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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幽灵火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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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尖叫四起，喧哗声几乎掀了车顶。
戚枫刚走进车厢就被惊慌的人群挤出来，他连忙抱紧陈依诺，高声问：“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乘客都忙着逃命，没有人替他解惑，不过比起乘客，玩家们就淡定多了。
戚枫随手拽住了一个玩家，玩家说：“死人了呗。”
“被鬼杀的？”戚枫皱眉问。
“不知道。”玩家耸耸肩，“好像是中毒，一下死了好几个，全都口吐白沫脸色发青，谁知道投毒的是什么玩意呢。”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个从车厢跑出来的乘客也口吐白沫倒下了，顿时人群的尖叫声更大了。
戚枫皱起眉，想到刚刚推着餐车离开的徐丽，恐怕毒就被下在盒饭里。
列车长很快带着乘警赶来。
这一趟车不断出事，列车长一直在各个车厢间奔波，处理各种凶案事故，还要安抚情绪崩溃的乘客，简直忙成了陀螺。
这次投毒死去的乘客太多，还有两个玩家中招，列车长把几乎所有工作人员都叫来了，光搬尸体都人手不够。
戚枫扫了一眼，没看到徐丽，倒是见到了两个持枪乘警。大概是接连出现意外，所以列车长把守在车头驾驶室外的那个乘警也叫来了。
因为打过几次交道，列车长对戚枫还有印象，路过时礼貌的点了点头：“先生，你也在啊。”
戚枫也打了个招呼，顺便提点了一声：“我之前看到一个送餐的乘务员有点奇怪。您把列车上所有工作人员都叫过来了吗，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列车长闻言看向正忙碌的人群。
他在这列火车上工作了很多年，所有的工作人员他都认识，这一趟火车上该有哪些人他也了如指掌。但看着看着，列车长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咬牙说：“除了正副驾驶员，这里还少了三个人，一个乘务员，一个厨师。”
列车长扬声叫其他人去找失踪的两人，随后对戚枫致谢：“多谢你的提醒。”
“不用客气，先生。”戚枫笑着说，“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我感觉列车上的那些东西越来越多了，您有什么发现吗？”
列车长顿了顿，往周围看了眼，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了那本记录列车事故的书毁坏了，如果你没能从中找到想要的答案，或许可以去找一个老乘务员。”
说到这个老乘务员，列车长忍不住皱了皱眉，似乎不太喜欢他。
“他叫张坤，是个老资历了，年纪也很大，大概今年或者明年就该退休了。”列车长说，“这个人时运不济，脾气怪，还倚老卖老，常年待在Z2365上混日子，也不听调度。现在他或许就躲在列车的哪个角落里喝酒，我也管不了，就随他去了。”
“不过张坤在铁路工作了将近四十年，不说无所不知，至少在这方面的见闻上他是最广的。”列车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片刻后略显犹豫的说：“我听局里的其他老同事说，张坤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一场重大火车事故，说不定……”
他没有再继续下去，但戚枫领会到了他的未竟之语。
谢过列车长后，他抱着陈依诺准备穿过这节车厢继续往前走。
人群中，一张有些眼熟的圆脸一晃而过，戚枫疑惑的再看过去时却找不到人了。
不等他多想，郁寒之穿过拥挤的人群和尸体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握着短剑，剑身不沾血迹，但他的衣角不可避免的被染成深色。
郁寒之看了一眼戚枫怀里的陈依诺，问：“怎么回事？”
戚枫简要的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说，他着重讲的是那些线索，没有提到陈依诺的异常，但郁寒之敏锐的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什么。
凌厉的凤眸微闪，郁寒之非常自然的伸出手：“给我吧。”
戚枫倒是想把人交出去，然而陈依诺这会却不发木了，危机雷达变得十分灵敏，双手紧紧抱着戚枫的脖子不放。
郁寒之拧眉，他对小孩是比较心软，但也分情况。要是陈依诺真的威胁到他的队友，他也绝不会手软，何况附身的鬼还不一定真是小孩。
“好了好了，不给他。”戚枫被勒得够呛，赶忙道：“你松松手，别勒了，我抱着你可以吧？”
