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好,废土拾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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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妹妹就被勒令上岗。
omega打开电台笑眯眯的递给她一本书。
妹妹：“……确定没拿错？要播安徒生童话？”
小张哼唧一声： “还是我定制版本。”
“这怎么可能吸引的来流浪幸存者？”妹妹无奈。
她听说别的避难所都是高C魅力值整日做网|黄，播些嗯嗯额啊啊的广播小剧场，吸引年轻力壮的流浪者。
别人播18摸。
他们播儿童向故事书？
小张摸着妹妹狗头，语气温和决定执着，“我自有想播给他听的对象。”
妹妹只能硬着头皮翻到一页，微弱的电流声伴着她稚嫩清亮，在黑夜中播给流浪在辐射废土上可能存在的幸存者。
今晚的故事《豌豆公主》。
omega手写故事书语言简练，纸张脆薄字迹模糊，妹妹翻得小心读的艰难。
她读到雨夜公主借宿，王子放置豌豆把公主硌醒后那句“操|你妈|的”时，打了个磕巴，满心无语，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读。
6660避难所众人伴着另类的睡前故事，一夜不得安眠。
收回监管权的小张第二天6点下楼，6660避难所居民们已经整整齐齐坐在餐厅，没一个赖床的。
小张看看顶着熊猫眼早起的居民们，欣慰。
终于，幼儿园毕业了。
居民们乖乖上班，omega制定了严苛的电力和水资源生产计划，每天9小时、每天两个人2小时额外加班。
避难所居民有苦不敢言，他们昨晚就像是变成了动物园里的猴。
omega亮出电棍，敲了敲笼子门，他们就吓得叠罗汉乱擞，面对威压敢怒不敢言。
小张挠后脑勺表示，长了记性就好，他这人就事论事，不爱翻旧账。
言下之意，要听话，别搞事。
累到脱发的哈利眼镜往下滑了几分都不敢推，积攒几天才燃起的暗恋小火苗惨兮兮的熄灭了。
恋爱不易，然，保命要紧。
昨晚骚乱的罪魁祸首，今天高跟鞋踩得都不清脆了。
低着头去领饼干。
“米琪哪来的瓶盖？”居民们哗然，米琪垂头丧气。
小张手抚着米琪的肩安慰，“她每天比你们多工作2小时，多攒了三个瓶盖。”
米琪小口的吃着饼干，懵懵懂懂才意识到扶贫员让自己每天额外工作的用意。
“防火防虫，安全生产；勤劳工作，节省致富。”omega说，“保安下午把标语刷到发电站、净水站墙上去。”
保安部|队上的，标语刷得很有那味儿。
小张满意，“希望大家能记住教训，砥砺前行。”
他回了播音室，等人主动找上门。
果然米琪一步三挪的找来了，她这次彻底没了工作岗位。
保安怕再出错，哈利嫌她效率太慢，餐厅没盘子可端，妹妹每天播报安徒生童话念得上瘾。
“——我履行繁殖计划。”
小张愣了，这他到没想到。
本只打算女孩老实些了，能和他结伴拾荒，顺带挖掘一下会不会是废土探索的好苗子。
结果和预期完全反了方向，小张皱眉。
“不急，”小张思索，“等收留新人给你挑个中意的。”
“不用，我有心仪的人选。”米琪和他大眼瞪小眼。
小张彻底呆住了。
米琪咬咬牙，“是导演。”
小张满头问号，不是早上还差点打一架么？怎么这会儿就心仪上了？
小张呆愣，“你到底打什么算盘？”
米琪翻了个白眼，她当然有打算，导演喜欢男O，自己女B，刚好型号不符，成了就横竖都是一刀,早生早完事，不成，那只能说自己已经积极履行协议，总不能牛不喝水硬按头。
