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仙剑同人）》荒唐

11、十一

　　虽然歌伎说过教他不必插手管孔璘的事情，但是如今她一死，他只能从这个魔族掌旗使的身上找线索。正好荆州除魔大会这两天就要举行，孔璘很有可能出手争夺九转还魂珠，他便御剑先前往荆州打探消息，希望能寻得一点孔璘的蛛丝马迹。
　　来到荆州附近，远远便瞧见城中一座高耸入云的楼阁。入了城一问才知，那楼阁正是即将举办除魔大会的地方——朝天坛。此坛是大慈悲明宗倾入大量财力所建，庄严肃穆，气势宏伟。他来到朝天坛下查看了一番，登坛的长梯边左右各有明宗弟子把守，没有大会请帖无法上去一观。他并不着急，若大会那天坛上有紧急情况发生，他大可御剑登坛，让他担心的是万一有魔族中人混入人群上了朝天坛，恐怕他不能及时察觉出来。
　　三天后大会才正式开始，今日已有各派掌门及弟子来到荆州。他留意了一番，发现蜀山李逍遥并未前来。这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测，可惜直到现在也并无半点线索表明他被何人所困。
　　他在荆州观察了两天，各处并无魔族中人的踪迹，唯一可疑的便是城外的邪雾密林，林中妖雾弥漫，似乎有不简单的怪物藏匿于此。他进林绕了几圈，发现除了密林深处有个道行高深的蛇妖以外，这里倒也没有其他难缠的妖精。他无意惊扰不相干的妖物，也就没有管那蛇精，径直沿路返回了荆州城中。
　　除魔大会当天，荆州城中多了许多武林人士，他才出客栈，便碰见了三个提着宝剑的年轻女子在一名素衣少年的带领下从城门方向走了过来。他无意偷听几人对话，但其中一人嗓音清亮，实在让他想听不到都难。只听她训斥另一名少女道：“师妹，王小虎虽与你从小就认识，但也毕竟是个男子，你不要总是和他走得那么近。”
　　他听到“王小虎”三个字，登时想起李大娘口中的“小虎子”，心道：莫非现在年轻一辈都喜欢起个这样的名字么？
　　又听那被训斥的少女羞赧地回答：“二师姊……七七明白。”
　　却听那素衣少年道：“厉女侠，虽然男女有别，但小虎确实是个心地善良的热心人，今天落水之后他帮沈姑娘也是自然的事情，你就别责怪沈姑娘了。”
　　“哼……”
　　几个年轻人与他擦肩而过，一路拐进了客栈，那剩下的对话他也就没再在意去听。
　　哪知他才抬头往前看去，便见那通向朝天坛的路边正站着个身形矫健的少年人，身后还跟着个红发小女孩。这不正是仙灵岛之行见到的那两个人么？他立刻醒悟到那“王小虎”其实就是“小虎子”了。不过王小虎此次出门游历，怎么还将李忆如带了出来？他惊讶之余，忍不住暗中走了过去。
　　王小虎和李忆如正在和城中的小童聊天，只听那小童指着面前的两只小狗道：“它们都很可爱吧！一只叫小虎，一只叫小豹。”
　　“有一只叫小虎？”王小虎忍不住皱了眉头。
　　“对啊，小虎虽然没有小豹聪明，但很乖。”小童答道。
　　“我……也叫小虎。可不可以替它改个名？”
　　那小童不愿意了，道：“那为什么你不改个名呢？”
　　王小虎被质问得哑口无言，窘迫道：“这……这孩子嘴真坏！”
　　李忆如笑道：“是小虎哥麻烦人家改名的。”
　　王小虎无奈道：“我……”
　　那小童又问两人愿不愿意看小狗表演，李忆如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那小童笑道：“好，那看清楚了！小虎，跑两圈！”那叫小虎的小狗闻言傻乎乎地转了三圈才停下来。小童斥道：“小虎！你怎么总是教不会！不是叫你跑三圈！”
　　小童又道：“小豹，跑三圈！”另一只小狗闻言乖乖地转了三圈。那小童夸奖道：“小豹，你真乖！”
　　说罢，小童又转身对二人道：“看完表演请付钱。”
　　“付钱？”王小虎有些惊讶。
　　“是啊，先享受后付钱。”
　　“可是你刚才没说啊！”
　　“可是大哥也没有问啊！”
　　王小虎不满道：“小孩不能这样骗人的！”
　　那小童撇嘴道：“我没有欺骗啊！看表演付钱是应该的啊！”
　　“那也应该先说清楚啊。”王小虎仍是气愤不已。
　　“这是常识啊。”小童振振有词。
　　李忆如此时忍不住插嘴：“小虎哥……算了，给他吧。”
　　“可是……”
　　“这样争是没完没了的！”李忆如急道。
　　王小虎这才妥协了，问那小童收多少钱。
　　“五十文。”
　　“这么贵！”
　　“小虎哥……”
　　“好吧。”王小虎拗不过李忆如，无可奈何地付了钱。“唉，以后要学聪明点。”

　　李忆如扯扯王小虎的衣袖，道：“小虎哥，我们快去除魔大会看看吧，希望这次爹爹能够出现。”
　　“嗯。我们这就去朝天坛看看。”

　　他站在二人身后的老树下，目送王小虎和李忆如向朝天坛走去，心道：原来二人来此是找李逍遥的。可惜……恐怕他们这趟是白来了。
　　他亦沿路来到朝天坛，在楼梯口向那把守的明宗弟子问道：“不知道现在开始祭旗没有？”
　　“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他闻言心道：可惜不知道九转还魂珠是否在坛顶搁置。坛上人多势众，恐怕魔物就算本事通天，要夺取九转还魂珠也要费些功夫。倘若宝物还在坛下，他们极有可能在送其上坛的途中袭击。若是如此，不如自己守在塔下更有利于行动。
　　他打定了主意，便藏在暗处仔细盯守。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想来是坛上即将举行祭旗歃盟的仪式，楼梯上下来三个明宗弟子，拐入坛边库房，应是去取九转还魂珠了。
　　他心中犹豫，正欲跟上三人前去一看，哪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有人从树丛后转了出来：“大侠，你藏在这里做什么？”
　　他大惊，拔剑转身一看，才发现来人竟是江宁坟地所遇的年轻男子。
　　“是你？！”他收回宝剑，脸上不动声色道：“你家在江宁，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男子道：“荆州原有我一位幼年好友，前一阵子寄信给我，说是重病在身，就要不久于人世。我那晚回家之后，第二天就出发赶过来了。今天听说这朝天坛有热闹可看，所以才到这里来。没想到看到大侠您在这里。”
　　他心道：魔珠就要送上坛去，此人怎么这时出现惊扰自己？虽然他话中尚无明显破绽，但是……
　　他正暗自揣测，却见库房门边闪过一抹人影，顷刻没入树林之中。
　　不妙！他心念一转，也顾不得那年轻男子，转身就要追过去。
　　“大侠！”谁知那人竟出手拽住他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追人！”他心急之下，甩袖挣开男子，“你别跟过来。”话音一落，人已消失了。
　　年轻男子愣了一愣，自言自语道：“希望此人不要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