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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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匆忙乘飞机到蜀中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娄舍亲眼看着一批又一批的资料从信息中心被掉出来，然后一个又一个驻军在附近的基地抽调队伍去排查或是捉拿相关的人员。
最初是他看着颜宿带队出去，然后翻看各种藏书和资料册，后来可能只是在路上偶遇了一下送了个水的功夫，他就开始跟着队伍跑前跑后了。
直到大太阳暴晒的某一刻，娄舍才握着冰葡萄饮料猛然醒悟过来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从赵主任那里挖出来的线索明明已经由颜宿传达给情报处了，他为什么还要跟着到蜀中来？
身为一个只不过刚拿了个训练营邀请函的高中生，他跟情报处现在丝毫没有身份上的关系，这难道不就是单纯的在打白工吗？？
“恭喜你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
李淮初哪怕只是在打字，娄舍也能想象出他阴阳怪气的表情，“我还以为从大会结束到那个什么破机票起飞之间足足四个小时你早就能想清楚了呢。”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嘶……
娄舍缓缓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颜宿，眼睛逐渐眯起：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完在赵主任那里受到的惊吓，某个alpha就提起来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紧接着又从抓谈恋爱的主任手下仓皇流窜，然后到了蜀中之后又一刻不停的在用信息库结合李少校递过来的线索，锁定新的相关人员。
每天东跑西颠的仿佛毕业之后的社畜，鬼知道他甚至高二上半学期还开学没多久。
聊天框里‘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半天，中止又继续，娄舍抬头看了看居民楼里没有什么异状，又和附近的队友互相做了个手势。
这一套做完之后，李淮初那句话仍然没有打完，娄舍刚盯着他的头像纳闷起来，下一秒就发过来了条长语音。
“……”语音开头足足沉默了六七秒，然后才传来李淮初努力压低的声音，“你知道你和某人在整个滨海的高中都红了吗？”
“现在大家都知道有对小情侣都请了假了还非要玩刺激，在学校教学楼里看星星看月亮，让老李头抓住了不说，竟然还一块跑了。最绝的你知道是什么吗？你俩请假了，所以还没法把你们押回来。”
“拜你所赐，我们最近的班会充满了早恋危害教育，昨天老李头过来特地把你同桌叫出去了解情况了，我估计没准今天就轮到我了，等你俩回来着吧。”
娄舍：“……”
大概是某种面子被骤然扯下的羞愤能够给人力量的原因，要拘捕的嫌疑人跑到他们蹲守的地方的时候，娄舍作为一个围观者+后勤，直接上去一脚拌住他的腿，对方一个踉跄的时候手起刀落一掌干脆利落的把他劈昏了。
分散在另外两个隐藏点的队友：嘶…
小董他们凑上来把手放在嫌疑人前面晃了晃，没反应，晕的异常彻底。
他又看看嫌疑人信息上黑子白底得打着：男性alpha，三十八岁，曾经有过寻衅滋事打架斗殴的案底。
小董悄无声的看了看娄舍的侧脸，不是说这是老大匹配的beta，正在朝omega分化吗？他怎么感觉……这是在向alpha分化呢？
原来那些冷着脸做各种报表和研究的omega们都这么顶的吗？难怪他们自己有专门的学校…
娄舍注意到他的视线，偏头过去朝他淡淡笑了笑。
他出众的相貌和清隽的气质实在唬人，半点没有alpha人高马大、张狂傲慢的模样，小董讪笑着缩缩脖子，总感觉有点后背发凉。
这是他们这阵子围捕回来的最后一个嫌疑人了。
准确的说，这是有关于一所私人研究院违禁药品开发那条暗线的最后一个嫌疑人。
新纪历的纪年是从人类分化出六种性别开始的，但这种突如其来的基因进化却直接激化了矛盾，在勉强维持了一百多年的和平后，正式进入了割据内战时期。
分化后能力极强的omega和alpha不仅没有起到任何停滞战争的作用，反而更大的激化了当权者的野心。
而蜀中地处险要，三面环山一面邻水，交通相对闭塞，正因为如此在曾经几大洲之间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这里的执政者独善其身，向外界出售物资军火保证安全。
它休养生息的时候，专家学者们几乎是倾巢向蜀中转移，导致的结果就是蜀中的科研成果是其他地方的几倍之多。
那时候几乎叫的上名字来的家族都豢养了私兵，整个星球除了联邦帝国之外其他的小国也纷纷参与了进来。
人类的自私和欲望在内战时期体现的淋漓尽致。直到帝国趁乱在联邦激化矛盾的尾巴一个个被发现，人民才在怒火中联合起来推翻了中央洲的州长，紧接着是长达二十年的谈判，最终以中央洲为中心，其他六大洲呈拱卫状分洲自治。
