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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更幼稚的愿望 ...

  •   他的同桌是个小吃货,每天要吃很多好吃的,吃完了就会跟开心,当然了,没得吃也会穷开心。

      印象里,他总会对他笑,对他笑得最甜,他不接受任何反驳。

      同桌会看很多无聊的电视剧,幼稚尴尬到头皮都会发麻的青春疼痛文学,也常常哭得稀里哗啦,而他则在一边嫌弃又耐心地哄着。

      同桌还会缠着他去游乐场玩、看电影、滑冰、滑板······甚至大夏天,在热燥的蝉鸣声中,叼着雪糕压马路。

      同桌请他去家里吃饭,他的家里真的和梦里一样温馨,爸妈也笑得那么慈祥可爱,饭菜是那样香······

      和同桌在一起的日子,不管多么平淡的瞬间,都有着无数的惊喜······

      原来他也可以,从泥潭里爬出来,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在一个人的眼里,看到比太阳还灿烂的光亮。

      以及无与伦比的偏爱。

      那天晚上,他睡在他的床上,趁他睡着,抱着他哭了好久好久,他忽然不想做他的大哥,他想做他的亲哥,成为他最亲最亲的人。

      高二文理分科,校园里开始弥漫起淡淡的离别味道。

      那天,艾阳躲在课桌下,缩成了个球,哭得双眼通红,他说他拼尽全力,只想走进他的世界里。

      刚听到,他只觉得他傻,他的世界里早就全是他了。然而午夜梦回,他一次次被那张挂着泪的脸惊醒,在淡蓝色的烟雾中,他的心在浓郁的酸涩和暴乱的欲望中浸泡了太久,久到烟头烫融了他指间的皮肉,都恍然未觉。

      如果说他以前的人生就是一场慌乱的逃离,他并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也不知道往前走的意义是什么。

      现在,他告诉了他终点,他和他拥有了一个共同的远方。

      也是那个夜晚,对他的爱意就像夏天的暴风雨,疯狂又自然地肆虐起来。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眼前一片模糊。

      想从三楼的阳台跳下去,疯狂地跑到他的窗户前,在他错愕又可爱的眼神里,霸道又野蛮地亲他,咬他,钻进他的身体里,和他血肉交融。

      他甚至想把他弄到给自己生个孩子,这样,他就有家了,有家人了,是在任何时候,都会站在门口,笑着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他,爱他的家人。

      而他,就这样保护、宠爱他们一辈子。

      看着指间被烫得猩红的皮肉,回过神来的他忽然很庆幸,不是他的亲哥。

      这样才能完全占有他身体的每一寸,灵魂的每一根神经,永远地融进他的生命里去。

      高考完后,他迫不及待地和国外的房产中介交涉,仔细筛选着每一栋漂亮又温馨的房子,甚至屋前草坪上的草他都要刨根问底,就怕艾阳不喜欢。

      他觉得那段日子用天堂来形容也不为过,即将和自己心爱的人共同奔赴一个美好又灿烂的未来,是谁都要做梦笑醒几次吧?

      有时候,他一觉起来,看着窗外大好的晴天,又觉得有些不真实,心里莫名有些恐慌,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像照久了太阳,晕眩时产生的短暂幻觉。

      患得患失间,他甚至有些忽略了那段时间艾阳奇怪的情绪,直到他在自己包里发现了那封告白信。

      还记得艾阳第一次看到他包里的告白信时,阴阳怪气了他一整天,重色轻友。他笑着逗他心眼儿小,以后这样的信却连碰都不碰,直接让他扔掉。

      他又仔细看了包里一眼,有一枚太阳宝石的戒指,正是他高考前送给艾阳求好运的。

      他也有一只,两人是一对儿。

      艾阳戴了半天,发现只有无名指合适,“这怎么回事啊?”

      他憋着笑装糊涂:“难道是设计师搞错了?草,还是高级定制呢,我这就去找那个狗屁设计师!”

      艾阳忙拉住他:“马上高考了,大哥的心意我最喜欢了。我,我们以后再换吧。”

      “委屈我们阳宝了,以后给阳宝换更好的!我先帮你戴上?”

