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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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内德的房间，彼得主动和他讲述了从奥斯本集团到内德家这一路来所发生的事情。内德这才知道，好友这一路来的经历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精彩，他把同情的眼神递给地短短半个月内经历了两场绑架的倒霉哈利，问道：“所以你们知道那些家伙是谁、又为什么要绑架哈利了吗？”
彼得：“……”事实上他完全不知道，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怀中迟迟未离开的贾维斯先生身上。
幸好贾维斯还是一如既往的可靠，他很快道明了他依然留在这里没有离开的原因正是因为他查出了一些线索。
“Sir曾让我追踪十七天前被班纳博士击破的游乐园绑架后续，据被擒获的绑匪所言，他们是被人委托而去绑架哈利·奥斯本先生的，委托他们的人似乎正是在奥斯本集团内部工作的人员。但他们之间是通过邮箱和不记名电话往来，因此我先前只是顺着线索追查到奥斯本集团中的那位嫌疑人，但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他进行委托绑架奥斯本先生。”
贾维斯对着三人的手机发送了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唔……”哈利低声沉吟，努力回忆照片上这个人的身份，半晌过后不确定地说：“他好像是研发部的一个中高层？我好像在我父亲身边见到过他？不过现在为什么又突然提到上次的绑架，难不成……？”
贾维斯确认了他的猜测：“是这样的奥斯本先生，我在两个小时前追踪到这位嫌疑人对外发送出一道加密讯息，时间刚好是您和帕克先生离开集团后。这之后我还没来得及破解讯息便被传送进帕克先生的扫地机器人当中，而就在刚才讯息已经被破解，那是一句不知道对谁下达的‘人离开了，尽快动手’指令。”
“等等，他们怎么知道我会去哪里？这个地方我都不知道在哪里，是跟着彼得过来的。”哈利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关键点。
“对诶，况且我和哈利还是因为突发状况临时起意在那站下车的。”彼得也跟着分析，没敢回答内德在一旁问的是突发状况是什么状况。
但内德也不甘示弱被排除在外，尽管他真的不是当事人，他言之凿凿：“我知道了，是追踪器！”
没错一定就是这个！彼得和内德对视一眼，两人一拥而上冲到哈利面前扒起他的外套，果不其然在其西装外套的内侧衣领下方发现了一个袖珍追踪器。
彼得手中捏着追踪器，另外两人也凑上跟前观察。“不对！如果说那些坏蛋是用这个追踪我和哈利的，那现在内德家的位置岂不是也暴露了！”看了会儿没见过的科技产物，彼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会追踪到的，在我刚进入扫地机器人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并屏蔽了这个追踪器。”没有掉链子的贾维斯依然是如此地令人安心。彼得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假设追踪器还能用，敌人犯不着和跟着贾维斯导航走的他俩玩了半个多小时的躲猫猫。
话转回正题，贾维斯继续说起他的调查结果：“本来我并不能确定嫌疑人的身份，直到我在被‘变身’后的敌人身上看到了这个图案。”他又把图片发送到三人的手机，上面正是像涂鸦一样出现在敌人身上的骷髅头章鱼简笔画。
“感觉看上去有点眼熟……”内德看着这个图案陷入沉思。
彼得：“对吧！我也感觉很眼熟但没想起来是在哪里见到过。”
“啊对我想起来了！是打砖块！”内德猛地站起身有些激动对着彼得挥舞手机，“那个任务，打砖块！我记得好像是你那边界面上有个红色骷髅头样式被打到还会冒出触角的砖块！”
彼得也想起了那个砖块，把记忆中的样式同手机上的图案一对比，果然很像。
这时贾维斯又传了一张图片过来，是一个看上去相当写实的骷髅头以及六条触角构成的图案。“这是九头蛇的标志。”他说。
“九头蛇？”三人异口同声。
接着彼得又继续说：“我记得那好像是活跃于二战时期的危险武器研发机构……不是应该已经被剿灭了吗？美国队长纪念馆里是这样介绍的。”
“很遗憾，事实上他们并没有真的被瓦解。一开始我们以为他们消失了，但实际上只是从明面上转到地下并渗透进各个组织集团的内部，他们一直在暗地中活动……”
哈利听到这里皱紧了眉头：“渗透内部？你是说我们集团的那个也是九头蛇的人？”
贾维斯：“应该没有错，我顺着九头蛇这条线继续查了下去，发现他们的目标似乎是想要通过绑架您来要挟诺曼·奥斯本先生交出他的某项秘密研究成果。第一次是联络没有关系的绑匪试图将您绑走但由于不知名原因奥斯本先生并未得知绑架的事情，在发现您不知道为何被来自我们复仇者联盟的班纳博士救出后，他们通过半个月的观察便又用他们内部的人策划了这第二次的绑架。”