小张无奈，“导演是同意繁殖计划的人，你当心画个圈把自己套进去。”
“我非她不可。”米琪气呼呼，“她竟然谁都行？”
这下小张彻底看不懂了，金发妹到底是装得还是来真的？
非想在一块。
能在一块了，又死不愿意。
这种作精又难伺候的人，他真是遇见就头大。
因为原主的ALPHA就是这种人物，再平淡的一句话一个举动他都能搞得天翻地覆制造无数抓马。
小张脑仁疼，“这样你们先处处试试，和我去拾荒的计划不变。”
米琪皱眉，“不要，不想捡破烂，我指甲会断啦。”
“穿上辐射服对身体影响不大。”小张笑，“哪怕一发入魂也不会生下劣性胚胎，我有一个朋友——”
“你的朋友就是你吧！”米琪毛了，“怎么那么多朋友那么多故事，你是故事会成精了吗。”
小张笑的扶额，“那就只说我自己吧。”
他拍着肚子，“你P洞察力5；I智力0；E生命力9；A敏捷度19，资历很差。但是我资历更差，几乎都是个位数，omega自带优势的C魅力值也只有20。”
米琪震惊。
“但我还是结晶了，只要有方法，肯吃苦——”小张想起为了提升A敏捷值，每天睡不够6小时就被折腾醒，做不好就要被人“正面反面”，就生理性屁股疼。
“一方面是9+2工作制，很快电力就够开启更多功能，比如训练室，进行全员强化。”小张思索， “另一方面，我觉得你有潜力。”小张看米琪那张不可置信的脸。“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说不定很适合废土。”
小张笑，“想去看看吗？废土的真实模样。”
米琪走到宿舍的时候，还在愣愣的拨弄着自己的长指甲。
她成年后就再也没出过避难所大门。
保安他们口中黄沙遍布、天空橙黄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她从未亲眼看过。
她想看看。
女孩下定决心。
米琪美滋滋，指甲虽然修短了，但涂了大红指甲油，依然好看。
小张乐开花，合上红本本。
自此所内全部居民，攻略完毕。
这一天，6660避难所迎来了第一次所内结合。
导演提前去洗澡，擦着头发听两位omega叮嘱，切记不能在体内成结，米琪是第一次且是个beta。
“不成结受孕几率会低唉，”导演无奈，当她是圣人吗，常年禁欲要怎么控制本能？到底是想繁殖成功还是不想。
“能拍出兽|爱|宝典的大师一定有办法。”
小张郑重其事。
导演大受鼓舞。
那天晚上，居民们心照不宣的加了个夜班，把宿舍留给需要的人，同时他们也心照不宣的各显神通，跃跃欲试的听墙角。
导演温温柔柔的说话。
小米琪啜泣。
导演笑着说了什么。
小米琪嚎得像是死了爹。
居民们：“……”
大家默契的都收了窃听神技，感叹6660避难所终于要迎来繁殖协议的第一对，或许一年半载后就有萝卜头在坐着电梯满避难所乱窜。
谁知5分钟之后，米琪满脸惊慌衣衫不整的跑到食堂，高跟鞋拎在手里。
小张震惊，“就，这？！”
“她那儿那么大。”米琪面孔发白的张开双臂，“车位停航母。”
她神情恍惚，“我现在就想拾荒。”
“不爱了。”她连连摇头，“爱不起来，捡垃圾快乐。”
不顾所长的再三劝阻，小张遂了女孩的意。
其余人留守家中，完成生产任务，目标他们拾荒期间电量需累计至可以供给暖风新风系统开启。
张十三二人包裹成粽子，踏上辐射废土之地。
乱石滩有狼，他们起初两天只在大门前的乱石滩活动，没碰见过动物足迹，加之米琪无意捡到了一瓶没开封的核子可乐，得了趣，便越走越远。
小张想去找种子，虽说白薯和马铃薯发芽部分都被小心切割，以水培方式育苗，但没有光谱机和培养皿终究生长太慢。
他心里着急。
分配食物还剩8天，乱石滩拾荒是捡不来食物的，再不种点吃的，以后又该断粮了。
