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好,不服管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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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难所系统是核子大战的畸形产物。
但这批战前应急修建的地下避难所，竟在异化后的世界成为人们赖以生存繁殖的栖身洞穴。
所有申请进入避难所的人类，必须要废土世界铁律第一条。
那就是避难所内，繁衍至上！
地下城邦对践行人类繁衍光荣使命的人们有专属代称——“人种”与“人灶”。
相当邪恶，却被广泛使用。
“人种”——可以是任何高特质值幸存者，但人们偏爱高C值的人，因为魅力高配对效率快，时效性最佳。
避难所里，强者拥有基因延续的特权。
他们探索、生产，为“人灶”们提供食物和安全。
而“人灶”——即为签署生殖协议得到避难资格的适龄繁殖者们，他们日复一日的配对、怀孕、生产，最终生下基因更强壮的后代。
配对期间允许在宿舍休息，一旦怀孕就立刻重回工作岗位，直至生产后，迎接下一次匹配。
小张对6660避难所的人们不安心下了然。
——他们没遵守繁殖规定，按违规应剥夺责任人避难权。
果然第二天6660避难所居民如同一群机警的狐獴，抱团一致对外。
他们约定了一同早起，看看omega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仙丹还是毒药，实在不行就趁他没睡醒直接弄死。
谁知omega天不亮就起床，在一楼公告板那等着，靠墙假寐，眼底略有青色。
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居民们面色沉重聚过来，小张低头看表，心想真是有够懒散的。
没事早晚掰过来，小张安抚自己，现在把自己当成幼儿园老师。
“今天不开工，”omega看看人群，“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先解决头等大事。”
他敲敲公告板，那里是他圆头圆脑的字迹，写了今日议程、时间地点，以及初步的人事安排。
众人一看便炸了锅，居民们翻着白眼，当面表示不屑。
“下午才是面谈时间有问题私下反映，别废话了，”omega当没听见，带着人下楼去餐厅。
毫无察觉的扶贫员说：“首先改正个大毛病。”
小张将储物柜一个一个打开，拿出小扫把，将角角落落不太干净的面粉搓在一起，三个柜子下来竟收货一小盆底，“不打扫卫生的坏处，不是没粮食吗？”
他点了哈利、保安、所长出来负责检查餐厅收集所有粮食残留。
哈利扫出一捧生虫的玉米，正要扔就见扶贫员皱眉，“先筛选生虫的别扔，喂鸡。”
众人无语，哪有鸡？
扶贫员不语将一袋半霉半生虫的玉米、花生，生芽的薯仔、拇指大的土豆珍惜收起，“这是要种的，你们本可以过上天天土豆泥、顿顿烤白薯的日子。”
“来吧，”小张见他们个个梗着脖子不禁叹气，“给每人每餐定量。”
见人们骚动，嚷着凭什么听你的，。
小张挑了最个难伺候的人，“我守约两天一顿饭由米琪监督，不参与你们日分配，相对公平。”
所长皱着眉头把物资拿出来，小张一看果然没拿存粮，只有自己带来的。
众人都伸着脖子盯着，死死看着。
小张清点哪个，他们眼神就飘到哪个上面。
口水吞咽声响起，个个跟秃鹰一样，饿惨了。
小张心里叹气，这群人真是火烧眉毛也还是苟着。