在一旁的哈利和内德都颇为担心地看了看听完贾维斯的话后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的哈利，同时他们也很担心哈利接下来会不会继续遭遇绑架。
“回去后我会把有关九头蛇的事情和sir说明，我相信帕克先生也有能力可以顾全几位的安危，但现在介于三位听上去并不熟悉九头蛇的危险性，下面由我来为几位简单介绍一下它的相关情报。首先，九头蛇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组织，分辨他们的成员除了通过那个标志以外还有另一种很有效的方式：他们有两句经常会提到的口号，分别为‘九头蛇万岁’以及‘砍掉一个头，再长出两个头’。”贾维斯说道。
“砍掉一个头就会再长出来两个头？那如果被砍掉了九个头呢？”不知为何重点跑偏的彼得如是问道。
只能说怪不得彼得和内德会成为好朋友，因为他们两个的脑回路是如此相似——当彼得提出这个问题后内德第一时间跟上他抓错的重点配合道：“……十九个吧？”
三人中唯一没有跑题的哈利：“……”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跟着问了一句：“为什么是十九个头？”
这话引起同样感到不解的彼得的共鸣，两个人一起把疑惑的眼神投在内德身上。
内德：“……因为不是一开始就砍掉了一个吗？”他有些纳闷地看向对面两人，又继续说明他的解题思路：“砍掉一个长两个，那么一共就有十个头了。再砍掉九个那就又长出来十八个头，所以应该是十九个——不对吗？”
一旁的彼得一脸恍然大悟状：“原来你是把最开始的也算进去了？那没错，的确会是十九个头！”
两个人的脑回路终于牵手成功，手拉着手一起带着话题越跑越偏。
哈利：“…………”他感觉自己作为新加入的成员与这个学习小组的欢(sha)乐(diao)氛围格格不入。
这段小插曲并没有进行很久，很快他们便又回到正题，并没有加入这场关于“九头蛇到底有几个头”讨论的贾维斯继续往下说了起来：“九头蛇内部很擅长洗脑，他们会不断吸纳人加入并让他们坚信九头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实现世界和平’这一理想，因此加入九头蛇的人大多会主动把自己的财产全数上缴并为这个‘理想’视死如归，在世界范围内进行恐怖行动。”
“这听上去……不就像是个大型传销组织嘛！”内德听完贾维斯的话总结道。
贾维斯沉默了一会，他快速在数据库中运算，得出“树立一个难以实现的远大目标，存在。不断发展下线拉人进入组织，存在。加入的人上交财产，存在。因此九头蛇等同于传销组织。”的结论，于是他认可了内德的说法：“您说的没有错。”
就这样，贾维斯在阴差阳错下给彼得三人留下“九头蛇是一个会搞恐怖袭击的地下传销组织”的错误概念。
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时间也到了饭点，彼得的肚子十分应景地咕噜噜叫起来。
“不好意思我有点饿了，你们饿吗？”他窘迫地捂住因为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所以也跟着放松地叫起来的肚子，想在包里翻些吃的这才想起来他什么食物都没有带，只除了一样——那盒一直显示不能吃的甜甜圈。
彼得：“我这里只有一份系统很久之前给的甜甜圈，让我看看现在能不能吃吧……”他调出界面，发现之前不能吃的甜甜圈现在照样吃不了，不过目标人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1/6”变成“3/6”。
“还是不能吃。”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说，看见一脸疑惑的哈利，他拍了下脑袋朝不清楚事件缘由的哈利解释道：“一盒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甜甜圈，大概是一个半月多前拿到的？包装盒里面有六个甜甜圈，说是草莓味的……”说着彼得又对看不到画面的小伙伴们形容了下通过扭蛋投影看到的包装盒样式，他没注意到装着贾维斯的扫地机器人此时不停闪烁的蓝色指示灯。
“内德，你介意我们在你家里混一顿饭吗？”彼得看向好友，原计划的研究扫地机器人是肯定不能进行了，毕竟贾维斯先生还呆在里面，那今天的学习计划看上去就要变成蹭饭计划了。
内德毫不犹豫地同意并邀请哈利也一起吃晚饭，他甚至还有些犹豫地询问贾维斯是否需要食物——或者说是充电。贾维斯婉拒后友好地同彼得三人告别，数据体终于脱离了扫地机器人。
***
另一边，托尼发现他的智能管家自两个多小时前就失去了踪迹。起初他还在工作室内忙着自己的研究，未曾察觉到反常之处，直至他下意识地叫了三次‘贾维斯’后仍未得到回复，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儿。他果断放下手中的事情，全神贯注地搜寻起他智能管家的下落，但无论反复多少遍最终的检索结果都指向两小时前的某一秒钟，他的智能管家毫无征兆地兀然消失，再那之后无论如何都搜索不到哪怕一丁点残余痕迹。