      艾阳瞪着大眼睛看他:“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脸上笑得灿烂,眼底是一闪而过的狡黠,温柔地握住他温软的手,捏了捏他纤细圆润的无名指,慢慢套进去,看着他略微有些发红的耳尖,若无其事地说:“阳宝啊,大哥觉得阳阳现在像小宝宝一样乖。”

      “滚啊你,下次不许这么叫。”艾阳咬唇捶了他一拳,被他扣住手腕带进了怀里,他从后面抱住他,借着好兄弟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吃他豆腐,
      心里想的是,下次当然不这么叫,他要叫个更骚的。

      一大一小两只手对着太阳,无名指上黄绿色的橄榄宝石浸满了阳光,莹莹发亮。

      艾阳想抽回手,他却不让:“再看会儿,多好看。”

      “哪有你这样的,无名指明明是······”

      “害羞什么,平时他们叫你我的小媳妇儿,也没见你这样。”

      两人整天黏一块儿,其他兄弟有时候会开这样的玩笑,这个时候,他会难得和他们玩笑两句,然后看着艾阳脸上透着淡淡的红,有一句没一句地否认。

      那一次,艾阳有些意外地没再否认,而是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谁要是做了大哥的小媳妇儿,一定会很幸福吧?”

      难道这封信是,天知道,为了打开这封信,他足足磨蹭了一上午。

      然而,拆开前有多期待,拆开后就有多后悔。

      天堂到地狱的一瞬间,不过如此。

      窗外好像突然暗了下来,他在房间里枯坐了一天,等房间里暗得淹没了那颗戒指上的光,他才发现,下雨了,雨下了一整天。

      他真的很难想象,艾阳当时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往他包里塞下了别人给自己的情书,还摘下了他送给他的戒指。

      那可是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质问艾阳的那天,他什么也不顾了,甚至连要不要自己的话也凶狠地问出口。

      但他始终不说一句话,他很想捏着他的脖子把话挤出来,又想钻进他的心里,看看听明白没有,知不知道。

      可他更害怕的是,他听明白了,他知道,可他一言不发。

      冲进雨幕里的那一刻,与其说伤心欲绝,愤怒到了极点,不如说是害怕,他真的害怕,以后艾阳都不想和他说话了。

      毕竟两个男生······

      浑浑噩噩在酒吧泡了几天,身边的兄弟都疑惑了,忍不住问他,怎么不见小尾巴艾阳。

      他视线凶狠地扫射过去,整个包间顿时鸦雀无声,只有周恒嗤笑着摇了摇头,不久在洗手间门口拦住了他,“跟死了爹似的。”

      “滚。”

      他凌厉地瞥了周恒一眼,有些不甘心地砸了下洗手台:“就凭他?”

      周恒不屑的笑着点了点头:“行,那浪荡了这几天也该干正事。我一会儿微信上推你几个学校,都是按照你之前的估分算的,你参考下,好做决定。”

      他微微一顿,问了一句:“该选学校了?那······”

      周恒眼睛冷厉了一瞬,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转身离去。

      他打开手机,侧着脸扫过手机屏幕上来自艾阳的那些未接来电,鲜红夺目太刺眼,他根本不敢直视。

      无奈之下,他拨通了景溪的电话。

      “最近,艾阳有和你聊起过出国留学的事儿吗?他,他想选哪里的学校?”

      诡异的是,景溪沉默了,沉默到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坠到地上时才慢吞吞地开口:【没,没有,他,他好像回老家了。】

      【你,你说什么?】

      手机咚地一声掉在了洗手池里,听筒里,景溪长长地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那一刻,他脑子里突然炸开了,各种思绪排山倒海般充斥着,乱成一片混沌,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怪不得他要把别人的情书塞给自己,还有那枚戒指!他真的不想要自己了对不对?他连出国留学的事都不考虑了······

      从那天起,他开始在床上躺尸,分不清白天黑夜,实在困了就闭上眼,没多久就头疼地睁开眼,呆呆地看着好像蒙了层灰的天花板。

      好不容易翻个身,他才发现,视线所及处,好像都蒙了层灰。

      爷爷终于发现了他的异样,旁敲侧击地问起他出国留学的事儿。

      他浑浑噩噩地不知道怎么回答,爷爷终于恼了,开始斥责他,强制他立刻去选学校。

      一瞬间,他掀了桌子。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在他人生每个重要的时刻都没人在意他的感受,都不会坚定地选择他!