张十三行李里有6罐豆子，20打压缩饼干，一打是10片，小半袋面粉，8个圆滚滚的麦芽糖。
没了。
小张拎着面粉和麦芽糖去了开放灶台，又把柜子里扫出的脏面粉仔细过筛，竟凑出近一袋来。
他站到灶台前，把锅烧得微热，将面粉倒进去。
面粉香气飘来，他只能啃着嘴强忍。
谁不饿呢。
但是忍了这一时，往后就好办了。
面粉很快被炒得焦黄，众人闻着口水直流。
“这是什么？”人们嗡嗡议论。
“一种炒面，不急。” omega低垂着头，身子侧了侧，细瘦的脖子脊骨明显，显得病态，后颈上骇人的齿痕伤疤微突着。
那里腺体残破，标记的伤疤骇人，蹭着发梢，微微发红，颇有种残破的美感。
“你不饿吗，”唯一的ALPHA导演属性之魂被点燃，下意识问。
omega显然饿的，连站在那都习惯性的右手在衣兜里按着胃，微微岣嵝着身子，但脸上还是强撑着维持面上平和，笑笑说，“不打紧，我习惯了。”
米琪不屑一顾，呵呵，是故意调整了个可怜巴巴的角度吧，假惺惺。
等面粉凉了，小张就小心翼翼的把糖分倒进去拌匀称，手指在糖碗边缘蹭蹭，强忍着舔手指的冲动，把最后那一丁点碎末拨进去。“好、好了。”小张过了称，把熟面分了10份出来，和豆子罐头放在一起。
“现在我们来分配食物。”小张先将压缩饼干拿来，“总共200片，每人一片算一顿饭，每天两顿，早上和晚上，总共可以吃十六天，可以吗？”
众人惊喜，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多出来的8片，给我，我每两天一片，同样是16天，你们同意的话。”他有些不好意思，“不会多吃的。”
众人看他，又见这年轻人将面粉和豆子推出来“总共十六份，是每天中午的饭，大家下午工作时间长需要高热量。”年轻人又说，“所长A值在你们里最高，适合餐厅工作，且最有公信力，有他每天算账——”
“我们哪有钱买？”米琪打断他，小红嘴快撅到天上去。
“我说话有点慢。”小张也不恼，反倒先道歉，笑着翻出带来的瓶盖——那是市面上通用货币，第一天就被米琪讥笑过荒山野地拿金砖，只能当板砖使。
“再说货币政策，”张十三捏着那金属可乐瓶瓶盖，展示给众人，“我们是六小时工作制，每三小时领一个瓶盖，额外多工作多一个瓶盖，凭两个瓶盖换一天的饭，每天结算。”
末了他加了一句，“我和你们同时长工作，每三小时一个，四个换一块饼干。”
众人犹豫着点头。
他招呼着大家先吃饭自己只看着，每个人都啃的很珍惜，手接着饼干渣滓。
“工作分配有异议，按面谈日程时间来找我。”
众人舔着嘴点头。
张十三松微笑，果然，肚里先有粮，一切好商量。
omega在播音室做临时办公，他们吃完上楼时对方打扫完毕了。
面谈排第一个的是妹妹。
“我不会出卖谁的。”小姑娘机警打量。
门外听墙角的居民们欣慰。
“嗯，只聊你不想在播音室工作的事儿，”小张检查着她胳膊上的刺青没说什么，顺手将她卷起的衣袖拉下盖住“T-P-02”字样的刺青。
妹妹的异能检查还要2天出结果，但已可猜到是哪一类型的变异。
“有个小朋友和你同个实验室出生，”小张转笔，“有他开发能力时的经验，我能帮你不用怕。”
大名鼎鼎的2号实验室。
偏爱超能宝宝，只做胚胎实验。
“不是每个胚胎实验的孩子都能在避难所长大，”张十三像是用喙梳理雏鸟羽毛一般轻柔整理着妹妹额头的碎发，情绪藏在眼底很深的地方，“你是幸运的孩子。”
妹妹被他手掌的温度弄得怔愣，“你骗人！什么实验室，我妈一定是和我走失了。”
“你当然有妈妈，”小张笑，“外面还有很多和你一样的孩子，居无定所，他们中说不定还有你的兄弟姐妹，不想帮帮他们吗？”
完了，妹妹要失守，偷听的米琪啧。