米琪穿着小张来时那套能稍微防辐射的衣服，用长棍一头在乱石堆里翻找可能出现的物资，头用布包得严实，只漏着崩溃的大眼睛。
“导演她变态！竟然让我咩咩叫——”
小张张口结舌，厉害了，不愧是拍兽|恋宝典的人。
“ALPHA成的结那么大，吓死了，”米琪撇嘴，“真不懂你干嘛想不开找个β不好吗？就你这小鸡崽身板不怕被肏死吗。”
小张吐舌头。
会被弄死是真的。
没选择也是真的。
想到这儿张十三就一肚子气，恨不得寻了那ALPHA的坟，把他刨出来再抽两巴掌解气。
米琪看他一脸青白，便皱眉：“张十三我戳你心窝子了？想你ALPHA了吗？”女孩多愁善感太气，“酸了，我也享有甜甜的爱情。”
小张：“……”
甜甜的？做梦。
爱情？绝不可能。
自己想他？放屁。
“我和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小张扶额，“只能算是……共患难？”
米琪睁大眼，“患难夫妻不是更难得。”
小张笑，“后来就分开啦。”
“我知道我知道。”米琪嫉妒，搜索了为数不多的词汇储备，“什么难临头什么就各自飞了。”
她得意洋洋说完就见omega面色不好，不由皱眉下意识判断，“张十三你不会抛弃人家了吧。”
小张额角突突跳，没法反驳，只能笑，“不算吧。”
只是一个人活着一个死了而已。
张十三无意识说了出来，目光所及之处是满目苍凉的大地，他心口莫名发闷。
米琪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局促着不知该说什么。
小张不想再说自己的事，戳死荒石滩的变异老鼠，棍子戳着肚子检查有没有种子。“那你怎么想，还生吗。”
米琪穿着他的靴子踢踢踏踏走了几里路，“试了几次了腰都快断了，还是拾荒来的痛快。”
“就是我们所也太偏僻了，”米琪翻石头，连个变异蝎子都没有，“真羡慕开局金手指的人。”
小张却很淡定，这种事儿好坏参半。
小张跟她解释，贫瘠地带避难所拾荒困难但也不容易被人觊觎，他来时从林子穿过，那里的避难所物资丰富但已经被迫修建了碉堡和电网。
避难所大门满上满是弹痕。
米琪又找到了一颗野菜，小心连根挖起回去养着。
妹妹的异能检查是自体发热，所里人“切”不就是人型暖气片，小张却喜笑颜开直说培养箱通电了，妹妹就可以协助种植。
妹妹有了工作，米琪羡慕又高兴。
他俩今天目标是十公里外的干涸河道，两人边翻着沿路石头边小心行走，这荒郊野地连人类垃圾都没有。
河道虽然干涸已久，但泥土相对乱石滩松软，米琪他俩一路刨土，检查有没有兔子洞,据omega说兔子繁殖快生长期也快做肉干很合适。
他俩像两个岣嵝的老人，低头找金子一般专注。
“这这这！”
米琪发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激动地脸通红。她幼年期在地下城邦最爱玩月露山物语，爱极了这种捡资源的活儿。
那种感觉，既满足囤积癖，又像是中彩票。
小张赶紧掏了辐射检测器，发现兔子洞附近辐射指数一般。
是吃了会发绿光的程度。
米琪失望，到嘴肉干飞了。
“回去多领一个瓶盖，”小张却开心得冒泡，“等有了辐射宁，可以注射去辐射时，就可以逮回去吃肉，现在人都没东西吃，逮回去哪弄饲料养？”
他赶忙做标记，喜滋滋的凑近一看，便面色一沉。
“有爪印。”
小张掏出唯二的菜刀，“狼或是异形种的，米琪！”
米琪已经蹲下系紧了鞋带，两人警惕着随时准备逃跑。
“有血迹！”米琪踢开一块石头，低声惊呼，“追吗？”
脚印是一只兽的，小张掂量了胜算。
自己若是精力集中，勉强能应付的来。
如今所里弹尽粮绝，哪怕只有1%的几率打猎来能吃的动物也要逼着自己试试。
想到这小张咬牙，打了个手势与握着棍子的米琪放轻脚步寻过去。
