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仙剑同人）》荒唐

6、六

　　6.
　　第二日一早，他告辞了李大娘，御剑前往南疆找寻圣姑。
　　虽说南疆与蜀山相隔并不十分遥远，而这里又是紫萱家乡，但他以前从未来过此处，只知道这里丛林茂盛，毒物遍地。
　　等真正来到南疆，他才发现这里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可怕。虽然环境与中原迥异，使他略感不适，但民风淳朴，让他舒心不少。只是让他稍觉别扭的是，常有那路过的苗族少女，直勾勾看过来，毫不掩饰地和女伴们评论起他的相貌。
　　“这汉人长得真俊！也不知道娶了亲没有。”
　　“呵呵，你就会想些这种问题……依我看，大概还没有。”
　　“你怎么知道？”
　　“你看他这副表情，一点也不像有老婆的样子。邻家大哥娶了亲之后完全就容光焕发了，可这人就……”
　　“这是你的偏见。”
　　“咦，你不信？那你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他本想过去问问路的，听到这句话硬生生转了方向，直走到右手边路尽头的竹楼下，向一个晒药材的老头询问了圣姑的住处。
　　老头摇头说圣姑几年前就搬了地方，他现在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去了。要问圣姑住处，不如去找族长问问。
　　他便根据老头的指点，来到了族长的住处，结果被人告知族长近日出门了，说是给朋友的孩子过生日。
　　他听到这话，才想起李大娘讲得故事来。他猜那叫阿奴的女孩子大概已经继任族长，她去的地方估计就是他刚刚离开的仙灵岛了。想到这里，他就问那守门的人老族长的住处在哪里。
　　“也在此处，如果要见老族长，进去前还请先把你的剑取下来。”
　　他依言交出了宝剑，等那人进去通报完毕，他才走上竹楼，敲门进了屋。
　　“年轻人，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桌旁的女子抬眼看向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在下想麻烦您指点一下圣姑的住处。”
　　女子疑惑地问：“圣姑？你找她什么事？”
　　他直言不讳道：“在下想向她询问一些关于女娲族的旧事。”
　　“哦？”女子忍不住盯着他，眼中光芒闪烁，“女娲族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么？你远道而来，只是想知道她们的事？”
　　他微一沉吟，道：“不瞒您说，在下曾经认识一位女娲族的后人，可惜她已经过世了。我本以为女娲族已经就此绝后，想不到现任蜀山掌门的妻子曾是女娲族后代，这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苗族女子讶异道：“你认识的是……？要知道灵儿若是现在还在世，恐怕也年过二十了，可你看上去最多才不过三十岁。”
　　他坦然道：“我认识的人叫紫萱，大概五十多年前去世的……其实我年龄已经不小了，只是因缘际会，能够修得驻颜之术罢了。”他不想多解释以前的事情，只是含糊地说明了一番。
　　对面的女子吃了一惊，道：“紫萱？！我记得青儿她娘亲是叫这个名字……你竟认得她？！”她忍不住再次打量眼前的青年，那丰神俊朗的面容之上，确实是饱经风霜的神情，清秀的眉目间，流露出的是一分阅尽人事后的苍凉沉静。
　　然而，她的话却让这张沉静的面容神色剧变。他不敢置信地问：“青儿的娘亲？！你说的是真的么？！她、她竟然……竟然是青儿的母亲？！”他像是失了魂一般，怔怔地再说不出一句话来，许久过后，才颤抖着吐出一句喃喃自语：“怎么她从来都没说过……她还有个孩子……”他茫然地想：除了自己，她还会喜欢谁呢？她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可见是极喜欢自己的，怎么可能还另有心上人？而且竟然还和那人有了一个孩子……更让自己心灰意冷的是，她竟然从来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
　　他心中难以抑制地升起几分恨意，那男人是谁？难道是重楼不成？可是这个猜测又被他马上否定了……紫萱若是喜欢重楼，又怎会还留在自己身边那么久？而重楼也不是那种会为难紫萱的自私的人……
　　他看向对面的苗族女子，忐忑地问道：“那……青儿的父亲呢？他叫什么名字？”
　　“他……记得叫……叫林什么的……”已经过了许多年，女子早就记不清楚这些琐碎的往事。
　　“林？”他疑惑不已，这个姓氏很是陌生。“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么？”
　　女子摇摇头，道：“我已经不记得了。青儿很少和我提起她的家人，因为早在她记事以前，她父母就已经都不在了。是圣姑将她抚养长大的。”
　　“是么……”他想，或许圣姑知道一些关于这个姓林的人的事情，可他现在完全没有兴致再去圣姑那里走一趟了。或许知道了那个人的事情，只会令他徒增烦恼呢？
　　他又是难过又是嫉妒，心里乱乱地理不出个头绪。见女子一脸关切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表情很难看。
　　他强自镇定了心神，继续询问了关于圣姑的事情，这才知道她搬至别处乃是因为林月如的病情。女子将住址告诉他后，他便向女子道了别，疲倦地离开了竹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