果不其然，妹妹抱着本手写故事书呆呆的出来。
没用。米琪撇嘴。
第二个是导演。
“我干什么都行，”导演恹恹的举手，“除了发电净水播音餐厅探索当种猪，其他都可以。”
就是什么都不想干。
小张不急给她倒茶，“我有个朋友是你的粉丝，说兽|恋十部曲是后末世时代的印度圣经，姿势非常惊人，我赞同。”
导演放下手，“看过？喜欢？”
“创造力惊人。”小张没正面答，抱着杯子说，“你天生应该指导别人，而不是埋头做重复的工作。”
知己从天而降。
导演动摇“你别是想勾|引我吧。”
“我有ALPHA了。”小张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且我已经对他PTSD。”
导演下意识看他脖子。
腺体都被咬成这幅惨样，信息素微弱得跟蚊子嗡一样，他的ALPHA却没担任喂食养胖的职责啊。
这种渣都能有omega，她却没有。
导演啧了一声，“你遇人不淑。”
“不是所有ALPHA都和你一样温柔又有责任感，”小张叹气，“真是劣性基因驱逐良性基因。”
得，又一个。米琪直呼好活儿。
第三个去的是保安。
omega婉转表达了对避难所居民无序的担忧，表示自己一个朋友曾坚持军事化管理，自己一年下来体质强化，练出了结晶化。
几十年的老军人保安胡子都开心的飞起来了。
“现在一些年轻人避难所穿的花红柳绿，这放在丧尸潮那会就跟个招魂幡一样！” 保安沉痛。
门外米琪揪揪自己花红柳绿的裙子，“……”
第四个是哈利。
“哈利是尊称，”omega开心，“P值是最不好提升的，没精力过专业指导能上40，简直就是黄金男孩。”
“你缺少懂你的人，昨天我都看到了。”小张拍着脸红的哈利，“有时候被欺负了就要学会站出来为自己发声。”
嚯，这茶味表演。米琪翻白眼。
第六个,是米琪自己。
偷听惯犯女明星一般，踩着小高跟咯噔咯噔的驾到。
“咳嗯，”她下巴转了两圈，“灯芯姐姐。”
“你是签了繁殖者协议的，”小张也不恼，笑吟吟的让她坐。“为什么一直不履行。”
繁殖协议——而那是签署避难条款的最重要的部分，是成为幸存者的条件之一。
所长导演是AO，保安有军功，哈利指数高，妹妹是预备异能者，只有米琪自我报备的繁殖者。
避难所的生殖标准是定死的，男性C高于50，可与任意女□□配，女性C高于50，选择任意值高于60的男□□配，A和O可任意选择播种或受孕。
繁殖者，一般是性|能|力健全身体健康的年轻人。
哈利赌输了，毛圈归我了，米琪心想，扶贫员这不就来兴师问罪了么。
她笑笑说，“没喜欢的人，又没有符合规定的人种，不想生就不生喽。”
小张：“……你没看协议书？”
米琪理直气壮：“当然没有。 ”
小张：“……”
“我虽赞同所长尊重每个人选择，”小张头疼摊手，“但是你平均数值太低，没法派工，我可以给你时间，找到合适工作前暂时不上报。”
不遵守的繁殖者协议一旦被监管者发现，可以直接剥夺避难资格，再次撵回辐射大地。
米琪是所长带大撒个娇就能换来宽容。
但是撒娇这招对外人不行。
“有什么特长吗？”小张撑着下巴，饶有兴趣。
米琪兴冲冲：“舌头给樱桃梗打结算吗？”
小张笑了：“我膝盖还能碰着耳朵。”
米琪：“……牛逼。”
米琪：“我可以同时打俩各结，你行吗 ”
小张哼唧一声，抽了个窄刀片，红红的舌尖一卷，银色的刀光翻飞。
米琪“……小母牛背降落伞。”
小张：“你再挖掘挖掘。”
米琪大言不惭：“那我去广播站，我很辣。”
小张啃着手：“广播只有声音，辣不到眼睛里。”
米琪：“我指甲漂亮。”
小张：“拾荒会断。”
米琪：“我腰很细。”
“说了半天只有繁殖者特点。”
小张见着白痴美人就头疼了，这一类他在别的避难所至少见过两打。