稀稀拉拉的血迹一直蔓延到一块巨石后面，那里血腥味浓重，刺激人口鼻。
两人出门前练习过逃生和防御的阵型。
米琪拿着长棍呼吸都不敢准备敲击巨石刺激猎物。
小张一手菜刀一手铁锹，如同庙里的金刚怒目圆瞪。
“哈！”米琪哪吒一样突刺巨石。
没动静。
“哈哈！”米琪又刺，“木大木大木大木大臭狗屎捅死你就你有棍吗！”
小张：“……”
小张摸鼻子，心想人在避难所的导演是不是喷嚏连篇。
“别浪费棍子。”小张无奈，走到巨石后面，只见那里有只死了被撕得粉碎的瘦狼，嘴里还叼着只灰兔。
狼被开肠破肚，嘴里的兔子却还在抽动着腿，没死透。
是捕食过程中被大型猛兽袭击了。
米琪和小张合力捡便宜，疑惑。
“咦，为什么兔子没被吃，狼肚子里肠子肚子却吃了个干净。”
小张生理性的开始哆嗦。
“这个动物好变态哦，”米琪嫌弃的扯嘴角，“不吃还要撕得稀巴烂，骨头都嚼碎了却没吃肉。”
是鬣狗，这是鬣狗吃东西的习惯。
张十三比谁都清楚。
小张闭眼深呼吸，开始默念阿弥陀佛，自我安慰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绝对不会自己心里想想那人，那人就诈尸了阴魂不散追过来。
“这地儿不再来了。”小张跑过去将标记用的石头踢乱，又将两人脚印毁掉，和米奇拿编织袋套着进来的动物尸体抬着走，两人一路走一路消除脚印，匆匆回了避难所。
今天他俩收获了几个玻璃瓶，一串未知钥匙和弩，以及两头不能吃的微量辐射动物的尸体——兔子到家蹬腿死了。
不过好在破开了肚子找到了几粒没消化的草籽和外皮消化掉的小番茄。
弩是米琪从河道里挖了好几个小时捡来的。
所长夸奖，她骄傲抬着尖下巴，啃着压缩饼干蹲在那看保安修理弓|弩。
“你捡的那串钥匙可以磨几个箭头，咱们也算有武器了。”保安开心得满脸是褶，难得对米琪露出笑容。
“你做，我学习。”米琪装模作样，导演看她那样，不住摇头笑。
小张正和哈利带着手套剥狼皮，表情呆滞。
米琪看他还有心事，以为他担心记不起河滩的路，便安慰，“安心啦，咱们这几天的路线图我都画了，就算没标记也找得到。”
小张在郁闷，正在纠结为了不留人工挖掘痕迹，而没挖开兔子洞看有没有更多屯粮种子的事儿，闻言一愣，“什么？”
“地图啊，”米琪嫌弃，“想男人想傻了么。”
小张没想到她这个I0竟不是个纯I0，加之几日观察不禁暗喜。
那么另一个计划就事不宜迟了。
今天遇到疑似鬣狗捕杀猎物的痕迹，让他心中隐隐察觉危险，直觉告诉他脑海中的盘算事不宜迟。
“拾荒成就感不错吧，”omega丢下手中狼皮，温和笑笑，“想不想尝试点更刺激的。”
他神秘一笑，“20公里外，有个避难所，物资充足。”
——0830避难所，身处密林物资丰富，各项生产能力完备，养殖种植也十分优秀，小张来时好奇便蹲点观察了两日，发现0830似乎同样是繁殖协议的好学生，每日喂鸡、干农活的很多都是大着肚子身材消瘦的繁殖者们。
小张拿棍子在地上画了个地图，米琪看了会儿便认出了大概坐标。
小张目光灼灼，“地标能看出是哪个方向吗？”
米琪IO的脑瓜发动起来，不敢肯定的说，“好像是咱们去河道路过的岔路口，你说那个花白的大石头我有印象。”
“你真的适合废土，”小张闭着眼会眼平复心情，随后直勾勾的看过来。
“走我们趁半夜去偷鸡|吧！有什么偷什么。”
omega的眼睛一激动又冒了黄光。
米琪：“……不是，你难道没发现，刚的发言不像什么正派人士吗。”
真是人不可貌相。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你好,废土拾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