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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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门而入的布鲁德海文警察话音落下后，三人之间兀地陷入安静，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彼得看向眼前的杰森，隔着面具也能感觉到他的脸色很臭。他又望向不远处的警察，对方脸上是毫无掩饰的诧异。
这位应该就是杰森的哥哥吧？看对方的表情，自己的这位新朋友昨天肯定是没去找他哥没跑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翘家弟弟被警察哥哥在犯罪现场抓个现行？
“呃……您好，是我报的警。” 彼得磕磕巴巴地主动打破沉寂。
一时间，原本还在对视的疑似兄弟俩不约而同地瞧向颤巍巍举手的彼得·报案人·帕克。
门口的警察瞪了穿着罗宾制服的杰森一眼，这才扭头左右张望了一下会场内，确认目前没有危险后拿起对讲机讲了几句，然后大步走向彼得二人。
“他知道你是谁？”他先是问向杰森彼得是否知情，在得到杰森不情愿的肯定答案后才用胳膊肘怼了怼对方，“你先去找地方把制服换了，一会再找你算账。其他警察马上就要进来了。”
目送罗宾三两下消失后，他的警察大哥从衣服里掏出自己的证件，迅速进入工作模式：“迪克·格雷森，布鲁德海文警察局的警察。你是报案人吧，这里发生了什么？”
彼得打起精神来，第二次认真复述案发过程：“这里今天有心理学讲座，讲座中途一个男人，哦，杰、我是说罗宾说那个人是‘稻草人’。他突然出现在会场放毒气，大家都中毒了，所以我打电话报警，紧接着罗宾就过来，打败了稻草人和他的手下们，剩下的就是刚刚格雷森警官你进来看到的那样。”
“你报的警？也就是说你没中毒？”迪克警官一针见血。
“哈、哈、哈哈。”彼得假笑着试图蒙混过关。
“算了，一会要是其他人问你也别装傻了，太假了，直接说不知道吧。你是那家伙的朋友对吧，你们的事情一会再说。”迪克叹了口气按住太阳穴揉搓几下，颇为头痛的样子。
接下来，彼得带着前来出警的迪克找到还被捆住、倒在地上装死的稻草人。
迪克看起来头更痛了：“还真是他啊，他不在哥谭怎么来这边了。”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彼得小心翼翼地指着地上的稻草人，“为什么每个见到他的人都会问他为什么不在哥谭？”
“为什么要问这个？众所周知哥谭的犯罪分子不知为何总是对那里情有独钟，很少有跑出来犯事的。所以……你不是哥谭人吗？”
彼得摇头。
“也不是布鲁德海文的？”
彼得继续摇头，并主动说明：“我是纽约来这里听讲座的学生”
“那你怎么会认识那个家伙？”迪克惊讶极了，“哦等等，这个话题不适合在这里说。”
于是迪克对着稻草人补了一手刀让对方从假装死变成真昏迷，随后带着彼得远离稻草人所处位置，来到讲台下无人的座位区。
他扶起两个之前被撞歪斜的座椅，自己坐在其中一个上并拍拍另一个示意彼得也坐下。
“来我们继续吧，你都不是这附近城市的居民，那你怎么认识那家伙的？”
“杰森吗？我们是昨天在布鲁德海文碰到的，然后就认识了。”
“昨天？他昨天就来这里了？不对，你俩昨天才刚见面的？！”通宵执勤还没来得及和家里联络的迪克一时间不知道该为哪件事更感到诧异。
彼得这回则乖巧地点头。
迪克扶额，不想再纠结这两个未成年之间的友谊到底来的有多迅速这个问题，于是他果断换了个讨论内容：“你们的事等他回来后再解释，先说下案子的事情。”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稻草人在那边，老师和同学们的毒应该都解完了？这个是罗宾去做的，我想他应该已经完事了？”
迪克努努嘴示意彼得看向现场中依旧在狂奔的那群稻草人小弟，“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呃……”彼得看着在迪克眼中看不到的那三个还在追着喽啰们打的黑影人，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他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答道：“我想他们不是中毒了？这个、大概、也许可能是因为……我？”
“关于这件事，我也有点问题需要你解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好衣服回来的杰森突然插嘴到。
“什么？”彼得完全没反应过。
“这些穿黑色紧身衣的肌肉男是什么东西？”杰森表情古怪地问。