刚刚成立的中央政权只是局势所筑的高塔，虽然高地基却不稳，所以这些研究所依旧在进行，中央政府无法贸然派兵驻守，也不能强硬派人接管。
等颜濯将滨海洲权贵和官员官官相护、干涉律法，甚至进行违法研究、药品贩卖等事公布出来之后，中央洲才一改笑脸，对所有洲进行了强硬的调查和洗牌。
也就是十年前，情报处进驻蜀中，建立了分处。
情报处在这里正式建立分处后，光着手整理研究成果就花了一个月不止，更何况一个个接管的研究所。
这些研究所大多是私人所有，在接到联邦派人进驻的消息的时候，一夜之间大火覆灭的并不在少数。
当时调查人员们虽然彼此心知肚明这是在消灭证据，可他们到达的时候确实已经销毁完毕，动作上也没有留下什么马脚，实在没有拿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更何况那些人将罪名推给普通人，情报处在调查几个月之后只能就此作罢，当作意外结束了案件。
“但是暗中的调查一直没有停止。”
娄舍和颜宿抵达蜀中的第二天晚上，李少校就押着赵主任到了蜀中，他在囚室里呆了一个晚上，才出来点了根烟。
李少校沉沉地吐了口烟圈，“虽然明面上不能放行影响了很多调查的开展，但是十年了，我们也并非毫无所获。”
这些研究所里从事的研究各形各色，牵扯的暗线何止与帝国挂钩的那几条，联邦内部研究私药、贩卖人口、私售器官甚至花钱买命的都不少。
“整个蜀中，因为难以攻破的地形位置几乎成了一个毒圈。”
联邦当时在民众的支持下刚刚开始拥有强硬的政权，面临这些内忧外患只能做出选择，重点放在了荡清宇内。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李少校甚至笑了笑，他把烟头掐灭，抬眼往外看了看，“早晚要让这些人把他们吃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
囚室的内外间之间并没有那么隔音，娄舍仔细听能够听到里面传来的细微声响。鼻尖仿佛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他到底是个刚刚上高二的学生，并不能适应见血，要他说想办法问出东西来之后直接一枪下去了事，这么留着还容易出意外呢。
赵主任实在是一条大鱼。
娄舍曾经在他回忆里看到的那个男人是情报处一直在追查的雇佣杀手，听到李少校说起这些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杀手逃犯这种怎么会归属到情报处来处理。
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恐怕是和帝国有关，说不定还是帝国安插来的卧底中的关键性人物，否则情报处不可能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在他身上。
大约半个月前，情报处在医院里展开的那场行动，逮捕住的那几个人最终的结果是和赵主任这条线重叠的。
拿到的证据终于能基本确认对方的身份，李少校说：“徐赫说的烧毁他父母一家的人，代号是安东尼奥，他第一次执行的任务是击杀一个不正当手段竞拍的富商，然后沿用了死者的名字，大概十年前被帝国招揽，从此以后一直拿着一把造型特殊的手枪，这一点成为了标志性的判断方式。”
“其实安东尼奥的方向一直没有重点锁定蜀中，是因为当初许多家研究院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本人在中央洲，其他的地方反倒是滨海里他的活动轨迹最多。”
李少校手指在两个时间上划过，对娄舍道：“你会发现，徐赫父母的家其实起火是要明显早于那些研究院的，再加上他们在山脚下居住，附近林木也容易起火，反而被分政府当成是普通的事件处理了。”
里边又有些动静传出来，娄舍和颜宿下意识看过去，李少校对着啐了一口：
“孬种，就因为嫉妒就把人家一家推进了火坑，徐夫人被这种人喜欢上真是倒了血霉。”
然后就是几天马不停蹄的，锁定人员，外出缉拿，锁定——缉拿，就连赵主任都敢往滨海市一中跑，还大摇大摆的跟徐赫接触，这些人的戒心就更低了。
接手的人员把嫌疑人带上车送回去审问，小董几个人笑呵呵得跟上来询问的大爷大妈解释。
“是啊，真没想到电视上那些内衣失窃案的凶手居然藏在我们小区里，可幸亏他没住多久就给逮着了。”
大妈大爷们说了几句，又从自己拎的袋子里拿了点瓜果蛋糕什么往小董他们手上塞，“哎，别客气，这都是街那头什么应援什么电影，反正是个宣传活动，给免费发的，来你们拿点。”
娄舍远远的看着他们，心里思索着感觉还差了点什么，似乎到目前为止，只有那个在他和颜宿之前就见过赵主任的人还没有下落。
不过又或者是情报处也有了思路，只是李少校并没有说，总之消息递了过去，娄舍自己是不会主动问的，他现在所知道的这些已经够多了。
眼前忽然罩了片阴影。
颜宿说：“他们说《塔防》电影正在做宣传活动。”
娄舍瞥了他一眼。
颜宿面不改色：“情报处的待遇很好，又把劳逸结合作为驭下宗旨，一向会在高强度的工作后，提供娱乐作为休息，又叫做——团建。”
娄舍：“……”
真是神他妈团建。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调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