      就连艾阳!不,凭什么,他不会和他分开的,永远都不会!
      “我不去留学!”

      “你说什么!不去留学?就你那点破成绩,你留在国内能上什么好学校!”

      “上了好学校又怎样!你就会真的在意我吗!你就会真的把我当个人看嘛?这个家,我妈妈的家里,他们就会把我当个人看嘛!”

      “孽障!我早该知道,你和你那个不成器的爹一样,永远是个扶不起的孽障!”爷爷眼睛瞪得滚圆,浑身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他惨笑一声,仰头让泪明晃晃流下。

      那天,爷爷发了疯似的打他,眼睛里是到了极点的狠绝。直到奶奶扑在他背后,也挨了好几棍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要掀了整座屋顶。

      胳膊橡胶似的软塌塌地垂在地上,剧痛一阵阵席卷全身,一时间,他视线模糊,却分不清楚是胳膊最痛,还是心更痛。

      后来,他被救护车拉走了,中度骨折,医院马上安排了手术。

      小时候,他很讨厌去医院,觉得自己好惨,只有保姆陪护,没有一个亲人会在意他的生死。长大后,他成了医院的常客,多半是因为亲人把他揍进了医院。

      从那时候起,他竟然喜欢上医院了,至少医院里,可以让他清净好久好久。至于亲人们,无论如何也会装一装,施舍给他一些假得不能再假的关心。

      豪门名流最在意的就是面子。说起父亲,爷爷怎能不爱呢?他曾经高悬如天边月,比稳坐海城神坛的赵家还要耀眼。可他决绝转身离家出走的那一刻,爷爷又怎能不恨呢?几乎一夜之间,他,甚至整个赵家从海城的高处跌落,半辈子的傲骨折了一半儿,脸皮更是摔得粉碎。

      他随了父亲七八分的长相,相比于恨他入骨的母亲,爷爷多了些理智。他曾以为,这是一份复杂深刻到无法言说的爱。

      可现在,躺在病床上,抽筋断骨的痛让他明白,也许这么多年,爷爷爱的从来不是他,而是他身上可以光耀赵家门楣的渺茫希望。至于每天瘫坐在病床前以泪洗面的奶奶,对他多少是出于愧疚,他早就分不清楚了。

      这是所有亲人中,他唯一可以奢望的了。

      爷爷说得对,或许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孽障吧。他甚至早就不再奢望,直到艾阳的出现······

      他忽然又开始讨厌医院,讨厌这里凄惨的一切,以及最凄惨的他自己。

      窗外的蓝色一成不变,直到那天下起了雨。

      心底狂涌的思念亦如窗外的暴风雨,歇斯底里地席卷着整个世界,他想起了和艾阳争吵的那天,也是下起了这样的雨,他应该没带伞,这个蠢小子,下多大雨也会忘带。

      还有他们之前说好的去老家很灵的那个寺庙里,在那棵香樟树下许愿······

      心脏忽然一阵抽痛,继而蔓延全身,眉头皱成了死结,他艰难地低吼了几声,暴风雨声撕裂在耳边,他突然不能忍受没有了艾阳,独自面对暴风雨的世界。

      七月的风吹过漫山遍野的树,吹过那棵香樟树的叶子,掀飞了满树火红的宝碟。

      宝碟上密密麻麻的字,全是他的名字······

      那一刻,他心中的爱意亦如这盛夏的光景,生机勃勃到有些狂热起来——原来,他一直在等着自己,想着自己,念着自己。

      看到他许的满树愿望,他有些嫌弃,就为了求得自己的原谅?

      两个人也不过是吵架闹了别扭而已,可是很快他就许下了比他更幼稚的愿望——赵龙藏永远都会原谅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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