“你可以看到他们吗？！”这是完全没想到官方代打会被第三方看到的彼得。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穿紧身衣的黑色肌肉男？我看到的好像只有几个带着面具没穿紧身衣的在跑？”这是跟不上话题的迪克。
“就是追着那群喽啰跑的家伙们啊？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你从哪里搞出来的？刚刚我在台上看到他们是突然出现的。”这是已经忍了很久终于找到机会提问的杰森。
惊喜不？他们还会突然消失呢！
彼得苦中作乐地想着。
他不知道杰森为什么突然就可以看到了，明明昨天打那个劫匪的时候对方还误以为自己可以隔空打人。
总之，要先让他们停下来再说。
然而彼得试图用意念控制代打们停下的行为完全无效，app上也没有中途取消的选项，敬业的黑影人们还在努力完成自己的使命。
“那个……哈哈……我好像不能让他们停下来，你们有谁能够去把那几个稻草人的手下打晕吗？我想只要失去行动能力应该就可以了。”彼得不好意思地看向还等着他接下来动作的兄弟俩。
而收到求助信号的两人，迪克还在好奇“看不见的紧身衣类人生物”的存在，杰森则是为彼得的半吊子水平感到无语。
“你这是什么不靠谱的业务能力！唉，行吧。”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扯着迪克向前几步，让他和自己一起去制服还在夺命狂奔中的小弟们。
结果就和彼得设想的一样，随着所有人失去战斗能力，黑影人便也功成身就的原地下线了。
不过显然就如同当初看到他们的出现一般，杰森也看到了他们的消失。
“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所以你的能力是非科学那边的？昨天的也是魔法？”杰森不解中夹杂着好奇。
“其实昨天的也是他们……”彼得小声说明，在听到杰森提出他昨天为什么没有看到的问题后更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猜……说不定、可能是因为今天你也是我召唤来的……？”
“你说什么？！”杰森闻言疾步冲向彼得揪起他的衣领厉声道，“原来把我弄过来的是你小子啊！你到底想做什么？！”
“放松！放松！我可以解释！好吧我可能也解释不清楚……”彼得欲哭无泪，他也是被app坑了！谁知道系统是怎么判定可见目标的。
就在这时，已经把稻草人以及他的手下们都押送给后来进场的其他警官的迪克走了过来。
迪克瞧见这副杰森拽起彼得争吵的场面格外费解，是他年龄太大已经跟不上潮流了吗？现在的未成年人交朋友，前一天刚认识第二天就能交换真实身份而现在看上去已经进入吵架决裂阶段了？
“嘿，嘿，杰森，冷静点，你的这位小朋友看起来可不太好！”不论怎么看彼得都不像是个能打的，于是迪克连忙开始劝架。
杰森看上去更愤怒了：“我？他？朋友？呵。谁跟他是朋友！”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彼得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
杰森的名字还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呢！
“有不顾对方意愿擅自为其做决定的朋友吗？”杰森反问。
如果说他本来的确有考虑和彼得成为朋友，但自当他得知把自己莫名其妙弄过来的元凶也正是彼得，他们俩这刚起步的友谊基本宣布告吹。
“我……我当时又不知道你就是罗宾。”彼得试图解释。
“哈？不知道我是罗宾，把我传送过来，还附赠本该留在哥谭的罗宾制服和防毒面具？”杰森满脸都写着质疑，他不相信一个不知道自己罗宾身份的人还能给自己准确定位出制服定点投放。
诶？！
人和制服不在一起的吗？
说实话作为召唤代打的彼得本人都不知道原来罗宾和制服还是分家的。
上次的队长不也是扭蛋上有但实际上没有穿制服结果令他错失要亲笔签名的机会么！
不过想想也是，连手机和钱都没带的杰森当然不可能还随身带着制服。除非穿在常服里面——那也装不下罗宾张扬的斗篷，更别提还有一副标配外的防毒面具。
彼得真的要被这糟心还不给说明的系统折腾崩溃了，只能言语苍白地继续：“可我真的不知道你和罗宾是一个人……我也是后来看到……才知道的……”
“看到什么？”
“就是……”彼得挣扎着示意杰森放开自己，在对方犹豫片刻还是松开手后，他拿出手机打开屏幕用还停留在“杰森实时定位”的画面对着杰森问道，“你能看到定位吗？”
“哪有什么定位！你当我好糊弄吗！啊？”杰森一把夺过彼得的手机，翻来覆去也没看到什么定位，不耐烦地把手机丢回给彼得。
所以杰森可以看到代打？但是和内德一样看不到“同城代打”的app？
所以原因出在杰森作为二代罗宾和黑影人同为代打？而app还是对除自己以外所有人不可见？
