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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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扫地机器人在说话！
等等，它都说了什么……？
彼得抱着怀中的扫地机器人，宕机的大脑艰难地消化着扫地机器人说出口的话。
Sir的智能管家贾维斯——
“Sir是谁？”他心里想着同时也问了出来。
“是托尼·斯塔克先生。”扫地机器人的蓝色指示灯闪烁了一下，“如您所见，我是——”
“斯塔克先生？！他来了吗？他在哪里？！”它的话被从听到托尼·斯塔克的名字就开始激动地东瞧西看的彼得打断。
看了一圈也没有捕捉到金红色身影的彼得双手举起他怀中的扫地机器人好奇地问道：“那您是被斯塔克先生派来进入我的扫地机器人里的吗？”
扫地机器人的指示灯又闪了几下，看上去像是在眨眼睛一般，它说：“事实上来到这里只有我，是您的app将我带过来的。”
“我的app？”彼得跟着重复道。
“是的，您的*#hd@ij%f（‘同城代打’app。）”扫地机器人一丝不苟地说出一句被乱码的话，神奇的是彼得发现自己居然能够听懂，不过很显然站在一旁的哈利并不能分辨出这句乱码的含义。
不过扫地机器人提到的是app的全名……它是从哪里知道这个连自己都说不出来的名字的？！彼得细琢磨了一下，惊呼出声：“难道您是‘钢铁侠002’？！”
“您的app是这样称呼我的，但我并不是钢铁侠，我只是sir的智能管家。”扫地机器人一板一眼地说道。
彼得听着扫地机器人的回答想着他扭蛋的二头身钢铁侠造型越发理不清头绪，系统为什么会把斯塔克先生的智能管家认定为是钢铁侠，难道是系统又出bug了？
“如果只是在说钢铁战衣的话，我的确有时会在sir的示意下控制它们飞出去执行任务。”扫地机器人仿佛看透彼得的想法，贴心地为他附上答案。
贾维斯先生是钢铁战衣内的智能管家？——应该是叫先生吧？彼得不太确定，可它的声音听上去的确是一位男性，那应该也不是用“它”而是用“他”来称呼才对。
彼得觉得自己能够理解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了，只是这要比过去像是自带制服的杰森和还有被莫名其妙套上绝地武士装的内德他们更加来得震惊：他的系统在把钢铁侠的战衣和智能管家分家后只给他投放了其中的智能管家贾维斯先生过来，这又是什么神奇新操作？！
这时，一直在旁边观望诡异地沉默了良久的哈利终于说话了：“所以——彼得你叫来了一个扫地机器人？”
在彼得小声纠正“不是扫地机器人，那本来就在我的背包里。”后快速改口道：“好吧，你叫来了一个没有实体的人工智能，那它要怎么带我们离开这里？”
彼得：“……”
这真是个好问题。
原本在彼得的设想中，他的系统会帮他叫来钢铁侠，然后斯塔克先生就像过去所有的时候一样从天而降打败坏人救下他和哈利，他可以见到崇拜的斯塔克先生没准还能拿到梦寐以求的亲笔签名。但实际情况是，他的系统给他叫来的是斯塔克先生的智能管家贾维斯先生，迈出的第一步就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想，接下来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了。
彼得还在为之后要如何离开的问题一筹莫展的时候，作为代打被系统送来并塞进扫地机器人内的贾维斯倒是先一步开口：“我想我有办法带您和您的同伴离开这个地方。在我被您的app带来的同时，它有把目前的情况以及我需要得知的事情全部转为数据传输给我。”贾维斯的话倒是解释了为什么他刚一出现就能说出彼得和哈利的名字以及叫出app全称的事情，这是属于无实体的数据之间独有的、十分迅速便捷的交流方式。
“这里的信号与与网络都被人为截断，因此我无法联系到sir。”贾维斯又闪了闪扫地机器人的蓝色指示灯，“不过我在帕克先生您app的帮助下已经构建出一个不能联系外界但能够在这段区域内使用的局域网，因此我可以利用这附近的监控摄像头观察那些想要抓住你们的人的动向。”
哈利接过话头：“然后我们就能挑他们不在的路段避开他们离开这里是吗？听上去是可行的。”他点头认可贾维斯说的话。
“棒极了！”彼得毫不犹豫地夸赞起贾维斯，不愧是斯塔克先生的智能管家，就是特别靠谱！
扫地机器人的蓝色指示灯又闪了几下——现在彼得可以确定，这是智能管家先生在模拟人类眨眼的动作，他说：“那么请您将我放在地上，让我在前面为二位带路。”
