军训期间的卓越贡献，市一中酌情添加一个推免名额。”
“不过领导左一句右一句，就是没提颜宿，反倒一直在变着法子像我暗示你。”
娄舍接过，那上面写的是有资格接受推免名额的人名。
虽然印了三页，也不过十数人，曹明泽位列首位。名字下面还罗列了他们的求学期间所得奖项、参与活动以及每次考试的成绩及名次。
娄舍一页一页翻过，最末竟附上了足足一页半的推免名额的评定细则。
“你有什么建议吗？”
娄舍顿了顿，思及路上颜宿对徐赫的评价，‘急功近利，嫉贤妒能，不必多加绸缪，他自会引火上身。’
便放下文件，手指轻轻在评分细则上虚点两下。
“推免信这么重要我可不敢妄自指挥，当然是相信学校安排，只不过在来的路上我还看见主任们辛苦巡视。”
娄舍眉眼柔和，看上去竟有几分乖巧，“几位主任都执教数十年，对学生了如指掌，除去这名单上面罗列的能力，或许也该参考一下学生的品行。似乎没有比这些经验丰富的主任们看人更精准的了。”
顾明衍一点质疑的情绪都没升起，他直接就明摆了不信，却也不深问，只说：“我会如实告诉校长。”
娄舍微微一笑。
“那我就先去准备表彰大会的彩排了。”
礼堂里已经收拾出来了，一些节目各自找了地方体验舞台的感觉，人来人往相当热闹。
“真是不敢想校长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们能唱的下来这么复杂的歌。”
“还是合唱，所有人一个声部不走调就是谢天谢地了好吗？”
“二重唱真是个罪恶的东西。”
校长不仅邀请了记者会，被恭维几句后大手一挥，准备让娄舍他们这些教助唱军歌，一个曾经在歌舞团待过的老师做他们的指导。
然而这也依旧无法阻止，随着死亡日期迫近，学生们焦虑的心情带来的怨声载道。
“你来的晚了。”
娄舍回头，颜宿在熟悉的幕布后席地而坐，“刚刚又练习了一轮。”
“这倒不像是排练过的样子。”娄舍在他身旁坐下，“看上去说是世界末日还比较恰当。”
颜宿眉眼里掠过一丝笑意。
“你的信息素似乎没有那么张扬躁动了。”娄舍托着下巴细细打量旁边的alpha，“是因为刚才消耗出去了，还是你的易感期要过去了？”
“如果你想看的话，我也可以——”
“shut up。”
“………”
娄舍丝毫不为所动，“你别以为在脑子里想想就不算耍流氓了。”
颜宿不是很愉快的抓了把幕布，在手里心不在焉的揉搓。
“需要我提醒你吗，教官先生。”娄舍语气平淡道：“距离你在论坛上公然制造舆论只过去了四个半小时，我假设你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准备有意识的补救了？”
又一块幕布惨遭折磨，风从掀起的布下吹进来，娄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颜宿顿了顿，松开手，随着布料滑下似乎连他的肩膀也一起泄气的塌下去。
我一定是最不争气的易感期alpha。他想。
“听说你在七中的实战成绩一直大幅度领先第二名。”娄舍毫不意外看到颜宿专注的动了动耳朵，半是无奈半是纵容的说：“李教官说在信号通讯等很多领域，你做的比脑部进化的omega还要出色。”
颜宿周围蔫蔫的光点忽然又亮起来。
“有人给了我一封训练营的邀请函，不知道颜教官愿不愿意在去训练营之前，做一段时间我的私人指导呢？”
颜宿的眼睛忽然亮起来，漆黑的眼睛被舞台的灯光扫到，一时间里面仿佛盛满了星光。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进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