彼得手忙脚乱地接过手机同时在心里做出一种假设。
他定下神整理目前的思路，开口道：“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尽量解释的，不过我也不知道能说出来多少……”
在杰森的怀疑神色下彼得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补充，“我们还是朋友？你会相信我说的对吧？”
杰森不置可否地挑眉，他现在可不信任彼得这位浑身都是秘密的“朋友”。不过他倒也不认为从见面到现在一直在试图打击犯罪、还担心自己有没有按时吃饭找到亲属的彼得会刻意做坏事，姑且先听一下他想怎么解释好了。
两人剑拔弩张地场面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你们和好了？所以有人介意告诉我你们刚刚在吵的内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在一旁持续下线的迪克总算开口证明自己其实一直都在。
知道杰森身份，甚至知道他制服所在位置、把他传送过来打稻草人，还有自己看不见、据说存在的黑色紧身衣打手。杰森的这位新朋友可真有不少的谜团，听上去相当的可疑。
事实上已经完全忘记迪克也在现场的两人纷纷扭头望去，杰森瞥见他讨人厌的大哥顿时眼前一亮：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扬起下巴朝向迪克，对彼得问道。
彼得：？？？
不就是你哥哥吗？
“迪克·格雷森？布鲁德海文警局的警官？你的哥哥？”
杰森仔细观察彼得被疑惑填满、完全不像是在撒谎或有所隐瞒的表情，暂时放下心来。看上去他还不知道迪克的身份，也许知道自己的罗宾身份真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个意外。
丝毫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卖了的迪克：？
“稻草人和手下都抓住了，你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杰森你跟我走，至于这位——”迪克发现没有人理会自己提出的问题后再次开口，彼得意识到迪克在提到他时的停顿于是主动自我介绍他叫彼得·帕克，“帕克先生，介于杰森先前对你的怀疑以及我本人对你的疑问，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走吗？”
还不等彼得回答，杰森倒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应激烈。
“谁要跟你走！”杰森大声反驳并拖着彼得的后衣领向后几步，“我和他走，正好我们还有账要算。”
迪克对关系一直不太好的叛逆期弟弟的抵制充耳不闻，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彼得。
彼得左右为难，于情他自然是要选择顺着杰森的话带他离开，但于理的话目前处于离家出走阶段的杰森应该和他哥哥一起回家才对。
而这个时候，内德揉着晕沉沉的头缓慢靠近。他站在远处问彼得在那边做什么，赶紧过来集合，学校要准备统计人数回酒店休息了。
于是顺理成章地，彼得回答迪克：“抱歉，我可能要跟学校的人一起回住的地方了，那杰森他……”
“我和这家伙一起！你也要处理出警的事情，明天你来他住的地方找我们吧。”杰森拍板决定，直接转身推着彼得走向学校集合的地方，头也不回地丢给迪克他的选择。
作为一个愤而翘家的人，杰森宁愿和不算熟悉并刚起过争执身份存疑的彼得呆在一起，也不愿意住在他本来还打算去找麻烦的大哥那里，尽管对方晚上并不会在家。
甚至连彼得住在哪里都还没被告知的迪克望着两人推搡着远去的背影，愈发感到头痛起来。
真是儿大不中留……不对，是弟大不中留。年仅二十二的迪克·格雷森提前感受到面对叛逆期孩子的老父亲式辛酸。
行吧，他一会去找同事要资料，笔录一定有记载作为这次受害对象的学校学生的暂居位置。
***
彼得在和内德简单说明情况通过气后，两人遮遮掩掩地带着外来人士杰森回到他们所居住的酒店套间。
由于恐惧毒气的袭击，参会学生以及老师们还在清醒后的余悸之中，返程的管理颇为忙乱，杰森的混入可以说是毫无压力。
同样这个原因，内德回到套间后直接把自己关进房间说他需要休息，尽管已经解毒但依然由于长时间狂奔脱力的内德已经失去了他的好奇心，他完全不想面对自己好友带回来的这位看起来就凶巴巴不好惹的新同伴。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彼得与杰森两人。
彼得坐在沙发手里紧握手机悄悄瞥着环胸倚在墙边的杰森，迟迟不敢开口。