“啊！好的！”彼得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一直是抱着贾维斯先生所在的扫地机器人在对话的，他应了一声后手忙脚乱地把手中拿着的扫地机器人机体放在地面上。
扫地机器人被放在地上后指示灯先是对着彼得的方向亮了亮，然后便转了一百八十度向前方挪动起来。
手工制作而成的简陋机器人艰难地在略显粗糙的路面上移动着，机体有些颠簸不稳。彼得眼尖地看到前方的路面上有一个向上突起的小台阶，扫地机器人的步伐没有任何停顿，歪扭却坚定地笔直向前进发。
贾维斯先生一定已经有了上台阶的办法，彼得心想。
下一刻，扫地机器人当着两人的面撞上台阶的侧面并在惯性的影响下向前翻了个底朝天。
……
…………
“要不还是让我抱着走吧？”彼得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
贾维斯：“……给您添麻烦了。”
***
“现在前方第一个路口左转，里面有可以隐藏身形的掩体，当前位置预计两分四十五秒后会有人经过。”贾维斯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彼得二人。
彼得和哈利蹑手蹑脚地按照贾维斯的话来到目标位置藏好自己，直到贾维斯再次出声确认敌人已走远听不到这里的动静后才长叹一口气。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离开敌人的包围圈？”哈利揉了揉眉心又顺势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
“应该快了吧？”说着彼得看了眼抱着的扫地机贾，试图与他进行眼神上的交流。
也许是他的努力真的起到了作用，只听贾维斯说道：“目前通过摄像头可以确认对方一共有十五人，其中有八人在这个区域内开车巡视，另有七人来自这个区域内的地铁站，上到地面后也同样分成几组正在搜寻您二位。”
他说的话并不算是好消息，地铁站内的出来的显然就是先前彼得和哈利听到的“脚步回声”的主人。他们的确感觉到敌人经过的间隔逐渐变短这让他们走起来格外费劲，原来是因为对方的人数增加了吗？
那边的贾维斯给出了一条更加确切的坏消息：“根据当前对方的行走路线与速度进行交叉对比计算，他们中的三组将会在五分钟后同时出现在我们接下来能够行动的几个路口。”
那不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无论怎么走都会遇到对方的人。
彼得顿时感到眼前一黑：“所以我们要正面迎敌了吗？他们一定有武器的吧。”虽然彼得他们在贾维斯牌导航仪的指挥下避开了一波又一波的巡逻队，但他们还真没机会也不敢主动探出头去看敌人的穿着以及武装情况。
哈利沉着脸说：“肯定有武器，他们路过时我有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
贾维斯也补充道：“是的，对方十五人统一着装并携带武器枪支，特制服装内是否还存在更多武器现在的我无法通过更进一步的扫描确认。”
“那我们要怎么做？现在再找人求助还来得及吗？”彼得感觉重担再次落回到自己身上，他需要保护哈利以及怀中连自行走动都很困难的贾维斯，说着他就打算把扫地机器人暂时托付给哈利以便腾出空闲把手机掏出来准备来个赌脸的现场抽取代打。
“虽然不知道您想做些什么，不过可以请您稍等一下吗？”就在哈利已经用手接过扫地机器人的时候，被彼得判定为被保护对象的贾维斯似乎想到了办法，于是两个人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扫地机器人。
“您的app在传输给我的资料中有提到我现在所处的扫地机器人有被临时改造过，所以理论上我应该拥有足以用来保护你们的能力。”就好比并没有装载语音识别系统也照样能说话的贾维斯一样，尽管作为制作者的彼得可以发誓他没给扫地机器人加入任何有杀伤力的功能，但谁知道他的系统都背着他给他的临时代打装了什么功能。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但您的app没有具体说明功能是什么要如何开启使用，仅给我留下一句说明，‘用心去寻找答案’。”贾维斯的声音仍然没有起伏，彼得却仿佛能够从中听出一丝迷茫的意味，被塞进扫地机器人的智能管家闪烁了几下机器人的蓝色指示灯，问向现场的两位人类：“‘心’是什么？”
人类彼得以及哈利：“……”