但他似乎也不打算安排米琪开张，只说，“我安排你倒发电室但需要你自己努力争取。”
“每天八小时，”他说，“可以多拿1个瓶盖，但必须上满时间，不能迟到。”
午饭后，小张贴出了人事安排表。
保安和米琪，发电室。
哈利一个人承担净水室工作。
所长，餐厅。
妹妹，播音室，不要求引诱求生者，只需要读故事书。
导演和小张每三小时轮换发电室和净水室，协助重建加监工。
小张看着居民们喜滋滋的领了工牌，笑了笑。
想要政策能到位，思想工作放首位。
第一步棋，相对成功。
下午他和导演一起在净水室和发电室，安排具体工作。
发电室年久失修，满是灰尘，只启动了10%，大部分机器都闲置，发电量堪堪到灯能亮起的数值。
净水室每日都要清洗的漏网，肮脏不堪。
生产的水，十桶只有一桶能喝。
小张摇着头升级了系统。
“米琪负责摇阀门，保安统计。”他叹气，开始分配工作。
“凭什么啊！”原以为自己抄抄数据就行的米琪一个激灵，“这生产量够用不就行了，定这么高！”
小张不住摇头，“数据记录繁琐量大，长指甲需要剪掉，保安严谨些，数字敏感度高，他的记录会很可靠。”
“记住隔一晚上都要断电清理蛛网，”小张在导演协助下清扫卫生，“所内蜘蛛多，容易引起火灾。”
米琪撇嘴。“那我们能不能替换。”
“又想偷懒了，”隔着电梯对面的哈利笑她，“不能总吃白食。”
米琪和他从小打到大，没见过他还手，怒道，“怎么跟你爸爸说话呢。”
哈利不理他，回净水室接着刷滤网。
走了一圈导演疑惑，“怎么这么安排，米琪和他俩都不对付。”
下午试运行，米琪和保安就吵起来了，因为米琪想偷懒，保安不愿意数据造假。
omega听说也只是笑，两边安慰。
他是个好脾气的，被人指着鼻子都不会生气。
居民们几天下来已经把这个面皮惨白的omega脾气摸透了。
他整张脸只有唇下那颗痣有血色，干重活很勉强，常常累得虚弱的喘着气，。
整个人怕冷又没热气，手总是蜷缩在袖子里，把身上的衣服衬得格外宽大。
不过是个强撑的弱鸡废物。
居民们先是找机会偷懒。
他教育，但不说狠话。
后来开始聚众打扑克，见他来了，知道他不敢怎么样，也只是草草衣服一盖，装作无事发生。
从没连续工作过的居民在他眼前发牢骚，他跟没察觉对方骂的是自己一样，呆愣愣的。
一副揉圆掐扁的样子。
时间长了，连所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二步，也差不多了。
小张看了又结满蛛网的发电台，没有发怒，反而心下暗喜。
终于在相安无事了两天后，出了大事。
“哔——”避难所的警报无预兆的拉响，所有房间同时亮起了不断明灭的危险红光。
电梯缝隙里冒出浓烈黑炎，正是从起火的发电室飘过来的。
那令人窒息的塑胶燃烧味道在封闭的避难所里蔓延。
“着火了！”工作中的人们尖叫着窜起来，一时都忘了去救火。
离的最近的哈利等了一会儿才去救火。
他和米琪这两天打了一架，正烦她。
当他慢悠悠拎着两桶纯净水跑去灭火时，被一个快到模糊的身影抢先一步冲了进去。
等他冲进去，那个瘦弱的美人灯已经扑在总控台前，飞快的关了数个开关。
整个避难所陷入黑暗之中。
“停电了！发电室烧了！”冲下来救火的人顿时失去了视觉能力，在发电室门口摸索着进来，恐慌无比。
哈利也有些慌乱了，只感觉一个冰凉如死人般的手掌猛的推了他的手肘一下。
“谁！”
“干！”
一整桶带着过滤药水气味的凉水泼出去。
两声尖叫。
哈利慌张道歉，被浇了一头的米琪扑上去，两人自小打到大的人一来一回，扭打成一团。
“够了吧。”好脾气的omega说。
没人搭理他。
米琪还让他哪凉快哪待着。
两人推搡着，却被黑暗中伸出的一只脚绊了个四仰八叉。
