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仙剑同人）》荒唐

5、五

　　他在客房中等了许久，方才听见李大娘的敲门声。
　　老妇人进屋时端了两杯茶水，先递了一杯给他，方坐下细细询问起李逍遥的事情来。
　　他将他知道的都说了，见李大娘听后仍是迷惑不解，便问道：“在下能冒昧问一些关于李掌门的事情么？”
　　老妇人道：“问吧。”
　　“我听你刚才说的话，似乎那人首蛇身的女子便是忆如的母亲了。”
　　“是的。”
　　“在下听说有一女娲族，半人半仙，也是人首蛇身，不知道她母亲可是女娲族后裔？”
　　老妇人打量了他几眼，笑道：“你这小伙子知道得还不少，实话实说，你猜得不错，忆如她娘亲确实是女娲族。”
　　他眉头微蹙，疑惑道：“据在下所知……早在五十年前，女娲族的唯一后人便已不在人世，又怎会……”
　　“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灵儿那孩子也不会是假的呀。她可是像她娘亲一样，为庇佑苍生而舍弃了性命。”
　　他心中一紧，忙问道：“她娘亲是？”
　　“黑苗族的巫后，似乎叫青儿什么的。”
　　他心道: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女娲族不止紫萱一脉？
　　却听李大娘笑道：“你如此关心她们一族，莫非和她们是亲戚么？”
　　他闻言神情黯淡下来，道：“这话从何说起？”
　　老妇人道：“我瞧小伙子你长得眉目清秀，倒和灵儿有几分相似气质。”
　　他摇头苦笑：“大娘您说笑了。”
　　他又问起李逍遥如何当起蜀山掌门的事情。李大娘告诉他因为酒剑仙之前收了逍遥为徒，后来他和剑圣归隐，将门派交给了李逍遥管理。
　　“那锁妖塔怎么会倒了呢？”
　　李大娘道：“据说当时剑圣误将灵儿当成妖怪抓入塔中，逍遥进去救她时将锁妖塔的支柱一一毁掉，那塔才倒掉了。”
　　他听罢顿时释然。但听这叙述，重楼似乎并未出来阻拦。他心中隐隐担忧，怎么那人如此重视此塔，那时却未曾出面呢？是他魔务繁忙，还是他早就放下执念不再守塔？抑或是……他心中一沉……难道出了什么事情，让他无法出手阻拦？他想起当年温策炮攻锁妖塔时，那人愤怒万分，更是一举夷平数万大军……
　　四十年前那场对峙如今依旧历历在目，他怔怔回想着，仿佛自己已经不在仙灵岛的客房中，而是身在蜀山之上了。
　　“小伙子，想什么呢？”李大娘发觉了他的神游物外。
　　“没什么……”他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你这孩子，”李大娘见他脸上神情黯淡，不禁叹了口气，“我家逍遥不过和你差不多年纪，也不似你这般……唉。年轻人该多笑笑才好。”
　　“多谢大娘提醒。”他淡淡一笑，转而又露出严肃神色。
　　“话说聊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小伙子你叫什么，怎么称呼呢。”
　　“在下姓徐……徐长卿。”
　　“还真是个文雅的好名字……要是小虎子他爹给他起个这样的，他也不会常常因为名字而为难了。忆如总是拿这点戏弄他。”
　　“小虎子？”
　　“就是今日和忆如一起回来的男孩子。名字虽不起眼，人却老实厚道，是个难得的好小伙儿，也肯下苦功夫练武，将来或许成就不输逍遥啊。”
　　他闻言颔首应和。看那年轻人，也确实如李大娘所说，象是个忠厚老实的正派人士。
　　老妇人似是又想起什么来，说道：“说起小虎子，他明天会起身去江宁参加一个比武大会。这是逍遥他岳父主持的，说也邀请了逍遥担任公证人。你要不要同去看看，说不定在那边可以见到逍遥……不过恐怕他很难到场，那女怪的事还是太过蹊跷了。”
　　“比武大会？”他对这种江湖纷争一向没有兴趣，于是推辞道，“多谢提醒，不过在下对比武不太感兴趣，也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前去观看不太合适。我看若要找寻李掌门下落，恐怕须得另找线索探查。只是……冒昧问一句，李掌门的岳父是何方人氏？”
　　李大娘道：“林家堡堡主林天南，乃是南武林盟主。当年比武招亲，逍遥阴差阳错当了他家女婿。只是忆如却并非他林家血脉……唉，这又扯远了。”
　　“还请前辈说明一下其中曲折。”他若不问明白李家之事，恐怕也难以清楚女娲族后人的秘密。
　　“这说来话长了……”老妇人饮尽了杯中茶水，方将前事娓娓道来，从少年仙岛求药直讲到女娲后人香消玉殒，不知不觉，竟已经夜幕低垂，月上中天了。
　　他听得出神，只觉这少年一番江湖远行，也真如传奇一般，令人唏嘘嗟叹，感慨万千。然而前因后果虽然清楚了，他仍是不明白如今李逍遥失踪之事到底与何人有关，也不知晓女娲族在紫萱去世之后是如何延续下来的。
　　看来必须去江湖上再继续查探一番。但他不愿前去江宁，猜想那边也不会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按李大娘的讲述，女娲族的关键是在苗疆，紫萱也曾经表示过她出身那里。于是掂量了一下，他决定先去苗疆找那圣姑问问。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歇息了。若是你明天去江宁的话，和我说一声，我叫小虎子带你一起去。”
　　“多谢大娘，不劳您费心了。明天我还要去别处处理一些要事，就不去江宁了。”他婉拒了对方的邀请，又各自道了晚安，李大娘便离开客房回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