用心去寻找答案？！系统你快醒醒贾维斯先生是人工智能啊怎么会有“心”！并不是说贾维斯先生一定不会有“心”可在当事……AI都提出问题的情况下显然是不能理解其含义的。数据何苦为难数据，还是说正因为是数据才不会变通才变成了这样？
彼得不知道要怎么说他的app才好，竟然连人工智能都欺负。
没等到其他人的回答，贾维斯继续说起来：“我知道人类对‘心’的定义是什么样的，从字面上理解，您的app是想让我使用‘思考’来分辨开启功能的方式。但我是由数据构成的，所谓的思考只不过是通过分析运算不同的信息从而得出答案，并不能在主观上通过类似人类大脑的思维方式得出结论。”
贾维斯说的没有错，这是也是普遍意义上人类对于对于人工智能的认识。
但这并不是全部，作为钢铁侠的智能管家、被app认定为是钢铁战衣灵魂的钢铁侠002，他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工智能，就算依然不能够理解“心的用法”他也同样可以顺利解决问题。
“因此我在过去的时间内，为二位指路的同时也在不停对扫地机器人的内部结构以及程序设计做自我扫描，就在刚刚我终于发现了一段不同寻常的编码。”随后他为两人解释起这段编码：“它看上去是一个功能，但与一般扫地机器人会编写的程序并不相同，它看上去是——”
“啊！”彼得抽回一只正捧着贾维斯的手捂住自己的脸打断对方的话：“不好意思贾维斯先生！我想那不是app装的特殊功能而是我在做这个机器人时写错的程序串！”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犯的错误居然会被贾维斯先生当做是新功能拎出来公开处刑，彼得绝望极了。
“可这段编码看起来的确……有人来了。”贾维斯还想继续解释什么，这回却再次被突然出现他们面前的敌人打断。
——就在他们研究扫地机器人可能存在的新功能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被贾维斯判定为五分钟后必然会遇见的敌人出现在一直在原地没有动的他们面前。
敌人一边说着“可算是让我逮到你们这两个能躲的臭小子”之类的话一边靠近他们，却在看清楚他们动作的那一瞬间微不可查地嘴角抽动一下。
彼得一只手捂脸一只手托着圆盘状的机器人一端，哈利则还保持着准备接过贾维斯的两手都托住机器人的动作，像极了人类迷惑行为现场。
就在此时，作为被两人同时举起的视觉焦点，贾维斯出声提醒彼得他们：“现场敌人共有六位，全部携带武器。其余敌人在接受到同伙的信号后也已经在前往此处的路上。”
“呦呵，会说话的圆盘？”六人中为首的那人颇为感兴趣地瞅了瞅说话的贾维斯，像是疑问句却语气笃定，“奥斯本的新科技？你们就靠这玩意躲过我们的搜查的。”
“不过也就到这里了，奥斯本家的，我劝你配合我们，自己主动跟我们走。”他把手中的枪随意地对准了哈利的方向，看得出来他单方面记得哈利的样貌。
“至于这个——”他看向彼得，“就别带走了，你们直接处理了吧，正好留在这里给诺曼·奥斯本看看如果不把我们想要的东西叫出来他儿子会是什么下场。”
男人挥挥手，示意他身后的人开始行动。
看到敌人动了，原本还僵在原地的彼得连忙收手抱紧扫地机器人挡在哈利的前面。
“我不会让你们带走哈利的！”这是他脑内闪过的第一个想法也果断付诸于行动，但自己的生命遭到威胁好友的处境也十分糟糕，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扭转困境。
“请把我举起来。”还在苦思冥想的彼得在思考中听到贾维斯的声音这么说，他下意识地照做了。
紧接着，他看到自己的眼前一道彩虹喷涌而出，浇在了离他最近的那个敌人身上，敌人被彩虹淹没了。
这道彩虹出现的如此突然以至于彼得完全没反应过来刚刚那一幕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止是他，被他挡在身后的哈利、被喷彩虹的敌人、直面彩虹的其他五位敌人以至于坦言自己不理解“心”的喷出彩虹的贾维斯本人，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到仿佛画面被摁住了暂停一般失去了行动能力。
还是作为人工智能的贾维斯最先脱离莫名的像是思维短路的状态，他在发现攻击有效后迅速指挥道：“帕克先生，现在请您将我对准其他人。”
彼得被贾维斯叫点名，机械地重复起“举起扫地机器人——看他对敌人喷彩虹——换下一个人”的动作，一脸呆滞久久不能回神。
被他护在身后的哈利这时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脸不可思议地问向彼得：“你说的程序失误难道就是让扫地机器人喷彩虹？！”