“说吧，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察觉到彼得的偷看，杰森嗤笑一声率先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首先我们要先做个小实验，我说几个词，你看看能不能听清楚？”彼得提议道。
杰森捺住性子表示他会听，让彼得赶紧说完，紧接着他就从彼得口中听到了一连串不知道到是哪国语言、意味不明的词语。
一直有注意观察杰森表情的彼得显然也注意到对方并不能听到“同城代打”app的相关词汇。
很好，看来他和内德定下的那套代指说法又要光荣登场了。
于是，彼得简要的用YNW系统以及扭蛋等名词把他得到的“召唤代打”能力同他的现任代打二代罗宾·杰森进行解释说明。
喔，已经是前任了，随着稻草人被缉拿归案，杰森的代打身份自然也就过了有效期。
在彼得解释完他其实也没有彻底弄明白自己手里这个app的全部功能后，杰森勉为其难的选择采纳彼得的说法，并且提出几个疑点。
疑点一：
“你的意思是说，作为罗宾的我是被你随机抽到的‘扭蛋’？然后你就可以让我替你做任意一件事情？”
“……一般来讲肯定不能也不会是做坏事。”
“是那个问题么！你本来就不应该这么做！”
第一轮探讨彼得认输，并且开始深刻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打击犯罪是出于好意，但枉顾本人意愿果然还是不太行的。
疑点二：
“等等……你说制服连带我本人被传送都是你那个破‘YNW’做的，你也不知情？”
“我之前完全没去思考过代打是怎么出现的，顺便问一下，你当时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莫名其妙眼前就换了个地方，手里还拿着本来远在另外一座城市的制服，你说呢！”
好的，第二轮在彼得的反复道歉声中落幕。
疑点三：
“你那个在我脑内说话的能力，是用了类似 ‘Wha*sapp’的聊天功能给我发简讯？”
“对，这个我有经验的，可以在没信号的情况下和对方用通讯设备联系。如果设备都没有就会单方面进行脑电波交流。”
“哈，听起来还不错，你可以当一个合格的备用紧急联络措施。”
“但是聊天对象产生原因成谜……对了！我就是根据已有聊天对象的定位发现罗宾和你是一个人的。”
“……附带无法消除的GPS定位跟踪功能，更正一下，你会是个麻烦的监控系统兼信息传输中心。”
第三轮再次以彼得心虚的抱歉告终。
接连三轮都是彼得被杰森怼地哑口无言，他苦恼地抓乱头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突地，彼得停下动作。
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因为可参照的例子比较少，其实我不太确定，杰森，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意识到自己被传送了这个问题？”
听到彼得的疑问，杰森完全不能理解：“不就是、那样意识到了么。眼前突然换了个地方手里还多了东西，任谁都会察觉到不对吧。”
彼得神情凝重地摇头：“据我所知，你是第二个。”
那不还有第一个吗——
在杰森提出类似这样的反问之前，彼得就已经给出他的答案。
“第一个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法师。法师！”彼得强调，“她的确说我的系统有一种不可预测的神秘力量……”
“说重点。”
“法师说我的‘扭蛋’是一个契约，她察觉到这个契约所以反向追溯过来的，所以这个传送和帮我做事的念头会不会也是因为一种不易察觉的魔法缘故？”彼得继续分析，“其他‘使用’过的‘扭蛋’都没有意识到不对……天啊！杰森！你是不是有魔法天赋？！”
“哈？”受过半年培训并且已经入职一年多的现任罗宾根本没考虑过自己居然还有隔壁魔法侧天赋的可能性。
“肯定是这个原因！这样吧，等有时间我把你介绍给法师认识，没准你还能和她学上两手呢！”彼得说着甩动手臂在空气中画了一个不标准的圆，“只要画上这样的一个圈，就可以开传送门！是不是超酷！”
作为一个经过严格训练、拳打稻草人脚踢谜语人的职业罗宾，杰森当然认为——这确实挺吸引人。
要知道这可是魔法！谁小时候没向往过魔法世界。就算是从小生活在哥谭犯罪巷的杰森也不例外。
如果他学会了几个魔法技巧，一定可以给哥谭的渣滓们以及他家老头子一个“大惊喜”。
于是两人意见达成统一，杰森大方地原谅了彼得，彼得也保证会带着自家小伙伴去拜访古一法师。
两人刚产生两天就已经波折不断岌岌可危的友谊再次依靠新出现的目标成功挽救了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