嘴对嘴磕在一起。
哈利：“……呸呸呸。”
米琪：“不孝子竟敢偷袭你爸。”
偶像剧不真实，两人门牙都差点磕掉。
“谁啊！没长眼的崽种。”
米琪捂着肿老高的嘴，她眼前一片黑只能漫无目的的呜呜哭。“眼珠子不要挖了当灯泡去。”
发电室保险噼里啪啦的打着电火花。
照亮摸黑检查线路的omega。
“哦，是吗？”他冷淡的表情很快隐没在黑暗中。“我一直给你们最大限度的自由，但我也不是病猫。”
众人惊愕，只见黑暗中一双发着微弱黄光的眼眸，慢慢转过来。
妹妹微弱的尖叫了一声，很快用手掌堵住。
“那你尽可以来试试，我觉得我撕人会撕得比你好看，”那双发光的眼睛慢慢靠近了。
扶贫员那双下垂着、总透着乖巧好欺负的眼睛，此时眼稍吊着，自上至下睥睨的看她，“你们太让人失望了。”
“三天试用期，也是我对你们观察。”
那个omega摇头，眼中似有火焰。
“我说过每天都要打扫蛛网，”他手掌摸了一手灰，声音轻轻地，“我不喜欢一言堂，但你们的自由散漫造成了现在的一切，我不得不换方法了。”
“今天我必须要当这个恶人，全是你们逼的。”omega说罢叹了口气。
所长之前就猜测他能只身在废土之上行走，大概是隐藏的异能者的身份，如今毛骨悚然，动了动嘴想替孩子们开脱。
omega听着，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闭了闭眼，“我不喜欢暴力，但也是有这个能力。今天我要收回监管权了。”
所长下意识捂口袋，却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已经空空如也。
抬头看，发现联络器早已被omega摸走了，正拿在手里输入数据，连接发电室总控台调试着。
“保安过来干活——”那个omega背对着人群垂头忙碌，却像是后脑长了眼睛。
“扔了你手里的水桶，砸在我脑袋上前一秒，就把6660避难所坐标发出去，卸了液压门让你们自生自灭去。”
黑暗中拎着水桶悄无声息靠近的保安僵在原地。
“想比夜视能力和敏捷度可以试试，”omega没血色的嘴唇抿得很紧，映着联络器的微弱蓝光像个从坟里爬出来的死人。
“我是异能者，被注射过兽化改造基因。”这个瘦弱的omega说，“虽然是失败体，但也有些动物习性。”
“哪门子动物？猫头鹰吗？！”米琪嘴肿得老高仍哭，“两个招子跟探照灯一样。”
“I0的智商猜得到挺准。”omega轻飘飘的说，“副作用是馋人肉。”
米琪：“……”
水桶咣当落地，发出刺耳声响。
omega修好了发电器，总闸一推。
避难所重回光明和温暖，但是每个人的身上都凉透了。
omega站在灯底下，再次露出平淡笑容，病歪歪的瘦弱躯体像个灯芯，一吹就灭。
但众人只能想起黑暗中那对如鬼火一样的眼睛。
米琪收回对方绿茶婊的评价，这就是个邪门吧唧的疯子。
变脸比翻书还快。
“走吧，清点物资。”omega走过去拍拍打头保安的肩膀，有些无所谓，“虽然不用点也知道，你们根本就没什么东西。”
果然。
6660避难所的物资清单里面。
食物合成罐头就剩8个，药物箱，空的。
唯一的一把沙|漠|之|鹰孤零零落着灰。
子弹数，0。
小张：“……”
知道很惨，但没想到会这么惨。
小张抬手掩饰脸色铁青，“明天早上全员6点起床，不干够9个小时，谁都别想吃饭，迟到的人加夜班以示惩罚。”
避难所居民：……这是什么废土张扒皮。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你好,不服管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