怎么可能！这不科学！彼得在脑内为他早就已经破碎的唯物主义观尖叫，嘴上干巴巴地回复道：“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循环程序错误，我做出来的扫地机器人不能吸尘扫地，只会向外喷气……”
向、外、喷、气。彼得把这几个字再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好像摸到了一点头绪。
贾维斯也终于说完他两次被打断的后半句话：“这段编码从整体上来看的确是让扫地机器人向外喷气运作，但其中还有一小段我无法分析识别出来的字符串。所以我判断这就是您的app留给我的功能。”
彼得陷入沉默。
虽然喷彩虹的功能实在是太过无厘头了，就跟他的app一样不靠谱，不过喷彩虹能有什么用？虽然的确把现场所有人都吓了一下，可然后呢，趁敌人三观破碎的时候拔腿就跑？
“彩虹好像要消失了！”哈利指着被彩虹光球包围至今的敌人们，上面彩虹的颜色正逐渐变淡。
行叭，现在连跑都来不及了，彼得在考虑要不要让贾维斯先生趁现在赶紧再补一次彩虹。
他没来得及同他的代打寻求帮助，因为彩虹消失后出现的敌人们给他本来就挂满问号的脑袋带来了新的问号：
彩虹过后，敌人的全身装扮都样式大变——说起来这让彼得想起过去看到过的那种魔法棒一挥后就成功变身的魔法少女动画，当然这群敌人既不魔法也不少女。他们身上原本一码黑的特战服如今已经染上了彩虹七彩的颜色，款式也发生了改变，色彩鲜艳剪裁宽松还在边角的地方带着蓬松的蕾丝边，每个人服装的不同位置也都出现了一个像是蜡笔画上去的卡通简笔画章鱼图案，一个有着骷髅头的奇怪章鱼。彼得感觉他好像前不久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图案，但他没能想起来。
“哇哦，他们可真梦幻。”哈利不带感情地给出评价，“可以直接送去出演儿童节目了。”花里胡哨一看就很招小孩子喜欢。
“你们做了什么！”还是为首的那个人，他的语气愤怒中夹杂着恐慌，想也不想地举起手中的武器开枪了。
“咻——磅！”怎么听都不像是枪响声的声音随着他的射击传出来，然后在空气中炸出一小朵烟花。
彼得忍不住小声惊叹：“酷诶！”彩虹不止改变了敌人的装扮，看样子还改造了他们的装备，把它们变成只能发射烟花的玩具枪。
当敌我双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烟花枪的时候，他们之中仅存的客观理智的“罪魁祸首”贾维斯已经分析出结果：“帕克先生，我根据先前六次喷出‘彩虹’时我所在机体内部程序运作变化和规律进行运算，得出‘彩虹是您的app所提供的无法解析字符串，通过某种介质暂时改变其所接触物质形态的一种特殊手段’的结论，我的数据库告诉我，这种无法解释的存在应该被称作为‘魔法’。”
他用科学的原理，证明出一个完全相反的结论，魔法。
这个世界毫无疑问是存在魔法的，只是彼得有些好奇贾维斯先生作为纯粹的科技产物是如何的得知并认可魔法的存在，更好奇彩虹的魔法是依据什么实施的。
于是他本着求知欲询问道：“那您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被彩虹碰到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彩虹是一种光学现象，它拥有太阳光的七种颜色……”贾维斯不知为何突然令人摸不着头脑地介绍起彩虹的原理，最后终于说到了彼得想要得知的重点：“……同时当‘彩虹’作为一个词语时，在我储存的各种数据当中，它自动与‘色彩’、‘美好’两个词关联在一起。”
所以那些坏人的衣服才会变得五彩斑斓手中的武器也被变成没有威慑力但很漂亮的烟花枪？
彼得若有所思，说到彩虹的确是会让人想到它丰富的颜色以及常被用作象征美好寓意的用途，但更重要的是——
“贾维斯先生您这是通过‘彩虹’联想到了这两个词！”彼得语气激动地说。
“联想？”
“对！您由于看到‘彩虹’这一概念从而在数据库中得出相关词汇的，这种由一个概念引发而出的其他相关观念的过程，在人类的思维活动中就叫做‘联想’。这种思考是有主观意识的，因为您想到了‘色彩’和‘美好’而不是其他的词汇，最终反应到那些人的变化上，这种有选择的思考过程就是‘人的主观能动性’。”彼得腾不出来手拍掌，只好疯狂点头以示肯定态度：“所以您刚才就是在用‘人类的方式’进行思考。”
“人类的方式进行思考。”贾维斯又闪了闪机器人的指示灯，重复着彼得话的同时把这段话以及彼得所说他看到彩虹后的整个‘思考’过程储存进他的数据库进行分析。