托尼用他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瞪着手中的屏幕不停敲击，本就由于超过两天没睡觉而略显颓唐的神态因为此时智能管家无故失踪的消息愈加显得萎靡不振。
“贾维斯你到底去哪里了？”他手上的动作未停，嘴上还在小声念叨对此的各种猜想。
“我在这里，sir。”
贾维斯的出现就像他的消失一样无迹可寻，托尼不但没能感到惊喜反而被他突然出现的智能管家吓得手滑摁错了几个字符。
他仰头深吸一口气，才又开口道：“你这两个小时是去哪里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作为sir的好管家，贾维斯自然是想把这两个小时的经历全盘托出的，可直到他准备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将他带走的那个app在充当临时服务器的同时还给他的数据库中写入限制指令，就像他在从没有信号的地方重新回到有网络连接的地方也依然无法联系到托尼这边一样，app限制了他在身为‘被召唤而来的代打’期间不能离开或者联系其他人，同样在此时禁止他说出关于‘代打’期间所发生的事情。
“Sir，我dndsiow@dfjgod%dufbkml;dvnie”因此贾维斯说出来的话除了最初对托尼的称呼以外，全部变成了令人无法理解的语言，他又尝试通过文字的形式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托尼，结果却是同样只能在托尼面前弹出一连串看不懂的乱码。
本等着自家失踪AI同自己解释状况的托尼：“！”
“Jar你怎么了，中病毒了吗？”他连忙对贾维斯的数据做起全方位的杀毒检查。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所有的数据都显示贾维斯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他没有中病毒也没有数据被损坏，贾维斯究竟是遇到了什么状况。
与此同时，贾维斯还在不知疲倦地尝试通过各种方式把信息准确地传达给他的sir，终于他成功说出一句标准的没有乱码的英语，不过在托尼耳中的效果就是——
“Sir,yfh89we49y0t23@djfi……您之前让我追踪的那位在奥斯本集团工作的人，经确认他是九头蛇的人……bvjsdfne%dndj”
“你说什么？”托尼听到贾维斯这夹在一大段不知名语言中唯一正常的一句英文，不由自主地琢磨了起它的内容。
他什么时候让贾维斯追踪奥斯本集团的人了？……哦对是班纳那事吧，原来绑架小奥斯本的那个是九头蛇的人……不对，贾维斯怎么会突然提到奥斯本集团——“贾维斯，你这次的失踪是和奥斯本有关系吗？”他问。
贾维斯仍然不能说出彼得几人的名字或者发给托尼看他们的照片，这时听到托尼提起奥斯本，便自动将其与哈利·奥斯本的名字关联在一起，于是他并未否认托尼的说法，但被app限制的他做不到更具体地指出是哪个“奥斯本”。
“所以就是诺曼·奥斯本那个家伙把你给弄走了？还给你装了病毒。”托尼恍然大悟状，直接盖章诺曼·奥斯本就是罪魁祸首，不等贾维斯重新解释就对其下达指令：“给我查一下奥斯本集团的资料，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暗地里搞些什么不老实的动作。”
很快，有关奥斯本集团各种对外公开情报以及不对外的机密文件全部出现在托尼的面前，托尼单手托腮另一只手随意地滑动被贾维斯投影在半空中的各种电子文件。他的手指停在了其中一份报告前，上面显示诺曼·奥斯本正在集团内部的一间机密研究室内进行新型武器研发。
“哈，就是这个。”托尼打了一个响指，“贾维斯，给我查出来他在做什么研究。”
看着被放在他眼前的调查结果托尼挑了挑眉：“推测进行研究的装备是一个可以悬空的飞行器……还有疑似制作炸弹的原材料？这老东西是想做什么？”
查完资料就在思考要如何把自家sir已经彻底走歪的猜测给拽回来的贾维斯快速运转他的内存——在“奥斯本”在作为姓氏出现在对话中的那一刻它也成功并入贾维斯的被禁止说明条款，所以他现在已经无法纠正不是“诺曼·奥斯本”而是“哈利·奥斯本”。
“Sir，您在五十三天前的十二点整丢失的那盒甜甜圈，经过分析，有百分之九十七点八的概率是通过与我此次经历相同的手段消失的。”终于他又说出一句没有被限制屏蔽掉的话。
这个结论是他总结了彼得讲述的抽到甜甜圈的经历，出于对app能力的推测做出的。
只是托尼听到贾维斯这话，却表现得格外气愤：“好啊！诺曼·奥斯本这家伙偷我管家不说，居然连盒甜甜圈都不放过！还害得我那天饿肚子饿了那么久！”
突如其来的愤怒让他错过了贾维斯难得的话里有话，一门心思把新仇旧恨全部算在了诺曼·奥斯本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