话落，缠在脖子上的手终于松了松。
戚枫心中懊恼，他还是不够谨慎，之前被陈依诺的小孩模样蒙骗，轻易把人抱起来，这会倒把要害送到别人手上，要是陈依诺想害他的话成功几率绝对非常高。
他拍了拍陈依诺的背，又给她塞了一把糖果，总算转移了这小祖宗的注意力。
“这件事之后再说，你那边进展怎么样？”戚枫问。
郁寒之摸出三张染血的旧车票。
“杀了三个，跑了一个。”郁寒之对这个战果不太满意，“跑了的那个你见过，就是最开始杀人的那个鬼。它的速度非常快，我杀了它的躯壳重创了它，但它还是跑掉了。”
杀了好几个鬼，郁寒之也算摸清了它们的实力。
杀死鬼的躯壳确实能重创它们，但不能直接杀死。要是鬼自己放弃躯壳，那样对鬼的损伤会很小。不过没有躯壳的鬼被道具击中几次是会被杀死的，而且更换躯壳也要消耗它们的力量，所以鬼一般很少放弃躯壳。
“同样是鬼，它们的实力也有很大差别。”郁寒之说，“有的鬼我能一箭杀死，有的却很难。最开始杀人的鬼应该是鬼中的强者，我追着它的踪迹跑到这边又追丢了。”
戚枫仔细看着这三张车票，巴掌大的卡纸被血污染了大半，仅剩的字迹也非常模糊，但他还是辨认出了一些信息。
“东山至丰都，上午十点发车，起始站和发车时间一致，或许这就是Z2365上出现鬼的原因。”戚枫道。
他看向车外，轻声道：“我有一个想法，还需要验证。”
郁寒之挑眉，“什么想法？”
“Z2365本身跟鬼怪无关，所以我猜想，幽灵列车指的是另一辆列车。”戚枫说，“那辆列车曾出了重大事故，导致许多乘客变成了鬼。因为同样的发车时间和起始站，以及大部分路线重合，所以那辆幽灵列车和Z2365重合了。”
“就像平行空间，两辆列车同时存在，但我们看不见。在列车进入隧道时，幽灵列车与Z2365重合，一部分鬼打破界限进入现实，如果在这段时间它们取代一个乘客，它们就能留在Z2365上。”
郁寒之听完沉思片刻，说：“逻辑合理，也对得上之前发生的事，你想怎么验证？”
戚枫神色沉静：“第一，每次穿越隧道前列车末尾会出现一道黑影，我猜那就是幽灵列车。你的动态视力比我好，等下一次穿越隧道时仔细看看，或许我们还能发现点别的。”
郁寒之点头应下。
“第二，还是车票。车票上应该印有幽灵列车的车次，有了车次我们才能查到它发生了什么，尤其要弄清楚那场事故的原因。”
“另外，我发现鬼之间并不和平。”戚枫看了陈依诺一眼，“如果鬼中分了派系，或许我们可以找愿意跟我们交流的鬼。列车上能查到的线索太少，而最清楚幽灵列车情况的，莫过于这些亲历者。”
“这方面就要靠你了。”戚枫拍拍郁寒之的胳膊，“毕竟鬼的危险性太大，没有足够的武力值，咱也不保证它们能老实配合。”
郁寒之垂眸看了眼他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戚枫：“……”这死孩子越来越傲娇了！
不过戚枫有的是办法对付他，当下堆出一脸讨好的笑容，问：“郁哥，你觉得呢？”
郁寒之瞬间站直了身体，斩钉截铁的说：“可以，小事一桩！”
戚枫：“……”有点手痒怎么办？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想揍人的冲动，说：“确定幽灵列车的信息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通关。”
通关要求是逃离幽灵火车，但他们本来就不在幽灵火车上，何来逃离之说？所以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我看过火车线路图，东山至丰都的铁路有一半跟我们是重合的。”戚枫说，“大概在第四次穿过隧道后，两列火车的路线就会分叉，按照正常理解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彻底摆脱了幽灵列车。”
郁寒之面无表情的说：“不可能这么简单。”
“我也觉得。”戚枫说，“所以我猜想，路线偏离后幽灵火车仍旧会跟着我们，一直到它出事故的时间点为止。”
“真到了那个时候，Z2365也完了。”郁寒之道。
而戚枫现在为难的就是该怎么让两个列车分离。
他们无法控制幽灵列车，只能在Z2365上面想办法。戚枫在想，如果幽灵火车会一直保持事故前的速度和方向运行下去，那么强行让Z2365停车或许能行。
郁寒之问：“要是幽灵火车也停了呢？”
戚枫双手一摊，说：“那就再想别的办法咯。”
郁寒之略无语的看着他。
戚枫单手勾着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说：“你这什么表情，不相信我？”
郁寒之：不是很信。
“行了，随云逐火在复原书，我准备去找张坤。”戚枫说，“你呢？跟我一起还是继续去找鬼怪的麻烦？”
郁寒之瞥了一眼抱着他不松手的陈依诺，淡淡道：“车上的鬼越来越多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吧。不过，找人之前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戚枫点点头，“也对，听你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