“我说你们别在那边悠哉聊天扯什么人类心理学了。”哈利阻止了他们继续聊下去，他的声音听上去略显焦急，“他们过来了！”
彼得自从看到敌人的武器失效后就变得放松警惕下来，还同他的临时代打AI研究起人工智能要如何正确理解思考的问题。他没有意识到就算失去了武器，敌人也是训练有素的成年男性。可他的敌人们意识到了，他们在短暂地发愣后抛下武器摩拳擦掌地靠近彼得两人一机。
看着不断逼近的敌人，彼得不由自主地带着还站在他身后的哈利向后退去。
他怀中的贾维斯却还在理解消化先前的对话。
“‘思考’我‘想’要做什么，思考。”说完，他又喷出一道彩虹，这次的彩虹却是包裹住他自己。
彼得被手中逐渐增加的重量压得不得不把扫地机器人放在地上，好在敌人同样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暂时不敢再靠近他们。
地上被彩虹的光芒笼罩的范围不断扩大，敌我双方都只好向他们各自的后方不断倒退。
终于，彩虹消散，留在地上的是一个半径一米多长的巨型扫地机器人圆盘，彼得看到圆盘侧边跟着变大的指示灯朝着自己的方向又亮了几下，他大着胆子开口：“贾维斯先生，您这是想到了什么？”
贾维斯平静的声线从圆盘中传出来：“根据当前状况进行分析，选择空中路线是离开这里的最优解。所以我需要变得足够大才能将您二位同时带走，现在请二位上来吧。”
“上来？上圆盘上来？我在做梦吗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大？！”哈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飘忽不定。比起科学观早就在app的影响下摇摇欲坠的彼得，哈利才是今天三观最受到挑战的那个人，他先是遇到了被彼得原地叫出来浑身漆黑的狞笑肌肉男，倒霉的再次被一伙人盯上想把自己绑走，现在又是看到扫地机器人口吐彩虹变魔法，他开始怀疑自己其实还在梦中没有睡醒过来。
贾维斯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平稳：“我通过帕克先生说的思考判断出我需要变大的结论，于是把想要扩大面积的指令发送给程序。”
“同时传输过去的还有‘我需要飞行功能’的指令，所以我现在可以带二位从空中离开这里。”他又说。
已经逐步开始习惯不科学存在的彼得拉着还在嘟囔“这不合理果然我在做梦吧”的哈利爬上扫地机器人的圆盘，他在圆盘的中间部位发现了几节中间断开的半圆环状金属条，看上去是用来固定什么东西的。
“这些是安全措施。”贾维斯像是看到了彼得疑惑的样子解答道，“为了防止两位在空中飞行期间不小心掉下去的意外发生。”
“呃……好的。”彼得欲言又止，他在帮助哈利趴稳用金属条固定住确定不会掉下，又把自己也依照同样的方法固定好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贾维斯先生，既然您已经考虑到安全措施的问题，那您有没有想过直接变成一架有载人舱的飞行器？”
“飞行器？很抱歉我没能考虑到这一点。”贾维斯主动去尝试‘思考’，但他长期的运作模式在他短时间的进步下也只是让他想到在现有的物质形态基础上进行删减添加，诸如变大、添加安全设施、增加飞行功能等，却无法跳出思维定势考虑从根本上改变物质形态，比如从扫地机器人变成一架飞行设备。
“没关系，那下回您可以这样试一试。脱离原有的纵向思维，横向从更多角度思考问题并联系到一起，这也是人类思维活动的一种特点。”彼得拍拍圆盘的外壳安慰道。
“是的，我已经记下来了。”贾维斯态度诚恳地再次把彼得说的话记录下来，然后提醒：“请二位抓稳前方的把手，我要准备起飞了，现在开始倒计时……”
“5……4……3……2……1……”
“起飞。”
话音落地，彼得听到身下的圆盘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他的视线逐渐升高越过周围的房屋看见了广阔的天空。
贾维斯真的控制扫地机器人飞起来了。
他再偏过头，只能看到地面上的敌人们变成几个扎眼的彩色小点。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一个巨大圆盘离开被清空的无人区在高空中飞向繁华的纽约市区，它的底端带着彩虹的光晕划过天际，引得地面上无数行人抬头仰望这“充满童话色彩的梦幻UFO”。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